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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師妹

江晚:“……”

不要那麼活學活用啊!!!我不是這麼教你的!

龍王要不是你大伯我們倆就被趕出去了你信不信啊!

江晚立刻語速起飛, 誠懇道歉:“抱歉他不是這個意思, 就是……我師兄覺得開心是件很難得的事情,很多人都不開心, 所以您雖然有時候和大家一樣不開心,但是除此之外您什麼都有,這是一件很值得羨慕的事情!”

圓上了吧嗚嗚嗚。

龍王敖隸真是個實誠又老實的中年大叔,又或許只是個度量很大又對自己侄子懷有一點微妙愧疚心的尋常大伯, 總之他笑了笑,就順利地讓這個話題過去了。

“你能和敖烈關係好, 我很開心。”龍王大伯笑得很慈祥,說:“你是個好孩子,和敖烈在一起多帶帶他。”

薛師兄明顯沒有應付過這種“到朋友家玩被朋友父母盛情誇讚”的場面, 估計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誇“好孩子”。

龍王大伯明顯是真心的, 所以他一時也說不出背過的客套話,頓了頓,才有點不知所措地接話道:“哪裡哪裡。”

龍王大伯笑眯眯地讓他們坐, 隨侍的僕人端了茶和點心上來, 然後他說:“懷朔是吧,你也成家立業了,伯伯有事情要和你說。”

龍王大伯低頭喝了口茶, 可能是要給自己鼓鼓氣, 然後說:“你父親其實和我們家有親戚關係。”

薛懷朔抬眼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意思是“你接著說”。

龍王伯伯一鼓作氣:“其實你父親是我的弟弟, 按輩分算你可以叫我一聲大伯。”

江晚:“……”

打直球是你們東海龍族的優良傳統是嗎!完全沒有任何委婉暗示,開門見山就是真相啊!

薛懷朔還沒有什麼反應,坐在一邊的敖烈的眼睛瞪得很大,脫口就是:“什麼!”

龍王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對,他是你堂哥。”

丟下這句話之後,他立刻繼續看著薛懷朔,想看看他的反應。

薛懷朔……沒有反應。

在江晚看過來之後,他彷彿才意識到大家在等他的反應,於是義正辭嚴地說了一句:“哦。”

江晚:“……”

於是薛懷朔又對龍王真誠地點點頭,顯得自己沒有那麼敷衍:“我知道了。”

龍王:“……”

眼前這位老成持重的中年人看著他,嘆了口氣,又說:“我也沒想過,這麼多年了,或許你並不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總之你要是願意,或者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可以放心地回東海來。”

薛懷朔態度很好,說的話也很客套:“好的。”

既然我父親是你的弟弟,為什麼當初我父親出事你會讓我被弘陽仙長收養?我上次路過東海你為什麼不見我?敖烈作為你的兒子為什麼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他一個問題都沒問。

這也昭顯著他的態度:別說了,我不在乎。

不在乎你所謂的幫助,不在乎什麼過往舊事,更不在乎這門所謂的親戚。

龍王不願意放棄,試圖尋找話題:“聽敖烈說,這是你妻子,已經成婚有一段時間了,孩子是剛出生嗎?取了什麼名字?”

薛懷朔看了一眼江晚:“……我們不是夫妻。”

江晚小聲補充:“其實我也沒懷孕,沒生寶寶。”

龍王:“……”

江晚繼續小聲解釋:“當時我生病了,出現了假孕現象,師兄為了我能好過一點,才……”

龍王看了他們兩眼,似乎明白了什麼,笑道:“我明白了,沒事,年輕人愛玩一點不是壞事。”

江晚:“……”

不,你完全沒明白,你對我們的關係有百分百的誤解。

薛懷朔:“不是,我有很認真在對待她,我們打算結拜成義兄妹。”

龍王來了興致:“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忙主持結拜儀式。”

江晚眼神都不對了:“……”

閉嘴啊!好不好求你閉嘴!我推了那麼久的攻略進度!我不要回到解放前!

江晚偷偷拽了拽自己師兄的衣襬,臉上還維持著那種走親戚時盡力去讓自己看起來自然的尬笑。

薛懷朔立刻心領神會:“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

龍王大概明白再聊下去會陷入不熟悉親戚間特有的尷尬,他對敖烈招了招手:“我不懂你們年輕人愛玩什麼,你過來帶你堂哥到處看看。”

敖烈還一臉傻愣愣和不可置信,帶著他們出了房間,走到僻靜的走廊上,忽然鄭重地對他們說:“我還有件事要問問我爹,你們等我一下。”

然後一溜煙又跑回去了。

他們正巧處於一段比較偏僻的迴廊上,迴廊外面應該綴著一顆很亮的明珠,光透過珊瑚制的窗戶,在地上投影出六塊均勻鬆軟的光斑麵包。

江晚猜測罩在龍宮外面的禁制,應該在某種意義上屬於分割了時空。她在龍宮外面,雖然有避水決,但是依舊可以隱隱約約感覺到深海的水壓,但是一進到龍宮內部,那些水壓立刻就消失不見了,彷彿是回到了岸上。

薛懷朔問:“你改變主意了嗎?”

