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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結

霍嶽兩家的官司了結的很快,府尹的判斷文書到手,岳氏的名字從霍家祖譜劃去。騙婚是法律不承認的,岳氏不是霍四爺的前妻,將要娶進門的魯氏才是霍四爺的原配嫡妻。

當天晚上岳氏的嫁妝和陪嫁跟過來的人都襯黑拉走,退還給岳家,嶽舅爺再找嫁妝也找不到霍家頭上。至於岳氏本人,霍宜之己經跟嶽老爺說好,等嶽氏生了孩子滿月之後就讓岳家帶走,岳氏退還岳家之後只怕是凶多吉少,魯大爺話裡都有殺意了,好歹讓孩子跟著娘一個月。

霍魯兩家親事正式開議之前,霍宜之和湖陽郡主先把大爺,大奶奶,二爺,二奶奶都叫了過來。主要是說孩子收養的事,霍宜之以前就在兩個兒子前面透過口風,現在把兒媳婦也一起叫過來,湖陽郡主這個婆婆也在,就把這事定下來。

大奶奶和二奶奶都事先得了訊息,大奶奶神情淡然,大爺是霍家正式立下來的嫡長子,將來是要承爵的,百年之後再把鎮遠侯府傳給自己的兒子。長房血脈非不同小可,岳氏要是生個女兒放到長房可以提高身份,但兒子絕對不會扔給長房。

二奶奶的神情多多少少有點糾結,不過也知道此事她也拒絕不了。這是霍宜之和湖陽郡主的決定,霍宜之是族長,解決族內事務是他的本職,長房的血脈亂不得,剩下的只有二爺了。三爺霍希賢也是娶了親的,按理說讓他收養也可以,問題是霍希賢只是霍宜之的侄子,相比之下,命令兒子更方便。更重要的是楊氏還沒有生下嫡長子,這時候要是塞個兒子過去,楊家也不會願意。

這回訴說的物件主要是兒媳婦,霍宜之沒吭聲,湖陽郡主說的。面對這個郡主婆婆,不管是大奶奶還是二奶奶都只有聽話的份,兩人齊聲答應。大奶奶無所謂多了一個女兒,再者是不是女兒岳氏還沒生出來。大爺做為侯府和湖陽郡主的嫡長子,在家業分派上,大爺佔很大便宜,多個女兒多份嫁妝對於大房無所謂。而且養個女兒也不錯,養好了,還能跟娘貼心。

湖陽郡主看一眼二奶奶,笑著道:“要是岳氏又生了一個兒子,我和老爺商議過,以後分家時候會把這兩兄弟的產業提前分出來。”

二奶奶忙笑著道:“婆婆說的哪裡話,多子多福,這是我和二爺的福氣。”

湖陽郡主笑笑也沒再說其他,二奶奶並不是很小氣的人,主要是霍家的庶子向來好打發,小的時候有丫頭婆子,長大了娶個媳婦,分點產田出去單過。現在允諾,以後要分出去的田產也從公中出,二奶奶並不吃虧,既使不憂待塞過來的兒子,也不會去害他們。

先把岳氏所生的長子的手續收續辦完,孩子也正式從三房搬入長房,為了怕孩子不適應,身邊侍侯的人並沒有換,只是換了個地方。孩子被抱走的時候,霍三太太哭的眼淚汪汪的,孫子是她的親孫子,現在就變成湖陽郡主的了。

二奶奶做為孩子宗法意義上的嫡母,搬家的事自然由她來負責。霍三太太哭的時候,二奶奶也看到了,二奶奶跟霍三太太本來就不對付,做為晚輩雖然不好直接衝撞長輩,二奶奶假意過去勸的時候也不禁刺了霍三太太幾句。

霍三太太在那裡委屈,她還不樂意呢,就是湖陽郡主估計對於這樣的孫子也不會多喜歡。霍宜之做了這樣的決定,都不好違抗,從本心上說這真是為了三房好。要不是不轉這個彎,孩子長大之後要承受更大的社會壓力,而且新太太進門之後,能不能容下以嫡子還大的庶子真不好說。

大半個月之後,嶽氏生了一個女兒,母女平安。訊息傳來的時候,二奶奶首先鬆口氣,女兒就要由大爺收養,她這邊也可以少點壓力。霍四爺留在別院陪了岳氏幾天,霍宜之派人傳話把霍四爺召回。

霍嶽兩家的官司都了了,霍四爺這個當事人還啥都不知道,指望著霍三老爺把事情說清楚不太容易。尤其是霍四爺竟然有讓岳氏當妾的念頭,不說其他,只是板上釘釘圖謀嫡母嫁妝這一條,都夠岳氏受的,更不用說嶽舅爺還一直告嶽氏謀害了嶽太太。

岳氏宗族會怎麼處置岳氏,會跟嶽舅爺如何了結。魯太太和魯大爺又都恨著岳氏,岳氏能不能留下命都是問題,霍四爺竟然能想著納嶽氏為妾,難道霍四爺還指望著霍家會為了一騙婚女跟岳家和魯家起衝突!

