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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迴歸

而在這些人中, 還有些有著別的想法的人,比如程葛,比如某個不□□分的陸姓董事, 在某些人的眼裡, 今晚這個重磅的特別獎, 更像是陸桓身上的某些裂痕。

陸桓這個行為就是把沈浚齊擺上了檯面,大大方方告訴別人, 這就是我的軟肋。

自曝其短究竟是不是一個明智的方法,在很多人眼裡還是有爭議的, 好的方面來說,讓軟肋高調走入大眾視野,是一種保護他們的方法,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 也會讓他們落入別人無處不在的監視中。

陸桓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的人, 事實上, 在對待沈浚齊的事情上,他完全放棄了以往強勢的作風, 變得謹慎且保守。

沈浚齊回家後, 陸桓已經到家了,他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 正在給沈浚齊煮牛奶蛋羹。

牆上的鍾顯示的是凌晨兩點,明天是週末,他可以多睡一會兒。

沈浚齊在客廳就聞到了香味, 把外套扔在了沙發上,迫不及待就鑽進了廚房。

三個小時前,這個金沙市呼風喚雨的男人還站在年會舞臺的正中央,接受鎂光燈的洗禮和萬人的注目,現在,脫去了西裝,他就和金沙市很多男人一樣,做好了夜宵,等著愛人回家。

沈浚齊走過去,從背後摟住了他。

“喝酒了?”

陸桓聞到了酒味。

“嗯,年會後秘書室的同事一起去酒吧坐了會兒。”

沈浚齊把頭靠在陸桓的肩膀上,已經有了微微的醉意:“陸桓,完了,我要破產了。”

他說著喪氣的話,卻掩飾不住心裡的快樂:“我竟然抽到了年會最大的獎品,都嚷著讓我請客,今天已經請了酒,這些人還嚷著要去吃海鮮大餐,還有項目組的同事,群裡已經炸了鍋了。”

陸桓笑道:“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事。”

沈浚齊閉上了眼,他抱著陸桓,輕輕搖晃著身子:“海鮮?這個季節,哪裡是吃海鮮的時候……”

陸桓說:“他們要吃海鮮就隨他們去吧,我給你安排位置。”

沈浚齊去摸自己的口袋,不小心卻摸到了陸桓的屁股上:“哦,不用了,我想起來了,阿姨還給了我一個紅包。”

沈浚齊有些微醺了,不過意識還是清楚的。他心裡還在盤算著,如何把手頭的錢發揮最大的效益。結果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後,恍然意識到自己今年沒有年終獎,最多一個過年紅包,再加上點過年物資,然後,就只有等著下一年的工資了。

幸好還有方榕那個救命的紅包。

沈浚齊放開陸桓:“我去找找那張卡。”

陸桓抓住他的手腕,把他輕輕攬進懷裡,另一手攪動著奶鍋裡的牛奶。

“不用找了,我媽在裡面放了十萬。”

“十……十萬?”

沈浚齊那點醉意被嚇得煙消雲散:“阿姨是不是給錯了?”

陸桓說:“十萬我媽還嫌少了,還在我面前抱怨我爸太摳,不給你多包點紅包。“

“……”

沈浚齊連連搖頭:“不不不,十萬也太多了。“

陸桓問:“你是對我們家的財產有什麼誤解?”

沈浚齊問;“就……這是你們家的規矩嗎?第一次去見父母,要給這麼多紅包?那萬一——“

陸桓問他:“萬一什麼?想反悔?”

沈浚齊辯解說:“我只是舉個例子。”

陸桓說:“舉個例子也不行,忘了給你說了,這些年會獎品可都是公證過的,你要是接受了又反悔,週一去公司,先和法務部的同事聊聊去吧。”

沈浚齊說:“好吧。”

陸桓把牛奶出了鍋,盛在一對陶瓷碗裡,放在托盤上,端去了客廳。

”還有點燙,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沈浚齊說:”我餓了,先吃吧。”

他是真的餓慌了,今天全集團總部上下,都為晚上的年會忙碌著,他所在秘書室,既要配合招待董事和高層,又要配合公關部和行政部,聯絡各位貴賓。忙到了晚上,還中了一個大獎,還沒來得及和發獎的人說上話,就被同事拉去了酒吧,嚷著請客。

陸桓把兩碗牛奶蛋羹都放在自己面前:“你先去洗個臉,我幫你涼一會兒。”

沈浚齊洗完臉回來,掏出手機,突然又發現了一件事。

“你是不是也沒中其他獎?”

