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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真相上(一更)

這封舉報信焦琴只看了一半。也許是在地下室裡憋了太久, 她覺得有些眩暈——正如她所猜的一樣,沈國峰連一筆五位數的親戚借款都用紙條記下來,放在了這個包裡, 更不用說其他的交易, 不論成功與否, 沈國峰都在這裡留下了痕跡,焦琴又在包裡掏了掏, 發現裡面還有一個u盤。 可焦琴已經無暇顧及裡面其他的材料了,她匆匆把這堆紙頭和本子u盤都塞回包里拉上拉鍊, 扶著牆壁站起來。她的腿打著顫,好幾次過後才勉強站直了身體。 站起來之後,焦琴才發現她根本無法挪動腳步,她的身體幾乎貼著牆,全身都被無邊的絕望和恐慌淹沒了。 她最擔心的東西恐怕變成了現實。 如果對方是陸桓, 那沈浚齊怎麼辦?  整整半個小時後, 焦琴才從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  她不能失控, 更不能衝動地跑去找沈浚齊。只是半封信,也許是她理解有誤?又或許裡面又有什麼其他的內幕?  焦琴在心裡拼命安慰著自己,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彎下腰把網線收拾好, 塞進整合盒裡關上,然後撿起那個公文包緊緊抱在懷裡, 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這裡。  這一次,上回那個人影在花園的角落裡等著她,而她卻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只是低著頭匆匆離開,那個人影在她身後跟著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起風了。 夜風吹散了烏雲,被濃黑的夜籠罩的地面上,赫然出現光與影的交錯,也讓那個人影,漸漸露出了真面目—— 竟然是已經“過世”的沈俊傑!  沈俊傑看著焦琴遠去的背影,表情有些麻木了。  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事實上,這大半年來,他一直都躲在離金沙市的不遠的一個小縣城裡,如果想回來,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距離。  可是他一次都沒回來過,他沒有膽量回來,也沒有顏面回來,更不可能回來。  沈國峰罵他怯懦,罵他迂腐,甚至明令禁止他找回沈俊傑這個身份——按照沈國峰的說法,也就幾個月後,他們就可以拿著大筆錢和合理的身份,去國外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他們和北投搭上了線,除了錢和身份之外,他們還會有東山再起的資源。  有了靠山,他們就不必和過去一樣,只在自己的一畝三分田裡耕耘,也不必再受某些人的要挾,幾年後歸來,他們就是真正的擁有大筆財富的僑胞。  在沈國峰多次憧憬他們未來的生活後,他才問:“那琴琴和飛飛怎麼辦。”  沈國峰把他痛罵了一頓,如果不是因為身體敵不過自己正直壯年的兒子,沈國峰大概會狠狠把他打一頓。  “你有沒有點出息???男人天天惦記著老婆,能幹什麼大事?“  沈國峰痛心疾首,又把自己過世的妻子指桑罵槐地罵了一遍,沈俊傑木訥著臉,沒有再說第二句話。  他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他就是在這種強壓下生活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反抗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什麼樣的場景。  這種服從,甚至已經讓沈俊傑丟失了心裡的罪案感。  等月亮再次躲進雲裡,沈俊傑戴上兜帽,從小區的側門,溜了出去。  沈國峰父子是一個禮拜前從縣城回到金沙市的,他們在金沙市的近郊租了一套自建房住下了,等待著下一步的動作。  這是他們第一次等待著其他人的”指令“,沈國峰其實不太願意接受指令這個詞,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知根知底的合作方,而非博弈的棋子。  這一場騙局,要從幾年前說起。  和很多私人老闆一樣,沈國峰的事業,遇到的最大問題,是資金。  他的飲料公司需要運轉,他的房產專案遭遇樓市寒冬,他投資的幾家餐館已經發不出工資了。  每天一睜開眼,沈國峰就想著,要去哪裡弄錢。  公司的財務情況並不好,現在的經濟大環境不好,貸款收緊,他去找了很多家銀行的高層,都沒能讓他們鬆口批下貸款,最後只有和另外一家發展不錯的家電企業互保,勉強從銀行裡借了些錢。  接下來,就是他人生轉折點的開始。  那家家電企業因為事故被勒令停工,工廠不能運轉,銀行的貸款還不上,導致他被牽連,兩個臨近封頂的樓盤面臨著爛尾的危機,這時候,老戰友找上了他。 這是一宗一拍即合的買賣,那些源源不斷的錢從哪裡來,沈國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人肯砸錢,目的肯定不是那麼簡單,沈國峰一邊謹慎地和老戰友合作,一邊拼了命撈錢。 直到新城港口專案的訊息在金沙市傳開,對方終於坦白了。 