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林福寧伸著大大的懶腰,打著呵欠,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的時候,就差點被湊到跟前的大臉嚇了一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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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做什麼?”林福寧驚問道。
青果很是茫然的看著林福寧,將手裡抱著的衣服往前一遞,“青果來伺候小公子更衣啊。”
囧,林福寧搔搔頭,差點忘了,他現有青果半夏兩個貼身侍從了。
這時,半夏也端著洗漱的用具進來了,這個世界讓林福寧備感欣慰的一點是——有類似於牙刷和牙膏的東西存。好吧,牙刷也就是一根長著類似於刷毛的小葉子的樹枝,牙膏就是一盒青鹽,類似於海鹽的東西,鹹鹹的。
“半夏伺候小公子洗漱。”半夏端著洗漱的用具,一邊躬身低聲道。
林福寧哦了一聲,起身,拿過青果抱著的衣服,很是利落的換上,接過半夏端來的洗漱用具,唰唰唰的開始刷了起來。
一旁的半夏和青果對視一眼,都有些無措,以前王府的時候,像更衣和洗漱都有貼身侍從來伺候,主子只需張開雙手和張嘴就好,可沒想這林家,更衣和洗漱他們都只需捧著衣服和用具……雖然之前宋媽媽有強調過,洗漱,更衣,沐浴這種私密事情不需要他們來伺候,他們只需打打下手就行,但親眼所見還是有些茫然。
——世家不是都很講究這些的嗎?這林家怎麼那麼奇怪?
待伺候完林福寧用完早膳,半夏和青果小步的低眉垂眼跟著林福寧朝議事廳走去。
林福寧要議事廳待一個時辰,看著孃親處理家裡的各種事務,之後再坐馬車去大鳳山。
今日的議事廳裡,事情說得不多,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說完了,林夫揮手示意管事婆子們都退下,留下林淑薇,林福寧,還有林淑薇的貼身婢女和林福寧的貼身侍從,以及宋媽媽繁春。
“寧兒,昨日從農莊帶來的那叫宋添的僕已經暴斃而亡了。”林夫淡淡的說著。
林福寧一聽,心頭一個激靈,暴斃?!好端端的,怎麼就暴斃了?!這裡頭定有什麼貓膩!林福寧本想細問,但看林夫淡淡的神色似乎不欲多談,林福寧心頭一轉,故作天真的茫然,“暴斃了?”
林夫微微點頭,抬手輕輕撫了一下林福寧的頭,柔聲道,“寧兒無需意此事,此事自有忠管家處理。寧兒,今日待處理完事情就儘快回來吧,姐姐的閨徽已經弄好了,的花徽呢?”
林福寧一臉茫然,花徽?那是什麼?能吃嗎?
林夫見林福寧一臉茫然,便失笑道,“孃親忘了跟說,花徽是花娃子的標識,每個花娃子自己都有一個獨特的標識,原先應該是額頭的這個紅點及笄後綻放的樣式,但,因為花娃子未及笄前也有需要用到花徽的地方……”說到此處,林夫微微一頓,眼睛微微瞥向站林福寧身後的半夏青果,他們就已經有了自己的花徽。半夏的花徽是一個夏字,青果的花徽是一個果字。簽訂死契的時候,他們除了籤自己的名字還用了自己的花徽印章。
林福寧聽了,臉皮微微一抽,什麼花徽不花徽的,不就是個性簽名嘛。
——不同於qq簽名的可以一日一換,這花徽是不能換的。
“寧兒,這兩日就把花徽確定下來吧。”林夫柔聲說著。
林福寧乖乖點頭,“嗯,寧兒知道了。”
“後日,們和孃親去一趟春園。把玩樂的遊戲和賞春的小玩意確定下來,也好讓僕從婢女們去準備。”
“是!”林福寧和林淑薇都躬身應下來。
離開議事廳,林福寧坐上馬車朝大鳳山進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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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有花徽了嗎?”林福寧坐馬車裡,一邊翻著今天孃親塞給他的鋪子裡的賬本,一邊好奇問道。
半夏和青果此時一端著酸甜果子,一拿著泡著溫水的帕子。
半夏將手裡的酸甜果子雙手呈遞過去,一邊恭敬回答道,“回小公子的話,小的兩年前就有花徽了。”
“哦?什麼樣的?”林福寧隨手拿過果子咬著,一邊湊過去好奇的眨巴著眼問道。
待看見半夏和青果的花徽就是一個圓圈圈著他們名字裡的一個,不由心裡暗想,這還真是簡單啊。不如乾脆也學著他們設計好了,一個圓圈圈著一個福字好呢?還是寧字好呢?
