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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墨水

裴縝當然知道, 韓復真的其實已經很溫柔了。

但這不妨礙他被搞完以後活生生只剩一口氣,手指頭都動不了。腰疼、脖子疼、後背疼、屁股疼, 哪哪都疼。

“散架”真的是一個非常貼切的形容詞。

……

譁啦譁啦, 躺在溫暖的浴缸裡,韓復小心擠著椰子味的沐浴液。

裴縝手都抬不起來,有氣無力跟交代遺言一樣:“你叔……”

韓復:“嗯?”

“你叔……打電話給你,是有什麼困難麼?”

韓復:“啊?”

裴縝垂眸:“如果是遇到困難,需要錢的話……”

韓復:“縝縝你忘啦?我現在自己也有錢了!”

是哦, 忘了。裴縝暈乎乎的,想起韓小花昨天才強調過他現在已經紅了, 一次直播指不定能掙幾十萬來著。

韓復:“你起來, 坐好。”

裴縝被他在浴缸裡半撈著坐起來,心裡一千萬個不情願。剛才那樣躺在熱水半睡半醒多舒服?漂浮著像是在一團雲上,現在突然坐正, 肩膀痠疼,腰、腿也要斷了!

“縝縝,”韓復的聲音很嚴肅, 氤氳著浴室的霧氣,咬在他耳邊低沉而不容置疑。

“再說一遍, 我現在是你男人了,以後不準忘!”

裴縝:“……”

韓復:“是正牌男朋友,不是包養的小狼狗。所以從今以後,不止你能養我,我也能養你。你可以給我零用錢花, 我也可以給你買禮物,你要學會依賴我,以後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跟我說,相信我、喜歡我、愛護我,聽見了?”

裴縝聽得羞憤欲死。心說去去去,誰要依賴誰!

啥玩意兒的才賺了幾個錢就想養老子?現在的小鴨鴨真是的,翅膀長硬了一點點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這麼想著,腿一挪,正好壓到浴池泡沫裡沉浮存的慘叫鴨,慘叫鴨極為不滿地“嘎”了一聲。

連慘叫鴨都向著韓復,這日子沒法過了。

韓復無視他一臉的小情緒:“聽見了是吧?那,你重複一遍。”

裴縝:“……”重複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韓復:“那你點頭。”

為什麼要醒著呢?還不如剛才就安睡裝死。

……

第二天醒來,太陽明顯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明度。裴縝陷在鬆軟的被子裡,作死翻了個身,呃呃呃呃……還是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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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慾傷身,古人誠不欺我。

整個人呈癱瘓狀,想起都起不來。門外傳來踏踏踏的狼狗拖鞋聲,韓復推門進來:“縝縝,你終於醒啦?別動別動,餓了吧,等著我馬上幫你去拿早飯。”

裴縝:“你……”

嗓子啞得幾乎說不出話,還是叫住了韓復。

因為很想問,韓小花你幹嘛呢!怎麼搞成這樣,我帥氣淚痣小狗子人呢?

……

韓復現在的樣子,難得的跟帥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整個人被塑膠頭套、橡膠手套、廚房圍裙和口罩包裹得嚴嚴實實。幾乎看不見臉,一副職業家政服務人員工作中的模樣。

跟著,裴縝遙遙地聽見了樓上傳來“duang duang”的簸箕和吸塵器聲音。才突然想起,因為家裡放雜物的閣樓幾乎堆滿了,他在上上週預定了名牌家政公司的超級大掃除的家政業務!

約的就是今天,結果他完全把這事給忘了。

“已經在打掃了?”

韓復點點頭:“早上八點準時來的,掃得特別專業,你放心。”

裴縝點點頭,又略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打扮誇張的美青年:“人家大掃除,你摻和什麼?”

都花了錢的,全交給他們就好了吧!

韓復則眯著黑亮亮的眼睛,在大口罩下面自顧自傻笑。總不能說是因為太興奮了無處發洩,需要跑上跑下出點汗幫忙打掃才能散盡滿心的小雀躍吧?

“縝縝你都不知道,”韓復說,“小橘人來瘋,剛才一直往閣樓那邊偎,弄得髒兮兮的,我抱它回來還被它撓。”

真的,別家貓都愛乾淨,就不知道他家這只咋回事。

“還有,閣樓裡真的東西太多了,家政老是問我這個還要不要、那個還要不要的,我看你睡著又不想喊你起來,又怕把你重要的東西給丟了,所以就只能站在那看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裴縝:“怎麼回事,著涼了?”

