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拉著青果,忙躬身做禮,半夏已經發現林福寧神色的倦怠,不敢打擾,青果很開心,緊緊的拽著珠子,兩人雖然還不大懂規矩,但也知道悄然離開不要打擾。
半夏青果兩人走出廂房,小心翼翼的關上廂房門。
青果拉著半夏,興奮的小聲道,“哥哥,我的感覺沒錯吧,跟著小公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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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將珠子小心的放進懷裡,這是半夏青果的莖葉串的珠子,青果沒有發現,但半夏卻是一眼就發現了,半夏不知道小公子是無意還是有意,但是,他心裡很開心,青果的直覺總是那麼準!
突然輕咳一聲響起,兩人忙站好。抬頭看去,是那位宋媽媽。
宋媽媽眼角瞥了眼青果手裡緊拽著的珠子,心裡微笑,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小公子親手做的吧。
但面上,宋媽媽故作冷淡嚴肅道,“已經拜見小公子了,那就跟我來,從明日開始,你們要接受訓練。”
半夏和青果忙應下。
宋媽媽又故作剛剛發現青果手裡拽著的珠子,挑眉道,“小公子打賞的?”
青果一聽,慌了,忙將珠子塞進袖子裡,過去很多賞賜到手的東西轉頭就被搶走的經驗讓青果很害怕。
半夏也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但宋媽媽只是淡淡的說一句,“你們很幸運,小公子親手做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宋媽媽說完就轉身挺直腰桿大步走著。
半夏和青果一震,小公子親手做的?
一時間,半夏和青果心裡複雜了。
*******
入夜,林夫人迎著林德瑜進了暉照院。
林夫人一邊伺候著林德瑜換衣,一邊將今日已經有兩隻本該送入宮中的花娃子竟然進了府裡,還做了他最疼愛的小兒子的貼身僕從事情一一告訴了林德瑜,林德瑜聽罷,微微點頭,今晚他一回府,父親就派人將他叫了過去,將今日之事告訴了他,也告訴他未來林家必須要做的事情。
打從那四皇子來了青田鎮,林家彷彿就被拖入了什麼漩渦一樣,林德瑜的心裡很不安,很不踏實。青田林家,百年來秉持著先祖遺訓,不入仕,不離青田,不攪合朝廷政事,但如今,來了四皇子,來了李家,如今又來了宋王府的兩個花娃子!宋王府的事,他知道,不外乎就是爭權奪利,然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這些事情怎麼就扯上他們林家了!
林德瑜心頭嘆息了一下,如父親所說,林家百年來的平靜恐怕將不平靜了……
但――與其惴惴不安恐慌未知的將來,不如未雨綢繆!
林家從來就不是束手待斃之輩!
*****
百花節日。
百花節日,是百花盛開,祈福的大日子。
林福寧的生日就在百花節。
這日,林福寧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宋媽媽和林夫人兩人給拉了起來。
林福寧努力睜開眼睛,迷迷濛濛中好像聽到他孃親說什麼,“哎呀,宋嬤嬤拿那件,對,就是這件今年剛做的白色的……”
“夫人,小公子這個發尾用這藍色發帶怎麼樣?”
“用這,紅色的,這藍色的腰帶給寧兒繫上。”
……
――這是在搞什麼呀??
林福寧終於睜開了眼睛,睜眼先看見的是馬車頂??他什麼時候上馬車的?!
林福寧揉了揉眼睛,看向身側對自己笑吟吟的林夫人,困惑不解,“孃親?這是?”
幹嘛把他整上馬車?要去師傅那嗎?幹嘛不叫自己起來呢?
“寧兒,今日是百花節。”林夫人輕輕摸著林福寧的頭,嘴角嚼著溫柔笑意。
林福寧愣了愣,隨即恍然,哦,對了,百花節!也是他的生日!
林福寧下一秒就湊上前,笑嘻嘻的伸手,“孃親,給寧兒的賀禮呢?”
林夫人撲哧一笑,抬手輕輕捏了捏林福寧的臉頰,“放心,少不了你的!”
林福寧嘿嘿一笑,看了看馬車,馬車裡就他和孃親和宋媽媽,沒有見到姐姐林淑薇?
“孃親?現在我們要去無名寺?”林福寧問道。剛剛他偷偷瞥了眼馬車簾子外頭,這是往大鳳山的路!
林夫人微微點頭,柔聲道,“寧兒,今日是百花節,也是你的生辰,也是……你要接受傳承的初禮。”
林福寧愣了,初禮??那是啥?
林夫人見林福寧一臉茫然,便仔細的解釋道,“寧兒,你是大和尚的傳承人,將來要繼承大和尚的衣缽。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本來應該等到你及笄了,再來舉行繼承大典,但是,大和尚說,先給你舉行一個傳承初禮,就在今天,你的生辰之日。”
林福寧歪頭一想,是這樣啊?其實吧……乾脆就舉行繼承大典得了!反正早繼承晚繼承都一樣不是?不過,每次一提這個,孃親就很難過的樣子,林福寧也不敢說。
“寧兒,有了這次的初禮,寧兒就是大和尚的傳承人了。”林夫人攬著林福寧,柔聲說著,語氣裡有些低低的酸澀難過。
林福寧輕輕的回抱著。
一時間,馬車裡安靜了。
待馬車到達無名寺,林福寧攙扶著林夫人下了車,才發現,不止他孃親來了,他的爹也來了。而在無名寺的門口,還有三人――他的大師兄魏成,小師侄齊明遠,還有那叫溫山的大叔。
一行人各自見禮,便進了無名寺。
林福寧發現,走在最前的是齊明遠和自己,接著便是魏成和爹,還有那溫山大叔,最後便是孃親。
林福寧心頭琢磨著,是因為自己即將要接受初禮,所以才能走在最前?而身邊的這個小師侄身份……果然很不簡單哪。
齊明遠察覺到身邊的視線,轉頭看向林福寧,今日這花娃子一身白色的福儒服,福儒服是僧人服,腰間藍色繡花草的衣帶,烏黑的發結紮在腦後,髮尾綁了紅色的髮帶,面容精緻的眉眼彎彎的咧嘴笑著的花娃子穿著這樣的白色福儒服,真是……可愛呀。
齊明遠微微一笑。
林福寧一愣,隨即呲牙偷偷做了個鬼臉。
齊明遠見狀,先是一愣,隨即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眾人進了堂屋,在林福寧以為這個初禮該是多麼複雜多繁瑣的時候,初禮――結束了!!
安謐谷裡,林福寧揹著竹簍,站在小徑上,看著手腕上的黑色曜石珠串逵猩瘢湊飧鼉褪淺趵瘢Ω的盍艘歡尉模嗣耐範ィ櫬呂創韉剿氖稚希γ忻械母嫠咚窈笏褪譴蠛蛻械募壇腥肆恕
――然後呢?然後呢?就完了???
林福寧抬頭望天,虧得他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以為今天得多累,原來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