江晚不明就裡:“什麼?”

“你不想當我妹妹了嗎?”薛懷朔問。

江晚笑道:“不是。只是……師兄,你真的覺得我們不能發展進一步的關係了嗎?”

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薛懷朔並不退讓,他摸了摸她的頭:“聽我的好不好?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江晚真的無話可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師兄這個畸形的婚戀觀和親密關係認知是怎麼養成的,更不知道為什麼弘陽仙長要眼看著自己徒弟長歪成這個樣子。

總不會弘陽仙長本來就擁有這麼畸形的婚戀觀吧。

不應該啊。

聽大家描述的,弘陽仙長簡直就是修仙界的雷鋒,這種心懷愛與正義的人設不應該有這麼悲觀的看法啊。

聽薛師兄說,他師父以前也有過愛人,雖然最後好像是悲劇收場……

“平章。”薛師兄叫了她的名字,右手抓住她的手臂,往身邊帶了帶,安慰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沒事,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

江晚心想,要是想讓一切變好的話,就乖乖給我睡啊可惡!

是那種心甘情願,因為想要和伴侶親近所以自然而然的睡!

不是那種因為我們是兄妹,兄長要對妹妹好,所以你想提升修為變厲害我就把元陽給你的睡!

她輕輕皺了皺鼻子,挽住他的脖頸,加重了點力道,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舔了舔,然後輕輕地咬了他一口。

薛懷朔很上道地微微捏住她的下巴,想要有樣學樣地舔回去。

然後江晚聽見了迴廊那邊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她立刻放手,和薛師兄分開。

退開兩步,舔舔嘴唇,拉平衣服上的褶皺,完美。

來的人是敖烈和他老爹。

龍王伯伯看著他們,欲言又止,最後問:“你們真的打算結拜兄妹嗎?”

薛懷朔肯定地點頭。

龍王伯伯微微笑了笑,感慨地說:“我真的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了。”

然後他揮了揮手,從走廊的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敖烈手上拿著一把鑰匙,也向他老爹一樣用看不懂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可能我太年輕了,我也不太懂……不管了,我找我老爹拿到庫房的鑰匙了,你們不是要找紅白橡木嗎?如果真的有送到龍宮來,應該就在庫房裡。”

江晚剛想著他們父子倆絕對是親的,困惑的眼神都一模一樣,然後轉頭就看見薛師兄嘴唇上有個咬出來的淡淡牙印。

江晚:“……”我剛才有那麼用力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而困惑嗎!

一對說著要結拜的兄妹在對方嘴唇上咬出了牙印。

簡單複述都覺得這是怎樣混亂而令人迷惑的關係啊。

師兄我們親親都在你嘴唇上咬出牙印了啊!你怎麼還這麼執著於當我兄長啊嗚嗚嗚!

你真的有瞭解過正常的兄長是什麼樣的嗎!

江晚抱著沮喪而又複雜的心情跟著敖烈來到了庫房。

龍王家的庫房很大,東西擺的井井有條,這應該是專門用來堆不是特別值錢的物品的庫房,也沒什麼人看守,敖烈拿鑰匙開門進去,甚至懶得把門掩一下,任它大敞著。

敖烈似乎終於糾結過來了,問薛懷朔:“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哥哥?”

薛懷朔和他對視了一眼,同時看見了對方眼裡的不情願,默契地別過頭去,假裝剛才他什麼也沒問過。

敖烈從桌子抽屜裡拿出一本破破爛爛的厚賬本,仔細地翻找了幾分鐘,然後十分確定地抬頭對他們說:“是我師妹買的,而且沒有出庫記錄,應該還在這個倉庫裡。”

江晚:“這個庫房的東西都很整齊,找起來應該也挺方便的吧。”

敖烈聳了聳肩:“我師妹的東西應該放在我名下的庫房房間裡……嗯,我已經幾百年沒來看過了,我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江晚想起他府邸庫房裡面那個被餓得只剩下一層皮的鱷魚。