韓復咳了好一會兒,咳得眼睛都有點泛紅,吸了吸鼻子才從旁邊衣服架子上撈了個運動外衣披上:“好像有點。”

唉,即使年輕身體好火氣旺,但昨夜在十月底的夜風裡得意忘形n個小時,可見也是要立竿見影被教做人的。

……

一會兒,韓復換了家居服,端來了金燦油香的帶笑臉的黃油蛋包飯,拌好沙拉,在床上支好小桌板。

剛準備餵食,樓上又傳來大媽的聲音:“韓先森~麻煩下,這些還要不要的啦?”

韓復衝外頭喊了一聲“就來”,問裴縝:“閣樓裡還有舊書、好多光碟,還有好幾個牛皮本你手寫的資料,都不要了?”

裴縝搖搖頭:“值得收的東西我都放書架了,閣樓裡的你隨便處理吧。”

韓復還是不太放心:“萬一扔錯了怎麼辦?”

裴縝笑笑:“沒事,這個家裡本來除了香水和貓,礙眼的都可以隨便扔。”

“哦,除了香水和貓都能扔啊~”韓復低笑著湊過來,“那我也能扔?”

裴縝伸手,嚴肅stop手勢:“你剛才只換了衣服又沒洗過,一身的灰和貓毛,離床遠點!”

韓復:“那,先親一個,親一個我就走。”

說罷彎著腰,背著手,身子儘量遠離裴縝的地盤,只伸個頭歪著腦袋,像是等主人撫摸的黑貓。

就差兩聲喵喵,說實話萌得犯規。也只有裴縝腰酸背痛還能淡定著不上套,放下拌沙拉的餐叉,嘆口氣硬氣地指了指自己唇角:“都是醬!不親!”

韓復:“不管~”

裴縝:“嘖!”

韓復:“嗯,丘比沙拉醬香甜味真好吃!”

……

擼袖子在家大掃除的,是某金牌清潔大媽團隊。

來的多半不是胖大媽,而是看著精瘦精瘦的小個子阿姨,但勁兒可真不小,典型的人狠話不多。哐哐兩個多小時而已,本來烏煙瘴氣、感覺一輩子都清理不完的閣樓已經閃亮亮空出來一大半。

清掃阿姨:“你真的要確定好什麼要扔、什麼留下的哦連青人?”

“誤丟東西的話,我們公司不負責的啦。”

閣樓裡單廢舊影碟和書籍,居然就裝了整整六七個麻袋。韓復本來想下樓再問問,結果一看,裴縝居然倒頭又睡著了。

艹,心疼。

身體那麼虛,做一下就要歇半天。睡著還微微皺著眉,看起來很悽慘的樣子。

但轉念一想,是被他蹂|躪成這樣的,又有點暗戳戳變態變態的小得意。

好。既然都交給他全權處理了,他就處理吧!

……

電影和書都還好。

都不是什麼絕版好物,萬一扔錯也都能重新買。但是那麼多積年累月的調香香譜筆記,也不要了?

韓復翻開那幾本牛皮本子。發黃的舊紙張,裴縝的字跡墨色已經有點褪,但還是黑色端雋、金鉤鐵劃,字如其人,一看就是帥哥寫的。

不像他,從小跟著字帖練還被家庭教師叨逼叨了那麼久,至今還狗啃一樣。

只是,翻著翻著那黑色筆跡,後面混入了另一個藍的字跡。

有些潦草張狂的字跡,每次寫了新的香譜子,黑筆就在後面給他批註給他改。這個原料不行,那個香味犯衝,偶爾也不乏調侃笑他“笨”,批評那些配方,批評傲嬌了,還會加上句“到底還想不想做我的調香師了?”

看得韓復萬分嫉妒眼紅。

除此之外,那筆記本裡還夾了一些其他東西,有不少舊的證書,有一些絕版香水展開的包裝紙,還有幾張蓋著海外郵戳溫情又短小的明信片。

裴縝的香水品牌生意不錯的時候,有時候也要出國參加一些品牌的展會。好像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寄些卡片回來。

上面的話都不多,但一字一句都很用心、充滿溫情,看得韓復有點淡淡的傷心。

裴縝真心實意愛過別人,他其實一直都特別清楚。

畢竟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就是被裴縝為了護著某人給懟了的場合。

但其實那時候,裴縝和易長晴的關係就已經很不好了。

裴縝那時候護是很護著姓易的,懟外人也是真懟,可轉臉回去對易長晴態度也挺兇。易長晴則是全程吊死鬼喪家臉,一副不肯承情還不爽的模樣。

那時候,韓復多次經意或者不經意地尾隨,在公開場合的角落找到兩個人正在壓不住情緒大吵。那種情境看多了,很難想象他們……原來也曾經美好過啊。

……

洗過澡,洗掉身上的灰塵和貓毛。

韓復爬上床,抱住裴縝撒嬌地滾了一滾。

裴縝“嗯”了一聲,多少醒了一點點,看起來移動一下胳膊的痠疼都能要了他的老命,但還是努力反手也抱上了他的腰。

韓復有點滿足,低頭,輕輕蹭了蹭他的鼻子。

是快要被剛才那些牛皮筆記本給醋死了,但仔細想想,這樣……其實也好吧。

十八歲那年,韓復不願意繼續繼續唸書,被老爸綁架一般地空投到了美國某以軍事化管理著稱的大學。去了三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卓叔都沒辦法救他出來,最後硬是拿到了學位畢了業才死裡逃生。

