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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JQ進化史(4)

入夜時分,插著“福”字標識旗幟的馬車隊伍進入了弘願寺。

雖然已經月上柳梢頭,但弘願寺外,依然跪滿了僧僧正以及留宿的外客,迎接少主大和三位大僧正。

弘願寺的僧正已經六十多歲了,被賜名為弘信,激動萬分的看著馬車緩緩的進入了弘願寺。

“弘信拜見少主大,拜見大僧正大。”弘信顫抖著聲音,跪伏地,磕頭做禮。

從馬車上下來的林福寧忙示意青果前去攙扶,並笑著開口說道,“弘信僧正多禮了,倒是們叨擾了,夜已深沉,卻還來拜訪。”

“不不不……這,這是們的榮幸。”弘信結結巴巴的說著,心頭激動不已,想他年已六十多了,本以為此生都不會有機會一睹少主大的尊容了,卻不想今夜突然護衛使者前來報信,少主大和三位大僧正要借宿一晚。

“好了,都這麼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啊,對了,大家記得收衣服,可能晚上會有大暴雨。”林福寧抬頭看著夜色,習慣性的搔頭,不知道這暴雨會不會來……但是既然大僧正們都肯定的說了,那就是可能的吧。

弘信僧正一愣,隨即忙林福寧和三位大僧正走入弘願寺後,趕緊的招呼僧們收衣服。

而林福寧等則是進入後院歇息。

而不消半刻,天空突然轟隆一聲,大雨傾盆了。

站廂房門口,看著大雨嘩啦,林福寧還是覺得很驚奇。

本來打算野外留宿,但大僧正伽若卻是前來告知,最後附近找個地方過夜,因為今夜必有大雨傾盆。林福寧半信半疑,難道大僧正們還有觀測天象的能力?

雖然林福寧半信半疑,但還是命護衛朝最近的留宿地點行進,然後,便來到了弘願寺,然後,這雨……就嘩啦的來了。

“少主大是不是覺得們很厲害?”突然,身後,傳來大僧正伽若的聲音。

林福寧轉頭看去,點頭,“嗯,很厲害!”

——不過,既然這麼厲害了,為什麼東南道發生水患前沒有前去預警呢?

“呵呵……少主大一定覺得很奇怪了,既然們能夠參透天象,為何沒有東南道發生水患前去示警?”

“……”大僧正難道還能聽見的心聲?

“們也只不過是依據天地氣息流動來判斷罷了,而且也只能判斷們所處的區域……這也是為什麼們三不能隨意離開京都的原因……”

林福寧聞言,不由一愣,隨即定定的看著凝視著雨簾的大僧正伽若,難道他們留京都就是因為這個?

“第一任大僧正伽若留下的記憶,有三不為:不參政,不干涉,不離開京都。”大僧正伽若緩緩的說著,“京都是國之心脈,如果京都有不詳,一定要稟明帝王,務必要保住京都。這就是第一任大僧正留下來的,所謂大僧正的義務。”

林福寧靜靜的聽著,緩緩的移開視線,看向雨簾。

但,這豈不是對大僧正們的一種禁錮?

“不過,少主大,接下來的幾個月,想,們的日子會有趣多了。”突然,大僧正伽若笑著說道。

林福寧一怔,隨即仰頭咧嘴一笑,眉眼眯成一條縫,“嗯,大老頭放心,今年的夕月日祭典一定會非常有趣!”

就林福寧和大僧正伽若說話間,半夏匆匆而來,拱手做禮,說道,“稟少主,外面有一個女求見少主大。”

林福寧一怔,“見?見做什麼?”

“她說她是賤婦許氏,她的夫君身染重病,求少主大能夠救他夫君一命,對了,她的身邊還跪著一個小孩子。”

林福寧皺眉,通常來說,冒雨求見的這種戲碼,主公肯定是冒雨跪著……“她雨裡跪著?”

“是,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弘信僧正有前來勸說過。”半夏低聲說著,同時也皺起眉頭,這個女雖然心意可嘉,但是,自己淋雨也就罷了,還有孩子一起淋雨實是……

“半夏,們去看看。”林福寧拿過青果手裡拿來的紗帽戴上,便走向了院門。

院子外,一個女摟著一個孩子,緊緊的抱著,抖著身子顫巍巍的跪著。旁邊還有一個老婦給他們打著傘。

林福寧看著,不由腳步微抖,這是做什麼呀?老婦給她們打著傘,自己淋著雨,弘信僧正再給老婦打傘,自己淋著雨……囧。

“都到屋裡去,別這淋雨了!”林福寧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呵斥了一句,“真是胡鬧!青果,吩咐廚房做點薑湯過來!”

“是!”

“半夏,去給他的夫君診脈。”

“是!”

