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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2

許雪城出了一個明顯很嗖的主意,就怕是求仁得仁, 韓琴君沒上鉤, 倒把自己坑進去。

電話末尾, 許雪城還在喋喋不休, 向餘愁抱怨:“韓琴君要只是玩……額,沒這個心思的話,你就搬出來到我這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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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愁打了個哈切, 弱聲道:“我和澄星已經籤訂合同了。”

“屁, 你籤的是合約,又不是跑民政局領證, 她韓琴君還管你住那?我家裡不缺你一雙筷子,餓不死你!”許雪城倒是精神氣十足, 口齒粗俗。

餘愁還來不及多說什麼, 許雪城打了個馬虎眼, 常道:“不說,我掛了,我看韓琴君精明的很, 你要是有機會還是想辦法跳出來吧,三年時間也不算很長。”

“是五年。”

霎時間只餘下淡淡的呼吸聲, 旋即電話彼端爆出一聲怒吼:“我操她大爺,餘愁你腦子有坑啊, 你是新出道的傻白甜嗎?五年,你怎麼不再籤個三十年?!”

餘愁將手機拿遠一點,單看著呼嘯之姿, 許雪城怕恨不得順著訊號從手機鑽出來猛搖自己。

“五年,她怎麼不去搶呢?無本的買賣不賺白不賺對吧,籤個藝人還順帶收個媳婦,她特麼想的也太美了!!!”

知曉她是真的關懷自己,餘愁心中感激自然不駁回,恩恩啊啊應和,但聽她埋怨了許久,終究是忍不住要給韓琴君留下最後一點面子。

“五年和三年差不多。”餘愁單手搭在桌面,指腹微微用力留下數道痕跡。

“差不多?!你怕是把我傻子耍。籤三年,解約二十六,四捨五入二十五歲,籤五年,四捨五入就是三十歲,活活差了五歲啊。”

餘愁一怔,你這種演算法才是把我當做傻子,但無奈尬笑不再言語。

“多謝你的提議,早點休息吧,這件事情不必太急。”

隱約聽見對面嘀咕許久,似很不滿意,那小脾氣還在霍霍地發著,斷音分隔。餘愁心中未多想,道了再見。

餘愁疲倦地倒在枕頭上,眯起了眼睛,開始思考如何委婉地告訴任導自己希望加一場吻戲。

燈光打在灰白的紙面上,灰黑色的字型溶解在暗夜中,劇本帶上了其所屬故事的滄桑感。

餘愁伸出手指腹輕輕掃過,回想劇本中的故事。前世,這部電影上映之時,她翻來覆去地將原著讀過許多次。

據原作者說改編於真實事件,但資料丟失過多,為了故事的完整度與可讀性,他新增了不少的虛構形象。但到底眾多角色中誰真誰假,他不說,眾人再多猜測也只是猜測。

動亂年代的人來時匆匆,去時匆匆。悲傷的故事成全了任同,成全了一眾演員,但圓不了劇中人物的命運。

這和之前接的劇,風格截然不同,是突破還是再跌一步,復出之路第一步一旦沒踩穩,日後休想上爬。

“希望我不會走錯路……”

至於加吻戲,餘愁只是用作激韓琴君,隨意應許雪城的話語。她尊重原著,尊重為這部電影而付出心血的所有人,沒必要為了一己私慾去打亂節奏,縱然只是無心一語。

翌日,在林管家吃完早餐,興沖沖拿出毛線筐時,餘愁一口喝光杯中牛奶,連忙伸出手按了按鴨舌帽簷,阻擋住林管家閃亮目光,尷尬地告知他:“今天我要去公司有事,抱歉。”

這話語出現,一邊的韓琴君眼神淡淡一瞥,勾起一抹淡笑,蹩腳的謊話。

今日道路情況良好,沒堵車,比之前還早一些到達學校。緩緩剎車,穩在地下停車場。

“其實,今天你可以休息的。”韓琴君在車一停之時,就如此說道。

她這話說時憋著的笑意讓餘愁有些窘迫,連忙解釋:“我是真有事。”

“哦?”

韓琴君挑眉,居然沒騙老人家?

餘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虛道:“我接了一部劇。”

韓琴君一怔,從狐疑中開始思索她這話的真假,幽暗的環境中她緊盯著餘愁,看人者面不紅心不跳,倒是被看者渾身生出一股熱氣,直衝腦袋,緋紅臉頰。

“真的?”

