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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JQ開花了(3)

105、jq開花了(3)

齊明遠摸著自己被拍的額頭,默默無語的看著再次昏昏睡著的林福寧,敢拍他額頭的,兩世以來也就現在躺在自己懷裡,一隻腳踢著被子,一隻腳踢他的打著呼嚕的睡得一臉滿足的人了……

齊明遠輕笑一聲,抬手將人懷裡帶了帶,額頭輕輕的抵著對方的額頭,然後,低聲喃喃道,“只有你啊……寧兒……只有你……”

――只有你才能這樣對我。只有你。

――所以,不準離開。絕對,不準。

******

北南道往北疆的小道上,馬車疾馳,一群黑衣人趕著幾輛馬車飛快的行駛著,旁邊還有幾匹快馬護航。

就在這群黑衣人朝北疆方向疾奔而去的時候,突然,前方竄出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就揮刀砍向了他們!

馬車一陣顛簸,快馬護航的黑衣人立即揮刀迎了上去,同時帶頭的黑衣人朝身後的馬車低聲喝道,“你們先走!”

駕著馬車的黑衣人立即偏頭,避開廝殺的黑衣人,繼續朝北疆奔去。

在他們朝北疆奔去時,馬車的簾子拉開了一小縫,馬車裡的人憂心的看了眼後頭廝殺的人,低聲喃喃道,“烏墨他沒事吧?”

“半夏,你別擔心,烏墨他的武技是浴火堂的第一,能夠殺他的人天下不出三個。”有人回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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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你的計策很好,兵分兩路,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做,但,白衣,你為何偏要跟著我們這一路,你在少主身邊只有三年而已,那些人是絕對認不出你的。”

“那你怎麼不和二皇子走?他可就差拽著你上馬車了!”白衣冷聲道。

半夏轉頭看著馬車裡的白衣,皺眉,“我既然對他無心,自然不能做讓他誤會的事情,該斷了他的念想才是。”

白衣有些意外,看著半夏,“你真的對他無意?”

“還用問嗎?我以為我表現的夠明顯了。”半夏皺眉說著。他不是一直表示的很清楚嗎?

白衣有些無言以對,說來,那二皇子對半夏可謂是真心誠意,三年來就差上門搶親了!他以為鐵打的心腸也夠動心了吧?卻不想半夏還真的沒有動心過。

“我以為……你多少也有些好感才是……”白衣說著。

半夏皺眉,“二皇子的確很好,但,我只想一生追隨少主大人。”

白衣聽了,點頭,“我懂。”不過,追隨少主大人和被二皇子喜歡是兩回事好不?但看半夏的神色,他大概是真的對二皇子無意吧。

――罷了,作為侍者,這一生也必須追隨少主大人,成親之事是斷然不可能的了。

不過……白衣偏頭看了眼外頭,四皇子那人是不會對少主大人放手的……就不知將來,若四皇子真的娶到了少主大人,接下來,這半夏大概也要跟著嫁過去?還是……被二皇子逮回去做正妻呢?

在白衣半夏疾馳趕向北疆的時候,官道上,幾匹快馬正在朝京都方向疾馳。

打頭的快馬上是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身錦服,面容肅穆威嚴,他的身後是幾名護衛。

“王爺!我們已經趕了一天一夜了!您――”

“閉嘴!我們必須儘快趕到京都!”男人也就是義王不耐煩的說道,眉頭鎖得死死的!齊明格說得對,不論結局如何,他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態如此發展!

――北疆大捷!重創坡羅國!四皇子齊明遠已經做到了!大周朝建國以來還從未獲得過這樣的勝利!他不能讓皇兄就這樣將好不容易獲得的戰果毀掉!

――四皇子齊明遠得活著!他不能死!大周朝需要這樣的人!

而在另一邊的官道上,馬車緩緩的朝前駛去,馬車裡,神情平板的男人微微閉眼,手指敲著馬車裡的矮桌子,似乎有些不耐煩,“太慢了!”

“殿下,我們必須走出北南道才能加快。”一旁的男人有些無奈的說著。

男人――二皇子齊明格皺起眉頭,他們這是做戲,雖然是兵分兩路,但事實上,他們兵分三路,而這是臨時決定,就算是烏墨也不知道。糧草也被分為幾批,早已經在趕往北疆的路上。義王皇叔趕回京都,他則趕往北疆,這次父皇做出這樣的事情,北疆的李君獻將軍,還有四弟齊明遠恐怕怒火中燒吧,他必須在他們做出行動前,趕去阻止!