堂屋裡,林福寧還是帶著紗帽,他看著喝完薑湯換了衣服後,又再次跪伏他跟前的女,小孩,還有那位應該是嬤嬤的老婦,無奈說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如果是治病救的事情,們可以直接來找。”

女抬頭,看著林福寧,滿眼的感激,“謝少主大大恩!”

林福寧看著這個約莫二十來歲,面容秀麗的女,這個女眼神挺堅定的,而且眼睛很亮,是那種很會拿主意的堅強的女。

——她應該不只是來為夫君求醫這般簡單吧。

“求見,定是還有要事吧?”林福寧問道。

女聞言,便抿緊了唇,重重的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求少主大收留的孩兒!”

林福寧一愣,隨即下意識的看向怯怯的跪女身邊的小孩子,剛剛沒有細看,這會兒細看下來,才發現,這是一個男孩子,大概有五六歲。眉清目秀,挺精神的,只是有些瘦弱。眼睛裡也沒有那種怯懦之意,反而有些好奇的不住的偷偷的打量著他。

“為何?”林福寧問道,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如此堅定決然定是有非常特別的緣由。剛剛那女照顧那孩子換衣服的時候,眼神慈愛溫柔,是他的孃親平日裡看著他的眼神,這個女是非常愛她的孩子……

女低下頭,半晌,才抬頭看著林福寧,眼神裡帶著悽然和決意,“求少主大收留的孩兒,只要能讓他平安長大就好。其他的,賤婦不敢多求!”

林福寧託腮,看了看女,又看了看那有些困惑茫然的小孩子,林福寧想了想,說道,“會這裡留到明日雨停了再走。走之前,隨時歡迎來告訴緣由。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收留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回去吧。”

林福寧說罷,就起身,走向了後堂。

那女呆呆的看著林福寧走向了後堂,嘴唇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頹然的跌坐地上。

******

此時,西州,笙歌夜舞的悅色館。

悅色館的三樓是大大的廂房裡。說這是廂房,不如說是堂屋。

中間是正翩翩起舞的妙麗少女,兩旁是長桌蒲團,而起舞的妙麗少女正對著的前方是三張短桌。後方是用薄如蟬翼的屏風隔開的小角落,坐著奏樂的藝妓。

此時,首座,也就是少女們前方正對著的短桌中間,坐著俊秀的少年,正是齊明遠。

齊明遠端著酒杯,慢慢的喝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看來,西州的悅色館這次可是賺了大把的銀子啊。

不過……挺意外的,那雨萱和白蓮竟然會西州的悅色館,上輩子,這雨萱可是名震京都的舞姬,還有那白蓮,不,應該是叫白衣才是,京都第一美,太子最為寵愛的妾侍,似乎是聽說過這白衣是西州被挖掘出來的,後來被西州的某個官員送到京都太子府。

當時,挖掘出來的西州官員是他的,他有印象,似乎吩咐過讓他去找美,然後送去京都太子府,結果就找到了白衣,這白衣也挺厲害的,一進太子府,就籠絡了太子的心,不過是西州的悅色館嗎?這印象就有點模糊了。

齊明遠慢悠悠的喝著酒,看了眼那中央翩翩起舞的雨萱,還有中間垂眼吹著笛子的白衣。

雨萱面容豔麗,白衣面容精緻,這兩是不同的美,一纖腰曼妙,一清冷脫俗。

齊明遠撐著額頭看著,眼眸幽深,想起了另外一個,另外一個總是眉眼彎彎笑著,憨態可掬,帶著幾分囂張幾分得意幾分頑皮的……

——小師叔,,現身何處?

“殿下,這兩可和心意?”突然,身側帶著討好的聲音響起。

齊明遠偏頭看去,輕淡一笑,“還行吧。”

這說話的是西州的提督徐暲,約莫五十多歲,笑容大大的,帶著恭敬和討好,“殿下,那今晚不如就讓這兩伺候您如何?”

齊明遠盯著這徐暲看了半晌,直看得徐暲額頭冷汗直冒,才笑了笑,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也行。”

*****

夜色深沉了。

齊明遠靠榻上,摸著手腕上的白色珠子,望著窗外的月亮,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身西州這個不太安定的地方,他早就讓黑夜傳信給小師叔了,小師叔也真是的,自那晚後,就沒有信箋過來了,也不關心關心他的傷勢如何了?

“殿下,那兩已經過來了。”雲墨恭敬的做禮說道。

“讓他們進來。”齊明遠垂眼說著。

門被推開了,首先進來的是雨萱,她一身紅色袖服,長髮挽起,結成髮髻,只插了個珠簪子,簡單,但卻是更加襯托出來她的豔麗,而隨後進來的是白衣,一身藍色袖服,長髮隨意的束腦後,垂下了幾縷烏黑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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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萱帶著羞怯的笑容,白衣卻是安安靜靜的。

雨萱的袖服露出了她的肩膀上的花朵心,她還是個處子。而白衣額頭紅點雖然已經露出了花苞,但是紅點乾乾淨淨的,也是處子。

齊明遠躺榻上,沒有起身,雨萱和白衣恭敬做禮後,才垂眼開口平淡說道,“這幾日,們留這裡,但不要隨處走動,青墨,雲墨,們帶他們下去。”

“是。”

而跪伏地的雨萱和白衣卻是一震,那白衣訝然的抬頭,看著齊明遠,但齊明遠只是閉著眼,白衣眼裡劃過一絲複雜和困惑。

待白衣和雨萱被帶了下去,李義端著一碗湯進來了。

湯的味道有些苦苦的但又清香的味道,齊明遠很快睜開了眼,是小師叔的清心湯?