韓琴君壓低聲音,彷彿在餘愁耳側細語。

“恩。”餘愁點點頭,反問,“成事在即。”

韓琴君不是不相信,她信,所以她才在擔憂另外一件事情。慢慢將身子正好,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雙目深邃望著前方手指不自覺敲打著。

她再度開口,再沒有先前的一縷輕佻沉浮之意,語氣沉重:“我並不支援你接戲,轉換期的契子氣息會越來越明顯,對你對別人都會有影響。”

餘愁抿了抿唇,反駁:“資訊模擬氣息還有遮掩味道的香水……”

韓琴君下一步動作卻打斷,讓餘愁話語堵在喉嚨口出不來,最後氣悶嚥下。

車窗緩緩升起來,湊過去靠近餘愁頸側,呼吸之間搭在薄弱的肌膚上,讓餘愁彷彿如臨火炭。契主眯起了眼睛,感受到狹隘空間中令她舒緩的氣息。清香的香水氣息中依舊掩蓋不住一絲甜膩冰涼的味道……

“我聞得到……”她壓低聲音告誡餘愁,“別人也一樣,你不能保證旁人都能似我……咳。”

聲音越說越啞,韓琴君有感異處地清清嗓子,圓場:“他們不一定都似我一般穩得住,你要明白,出現差錯對你沒好處。”

餘愁身子僵硬在原地,完全不敢動彈,眼珠子彷彿泥塑木雕一般一動不動,大腦將過多的意識放在觸覺之上,酥軟,癢麻,帶著淡淡水汽,彷彿唇瓣親吻著花瓣樣嬌柔。

舔舐,玩弄。契主彷彿一隻狡猾的貓咪玩弄著獵物,看著它逃逃跑跑,原地轉圈畫地為牢,在生與死之間轉輾反側。

餘愁一顆心快要從心口跳出來,噗通,噗通,忽然間的勇氣讓她推開車門踉蹌下車,像前快走幾步。

“哼~”韓琴君出來手扶著車門,喊了一聲,“就如你唇上的奶痕一樣,我沒騙你。”

花言巧語,一張嘴忽悠起來似迷醉藥的人,餘愁自然不信。

然而,真假摻和最難分辨。

餘愁大步流星朝韓琴君辦公室而去,餘光掃見旁邊玻璃,她唇上真有一抹淡淡的奶痕。

怔……

今早喝的太急,一時居然忘記擦嘴,餘愁漲紅了一張臉埋頭走著。

韓琴君從後追上來,亦步亦趨,微微彎腰低頭附身緊跟道:“生氣了?”

待停在韓琴君辦公室,餘愁恍然大悟,就是生氣又如何,自己居然又心甘情願往這坑裡跳了。爭論無果,自己卻頭腦一昏又鑽進了韓琴君的辦公室,她挖的坑中。

“其實我說的是真話,若是真有意外……”韓琴君半闔眼,長睫毛眼底打下一圈幽色,愈發暗沉。

“我會小心謹慎的。”

韓琴君想幫她推掉,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立場,若讓頂頭上司身份壓下,又覺得太過小氣。心中不爽之下,卻也是同意了餘愁與任同的合作。

餘愁的小經紀人聽到訊息的時候,一蹦三尺高,原以為餘愁是折斷翅膀的鳳凰,變成難以翻身的鹹魚。殊不知,扮豬吃老虎這一招人家玩得比自己溜。

放棄外強中乾的韓涵,吊起有兩把刷子的韓琴君,把一向冷清寡淡的契主馴服的乖巧,微博秀恩愛心甘情願地隱姓埋名。同時,拍攝節目的時候,她委屈巴巴受到楊庭欺負,卻選擇了正確的隊伍,得到了任導的喜歡。

總感覺餘愁對每個人都很瞭解,在合理的範圍中把握著尺度。但也許是自己多想,許是運氣好,又或者有顏值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然而小經紀人高估了餘愁的能力,也許運氣真的是命運的一道美味的佐料,不知道何時它就被蘸光。

比如,昨晚和許雪城的閒聊淡扯下冒出的“吻戲”,還未等她付出行動,任同便先一步打電話過來,詢問:“許雪……說……,你…想…拍……吻……?”

對方那邊有些喧雜,一句話零零碎碎。

餘愁左右未見韓琴君,想必開會去了,便擴音反問:“抱歉,我沒聽清,能不能再說一遍?”

任同那邊安靜了,想必是她去了相對安靜的地,慵懶的聲音緩緩再說:“原著第一版中是有親熱戲的,再版就刪了,不過作者的意思很明朗,可以加上。”

餘愁一頭霧水,哎?

吻戲這件事情騙騙韓琴君就是了,沒必要讓任同知道。與人唇齒相觸,餘愁只覺得耳朵根發燙,忽然心中一涼,有些噁心,她實在不喜歡和陌生人過度接觸。

“考慮一下,當個賣點宣傳,對你也有好處。”任同循循善誘。

她是導演,但並非一心為了夢,錢也在任同的眼中。事情至此,未等餘愁拒絕,她便結束通話,餘愁痴痴地望著漆黑的螢幕,頓覺騎虎難下。

所以,挖了個坑還沒將韓琴君推下去,自己卻被熱心腸的好友來了一腳猛踹。早知如此,昨晚應當好好叮囑許雪城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