也許在霍四爺眼裡這只是小事一件,岳家騙婚之事,從出來到解決全部都是長輩出面,霍四爺是當事人,但他啥事都沒幹過。孩子小,沒經過事,天真的以為家長啥事都能擺平。

把霍四爺叫到跟前,霍宜之自己沒開口,讓霍大爺說的。霍嶽兩家的事情是如何解決的,孩子如何處理的,以及跟魯家的婚事。全部講完,霍四爺聽得呆了呆,主要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又要娶妻了,還是美名在外的魯家七姑娘。

霍大爺講完過程,霍宜之緊接著霍四爺教育了一番。從本質上說霍四爺不是紈絝子弟,當然也不能說他是上進的公子哥,只能說是很一般的世家子弟。要說壞肯定說不上,至少他肯聽長輩的教導。偏偏該教導霍四爺的霍三老爺自己就是個不成才的,霍宜之自己又有四個兒子,教導侄子他真沒時間。

最後又說了給霍四爺捐官的事,捐官銀子公中出,霍景之具體操辦,估計過不了幾天霍四爺就要去衙門當差了。霍三老爺一輩子沒進過衙門,霍宜之是沒心情管他了,但對霍四爺,霍宜之說的很明白,能不能當個好官再議,至少得拿到全勤獎。

霍四爺低頭答應著,霍宜之說話口氣不重,但是霍四爺心裡知道,霍宜之吩咐了你就得辦,要是不辦,輕是一罵斥責,重的話就要挨板子。

等到孩子滿月之時,奶媽和婆子過去女兒從別院抱過來,直接送到大奶奶房中,收養手續己經辦好了。霍四爺也去別院了,幾乎把所有的私房都給岳氏,岳家人把岳氏帶走的時候,岳氏拉著霍四爺不讓他走,她心裡明白,回了岳家之後等著她的不是好事。

霍四爺本來就不是心硬的,岳氏如此,兩人是難捨難分,最後還是婆子和霍大爺硬拉開的,回來的時候,霍四爺也是哭了一路。

霍大爺操辦的此事,回來彙報給霍宜之。霍宜之輕嘆口氣,同床共枕這麼久,生下兩個孩子,霍四爺不會心狠到這種程度。不過霍宜之也特別囑霍大爺,最近一定要盯緊霍四爺,不能讓他又惹麻煩回來。

岳氏身上是揹著官司的,霍宜之也從來不覺得岳氏是白蓮花,騙婚是犯罪,一年牢獄霍家己經讓府尹免了,這騙婚案結局。至於嶽太太的死因,嶽二姑娘的毀容及所謂私奔,還有圖謀嫡母嫁妝,這又是另外一件事。霍家好不容易把這件事以結親的方式解決完畢,既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去管別人家的家事。

退還岳氏回家沒幾天,岳家和嶽舅爺的公案也了了,並沒有上公堂。是岳氏宗族出面,把岳氏和岳氏的生母張氏押過來審,開始的時候母女兩個只說不知道,後來不知道怎麼審的。張氏招了,嶽太太的死確實跟她無關,是氣死的。

毀容以及私奔的嶽二姑娘,就跟她有關係了,全是她一手策劃。所謂私奔是她在外頭找了柺子,把嶽二姑娘拐走的。至於現在是生是死,就真不知道了。不過她也說了,這事是她一個人幹的,跟岳氏無關,全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張氏認罪而且是這麼大的罪,直接由嶽舅爺押著送官,雖然張氏把岳氏摘的乾淨,但親母女岳氏想說不知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嶽太太的嫁妝確實是被岳氏拿走的,當然嶽老爺為此要付更大的責任,只是這時候追究的是岳氏母女,嶽老爺倒摘成白蓮花了。

沒有把岳氏送官法辦,解除收養關係,岳氏不再姓岳,還是從母姓改為姓張。打了三十板子逐出岳家,以後她的所做所為跟岳家再沒有一點關係。離開岳家之後,岳氏的行蹤就不得而知,霍大爺聽霍宜之的吩咐盯著此事,據說嶽老爺把岳氏送走了。

去了哪裡,具體如何處置的霍大爺就沒打聽,只要霍四爺找不到就好了。而且以霍四爺的膽子,他也不敢再去想岳氏,侯門府第,就是妾室也是有要求的。至於外室,霍四爺沒這個膽量。