李義見齊明遠睜眼並坐起,不由一笑,果然,少主大的東西才能吸引殿下。

“小師叔給過方子?”齊明遠接過湯,慢慢的喝了一口,才開口問道。

李義恭敬的垂首應道,“是的,少主大曾叫老奴過去,吩咐老奴要時常做個殿下喝,說這個對殿下有益。”

齊明遠聞言,嘴角彎起了柔和的笑。

“……殿下,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李義見齊明遠似乎心情愉悅了,便小心翼翼的開口。

“說吧。”

“殿下已經十五了,這個……也該知曉事了。”李義說的有些含糊。但話裡的意味,齊明遠自然聽得出來。

齊明遠慢慢的喝著湯,喝完了,才開口說道,“義伯,不需要。”

李義聞言,有些著急,忙低聲急急道,“殿下……您都十五了!!”

“那又如何?”齊明遠皺眉,有些不悅。

“殿下……雖然那兩的身份低賤了一些,但是……”李義還苦口婆心的努力勸說著。

“義伯……”齊明遠將手裡的碗遞給李義,淡淡道,“懂的意思,但該明白的,從小到大,能夠讓親近的除了小師叔外,還有誰?”

李義一愣,隨即緘默了。

也是呀,除了少主大,殿下何曾親近過誰?

“義伯,不喜歡小師叔身上有別的味道,同樣的,也不會讓自己身上沾有其他的味道。”齊明遠說著,聲音有些低沉,皺眉想著如果不是因為半夏青果都是花娃子,而且對小師叔一片忠心,他豈會忍受那兩小師叔身邊?

而最重要的,他知道,一旦他身上沾染了別的味道,小師叔一定會徹底的遠離他!

李義聞言,怔了怔,抬頭看著皺眉的齊明遠,因為沉下來的表情,還有那無形中散發出來的陰寒氣息,讓李義不由有些膽寒。

李義垂首,後退了一步,那麼,就只有少主大了嗎?

“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李義恭敬低聲道。

——如果真的只有少主大的話,那麼,他李義只好對不起少主大了。

******

而此時被帶下去的雨萱和白衣被安置一個廂房裡。

雨萱掃了眼廂房,四皇子殿下住驛站裡,後院全都是四皇子殿下的住處,戒備森嚴,這個廂房的外頭也是,剛剛就已經走過去了兩撥了。

“白衣,想不到,那位四皇子竟然連看都不看們一眼。”雨萱撒嬌的靠著白衣嬌笑道。

“嗯,他不簡單。”白衣低聲說著。

“白衣,怎麼辦呢?這樣的話……們就沒有辦法接近了。”

“沒關係,會有機會的。”白衣平板的說著。

雨萱抬頭看著白衣,輕輕一笑,“說來白衣,為什麼要給自己取個白蓮這個名字呢?明明白衣那麼好聽……”

白衣輕輕推開雨萱,站起身,看向窗外,剛剛又走過去一批了。

“雨萱,加入們,是因為們的提議讓心動,白蓮也好,白衣也罷,都不過是個名字罷了。”

雨萱躺床上,撐著額頭,看著那站窗邊明明清新脫俗的但卻讓覺得遙遠的少年,不由格格笑了。

“白衣,可真是有趣。”

******

“殿下……”昏暗的房間裡,一個聲音低聲響起。

齊明遠微微睜開雙眼,“烏墨?”

“殿下,西州有個去年剛剛形成的組織。”

“嗯?”

“是一個叫蓮花娃子的組織。成員都是女子和花娃子,目前,背後的可以探查得知是京都裡的某個貴夫弄出來的。但具體是誰還不清楚。”烏墨低聲說著,“不過,可以斷定,他們有殺和取得情報的生意往來。襲擊殿下的另外的一股勢力,應該就是這個組織。”

齊明遠靜靜的聽著,半晌,垂下眼簾說道,“悅色館裡應該有一些加入了這個組織,譬如說雨萱和白蓮。雨萱狡猾,應該有武藝,白蓮心思縝密,應該有某些手段。盯著他們,但要小心。目前……這個組織還有用處。”

“是。”

“小師叔呢?”

“少主大今夜弘願寺避雨停留……”

“下雨了嗎?”齊明遠喃喃道。小師叔有沒有多加一件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嘆氣,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