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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兩難

一個星期快過去了, 程葛臉上的青腫還是沒有消散,上一次陸桓請他回公司的時候,程葛只是來打了個卡, 留給眾多員工的只有背影, 沒有人發現這位副總的臉上, 有這麼大一塊青腫。

也許因為沈浚齊在自己面前和在外面是不一樣的,陸桓再一次面對程葛臉上的傷時, 完全沒辦法相信這出自於沈浚齊之手,可是程葛的所有行為, 都預設了這些事情和沈浚齊有關係。

陸桓儘量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發火。

沒有人會希望看到自己的愛人被下屬如此覬覦,雖然方榕跳過了很多事情,陸桓卻知道,事情遠遠沒有方榕所說的“程葛也被沈浚齊吸引導致心態有些不好”這麼簡單。

咖啡廳的角落裡, 兩人都只叫了一杯蘇打水, 然後相對無言。

程葛的目光依然閃避著陸桓, 他對陸桓鷹隼一般的眼神感到恐慌,這個眼神就像剝洋蔥一般, 把他內心藏納的汙垢, 一層層給剝了下來。

在服務生第三次過來加水的時候,陸桓抬起手, 看了一眼腕錶。

“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說吧。”

總有人要起頭,程葛露出一個頹敗的笑容:“我猜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一個星期, 足夠陸桓查出所有事情的始末,畢竟他是那麼強大的一個男人,即使沈浚齊不說,即使盛年情不告狀,就憑他那天的表現和臉上的傷,前前後後一調查,自然會水落石出。

陸桓抱起胳膊,一言不發地看著程葛。

程葛又說:“我罪有應得。”

陸桓對他的回答很不滿:“這就是你對我的回答?程葛程總,你在金沙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就用這四個字搪塞我的?”

程葛問:“你還想知道什麼。”

陸桓說:“全部。”

程葛說:“我說不出口。”

對面的氣壓已經是黑雲欲摧,程葛迫於壓力,不得不低下頭。有頭有臉算什麼?他心裡悲觀地想,他也好,陸桓也好,都逃不過美、色二字。

陸桓說:“那我問,你來回答。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對沈浚齊出過手。“

程葛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有。”

陸桓又問:“你是不是因為沒得手,所以對沈浚齊懷恨在心。”

這一次程葛有些迷茫,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我不知道”。

陸桓的表情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了:“第三個問題,你這次離開,是不是因為做了某些事情心裡愧疚。”

程葛又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不是糊弄陸桓,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什麼,把一手好牌打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不久前他認為那是沈浚齊的錯,可是這幾天裡,他回憶那些過去,卻發現自己並不是輸給沈浚齊,而是自己崩塌的心態。

沒有沈浚齊,也許還會有另一個求而不得的人,僅有的理智告訴程葛,他不能這樣下去了。

所以他來找陸桓了。

他等待著接下來的問題,然而下一秒鐘,陸桓暴怒地站起來,一拳把他揍倒在了卡座上。

這一拳,陸桓也沒有留情,程葛嘗到了血腥味。

有服務生驚慌地跑過來:“先生——”

她話還沒說完,陸桓理了理衣領,他沉著臉,一句話打發了她:“我知道分寸。”

服務生被他嚇得噤聲,向後退著去找經理了,陸桓走到卡座邊,拽著程葛的衣領把他拉起來。

“程總,我請你回去想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這些天又做錯了什麼。”陸桓盯著他,目光如炬,“兩個選擇,一個是想明白了這一切後回來給沈浚齊和解,能和解,你就繼續當你的程總,不能和解其他地方也有你的位置,另一個,就是抱著你這個糊塗的腦子滾蛋,金陸容不下你。”

程葛眯著眼看向陸桓。

陸桓鬆開手,程葛的背摔在了卡座的椅背上。

陸桓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紙幣墊在桌上,用杯子壓住,然後對程葛說:“記得看醫生。”

說完這話,他便轉過身,揚長而去。

經理這才敢帶著服務生過來,看到程葛的臉,一聲驚呼壓抑在喉嚨裡:“先生,要不要報警——”

“不,不需要。”程葛雙手插在頭髮裡,“讓我靜一靜。”

一整個禮拜,程葛都要無音訊。

陸桓心裡異常煩躁,他對程葛寄予厚望,沒想到程葛連這些事都擰不清,兩個星期加兩頓揍都沒能讓醒悟過來,不免有些失望,再加上程葛一直不回來,謠言四起,陸桓擔心某些有心的人會故意鬧些事情。