陸桓用勺子攪動著蛋羹吹涼,說:“還真沒有,多好的機會,不知道便宜給誰了。”

沈浚齊說:“我沒有,陸楓也沒有,還有你另一個堂妹也沒有,我們是不是有什麼魔咒。”

陸桓把涼好的蛋羹推到他面前:“是我們家的魔咒。貝貝,你也是陸家人了,我媽就等著你叫她媽媽了。”

這倒是沈浚齊從沒想過的問題,提起媽媽兩個字,他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真的可以嗎?”、

陸桓反問他:“要不呢?”

沈浚齊被他盯得臉有些熱。

他就像在用眼神催促著沈浚齊快點和他結婚。

沈浚齊知道,這天應該不遠了,他滿心期待著,和陸桓走向新的人生。

年會過後的週末,陸桓需要加班,這是每年例常的情況,開完年會後,很多員工都鬆懈下來,等著春節的來臨,但是他們不行,公司裡還有無數事情等著他們處理,他們一刻也不能放鬆。

陸桓預計回家的時間是下午,他原來的計劃是回家後和沈浚齊一起出門採購春節需要用的物資,結果打算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宮予生的電話。

“在哪裡?”

陸桓抬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的大門,說:“在辦公室裡。”

宮予生說:“方便我過來一趟嗎?”

陸桓說:“宮總有什麼事?”

宮予生說:“鍾樂明這邊的情況查到了,但是資料比較多比較雜,另外,還有些其他情況,需要和你討論一下。”

陸桓考慮片刻,說;“還是上次那個茶室吧,今天公司有不少高管加班,不太方便接待宮總。”

宮予生說:“好。”

把宮予生請到茶室,陸桓有他的考量,他們雖有合作關係,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對外公開,在現在這種籤不下新城港口合同的特殊時期,宮予生如果被人看到和他有私下接觸,很可能會對合同簽訂還有其他事情產生一定影響。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半,陸桓把手頭的事情草草梳理了後下了班,然後驅車去了茶室。

宮予生早已經到了,正在包房裡等著他。

看到陸桓進來了,宮予生讓茶藝師先行離開,然後就著剛剛泡好的一壺普洱,給陸桓倒了一杯。

“陸總,請坐。”

陸桓在宮予生身邊坐下來。

“週末還要麻煩你特意為我的私事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陸桓端起茶杯,“先敬你一杯,回頭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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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桓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宮予生又給他倒了一杯。

“陸總,現在說這個話,時間還太早了點。”宮予生把一個資料夾遞給陸桓:“你要的東西。”

陸桓結果資料夾開啟,這回的資料比上次要薄得多,沒有羅列鍾樂明具體的行為和情況,而是直指鍾樂明消費的賬戶。

他在這次航行中一共輸了十五萬美金,對於遊輪上正規營業的賭場來說,已經算是鉅額了,除了一部分自身攜帶的美金之外,其餘都是透過一張信用卡和一張簽帳金融卡進行消費。

信用卡並沒有什麼問題,最大的問題在於這張簽帳金融卡以及鍾樂明的換匯記錄。

陸桓匆匆掃了一眼,抬頭問:“他攜帶的現金數額是不是超過每年的換匯額度了?”

宮予生說:“就去年一年,他就上過好幾次遊輪,按照他消費的記錄來看,美元現金的總額早已經超過他能換購的美元。”

陸桓說:“他是在黑市換的。”

宮予生說:“金沙市的地下錢莊就是靠換匯發家的,這兩年因為打擊,都特別安靜,他能找到門路換這麼多現金,也是有能耐。”

陸桓說:“宮總,這種時候,就別繞彎子了,這張簽帳金融卡的賬戶,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鍾樂明和地下錢莊聯絡非常緊密。”

鍾樂明這張簽帳金融卡的賬戶,戶主是外國人,而且是周邊國家的外國人。

地下錢莊被打擊之後,很多地下錢莊的老闆開展了新業務——把周邊國家的外國人拉到國內,讓他們去銀行開設賬戶,一個賬戶給予一定報酬,然後利用這些賬戶走賬。鍾樂明這張簽帳金融卡的戶主名下三個賬戶,其餘兩個是空白的,幾乎沒有交易記錄,只有鍾樂明這張,有存取的記錄,供鍾樂明消費。

存款的記錄宮予生也查過,和這張卡一樣,也是外國人的賬戶。

陸桓又把這本薄薄的檔案看了一遍,然後合上了,表情有些凝重。

“新城港口當時競標時,湧出來的那些借殼的聯合體,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

宮予生說:“我不僅注意到那些借殼的聯合體,我還注意到很多股權變更頻繁的公司也來投標了。”

陸桓的臉色微微一沉。

宮予生說;“陸總,別這麼嚴肅,我也是局內人,而且現在對你而言,也不是外人。金陸,或者說是你的影響力遠比現在我們看到的要大,甚至要大的多,當這種能量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陸總,你難道沒有考慮過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遏制它的發展嗎?”