――無論如何,子不言父過。四弟,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然後……京都的李儀嶸老將軍會如何做?

齊明格扶額,只怕現在京都也是非常熱鬧的吧?

此時,京都,帝宮前,一老者果著上身,直挺挺的跪在了雪地裡。

大雪紛飛,老者一動不動的跪著,身前還有一把黑色的巨大鐵劍,老者四周,還有幾名身著官服的老者苦苦的勸說著。

“老將軍,您這是何苦呢?天寒地凍的,您要是凍病了怎麼辦?”

“就是啊!老將軍,您且回去吧,皇上不是說了會仔細調查嗎?”

“老將軍啊,您在這裡跪著,李君獻李將軍大勝歸來,要是知道您這樣折騰自己,指不定會怎麼難過呢?大家可都知道,李君獻將軍可是大孝子呢!”

“老將軍啊,這糧草的事情,錯綜複雜,這裡頭定是有什麼誤會在,您也別這樣逼著皇上,皇上他都說了會派人前去北南道調查仔細……”

……

眾位老者一邊苦苦勸說著,其中一名老者正想上前攙扶起跪著的老者――李儀嶸,卻不想,李儀嶸猛然手一握跟前的黑色的巨大鐵劍,沉聲道,“諸位大人莫要再說了!老夫不敢逼迫皇上!老夫惶恐!老夫教子無方,李家軍無能,老夫自知罪重!老夫不敢求皇上原諒,老夫只求皇上一道旨意,准許我李家離開京都,北疆李家軍即日起解散,准許老夫帶著四皇子卸甲歸田!老夫只有四皇子這麼一個外孫!老夫斗膽!求皇上看在老夫李家代代忠誠的份上,讓四皇子為老夫養老吧!”

勸說的老者們聞言,頓時臉色有些僵硬,互相對視一眼,都苦笑了起來。

――這李儀嶸還真敢說啊!讓四皇子為他養老?!

這李儀嶸明面上是要為李家軍李君獻請罪,實則是要逼迫皇上徹查北南道擷取糧草一事!

不過,這李儀嶸言辭鑿鑿,說北南道擷取了糧草??這個李儀嶸是哪裡知道的?但,這二皇子和義王的確去了北南道!

而義王年前從北南道發來的訊息說,北南道的確有大量軍糧堆積!

――現在,李儀嶸是要為李家軍討公道來了。

就在諸位大臣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李儀嶸時,帝宮裡匆匆的走出一人。

那人卻是齊萬娘。

齊萬娘朝諸位大臣和李儀嶸做了個禮,就恭恭敬敬的走到李儀嶸跟前,對李儀嶸就是跪地一拜!

李儀嶸皺起眉頭。

“奴婢代皇太后前來,皇太后有一言要告訴李老將軍。”

李儀嶸依然跪著筆直,然後,拱手,“不敢。請講。”李儀嶸的語氣淡淡。

齊萬娘垂下眉眼,低聲說道,“請李老將軍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天下大局為重!”

李儀嶸聞言,眼睛猛然睜大,直直的盯著齊萬娘,半晌,卻是突兀仰頭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李儀嶸笑得響亮,笑得爽朗,但笑裡卻是透出森森的悲涼!

“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天下大局為重?!”李儀嶸笑罷,喃喃說道,說罷,盯著齊萬娘,目光森然,齊萬娘不由有些犯怵。

“六年前,我女兒容妃冤死!我外孫齊明遠被趕出帝宮!我李家含恨忍辱!退出京都!那時候,我李家以天下蒼生為重!我大兒子李君獻駐守北疆十餘載,戰戰兢兢,卻連請調返回老家看我這個老骨頭都不予!我李家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大局為重!我李家兒郎浴血沙場,戰死多少人?!多少人斷了腿,斷了胳膊!不過是想將來老有所養,請旨下撥恩澤,朝廷卻是一壓整整十年!我李家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大局為重!如今,我李家兒郎在邊疆為他齊家賣命!結果呢!北南道扣押了我李家軍整整三個月的糧餉!這就是齊家的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大局為重!”李儀嶸怒斥到此處,深吸一口氣,嘲諷一笑,“我李家多少年來,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大局為重,如今,我李家的兒孫就要死在北疆了,我還做什麼要以天下蒼生為重,以大局為重?!”

齊萬娘身子一抖,看著李儀嶸那突然平靜下來的神情,齊萬娘捏了捏手掌,心頭暗道,不好了,這李儀嶸是要拼死了吧?