金沙市地下那些黑錢,想透過這個專案洗白,並且進入正常的流通和投資渠道。 老戰友說對沈國峰說:“我知道你也想投這個專案,但是資產達不到門檻,我們這邊有資金支援,但是其他條件不符合要求,只要你點了頭,我們這邊就去註冊公司,然後我們之間擬定一個合作協議,等專案落了地,該你們得的一定不會少,接下來的開發新城的所有專案和臨港工業園,我們也按照這個模式運營。” 沈國峰沒有答應。 老戰友又說:“北投很重視這個專案,但是他們剛進駐,有些水土不服,自己競標的同時也在尋求合作。我們如果拿下了,就相當於拿到了北投內圍圈子的門票,假以時日,金沙市算的了什麼,背靠北投,我們才能走的更遠。” 金沙市這麼多老闆裡,沈國峰成為這些人物色的人選之一,是有他們的理由的。 經歷過八九十年代的浪潮,從鐵飯碗到下海經商,幾次大起大落,沈國峰從一窮二白到今天的小有資產,真正的沒有依靠過一點背景,他憑的就是野心和拼命。 可是野心是遠遠不夠的,沈國峰在某些方面依然有所欠缺,更為致命的是,在人脈關系上,他有著天生的短板。他也曾經想靠近陸桓或是宮予生等財閥的圈子,可惜想巴結他們的太多,一個小老闆,他們並不放在眼裡。 較之其他人,沈國峰唯一的優勢就是他那個漂亮的養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沈浚齊當真不知道面子二字要怎麼寫,陸桓第一次主動示好,被沈浚齊全然給無視了。 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爭氣! 沈國峰氣得要命。 老戰友的提議,他考慮了整整三天。 他是不服命運的人,算命先生說他這時代的弄潮兒,總有一天要被浪拍死,他偏不信這個邪。 地利人和,就差天時了。 沈國峰去調查過,新城港口這個專案,目前只有一個字來形容,就是亂。 北投為了加大自己中標的籌碼,前期運作了不少,導致門檻降低,各類企業湧入,沈國峰猜測老戰友一夥人還有其他籌碼,否則只壓上他們的聯合體,要在這樣的亂局中勝出,實在不太穩妥。 看到沈國峰猶豫,老戰友又說:“我只是提一個合作建議,當然,你也可以自己行動。” 老戰友這邊需要把主動權全交了出去,當然是有風險的,沈國峰決定看看情況,他聯絡過幾家企業,人家卻笑眯眯地問:“你那個恩人呢?” 恩人明面上對他自己投標表示支援,實際上已經開始準備撤資了,沈國峰不想被挾持,又貪婪這個專案的利益,花了天價託人去找一家頗為神秘的投資商,卻被人吃了回扣不辦事。 風險是完全可以規避的——只要沈國峰放棄新城港口專案,最多不過損失前幾個專案得到的部分收益,可是沈國峰不甘心,最終決定和老戰友合作。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他們失敗了,卡在最後時間提交了意向檔案的金陸勝出了。 眼見無望,老戰友抽走了前幾個專案的大部分收益,還私下將沈國峰公司的部分房產貨物拿出去抵押換了錢。他和沈國峰因此撕破了臉,眼看著就要兩敗俱傷,老戰友背後的人出面了。 此人正是金沙商會的會長賈向陽。 就和在金沙商會時一樣,作為地下錢莊大老闆的賈向陽看起來也是和氣慈祥的。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國峰,90年代我們拼得也不容易啊,你遇上車匪路霸,我們遇上連環打擊,我們現在的錢,掙得可不容易。” 賈向陽意有所指地看了沈國峰一眼,沈國峰心裡一涼。 賈向陽在沙發上坐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沈國峰也坐下。 沈國峰僵硬著身體,他看著眼前這張笑眯眯的老臉,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眼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為了驅逐利益不擇手段的臭蟲! 洗白的機會失敗,這些臭蟲竟然又想打他的財產的主意?? “賈老。”沈國峰在沙發上坐下,指甲重重摁進手心裡,才讓自己沒有爆發出來,“我那個小公司,您竟然也看得上。” 賈向陽哈哈哈大笑:“國峰,我們起初做生意的時候,可是水客一單單把錢捆在身上運到境外,每單抽取的佣金,恐怕你現在吃一頓飯都是不夠的。錢麼,人人都喜歡,哪裡能分多少。” 看到沈國峰的臉色變得青紫,賈向陽又說:“國峰你別想多了,我開個玩笑而已,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賈老有什麼指示?” 賈向陽說:“指示談不上,只是來看看你這裡有什麼途徑,能夠搭上金陸內部的人,我們呢,現在是站在盛總那一邊,但是盛總大忙人一個,我們總得給盛總分點憂,你說是不是?” 沈國峰問:“比如?” 賈向陽問:“你那個小兒子,素質怎麼樣?” 他比了一下臉,又點了點太陽穴:“臉就不說了,金沙市有名的美人,腦子呢?能當我們的左右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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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結束!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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