現在的謠言已經出了公司,連陸楓的女友都有所耳聞,陸楓也有些著急:“哥,現在是非常時期,要不就算了吧。”

陸桓說:“再等三天。”

已經是十多年的默契了,再找一個工作夥伴不容易,陸桓這回親自出面,把謠言壓下來,繼續等著程葛回來。

這些謠言自然也傳到了焦琴那裡,這些天來,焦琴每天都處於巨大的矛盾中,那些資料她都認真看過,也盡自己的努力查過,每一次得到的訊息,卻令她更加絕望。

陸桓真的在背後操縱了新城港口專案,甚至不惜賠上了沈國峰父子的性命。

她不懂生意,但是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上位者為了利益,甚至能枉顧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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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琴去找過鍾樂明,鍾樂明依然閃爍其詞,在焦琴拿出證據的時候,才承認他早已猜到這些事背後別有隱情。

“沒錯,我手頭還有其他的材料。”鐘樂明說,“但是我不會交給你,因為只憑你一個人是無法改變這一切的,我必須保障你的安全。除非是你能找到更大的靠山,或者是更有殺傷力的證據,能直接讓陸桓進監獄的那種。”

焦琴聲音裡都透著淒涼:“我不能。”

她比起春節又瘦了些,一米六幾的個子,只有不到八十斤的體重。

你不能,但是有人能啊,鍾樂明心想。

他做了這麼多準備,忍受了沈國峰父子那麼多吆喝,就是為了這一刻——

只要焦琴把這些材料都交給沈浚齊,或是讓沈浚齊去挖陸桓的弱點,他的任務就結束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焦琴說:“我不打算追究了。”

鍾樂明臉上關懷的表情,漸漸變成了驚惶和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

焦琴說:“這只是我目前的打算——到底怎麼做我還不知道。”

沈國峰父子不能完全說是無辜的,可是沈浚齊卻是一個無辜被拖下水的人,他被迫放棄國外的生活回來,被迫抗下這麼多債務,甚至被迫爬上陸桓的床,到了最後,終於有了一個主動的結果。

如果陸桓對沈浚齊是真心的,就讓這些事永遠成為一個秘密吧。

焦琴一直想找機會去見見沈浚齊,可是她沒能做好心理建設,只有偶爾和沈浚齊在手機上聊聊,直到沈浚齊逼走了程葛的訊息傳到她的耳朵裡,她才慌了。

程葛是金陸的大功臣,沈浚齊逼走了他,會不會對自己有影響?陸桓又會怎麼想?

得到訊息的第二天,焦琴就匆忙地把沈浚齊約了出來,她想知道沈浚齊是不是受了欺負和委屈,如果真的受了委屈,她不惜魚死網破,也要找陸桓爭回這口氣。

這些材料雖然不能動陸桓,但是肯定能傷他的元氣。

沈浚齊的狀態卻比他想象得好多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停在路邊的是陸桓的賓士,沈浚齊下了車後,還轉身鑽回了車裡,和車裡的人說了些什麼。

焦琴一直精神恍惚,直到車門關了,才意識到陸桓可能也在,連忙舉起包,擋住了自己的臉。

她不想看見陸桓,也不想被陸桓看見。

沈浚齊走了進來,看到焦琴詭異的動作,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焦琴把包放下來,把手邊的選單遞給沈浚齊,“點菜吧,今天嫂子請客。”

沈浚齊接過:“我來吧。”

焦琴的手腕細細一截,似乎連這份選單的重量都快承受不住了,沈浚齊把選單接過來之後,放在了桌上。

“嫂子。”沈浚齊有些擔憂,“你需不需辭職休養一段時間,你瘦了太多了,我怕你的身體扛不住。”

焦琴現在要上班,要照顧飛飛,沈浚齊知道,她還給其他幾家公司代賬,沈浚齊一直勸她不要這麼累,自己可以把工資拿出來,焦琴卻一直婉拒了。

今天沈浚齊又提起來,焦琴再一次拒絕:“浚齊,你把工資拿給我們,你用什麼錢生活?難道吃住都用陸總的?我們家現在是沒錢,但是不能讓陸總覺得我們家是吸血鬼,我們也是有手腳,可以自己掙錢生活的。”

沈浚齊說:“你說哪兒去了,陸桓不會這麼想的。”

焦琴面有憂色:“浚齊,陸總真的對你很好嗎?你不要安慰我,你告訴我實話,最近我聽說你們公司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擔心——“

他還沒說完,沈浚齊就回答道:“嫂子,你真的不用擔心,除了我哥之外,陸桓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