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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4

聞言,在場的人皆是一怔。

視線集中在少女身上, 這短短的幾個字, 單獨認可以, 可排列組合之後, 男人竟有些無從辨別。

回神之後,他冷靜的神色霎時起了縫隙,眼中的詫異, 聯想到某種可能之後, 嘴角不自覺浮現的笑意。

“是,是嗎?”他不敢置信, 說話罕見的結巴。

心中狂喜,可喜來的快, 去亦如浮光一瞬, 想到多年來找尋一直換來的毫無音訊結果, 他便轉移了話題:“既然如此,我會讓人去調查的。”

老人家衝著海報上的演員,乾枯如枯柴的手指撫弄, 口中痴語,眼神溫柔似水。

“月月, 我的月月,你怎麼跑畫報裡去了?還是跟個福娃娃似的可愛, 我和餘峰就等著你帶著小魚回家了。”

同一句話重複數次,男人面色平靜,轉身踏步跨上樓梯, 卻躲進書房中。

幽暗的房間內,梨花木書桌上,整潔地擺放著寥寥幾件物品,而男人的目光卻獨獨被那相簿吸引,久久難以移開。

年久的照片泛黃,依然擋不住畫上之人明媚的笑容。

他的眉眼之間依稀看得出照片上的意氣風發,溫婉的女人眯著一雙笑眼,笑的開懷抱著懷中年歲尚小的圓潤可愛的女娃娃。

扎著低雙馬尾的小女孩穿著白色小吊帶,外面披著一件輕紗小外套,被寬鬆的小牛仔褲包裹的雙.腿緊張地併攏,奶聲奶氣的樣子,親暱依靠著自己的母親。

美中不足,便是她始終閉著眼睛,一臉擔憂。精緻的眉目,縱然臉上的驚慌使她失色不少,卻任就看得出來日後的美人胚子。

男人取下眼鏡,扔在桌子上,身子一踏跌進轉椅之中,一雙灰眸徐徐合上,眉峰高.聳。

眼前本該是一片黑暗,卻浮現陳年畫面。

“餘峰,快來,快來!我已經準備好了!”女人笑的開懷,同時哄著懷中不安的女兒,“小魚別怕,我們這是在拍照,以後留作紀念。”

“再過不久,你就可以進行手術了,到時候就能看到爸爸媽媽什麼樣子了,這些照片可有意思了。”

昔日的畫面歷歷在目,彷彿這個家裡還是當初的樣子,一切都相安無事。

她和她都還在。

“餘秋心是麼?”男人口中呢喃,忽然睜開眼睛,撥通了一個電話,吩咐道,“幫我調查一個人……”

別墅之中,餘愁依靠著沙發輕輕打了個哈切,天氣將熱,在家裡呆著涼爽一場,可也養出一身的懶骨頭。

術業有專攻,溫葶芸建議她多放鬆心情,並列舉了一列糟糕的事情。

產前憂鬱症。

這五個字躍然於餘愁眼中,但是原主相安無事。之前有過輕微的孕吐,但情況並不嚴重,餘愁絲毫沒受到影響。

也許溫葶芸的這個建議,不該開給餘愁……餘愁思到此處,唉聲嘆氣,默默地啃了口手中酸酸脆脆的蘋果,眼睛望著門口,心中倒計時。

二十,十九,十八……七,六……

倒計時尚未結束,韓琴君陰沉著臉打開門,踱步進來。餘愁看了看牆上掛鐘,現在是八點過三分,以往的這個時間,韓總應該在上班的路上。

但餘愁用腳指頭想也明白,韓琴君方才必然端坐在車上,長吁短嘆數次,連別墅區都沒出。

韓琴君一臉嚴肅,停至餘愁面前,臉色難看。她現在心情很煩躁,目光落到了餘愁的腹部,眼中糾葛不斷。

一向以沉穩出名的契主,餘愁抬眸望去,竟然從中看到些許的委屈,只差沒可憐巴巴。

前些日子,餘愁還會詫異的忘記吃餐後水果,今朝,契子神色如常咔嚓咔嚓吃著蘋果。

韓琴君擔憂問:“你一個人在家,真的沒事嗎?”

林管家提著廚房垃圾正打算出門倒,聞言不滿,翻著白眼詢問:“小姐,你是把老頭子我當空氣了嗎?”