她有不詳的預感。

敖烈帶著他們穿過了幾個房間,又走了一段走廊,然後來到一個封閉的房間外,用另一把鑰匙開啟了門。

許久沒有開啟的封閉空間散發出一股奇怪的氣味。

敖烈捏了個口訣,強行淨化了一下裡面的空氣,然後率先走進去,把窗戶全部推開,從手上的芥子戒中拿出一顆明珠,放在牆壁上的燈架裡。

這個房間很大也很亂,保持著一種上百年無人干涉,於是空間裡的物品也就隨便躺著的狀態。

大到什麼程度?很像某些廢棄的地鐵線路盡頭,那個永遠不會有人再來的人造衢洞。

又大又亂,讓人疑心雜物堆裡面會不會藏著一條小胖龍,抱著老舊的玩偶和零食,咔噠咔噠地吃個不停。

敖烈蹲下來,在雜物中翻找著,說:“我師妹很討厭回家,所以她的東西總是存在我這兒,又嫌棄我府邸庫房裡面亂七八糟的……這個庫房雖然說在我名下,其實絕大部分放的是她的東西。”

薛懷朔打量了一下整個庫房,說:“估計那根紅白橡木已經被截斷了,不然那麼大一棵樹,沒道理找不著。”

敖烈點點頭:“對啊,我猜也是,我師妹訂那棵什麼什麼木,肯定是又要做點什麼手工,她就喜歡搞這個。”

江晚隨手從雜物堆裡拿出一個牙刷,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敖烈回頭看了一眼:“那是我師妹做的,說自己刷牙太累了,要做一個自動刷牙的機器——但是她做的過頭了,這個玩意兒扔在地上都能從倉庫裡自己跳出去,用來刷鞋還差不多。”

江晚已經開啟了開關,手上那柄牙刷果然開始瘋狂震動,從她手裡掙脫出去,一路在地上滾著往外跳。

敖烈撿起來關掉了開關,吐槽道:“我師妹特別喜歡研究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小時候覺得這是他們西海水族閒得發慌所以對這個世界有著反常到驚人的好奇。”

他把牙刷放回去,頓了頓,說:“然後我母親說我師妹聽見我這麼說要傷心的,打了我一頓。”

江晚好奇地問:“你師妹不是東海龍族嗎?”

敖烈搖了搖頭:“她父親是西海龍族,母親是我們東海族內的,按慣例她算西海龍族。不過她拜我父親為師後不常回家,反倒經常住在龍宮裡。”

薛懷朔找到一個卷軸,他拿起來,展開,發現裡面是一副簡陋的簡筆畫。

畫上畫著兩個小人,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男孩坐在馬車前駕馬,女孩坐在馬車上,嘴咧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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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的人畫工很拙劣,男孩的頭幾乎就是一團線條,勉強看得出來是人形,女孩的頭則細細畫了輪廓,甚至還能看得出具體五官。

敖烈接過畫來,臉上帶著點懷念的神色,說:“這是我小時候畫的。”

“我師妹有天無緣無故地過來打我,我當然不服氣地打回去了啊,我們倆打著打著,我母親過來問怎麼了。”

“我師妹說她昨天晚上夢見和我一起出去玩,馬車壞了,我讓她去拉車,而且上坡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長得好看的女孩子,還把那個女孩子請上車一起坐。”

敖烈有點委屈:“她做的夢!我又沒有真的那麼做!然後我母親聽完說我確實很過分,然後我母親又打了我一頓,讓我給師妹道歉。”

“然後,”敖烈把手上的畫抖了抖:“我就畫了這幅畫給她道歉。”

他眼角餘光瞄到一個小飯盒,笑著說:“實際上不止畫了幅畫,還給她煎了一個月的蛋——我師妹很喜歡吃蛋。”

“她有時候想吃蛋白焦黃蛋黃嫩生生的蛋,有時候喜歡吃蛋白蛋黃都焦掉的蛋,有的時候要求蛋白裹住蛋黃,有的時候又要求蛋白和蛋黃分開一點。”敖烈攤攤手:“總之那個月我嘗試了很多種做蛋的方式。”

江晚問:“那怎麼煎出這麼多不同種類的蛋呢?”

敖烈回答得很簡單:“看運氣。”

江晚:“……”

“裡面好像有活物。”薛懷朔說。

他話音剛落,那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中忽然竄出一個毛髮雜亂的怪物來。

那個怪物長得很像猿猴,金目雪牙,很小的一隻,瘦巴巴的,沒有什麼攻擊人的傾向,像只貓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

“這是水獸巫之祁,”敖烈勾勾手指,示意它躍到自己手臂上來:“食量很少,可以隨時進入長時間休眠,性格溫和,是很完美的寵物。”

“我以前也養過寵物,”敖烈說:“一條魚。但是後來我和我師妹打架,把她的臉抓破了好幾個地方,她生氣了,就沉默地坐在我的魚缸旁邊把我的金魚喂到撐死了。”

他喂那只毛蓬蓬的小怪物吃了點東西,感慨道:“我當初在這個庫房裡翻了很久都沒找到它,我以為我師妹把它一起帶到北海去,然後……”

巫之祁抱著點心吃得很快,它脖子上系著一個小鈴鐺,隨著它吃東西的動作在來回搖動。

敖烈接上他自己的話:“然後和我師妹一起死在北海了呢。”

江晚有點難過,敖烈剛才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關於他師妹事情,他雖然總說討厭這個師妹,但是卻又把師妹的一切記得那麼清楚。

她小聲說:“節哀。”

敖烈搖搖頭,笑了一下,笑容有一點蒼白:“沒什麼,反正她人也挺討厭的。”

薛懷朔忽然問:“她為什麼會到北海去?”