二月初魯七姑娘跟霍四爺的婚期定了下來,就在今年六月,急是急了點,不過這門婚事確定不好再拖。婚期確定下來之後,說啥的都有,霍家沒有公開跟岳家的判斷結果,但霍魯兩家的口吻一致,魯七姑娘才是霍四爺的原配嫡妻,以前的嶽氏算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到了此時,霍嶽兩家之事算是全部完了,霍老太太做為侯府最大的,對於這個結果基本滿意。想讓霍老太太完全滿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能做到基本滿意己經很難得。

思宸聽說了過程和結果,並沒理會這些,她仍然在病中,宮中御醫又來瞧了一回。說她身體己有起色,重新改了藥方,不過休養還很必須,不過休養之餘襯著天好的時候也可以去自家園子裡走走。

不用霍老太太跟前侍侯,病果然好的快。思宸算著日子,因為三房出了這麼大一件事,分家之事肯定要等新四奶奶進門之後。那時候病好的差不多,該去霍老太太跟前侍侯了,正好也分家了,非常好。

過年的忙碌過去,楊氏的身體也大好,平常事務還是楊氏料理,二房無事,又不逢過年過節,事情不多。出了正月霍景之的缺就謀到了,吏部侍郎,正三品,這個職位如何謀來的思宸並不知道。但霍景之為此很高興,從三品到正三品,看著只是升了半級,但外官和京官差別不小。

新的職缺讓霍景之更為忙碌,早出晚歸,別說讓他抽出時間教兒子,就是思宸想跟他說幾句話都不容易。據身邊丫頭從小廝那裡探回來的休息,霍景之是忙著交際應酬,仕大夫之間的應酬都明白的。

思宸笑笑並不多問,只是讓廚房注意霍景之的飲食,要好好的補補身體。病了這麼久,霍景之對她己經很不錯了,不管從哪方面說,霍景之都是很不錯的男人。

以思宸自身的條件,能嫁給霍景之是她的運氣。既然己經有如此好的運氣,很多事情也就不要去想,想多了只是自尋煩惱而己。隨著時間的流逝,思宸真覺得女人所要所想的都會發生變化,尤其是三個兒子在身邊的時候。

想想當年在青陽的時候,因為家裡要養歌伎她心情就鬱結很久,現在歌伎己經換了幾輪,不管是新人來,還是舊人去,霍景之是不是召見過其中的誰,她想都沒想過。要是連這種氣都要生,都要去認真想,也怪不得御醫會說思慮太多。

什麼都去想傷的是自己,思宸也就索性不去想,反正霍景之每每晚歸總會派人傳話回來,不至於完全想不起來家裡還有一個妻子在守著空房。調養身體,帶帶孩子,給敏哥兒和丞哥兒啟蒙,年齡太小,能教的不多,思宸對於教子沒有任何經驗。

霍景之說過讓思宸教的話,但考慮再三,思宸還是跟霍景之談談,儘快找個啟蒙老師。要是女孩,思宸還有自信可以教教,男孩,尤其是敏哥兒,二房嫡長子她真不敢教。做為一個後宅婦人,她的見識也許不少了。所謂男女分陰陽,男主外,女主內,根本的立足點都不一樣。

霍景之也覺得有道理,以光速把啟蒙老師請回家中。不過不到四歲的孩子,所教真的很有限,半玩半學,早上老師教教,下午又回到思宸院裡。思宸也幫著教教字,道理之類的她就不講了,多半是問問兒子們,老師教了什麼了,講了什麼,然後再去想教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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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春闈開始,邵昀上場。這一科不但三太太和思慧看中,思宸也十分留心,孃家興旺了她在婆家才更有地位,邵昀這個妹夫要是得了功名,思宸面上也有光。到了放榜前一天,不止思宸,就是霍景之也留下話來,榜貼出來馬上報給他知道。

讓霍景之說這一科邵昀機會中的機率很大,邵昀為了春闈己經準備好些年了,他自己也是信心十足,要是此次不中,對邵昀的精神打擊可能會比大。至少得六年之後才能再說中不中的事,邵昀年輕雖然等的起,但朝中有個兩榜進士的連襟,能早日入朝,對霍景之也是好事一件。

二月底放榜,邵昀果然沒讓人失望,金榜題名,名次還在二甲之列。思宸滿心歡喜,只覺得一塊懸著的石頭落地,自己不能親去,派了洪媽媽拿了賀禮過去。殿試之前,霍景之還特意寫了貼請邵昀過來,足足說了一天,霍景之做為皇帝身邊的近臣,對於皇帝的喜好多少有點知道。殿試沒有落榜之說,但名次真的很重要,這直接影響以後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