半夏看著林福寧的神色,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公子,如果要弄花徽的樣式,還是弄一個複雜點的比較好……”
林福寧抬眼看著半夏,嗯?這個還有講究嗎?
見林福寧一臉困惑,青果一旁插嘴說道,“公子,花徽的樣式越複雜,地位越高。只有……”說到這裡,青果的臉上劃過一絲難過,聲音低落了下來,“只有……將來去教樂坊的花娃子,花徽才會那麼簡單……”
林福寧心頭一突,看著一旁垂下眼睛的半夏,又看了看一臉難過低落模樣的青果,他們……雖然出身王府,但看來……也許一個普通平民都比他們好吧?
“這樣啊。”林福寧雖然心頭輕嘆著,但面上卻是咧嘴一笑,又故作不經意的問道,“們的花徽也不好看,既然都冠了們林家的姓了,要不要換一個花徽?”
半夏和青果一聽,都頓時一震,抬頭看向林福寧。
林福寧只是眨眼看著他們,似乎很疑惑,“難道們不願?”
“不!小的願意!”青果興奮的說著,說完後,又立即靦腆的對了對手指,“謝謝小公子!”
半夏恭謹的跪坐,躬身長拜,“半夏謝公子。”
林福寧又拿了一顆酸甜果子,笑眯眯的啃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巴,“哪,順便幫公子想一個花徽的樣式哦。”
半夏一愣,幫小公子想一個花徽?“公子,這個……”
“不管,這事就交給們了!”林福寧臉色一整,嚴肅道,“嗯,就這樣說定了!”
半夏和青果對視一眼,半夏還是鼓足勇氣,低聲道,“公子,花徽必須自己弄的,不然會被說的。”
林福寧拿過青果手裡的帕子,擦擦嘴,才開口說道,“沒說要用們弄的樣式啊,放心啦,只是想多看幾個樣式,好弄出來而已。”
半夏和青果這才松了口氣。
林福寧看著半夏青果一臉輕鬆了的表情,心頭嘿嘿一笑,雖然他不怎麼想去弄這個東西,但是孃親那麼鄭重其事的交代了,特別是聽了青果說的,這個花徽事實上也是花娃子身份高低的一個象徵,他就更加不敢糊弄了,但他不是設計專業畢業的,這種東西要怎麼弄實則沒轍。但既然身邊有多才多藝的兩隻花娃子,他不善加使用,豈不太浪費了?
——還有他的那個小師侄……嘿嘿……聰明有才的少年怎麼能好好使用呢?
多看幾個樣式,取長補短,他肯定能弄出自己的花徽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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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廬裡,泡著藥浴的齊明遠聽著外頭的林福寧的話,不由有些訝異。
“花徽?”
“嗯。”坐石階上的林福寧雙手支著下巴,聽出了齊明遠話裡的訝異,挑了挑眉梢,“小師侄,沒聽過這個?”
不可能吧,自己不知道還好說,畢竟自己幾乎過著死宅的生活……每日裡兩點一線,接觸的又少。可是小師侄一看就不是那種死宅的……怎麼會不知道呢?