那段暗無天日的人生裡,他每天從宿舍窗戶遙看著密西西比的河水發呆,想著跟心裡喜歡的人隔著一片難以跨越的汪洋大海,還不知道哪天才能回國,別提多難熬了。

那種刻骨銘心的寂寞,至今還深刻在骨血裡,簡直心理陰影。

想到這兒,緊了緊手臂。

他是真的特別喜歡懷裡抱著的這個男人,特別想要珍惜他。

所以,其實並不希望裴縝在沒他陪著的日子裡,都過得像他那幾年那樣寂寞無助。

如果在跟他在一起之前,縝縝也是被人愛過的,也有過真正開心幸福的日子,那麼那樣的日子當然是越多、越長越好。他寧可有人能替他哄他的縝縝開心,也不想他一個人。

所以……不可以覺得難受。

過了一會兒,裴縝皺了皺眉,又醒了。

棉被厚,韓復身上體溫有點高,某種意義上是被他抱過來給熱醒的:“嗚……清潔阿姨走了?”

韓復:“嗯。”

韓復:“縝縝,我剛才扔了閣樓裡超級多超級多的東西,扔錯了可不準怪我啊?”

裴縝輕輕搖了搖頭:“你隨便扔,反正,這裡以後也是你的家”。

韓復:“嗯?”

韓復:“縝縝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心花怒放,各種扭動各種纏,結果也沒能騙來第二遍。

……

那天午睡醒過後,韓復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哈啾”個不停,整個人看著完全就是重感冒的狀態,抽紙很快用了一整包。

裴縝:“沒發燒吧,吃藥了嗎?”

韓復:“已經吃過了,一會兒就好,抱抱就好。哈啾、哈啾、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裴縝覺得不太妙。

強忍著身體不適,硬把人拖到小區醫院。

醫生:“哦,這其實並不是感冒症狀,你是不是今天到什麼粉塵多的地方去了?還是去花粉、梧桐絮絮多的地方了?或者大掃除了?”

韓復:“……”

“你這個,是典型的灰塵引起的過敏性鼻炎。”

韓復一回想,他確實今天是從進到那個閣樓裡才開始打噴嚏嗓子不舒服的。閣樓裡灰塵也確實多,太陽光一照到處飄,阿姨們都是從一開始就全副武裝,他則是以為自己“感冒了”後才戴上的口罩。

醫生給他開了點藥:“回家吧,不嚴重,不是什麼大問題,藥可吃可不吃,最主要的還是以後多多遠離過敏原,加強鍛煉。”

裴縝:“……”明明挺嚴重的啊。

韓復:“哈啾,咳咳,醫生,我週六要用鼻子去比賽的,那時候能好嗎?”

醫生:“並不能保證,看造化吧。”

韓復深深、深深地後悔自己早上為什麼要作那麼個死。

……

從醫院回家,門口院子前停著一輛帥氣紅色小跑車。滴滴兩聲,昨天說“有事情求幫忙”的李斯特不情不願地走了下來。

韓復罩著個大口罩,眼睛被打噴嚏弄得溼潤潤的,還不忘調侃:“縝縝,咳咳,看你男友二號來了。”

裴縝:“……”

這兩天,pa的狂熱粉絲站裡,之前大火的歐原cp已經徹底糊到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更新、更萌的cp,叫做“霸道總裁和他的小混血”。

霸道總裁是裴縝,小混血是李斯特。

裴縝“……”這都造的什麼孽。

他其實之前對於韓復和女裝大佬的“復原cp”還有點暗暗的小不爽。雖然也知道他倆確實沒什麼,但有時候也還是會忍不住酸兮兮地想,你倆要是沒同框、沒點粉紅,別人難道能憑空拉郎?

結果,什麼玩意兒啊!真的是十萬八千裡都能拉,胡亂拉!

那天在廢棄樓層碰到李斯特,裴縝硬被拽著跟他一起拍了段宣傳小視頻。他和李斯特明明態度都很生硬,明明每句話都在明裡暗裡互懟,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剪輯出來,就變成了滿彈幕嗷嗷叫的【媽呀我英國老公居然和總裁同框了】【莫名配一臉?】【互動不要太萌】【就愛吃這種年上嫌棄攻美貌炸毛受cp】。

裴縝:“……”為什麼!根本不熟,而且互相零好感你們看不到嗎!