敖烈說:“當時她家裡催她回去,找個同族的男孩成親,早日把父母的血脈傳下去——但是她母親去世後,她一直和家裡的關係不是太好。她搪塞了幾次,嫌煩,有天給我留了封信說要去北海散心不要跟著她她會很煩,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敖烈非常直男地說:“所以女孩子早點成家早點嫁人有什麼不好!她要不是不願意成家不願意嫁人到處亂跑,也不會死掉啊!”

薛懷朔問:“你找到你師妹的時候,她已經去世很久了嗎?”

敖烈撓撓頭:“我不知道,她凍在冰裡,驗不出來什麼時候去世的。她留信給我到我發現她不見了,已經過去了兩年多,我又找了她十多年,才在北海的冰層下找到了她的屍體。她爹是真的沒心沒肺,女兒不見了都不找一下。”

“後來她爹過來了,把我師妹的屍體領回去,哭了一場,判定她是失足摔下去昏迷然後被凍死的,把她的屍身燒掉,和她母親葬在一起,也就這樣了。”

敖烈的表情有點呆呆的,敘述得很平靜,沒什麼誇張的詞語和腔調,也沒有掉一顆眼淚。

不過倒不像是不想哭,而是私底下哭過很多次,現在已經一顆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那只水獸一隻在咔噠咔噠地吃東西,它脖子上掛著的鈴鐺也就一直在響。鈴鐺的分貝不高,聽著還蠻清脆悅耳的,也就沒人阻止它。

敖烈把它放在地上,抬頭對薛懷朔說:“我有話要和你說,我們出去一下好嗎?”

薛懷朔看了一眼江晚,點點頭。

他們走出庫房,往前走了幾十步,拐過走廊,確定江晚看不見也聽不見之後,敖烈從手指上戴著的芥子戒中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來。

敖烈很真誠地說:“堂哥——別瞪我,我就叫這一次,我們倆也是緣分吧,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薛懷朔抬眼看了看他:“你父親讓問的?”

敖烈:“……是。”

薛懷朔:“過得挺好的,我師父對我很好。不用說什麼虧欠我的話,我不在乎。”

敖烈有些為難地抿了抿嘴,他把手上那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開啟,說:“這是我們家的祖傳信物,用來向未婚妻表達愛意的,是我祖奶奶傳下來的。”

盒子裡放著一塊玉佩,玉髓乾乾淨淨,整體呈接近透明的玉色,從右下角逐漸散開發絲狀的綠意。

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思卿意不窮,長如流水注。

薛懷朔:“……”

薛懷朔:“……你在向我求婚?我拒絕。”

敖烈:“……”

敖烈:“???”

敖烈忍不住提高聲音:“我沒有向你求婚!這是我爹說傳給你的!讓你喜歡就快點去求親!”

薛懷朔:“……”

薛懷朔:“……她是我妹妹。”

敖烈:“妹妹又怎麼樣?又不是親的。親的也不是不行,他們西海龍族為了血統純潔親兄妹都可以通婚。”

薛懷朔:“……”

此時江晚正蹲在那個瘦巴巴的水獸面前,好奇地又喂了它一點東西吃。她存在儲物戒指裡的零食都是甜食,那只水獸接過去咬了一口就呸呸呸吐出來了。

不喜歡吃甜的啊……

江晚有點歉疚地笑了笑,那只水獸見她笑更加驚恐了,搖著頭往後退,後腿蓄力,作勢要跑。

它脖子上的那枚鈴鐺因為它搖頭動作的變化,發出了和剛才不一樣的清脆響聲。

那響聲悠遠悲愴,像是葬禮上的哀樂。活人辦了葬禮,死人卻還剩一口氣,怎麼都不甘心,不願意閉眼,想要再看一眼世上讓她痛苦的東西。

那些讓她痛苦,也被她熱愛的東西。

響聲漸漸停歇,彷彿清歌於漏舟之上,痛飲於焚屋之下,如今船隻傾覆,屋宇塌毀,唱歌的人也就此沉沒和焚燬。

江晚看見那個小鈴鐺中汩汩冒出一股白色的霧氣。

那縷霧氣凝結,慢慢顯出一個女孩子的輪廓,五官越來越清楚,胳膊腰身像真的一樣。

她很像敖烈畫上的那個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6171字,是7號和8號更新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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