韓琴君長唔一聲,氣得林管家大步流星出去……倒垃圾。餘愁苦笑一聲,無論自己的伴侶說了什麼話,找了多少藉口,抱怨了多少的不滿,契主的最終目的就是不出去,陪著自己。

為了維護韓總岌岌可危的面子,餘愁軟了口,伸出手輕輕扯了扯韓琴君的衣角,軟聲道:“我今天想你陪我一天,好嗎?”

契主忙不迭,裝作“看吧,不是我故意要留下來”的表情,無可奈何地留下。

實則心中美開了花。

韓琴君就是這麼盯著,嘴角也時斷時續地勾起笑意,偶爾彈琴給一大一小聽。餘愁斜躺在沙發之上,耳朵接收著世界名曲,長嘆了一口氣,哎……這都是什麼破事啊。

韓琴君是否得到產前抑鬱症,溫醫生表示不見得,起碼沒出現危險的負面影響。

但是溫葶芸表示:“的確不正常,這種感覺就好比看電視劇崩人設,明明西裝革履的男人,上下名牌,卻湊在炕上打地主。一口流利的方言,我.日.你個仙人闆闆的。”

有病,要治,不是絕症,死不了。

溫醫生如是說。

什麼睡眠不足,什麼抑鬱自殺,再比如什麼人生無趣,這些產前抑鬱症的症狀,抱歉……韓琴君一樣都沒有。

最起碼韓琴君彈鋼琴的時候,餘愁覺得契主興奮地快要起飛了。契主因為自己而心情高興,餘愁心中也美滋滋,身邊冒起了粉紅泡泡。

不過有一人卻成功地讓韓琴君的美妙心情由巔峰跌落山谷。

韓琴君面如表情地望著面前的女人,豔色禮服,精緻妝容,強顏歡笑,都藏不住她眼中的蒼老。

兩個人湊一起,相差無幾的歲數,不同的心境,天壤之別。

汪靜近日來四處奔波,心中謀劃。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見效甚微。

汪靜抿了一口咖啡,苦澀味道在口腔中打轉,一股子苦味從口腔中席捲向上,直竄竄衝入大腦,頭皮發麻,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感冒又讓她的聲音變得沙啞。

乾澀的聲音低聲喊著契主的名字,眼中依舊存有愛戀,但是恨意再難掩藏:“韓琴君,你當真做的狠毒啊,你居然讓韓涵來對付我!”

韓琴君回神,挑眉,抬起眸子,抱臂淡然問:“你說什麼?”

“是、是你用顧青青威脅韓涵吧,她惦記我手中的股權也是你授意吧……韓琴君,韓琴君,韓琴君!”

“這麼多年我傷害過你嗎?!你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汪靜喪失了理智,收回之前的溫婉氣質,變得極致癲狂,連吐“韓清君”姓名三次,聲音如同一根繩子吊著,不斷地上提。

而眼淚大顆大顆地從雙眼滾落下來,染花了她臉上精緻的妝容。

此刻的汪靜心中滿是憤恨不堪,韓琴君眯起眼睛,不悅反問:“摸著良心?汪靜,我傷害過你嗎?餘愁呢?”

有一句話說得對,先撩者賤。如今汪靜到底是吃了什麼才敢來問罪,又有什麼好不滿的?

本就是韓家先打壓餘愁,若非澄星出手,餘愁早就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娛樂圈就是這般,風那哪邊吹,人往何處去。

這樣的道理,汪靜不會不明白。

“你別動餘愁,我便不會管你。”韓琴君眯起眸子威脅道。

汪靜咬牙切齒,臉色青筋暴露,口中發誓:“韓琴君,你要護著餘愁,那我要讓她身敗名裂!我當初為什麼會看上你?!”

“這麼多年,你終於答應吃藥,可喜可賀。”韓琴君毫無善心回話。

汪靜哭著起身離開,雙手抹著不斷下墜的眼淚,快步離開。

“韓琴君,你以為就自己聰明嗎?我,我還沒輸……”

契主能利用顧青青,自己就不能嗎?顧青青當真是一把好槍,有她在手,指哪打哪。威脅人的事情誰不會幹?

汪靜計謀已定,然而事實卻不如意,她竟然無法聯絡上韓涵的這位小情人兒。

不可能!不可能!