而圍在李儀嶸周圍的老者們也都紛紛神情凝重了起來,容妃之死,當年誰都知道是個冤枉的,但卻誰也不敢提,那是個忌諱!但如今,這李老頭說出來了,不但說了出來,還牽出了李君獻被刻意困在北疆的事情,還牽出了北疆的摺子被扣不發的事情……

――這李儀嶸這次是要拼了吧?

如果李儀嶸死了,不管北疆戰事如何,這天下的李家人只怕是要――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的,蒼老的卻很悠然的聲音響起。

“不是說要到我家下棋的嗎?怎麼,李儀嶸,你什麼時候喜歡衣不遮體的玩雪了?你當你自己還是個□歲的頑童?”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青衣老者揹負雙手站在不遠處,神情漠然卻是頗有威嚴,而老者身側站著的是一中年男子,儒雅溫和,手裡還提著一個籃子。眾人裡,有人眼尖的就認出來了。

――這不是林德瑜嗎?

那他身邊的老人是……

“林文忠,你來做什麼?!”李儀嶸皺眉瞪眼。他這個總是縮在林家這個殼子裡的千年老烏龜竟然跑到這裡來?來做什麼?

“來看你死了沒有。”林文忠淡淡說著。

李儀嶸聞言,哼了一聲,“快了!你來給我送行的嗎?”他今日鬧這麼一出,就沒想著能活著!寧可玉碎不能瓦全!他李家就算是萬劫不復了,也要扯下這齊家!

“我沒有那種閒工夫。”林文忠邊說邊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待走到李儀嶸跟前,林文忠便盤腿坐了下來,身後的林德瑜也跟著坐了下來,隨後,林德瑜從籃子裡拿出一壺酒,兩個杯子。

李儀嶸瞟了一眼,喲,還帶酒來了?

待林德瑜斟酒完畢,林文忠端起酒,一杯遞給了李儀嶸,一杯自己慢慢的喝著。

“喝吧,我從青田帶來的青梅酒。”林文忠說著,碰了碰李儀嶸手裡的酒杯。

李儀嶸一聽,眼睛倒是亮了,一邊喝著一邊笑道,“不錯,不錯,聽說你家的寧兒最喜歡這種酒了。”

林文忠點頭,“每年的十二月,寧兒總是要到我那裡討酒喝。”

“呵呵……”想起那靈慧乾淨總是笑著的孩子,李儀嶸不由嘴角翹起,但想著北疆的僵局,李儀嶸嘆了口氣,看著跟前悠然喝酒的林文忠,李儀嶸說道,“說來,還真是不如你啊。”

“哦?”

“若我當初,隨了你,找個地方,好好的養著妻兒,不摻著這些朝政的事情,說不定……”李儀嶸沒有說下去,只是垂眼苦笑。

“我記得當年讀書的時候,你曾說過――‘縱九死亦不悔矣’,怎麼,你後悔了?”

李儀嶸沒有說話,只是接過林德瑜斟好的酒,一飲而盡!

悔嗎?他當然後悔!死了他最心愛的女兒,如今還要賠上他最驕傲的大兒子,還有,他們李家的兒郎們!他能不悔嗎?!

――只是說不出口,也不能說出口!

“李儀嶸……你忒心急了。”突兀的,林文忠開口了。

李儀嶸一愣,抬頭,卻突然發覺眼前一黑!

砰!李儀嶸重重倒地!

齊萬娘和其他諸位老者都嚇了一跳。

林德瑜忙起身笑道,“無妨無妨!李老將軍只是醉了!”林德瑜說罷,又朝右側的匆匆奔過來的幾名奴僕喊道,“快些!莫要凍著李老將軍了!”

奴僕們急急的將貂絨大衣給李儀嶸披上,又急急的給送上趕來的馬車。

馬車上跳下一中年管家,他對著林德瑜和還坐在地上的林文忠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哽咽著說道,“李義拜謝林太爺和林老爺的大恩大德!”

“起來吧,趕緊的讓李老將軍回府休息。”林德瑜無奈說道。

待馬車緩緩離開,林文忠慢悠悠的起身,端著酒杯喝了一口,皺眉喃喃道,“真是……浪費了我二十年的青梅酒。”

“爹,該回去了。”林德瑜恭敬的低聲說著。

“嗯,去李府,找那李儀嶸討要酒錢去。”

自始自終,那林文忠都沒有看那些人一眼,對那富麗堂皇的帝宮,更是麼有瞥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我花了半個小時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