事實上,齊明遠還真的不知道,並非他孤陋寡聞,而是這種東西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不是……”但對著外頭的小師叔,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可能?齊明遠下意識的不想讓小師叔知道,他齊明遠也有不知道的時候。
“小師叔,幫弄一個樣式可好?”齊明遠泡好藥浴,換上素服,坐到林福寧身側,低頭柔聲問道。
林福寧偏頭看著齊明遠,點頭,“好。”
齊明遠看著林福寧點頭應好的模樣,不由勾起了嘴角的笑。
“今天,大師兄來了嗎?”林福寧看了眼不遠處恭敬垂手而立的青墨和雲墨,今日來茅廬,他只看到了溫山和青墨和雲墨,其他都沒有看見,本該這個時候出現的大師兄也沒來?難道大師兄真的那麼生氣?無名寺裡也沒有看到大師兄,大師兄幹嘛去了?
“沒有。老師還生氣吧?”齊明遠垂下眼,事實上,魏成現那裡做什麼,他很清楚,溫山已經跟他提過了,魏成這會兒正青田鎮門口接他的妻兒。
但,並不是魏成親自來跟他說,身為皇子老師,魏成要去接妻兒不能前來為他授課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
齊明遠心頭勾起了微微的笑,魏成此舉該是昨晚被他氣得不輕忘了分寸吧?否則以魏成此的迂腐品性和魏家對禮的重視,是絕對不會做出不打招呼就走的失禮事情的……
所以,他也該裝作不知魏成的行蹤。看了眼身側皺眉的林福寧,齊明遠的眼裡劃過柔和笑意,而且他很期待,經過一夜後,他的小師叔會怎麼說怎麼做呢?對他昨晚提出的成立堂會的事情……他很期待小師叔的反應呢。
——總覺得會給他很大驚喜似的。
林福寧看了眼不遠處的青墨雲墨,對齊明遠低聲道,“小師侄,讓他們先退下。”
齊明遠看了眼青墨雲墨,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待他們退下後,齊明遠轉頭看向林福寧,林福寧一臉嚴肅的盯著他。
齊明遠漆黑如墨的眼睛也盯著林福寧,“小師叔?”
“小師侄,要搞堂會?”
“嗯。”
“哥說堂會什麼的不是好東西。”
“嗯,知道。”
“小師侄,堂會的名字取好了嗎?”
“……還沒,小師叔有什麼好建議嗎?”
“那就叫利劍吧!”
“利劍?”
“額……就是手裡的利劍,隨時幫宰了敵的利劍,所到之處,無所不摧,大概,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咳咳……”
齊明遠盯著林福寧略微尷尬和糾結的臉色,心頭一笑,利劍嗎?好名字啊。
“小師叔,不反對嗎?”齊明遠輕聲問道。
林福寧聽了,盯著齊明遠看了半晌,認真道,“為什麼要反對?小師侄已經想得很清楚了的事情,必定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只是,小師侄,什麼都幫不了。”林福寧說罷,心裡偷偷補充了一句,大概,林家也幫不了。
齊明遠輕聲一笑,果然,小師叔就是能讓自己驚喜。
“小師叔,這樣已經很開心了。”齊明遠凝視著林福寧,低聲說道。
林福寧眨了眨眼,哦,這樣也行?小師侄昨晚跟自己說那些話,不是想從林家身上尋找幫助??那他幹嘛跟他說這個?
“小師叔是不是以為,想從小師叔身上找到林家幫忙?”齊明遠突兀的開口,聲音裡帶著笑意。
林福寧一滯。
“小師叔……只是想找個說說話。”齊明遠抬眼看著天空,今日的天空幽藍乾淨,齊明遠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笑。
林福寧看著齊明遠,明明是悠然的神情,但此時他看來,齊明遠卻是透出了一種從骨子裡蔓延出來的落寞。
林福寧不由脫口而出了。
“哦,那,以後陪說說話唄。”
當聽到林福寧這話時,齊明遠的心頭一震,隨即垂下眼,掩去眼裡的愉悅。
——果然,對小師叔示弱是對的!
看,小師叔之前想要刻意疏遠的距離不是又拉近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週末有三八活動,囧,所以今晚明晚都得存稿,留言暫時不能回覆了,謝謝大家的支援,紅茶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