澄星高層辦公室,韓琴君聽著耳邊手機彼端的話語,不甚在意地反問:“汪靜,她找到了嗎?”

得到了否定答案,韓琴君神色如常,只因此事在她鼓掌之中,也是意料之中。契主再送出命令:“將此事告訴韓涵,她會高興的。”

通話結束,韓涵煩躁地將手機重重地摔到桌面上,滑到邊緣,急急欲墜。

越是感受到姑姑的老謀深算,韓涵便愈加氣餒,自己是桌面上被命運操控的契子,任由別人把玩。

韓涵口中發出哀鳴的聲音,苦笑不已。“青青吶,你真是害慘我了,可我怎麼還偏偏心甘情願……”

“你仗著我愛你,肆無忌憚任由別人背後借你之手捅我刀子,可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韓涵趴在桌子上,捂臉低怨。

煩心事情不斷,有如洪水猛獸,令韓涵無其他。一句話,韓家絕不對澄星和餘愁出手。

《新生》這個劇組本就多災多難,導演出.軌離婚門,現在裝死不知道滾哪個角落裡,演員不合網上對掐等,全是負面訊息。

電影的硬質量拯救了岌岌可危的口碑和票房。

一向幽暗的酒店房間內,燈光透徹,十分明澈。

謝照影看著面前契子,無喜無悲,略微催促趕人:“你不應該在這裡。我、只是不小心,手腕被劃出一道,傷口而已。”

許雪城心道,聽你在吹!真是個不愛惜生命的蠢貨,先前還覺得謝照影能抗住外界壓力,是一個內心堅定之人,如今看來……全特麼是放狗屁。

許雪城翻了個白眼,嘲諷道:“謝導,我覺得你前幾天手腕有傷口,把手放在一浴缸的溫水裡不是一個很好的止血辦法。另外如果有火災,酒店有相對的消防設備,你不用擔心。窗邊比較危險,還是謹慎為好,畢竟摔下去的人都支離破碎,面目全非,下了黃泉一臉血,連親朋好友都不認得。”

“我知道了,”謝照影鍥而不捨趕人,眯起眼睛,“片酬會打,你不用每天都來,謝謝。”

許雪城長哦了一聲,被趕出了門,臉上的虛偽笑容變得惡狠狠,踹了一腳。謝照影突然開啟,許雪城尷尬地收回想踹的第二腳。

謝照影眼神不善,許雪城哈哈一笑,伸手去擦剛才踹出腳印的地方,尷尬解圍:“這門真不錯,不用擔心小偷了。”

砰——

許雪城再度吃了個閉門羹,摸摸鼻子,習慣了。

她嘀咕著走了,“老子每天來一次是催你趕緊把片酬結了,誰有心思管你死活。呸,要自殺非要在酒店,就不能體諒下老闆的心情嗎?”

不久後,謝照影開啟房門,左右觀察,沒人在。

臉上神情一鬆,又悄悄升起一絲委屈,再度回到房間內。手腕上的傷疤還沒好全,上次被許雪城攪局,未能一鼓作氣,實在難受。

她不想再踏進浴室,謝照影走到窗邊,臉上浮現奇怪神情。跳樓死真的會很難看?粉身碎骨,面目全非,故人難認……

良久之後,頹廢的契主憤憤地罵了一句:“操!”

“操!”許雪城大口吃著甜點,飈粗口,邊吃邊說方能解心中的煩惱,“餘愁,你說我欠她的嗎?要自殺就自殺,能不能麻溜地把你的片酬結清?!”

凸(艹皿艹 )

餘愁給她倒水,詢問:“你這幾天不見人就是在處理這件事情?”

“可不是,真是運氣差,怎麼叫我撞上她自殺?”

許雪城不滿地揮手,高聲喝道:“我才不是好心,等片酬一來,我管她死活!”

