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蕭秉璋的躁動, 宮予生顯得淡定多了。
蕭秉璋說:“你——”
宮予生:“嗯?”
汽車逼仄的空間裡,一個不經意發出的語氣詞,都能被放大無數倍, 這個帶著濃濃欲x望的“嗯”字, 落在了蕭秉璋的鼓膜上, 讓的心也不禁隨之顫動。
滾燙的吻印在了蕭秉璋的額頭上,然後慢慢向下挪去, 眉心,鼻尖, 嘴唇……
這個男人大概從天上偷了火種,親一下,就往蕭秉璋的心裡撒一把火種,他越來越熱,只有緊緊地抓住宮予生的衣服, 祈求他放過自己。
這樣不行。
司機就在前面開車, 只要動作稍微大一點, 就足夠讓司機發現苗頭。
蕭秉璋轉過頭,避開一個吻。
他的避讓也沒能讓宮予生放過他, 這個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蕭秉璋還想再躲,宮予生卻扣著他的下巴, 重重的吻住了他。
蕭秉璋秉著呼吸,整個人縮在宮予生的懷裡不敢動彈。
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感覺到懷裡的人呼吸越來越急促,宮予生終於放開了他, 蕭秉璋連忙轉過頭大口喘氣,他的耳垂小巧圓潤,一害羞或是激動就變紅,宮予生看著可愛,瞧見了一定要伸手捻一捻,蕭秉璋怕癢,總是飛速地躲了過去,這一次,他的耳垂卻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了面前,被宮予生用嘴x唇捉住了。
“怕什麼。”宮予生舔了一下蕭秉璋耳垂,蕭秉璋一驚,差點從他懷裡彈出來,被他死死抱住,笑道,“又不會吃了你。”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蕭秉璋快哭了,他一點都不介意和宮予生發生什麼,可他介意被司機發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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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蕭秉璋不知道,宮予生這種老手又怎麼會讓司機發現,他全身都裹在他的風衣裡,車裡又放著音樂,他們之間的親密,只會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身體不能動彈,蕭秉璋只有動彈腿。
腳剛從風衣裡伸出來抵住了車門,就被宮予生捉住了。
“誒,很癢。”
他要縮回去,宮予生卻扣住他的腳腕不讓他動彈,然後手順著大腿,滑進蕭秉璋的褲子裡。
他穿得是寬鬆的家居短褲,宮予生輕易地便鑽了進去,蕭秉璋身體一個激靈,本能地夾x緊雙腿,沒想到宮予生的手,卻向後面挪過去。
蕭秉璋渾身都在顫抖。
為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咬住宮予生的肩膀,聽到宮予生“嘶”了一聲,連忙又鬆開嘴。
可是他忍受不了了,他壓低嗓子,發出幾乎抽泣一般的聲音,頭埋在宮予生的脖頸裡,難x耐地蹭來蹭去。
他需要一個出口。
“難受?”
“嗯。”
蕭秉璋就像被引x誘一般,拋棄了矜持,摟住宮予生的脖子,吻了上去。
思想和行動,大部分時間是矛盾的。
在痛快過後,蕭秉璋靠在宮予生的懷裡,有些生氣地想著。
他從後視鏡裡偷瞄著司機,發現司機沒什麼反應,又去看窗外,過了會兒,又低聲對宮予生說:“你這司機是不是有些不對勁?開車開得這麼慢,是不是在偷聽?”
宮予生悶悶地笑。
“你笑什麼。”
宮予生說:“明明是你自己速度快。”
蕭秉璋漲紅了臉:“誰快了——你——你說誰快了?”
宮予生說:“沒事,還年輕,受不了刺激是正常的,慢慢來就好了。”
蕭秉璋氣暈;“我還沒嫌棄你!”
他覺得宮予生就是個怪物,明明有反應卻能控制住,一旦不想控制住,就是一場持久戰。上次弄得他手痠,下一次,該不會酸的是他的屁x股吧。
想到這裡,蕭秉璋不由得有些擔心。
好好保養,他想,從今天開始,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
兩人快一點才到家,離開了三個多小時,現在又再一次返回,蕭秉璋說:“感覺這像是我藏嬌的金屋。”
宮予生問:“你說誰是嬌?“
蕭秉璋說:”當然是你啦。”
他在這裡驕縱得像一隻圈了地盤的小熊貓——這裡對蕭秉璋而言太熟悉了,他每天在這裡待的時間遠比待在出租的那套房子裡的時間要多,一到家,他就輕車熟路去了登登的臥室,替登登掖好了被子,把伸出來的小胳膊也塞進被子裡,這才又回到客廳。
“果然睡得像只小豬,一點反應都沒有。”蕭秉璋在沙發上坐下來,言語之間頗有些得意,“我崽崽真可愛。”
“我們倆的孩子,能不可愛?”宮予生把外套掛好:“你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
蕭秉璋說:”要。”
宮予生問:“煮點粥?”
蕭秉璋說:“我要吃牛排,煎牛排吃吧。”
宮予生說:“已經很晚了,還吃牛排。”
蕭秉璋說:“我要補充蛋白質。”
宮予生說:“喝牛奶。”
蕭秉璋說:“牛奶蛋白質含量太低了,我在增肌,要吃牛肉才行。”
宮予生說:“要吃蛋白質等會兒讓你吃個夠,聽話,我去給你熱牛奶。”
“……我不吃了。”
蕭秉璋乖乖地回了臥室,披著被子等著宮予生,剛剛在車上和宮予生親x熱了一次,他有些困了,一個哈欠連著一個哈欠。
宮予生熱完牛奶端進臥室,發現蕭秉璋靠著床頭快睡著了。
“寶寶?”