宮予生所說的,正是陸桓手上以凌日為代表的公司。

這麼多年來,陸桓和陸楓透過股權代持控制了多家公司,這些公司和金陸相輔相成,是背後支援金陸的力量,另外,在二級市場上,陸桓也有心腹幫他操盤,金陸沒有上市,並不代表陸桓就僅僅侷限在這一畝三分田裡。

凌日十分低調,在很多人的傳言裡,也就只是一個神秘的投資商,很多人並不知道,凌日的投資,並不光是錢生錢的買賣,他還是一張蔓延在金沙市甚至是全國的隱形的網。

陸桓說:“你扯遠了。”

宮予生也笑道:“看來陸總早就有準備了。”

陸桓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剛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宮予生看到他的眉頭皺得更深,問:“怎麼了?”

“沒什麼。”

剛剛宮予生故意提起凌日的時候,陸桓還有些不高興,而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突然有了個想法——在新城港口專案上,他利用凌日打壓了那些借殼競標的聯合體,那麼現在這一切,會不會是這些聯合體背後的人,對凌日的報復呢?”

新城港口專案門檻高,在競標的名單上,看到了很多名不見經傳的企業和新註冊的公司,它們有的是新公司借了大企業的殼子投標,也有沈國峰這類,兩個中小型企業聯合競標的情況,這類企業,最大的問題是資產夠不上門檻,所以沈國峰因為新城港口的誘惑,輕易地掉進了老戰友的圈套裡。

又或者,從最開始起,這就不是一個坑沈國峰的圈套,而是一個更大的局。

陸桓一直不想動新城港口,但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不得不動了。

宮予生問:“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陸桓問:“你一定要聽?”

宮予生說:“這份檔案就是我的誠意。當然,你也可以覺得生意場上的誠意二字不可信,但是我們之間,還有利益。”

上一次,陸桓就新城港口的開發,和宮予生訂了一份秘密協議,幫忙調查鍾樂明,是這份秘密協議的附加條件。

陸桓說:“宮總,有必要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但是不是現在。專案是我拿下的,前期還有些問題,我會解決,不會為我們的合作造成任何影響。”

宮予生很痛快:“行。”

他和別人不同,對於合作伙伴的事情,並沒有知根知底的興趣,有些時候,這種商業上的交往,保持一定的距離,反而會減少對方的猜忌。

陸桓說:“要過年了,這幾天就不聊公事了,等開了年,再和宮總討論新城港口的事宜。”

按照陸桓的計劃,年後兩個月內,新城港口的合同必須簽下來。

合同不籤,就一直是個隱患,盛年情這頭虎視眈眈的狼一直盯著這個專案,集團內部,到時候肯定會有董事發難。

不算是內憂外患的處境,但是也絕對稱不上是順風順水。

年會過後的第一個星期,陸鈞破天荒來公司坐班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把陸桓趕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搬到了陸桓的辦公室。

陸桓也沒有接到任何陸鈞要來坐班的通知,還是和沈浚齊一起上樓時,遇到了陸鈞帶著助理準備上樓。

一山不能容二虎,雖然是親父子,但是在公司裡碰上,這種情況還是有些尷尬。

陸鈞說:“我把審批許可權拿回去了。”

陸桓說:“行。”

陸鈞不來坐班後,他的審批權就全部交給了陸桓,這被公司內外視作要把公司完全交給陸桓的預兆,去年年末,就有傳言,等新城港口專案塵埃落定,陸鈞就準備退位了。

而就在現在,陸鈞竟然來坐班了,還把審批許可權拿回去,不得不讓人聯想些什麼。

這是不滿意陸桓的表現。

去年金陸的發展迅猛,利潤率遠超過同行其他企業,陸鈞根本沒有什麼地方能去指摘陸桓,那麼現在回來,原因只有一個——

沈浚齊對著陸鈞叫了一聲陸董,陸鈞沒理他。

他看向陸桓,心裡有些擔憂。

陸桓倒是沒事人一般,暗地裡握住他的手,示意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