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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一個吻

嚴翹楚和嚴楚楚,一字之差。

想起這件事嚴翹楚的心情就有點複雜,他不知道肖志平是以怎樣的心態結識的這個女人,就連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個嚴楚楚神出鬼沒的,直到嚴翹楚跟肖志平徹底分手,他都沒能查清楚她的底細,而這時候她終於撞到了他的手裡。

他開啟車門,不容反駁地說:“快上車。”

肖志平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拒絕了,這個人也會不管不顧地把他拖上車的,考慮到自己的身體情況,肖志平只猶豫了片刻便彎下腰坐進去。

孕婦上車,也不一件是很容易的事情。

嚴翹楚看他小心翼翼地託著肚子,不由皺起眉頭,“肖志平沒跟你一起來?”

肖志平懶得敷衍他,便直接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別人家是夫妻恩愛還是貌合神離,跟他有什麼關係?嚴翹楚瞬間心情變得像這暴風雨的天氣,他載著分手的舊情人的懷孕的女朋友,沒有任何借口,卻不肯輕易放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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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志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他剛剛被淋溼,車裡開著暖氣卻還是有些冷,低頭在袋裡翻找著衣服,翻出一件男士大衣,抽出來披在肩膀上。

嚴翹楚從鏡子裡看見了,也認出了那件衣服的主人是肖志平,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穿肖志平的衣服?”話剛出口,他便覺出不合時宜了,肖志平雖然說沒有跟這個女人結婚,可是他們都有孩子了,跟他鬧掰之後一定是找女人同居去了,衣服在她手裡也很正常。

可是他就是覺得不能接受。

他回頭看了一眼嚴楚楚,心裡冷笑著把車開進自己的別墅。

肖志平沉默地望著他不發一言,面上不顯心中卻忐忑,此時此刻嚴翹楚已經不是他能夠用常理推斷的樣子。否則,像那人張狂的性格,怎麼可能屈尊跟這種又窮又醜還未婚先孕的女人說話?

嚴翹楚停了車,冷著臉對身後的人說:“下車,你衣服溼了,在我這裡收拾一下。”

肖志平驚愕地望過去,嚴翹楚怎麼會有這樣好心的時候?如此關照嚴楚楚,莫非還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簡直不知道要面對這種局面。

然而嚴翹楚並沒有太多耐心,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瞪了他一眼,又是那種別讓我動手的意思。

肖志平默然跟他走進屋內。

嚴翹楚扔給他一條毛巾,說:“你先去衝個澡。”

肖志平看著他不動,只覺得這人瘋了吧?就算是欲求不滿,也不至於當街拉一個八個月的孕婦回家吧?這洗澡的吩咐,給他的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嚴翹楚自己也認為自己有點不正常。明知道是肖志平的女人,他也的確不會喪心病狂到對一個孕婦做什麼,莫非真的是怕她淋雨生病了,怕肖志平難過?自己甩了肖志平肖志平都看不出來難過,那個人又怎麼會為一個女人難過。

這樣想著的嚴翹楚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用厭棄的目光看了一眼肖志平,說:“快去,別發愣。”

他這間別墅肖志平也來過,輕車熟路地找到浴室的位置以後,肖志平走進去迅速反鎖上門,看著洗手檯前大扇鏡子裡的自己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先顧及身體,衝個熱水澡再說。孕期很多藥都不能用,也是麻煩。

嚴翹楚站在客廳裡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心情莫名又有點激盪。他想起了肖志平還在的時候,那個人性格拘謹,叫他去洗澡自己在外面等的時候,總是磨磨蹭蹭的,在一起七年也沒能改變這一點。沒想到他找的女人也是這樣,進去半天也出不來,莫非是受肖志平的影響?

嚴翹楚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坐在沙發上開始抽菸,菸灰缸裡很快積攢下不少菸頭。

肖志平出來的時候,裹著在浴室壁櫥裡找到的嚴翹楚的睡袍。他進來時穿著的女裝已經被淋透了,又擔心換回男裝被嚴翹楚發現,兩害相權取其輕,希望徵用他一身睡袍他不會太計較。

然而肖志平很快問道一股嗆鼻的煙味,在思考並做出反應之前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可以別讓下一代吸你的二手菸麼?”

嚴翹楚看到他裹在自己寬大睡袍裡的樣子便是一愣,聽他這麼又一愣,隨後默默地掐滅了手裡的半支煙。

肖志平又說:“謝謝你,我收拾好了,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去嗎?”別墅區除了開車,還真的沒有其他便利的交通工具。

他剛剛洗過澡,被熱氣燻騰的皮膚光澤水滑,浴袍裹住了身體最寬的部位,衣襬垂下來,人依舊有些胖,卻胖得別有一種韻味。

嚴翹楚神差鬼使地伸出了手,慢慢地貼上他的臉頰。

肖志平瞬間被嚇到,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嚴翹楚說:“你想做什麼?”

聽到他低聲呵斥,嚴翹楚才恍然驚覺,自己剛才竟準備對一個孕婦做點什麼。忽而嚴翹楚又想起,自己千里迢迢追堵肖志平,在那個陰暗逼仄的病房裡似乎也對這個孕婦做了點什麼,實在是不忍直視。

然而近在咫尺,嚴翹楚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有肖志平的味道。

他索性不管不顧,掰過孕婦的臉用力吻上去。

這個吻裡滿滿的試探和不確定,滿是煙味,肖志平被他嗆得難受,然而唇舌都不由自己控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嚴翹楚大手伸進浴袍領口,摸索著往下探去。

肖志平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再往下就是自己平坦的胸膛,再平胸的女人都不可能平成這個樣子。

肖志平抬起膝蓋,用力撞上嚴翹楚的脆弱部位,然後雙手用力向前推開他。“你瘋了麼?”他低聲警告他。

嚴翹楚一陣痛一陣沮喪,一陣惱怒一陣混亂,最終開口問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叫嚴楚楚?”

這話問得不明不白,肖志平卻好像全聽懂了,低低嘆了口氣說:“因為有人希望我叫嚴楚楚。”

嚴翹楚看著他眼神陰戾,“以後不許叫這個名字。”

“我知道了。”肖志平聽話地點了點頭。

嚴翹楚便起身拿起車鑰匙準備送他回家,走到門口,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扔給面前的孕婦。這件衣服肖志平也應該認識,見到時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嚴翹楚這樣想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