宮予生把牛奶擱在床頭,在床邊坐下,蕭秉璋費力地睜開眼,又閉上了眼。
“好睏,我不喝了。”
“那就不喝了吧。”
蕭秉璋向床的另一邊挪了挪:“你也來睡。”
他閉著眼睛說話,閉著眼睛躺下,渾身都是懶勁兒,連形象也不顧了。
宮予生替他把掀到腰上的睡衣拉下來,蕭秉璋竟然扒開他的手,迷迷糊糊地嚷著:“別碰我。”
“小心肚子著涼。”
蕭秉璋打了個滾,滾到床的另一邊,宮予生站起來,繞了過去,又想替他把睡衣拉下,小公主這回囂張了,宮予生要幫他整理衣服他不讓,還閉著眼睛犯渾,直接把睡褲給蹬了。
宮予生忍無可忍上了床。
蕭秉璋從睡夢中驚醒,欲哭無淚。
這都是自找的又甜蜜的麻煩。
半夜三點,蕭秉璋躺在宮予生懷裡打了個哈欠:”這回我真要睡了。“
宮予生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睡吧。”
蕭秉璋說:“明天我請假,登登放假了,我正好可以陪他出去玩。“
宮予生說:”嗯。“
蕭秉璋說:“我可能要提前回家。”
想到過些天就要回老家了,蕭秉璋心裡有些不捨,他問宮予生:“你今年過年帶著登登回家嗎?”
宮予生說:“要回去的,雖然關係不好,但是面子還是要做足。”
蕭秉璋說:“這樣不好,對登登不好,對你也不好。”
宮予生摸了摸他的頭髮。
蕭秉璋說:“我在妙法寺裡看到你母親給你捐了很多功德……怎麼說呢,她可能是太在乎你了吧,可是你也不可能永遠是孩子啊,你也要有你的家庭,有你的生活,你母親要是能想通就好了。”
他就像想起來什麼,突然說:“要不我讓慧生師兄給她開解開解吧。”
宮予生說:“開解不了的,她一直都是這麼固執。“
“沒關係。“蕭秉璋閉上眼,”還有我呢,我可是差一步就開悟的人,一定能開解她的。”
宮予生以為蕭秉璋在說夢話。
可是接下來,蕭秉璋真的又去了一次妙法寺,和宮予生的母親製造了一次偶遇,老太太這回沒上次那樣傲慢,不過看向蕭秉璋的時候,總是帶著懷疑的眼神。
蕭秉璋權當沒看見,只是一個勁兒地給老太太灌雞湯。
”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這種時候蕭秉璋還不忘做生意,他問張蘭芳,”您要寫個字嗎?這要過春節了,家和萬事興這五個字不錯,吉祥和氣。”
老太太終於忍不住:“你是不是我兒子身邊那個情人?”
“情人?”蕭秉璋掏手機的手停住了,“您是不是說反了?”
老太太皺眉:”什麼意思?“
蕭秉璋說:”他是我情人還差不多。“
“……”
老太太早就聽說了蕭秉璋,她聽說他經濟拮据,在早教中心打工,還在微信桑賣春聯,後來又聽說他背景不凡,開著豪車住得高檔小區,總之各種流言紛雜,她一個個都去打聽了,越聽越糊塗,卻不敢去找宮予生問。
現在又見了一回,倒不擔心蕭秉璋是街上那些拜金傍大款的男孩,只是覺得這男孩子分外囂張。
這還了得?
老太太很不高興,她說:“算了,這些先不說了,我請你去喝茶,我們慢慢說。”
蕭秉璋說:“我還要做義工呢。”
老太太說:“義工不能請假?”
蕭秉璋說:“我為什麼要請假?”
老太太說:“為了我兒子。”
蕭秉璋說:“您兒子都不敢給我說這話。”
老太太被氣得夠嗆:“你怎麼說話的?”
蕭秉璋坐下來,老神在在地開啟一本經書:“您要是真想和我聊聊,那麻煩等一下吧。”
老太太心裡慪氣,卻也沒辦法,只好坐一邊盯著蕭秉璋。
老太太坐了會兒,還是沒辦法靜下心來,問:“聽說你很缺錢?”
蕭秉璋一邊整理書冊一邊說:“缺,今年我給我媽說回家過年要送她一個島,結果現在手頭差幾千萬,我正發愁呢,結果昨天我外公打電話,我外公說,買啥島啊,現在流行買導彈井造別墅,我問一個導彈井多少錢啊?他說不貴,少買兩個島就夠了。“
老太太說:“我沒空給你說故事。”
蕭秉璋說:“真不是故事,貧窮限制了您的想象力而已。”
老太太怒了:“你這麼說話的?”
蕭秉璋有點委屈:“我就這麼說話的啊。”
老太太說:“年紀輕輕就到處炫富,張口閉口就是錢?”
蕭秉璋說:“不是您先問我缺不缺錢的嗎?”
老太太剛想說什麼,蕭秉璋打斷了她,站起來說:“我要去收拾經書了,您等會兒。”
他又去收拾經書,搬箱子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張蘭芳心裡有氣,又無處發洩,只有生生憋住,終於等到了寺廟閉門。
蕭秉璋說:“走吧,阿姨,順便吃個晚飯。”
張蘭芳說:“我不吃晚飯。”
蕭秉璋說:“我吃啊,我累了一下午了,肚子餓。”
張蘭芳連請客的態度都十分傲慢:“那就去一個能吃飯又能喝茶的地方,你選。”
蕭秉璋說:“行啊,就去薩莉亞吧,有吃的有喝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