餘愁低頭,心虛地摸摸鼻子,沒有拆穿好友的謊話。許雪城想幫謝導,可惜抹不開面子,非得往自己身上套一個愛錢的藉口。

打款流程不會因為謝照影的死亡而停止,這一點許雪城早就知道,又何必擔心。

餘愁嘆氣:“我……沒想到謝照影這個人會去自殺。”

越是沉穩、冷漠、沉默寡言的人,外在堅若磐石,實則內心早就被危難摧枯拉朽損壞。

許雪城還在生氣,塞了一口甜點:“契主簡直一個個有毛病,還是你好,這甜點你做的?怎麼感覺手藝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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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愁尷尬地呵呵一笑,其實……是韓琴君的練手之作,做得多,用來待客倒也不錯。

實話少說為妙,好友怕是會被兩位契主氣死。

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再去”的許雪城邁不過心裡的這一關,一天一次瞧瞧謝照影涼了沒有。

餘愁擔憂她頻繁“幽會”導演,會被人拍攝到。

許雪城不以為意,自己又不是明星,就是被誤會成“小三”,那些流言蜚語自己不在乎就是了。而且,走在大街上誰認得出自己?

自己這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懂?

而且,謝照影最近入不敷出,論有錢,她不一定比自己高多少。誰保養誰還不一定呢!

一日一簽到,謝照影從先前的惱火,變得平靜下來。

“你什麼時候走?”

許雪城破罐子破摔:“你什麼時候不想死,老子就不做好事了。”

粗俗!謝照影心中腹誹,長哦一句:“我不會,你走。”

許雪城賴著不走,翻著白眼說:“你覺得我會信?”

“怎樣你才會相信?”謝照影罕見地不結巴,“片酬明天會打,走吧,許水城。”

許雪城一臉懵,謝導剛才說什麼?“許什麼城?”

謝照影尚未回答,許雪城被觸及逆鱗,氣得滿臉漲紅:“我叫許雪城,許雪城,許雪城你知道嗎?重要的話說三遍!操,天天惦記著你死不死,合著我名字都記不住,我的好心簡直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許雪城快被氣哭,紅著眼睛走了,這次不用謝照影送,她自己兇巴巴將門一帶,關上!

謝照影瞥了一眼門口,心道,煩人鬼明天還會再來吧……

許雪城有自己的底線,說不去就不去,翌日她就跑到了餘愁家裡,和孕婦一起織毛線。她抖著腿,詢問:“孩子想好取什麼名字了嗎?”

“哎呀,最近閒來無事,真是輕鬆自在,看來我只能每天找你打毛衣了。”許雪城不肯浪費自己多買的毛線,美滋滋地織著偏大的毛衣。

事實證明,人不應該亂立flag。

許雪城前幾日的好心之舉被有心之人拍攝,網上傳播。

一時間激起千層浪,吃瓜網友終於找對了爭正確的戲臺子,津津樂道:“都說有小三了,一些粉絲還非說是正常的感情破裂,石錘要不要?”

“求錘得錘。”

“許水城對吧,這貌似是餘秋心的經紀人啊,這兩個人是很好的朋友吧!之前流傳出來的好幾張接機圖,兩個人都牽著手的。我覺得應該是職務之間的來往吧。”

但越扒越詳細,名字都被扒出來了。

然而此時,汪靜卻猛地跳出來,陰陽怪氣地發微博。

汪靜v:“果然\"志趣相投\"才能走到一起去啊。謝照影”

汪靜單獨艾特謝照影不知做何意,但話裡行間暗示許雪城是破壞謝張二人婚姻的小三,而餘秋心也不是好鳥。

嗯哼,若不是餘愁,韓琴君又怎麼會對自己棄之如敝履。

“靜靜這話是有什麼大瓜嗎?”

“當初我就覺得她那麼乾脆的捨棄韓涵,有問題,現在一看果真如此,爬上了哪個有婦之夫的金主床啊。”

“靜靜好樣的,別人不敢說的話你說了,我們永遠支援你!她們心中的秋心女神不就是只破鞋嗎?”

汪靜粉絲先前被強行壓頭,心中早對餘愁不滿,如今終有發洩場合。

她們罵的越狠,汪靜心中越痛苦,而餘愁始終淡然,倒是許雪城急火攻心。

餘愁挺著大肚子安慰快要上桌的契子,說道:“冷靜,冷靜……澄星會完美解決這件事情的,多等謝照影出面澄清。”

子虛烏有的事情,造謠者小心報應加身,汪靜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許雪城抓狂:“我冷靜個鬼啊,居然說……”說自己和餘愁與金主玩3p!

她只差口中噴火,一個個腦子被驢給踢壞了,裡面哐當哐當全是水,呸,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