小紅莓少主李斯特,確實有一張特別上鏡的混血臉。本來在國內就很火,這下作為嘉賓驚喜空降pa,一下子成了討論焦點,直接帶著他這個假“蘭蕤韓總”cp一起上熱搜。

這想不提吧,裴縝更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是,這麼個亂七八糟的cp,一直醋精度強烈的韓復這次居然不生氣、不嫉妒,還開開心心磕了!

韓復:“就其實……還是有點相配的呀。”

不懂。傻狗子的腦迴路,有時候真的令人智熄。

裴縝大概永遠猜不到韓復萌這個cp的點——半年不見了,李斯特還是一點沒長個。金毛二貨小少爺,沉不住氣又容易炸。

跟裴縝在一起被懟得不要不要的傻樣兒,讓韓復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

……

“你們別看那些人現在整天‘老公’‘老公’的叫,說不定兩三天後,就要開始一起罵我了。唉~”

李斯特坐在裴縝家沙發上伸開腿,拽了拽小領帶,一臉的彆扭:“我從來不會繞彎子,就直說了吧,其實我這次來中國,是來做危機公關的。”

裴縝點點頭,轉身去廚房,拿出了招待客人用的小餅乾和果盤。

是來危機公關的。

不是看了狗子pa表現好來找藉口挖人的,這就沒事。

李斯特:“大概,新聞稿最多還能壓個三四天的時間吧。真要出事也就這幾天了,也不怕早點讓你們知道。”

說著,拍了拍受傷的餅乾屑,從隨身書包裡拿出了一個精緻小盒,裡面躺著一瓶香水。

東方古韻的水晶瓶子,掛著粉紅色的毛穗,橢圓的形狀有點仿老北京鼻菸壺的制式,就連水晶瓶壁上的醜不拉幾的墨梅畫,也都和很多鼻菸壺一樣,是畫在玻璃的夾層裡面的。

“這是今年三月小紅莓在歐洲市場開售的香水,”李斯特說,“你們可能聽過,賣得還不錯,叫做‘東方墨畫’。”

韓復是聽說過這款香。

格拉斯學院的圖書館夏天的時候還進了這款香的樣品,韓復跟餘聞哲一起去做兼職的時候幫忙貼過牌。“東方墨畫”刻畫的聽說是西方人眼裡臆想的經典東方女性形象——穿旗袍高跟鞋、拿著帶墜的香扇,在亂世裡寵辱不驚、神秘而富有魅力。

因此,這款香以東方風韻十足的蜜橘、生薑、香草、木蘭和茉莉作為主調,還加入了一絲有趣的胭脂和胡桃殼製作的墨香。

那種胡桃殼的染料,和ink成熟英朗有些渾厚的碳墨全然不同。帶著些古老的胭脂水粉味兒,就好像古代女子的香箋一般,讓人一聞而心生遐思。

韓復當時和餘聞哲討論,都覺得小紅莓做得很聰明的一點,就是這款香始終只在歐洲市場販賣,從沒想過要在中國上市。

在國內絕對會滑鐵盧的。

因為首先,國外做的“中國風”類奢侈品,從來都十分一言難盡。

更何況,這款國外一水好評“驚豔”的“中國水墨畫”香水瓶,按照國人的審美來看,幾乎是醜爆了。

毛穗穗看著想扎中國結,卻又扎得古古怪怪不得要領,梅花畫得枝蔓豔俗不說,最可怕的是還有一個毛筆大寫的“春”字。國內對這款香網上評價多是“不試”“醜拒”“看瓶子就不想入”。

裴縝從櫃子上拿了張試香紙,將瓶裡的香水往紙上噴灑了幾下。

“這……”

他抬起頭,有點訝異地看著李斯特。韓復湊過去,但鼻子不通,啥也聞不著,有點絕望。

裴縝皺眉:“但這不是畫春堂的‘美人扇’嗎?”

他最近經常幫葉真衣評香,也常被畫春堂那邊求著去做兼職評香師。因而對畫春堂的作品也比較熟悉。

李斯特居然承認了:“沒錯,就是畫春堂的美人扇。”

“我們的‘東方畫墨’居然是抄襲,而且已經賣了半年多才被發現,現在就連下架都來不及。而且上週爺爺徹查之後,還發現不止這一款,去年和前年的兩款作品也涉嫌復刻,復刻的物件也是畫春堂!”

作者有話要說:  嬰兒車都沒有,解了五次又鎖,改文使我禿頭使我佛=w=。。。

覺得有些喪心病狂的網審群眾怕不是瘋魔。上一章非常重要不能就這麼鎖,解鎖了再鳴謝。

小紅莓的調香師都好幾個,不是李斯特爺爺自己抄的。沒爆出來因為國內不賣,而且畫春堂不是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