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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鳩佔鵲巢

看著酣睡的薛茵, 何瑞然冷得滲人的眼睛眯了眯, 猶豫了片刻, 淡淡說道:“給楊助理打電話,讓他調一下她的地址。”

司機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給助理楊路打電話。“您確定,好的, 我知道,謝謝楊助理。”

掛了電話, 司機躊躇了片刻, 這才輕聲問道:“九爺, 要不我先送您回琢園?”

琢園是何家大宅, 位於濱南山山麓, 依山傍水,是何家本家居住多年的大宅。

長/腿交疊的何瑞然眼中閃過一絲不虞,“先送她。”

司機為難的應了, 打著方向盤轉變了方向。

開出了商業區,車速漸漸就慢了下來,狹窄的道路兩邊喧鬧的叫賣聲不絕於耳,不時有按著喇叭電動車從車邊呼嘯而過,即使隔著封閉的車窗,此起彼伏的聲音依舊讓專心工作的何瑞然不悅的抬起了頭。

“九爺, 徐秘書的住處到了。”

何瑞然放下了車窗,眼前的小樓外牆斑駁,陳舊泛黃的招牌上寫著碩大的麗華招待所幾個字。

“九爺, 要我進去問一問徐秘書的房間號嗎?”

此時恰好有幾個醉醺醺的閒漢從路邊經過,看熱鬧一般對著何瑞然的車指指點點,擠眉弄眼的鬨笑著。

何瑞然閉了閉眼,抬手升起了車窗,“不用了,直接回琢園。”

司機頗有眼色的發動了汽車,將身後的喧囂遠遠的甩在了車後。

到了琢園,幾個等在臺階下的阿姨將薛茵從車後座扶了出來,“你們送她去客房。”

管家徐媽恭敬的應了,亦步亦趨的跟在何瑞然身後,低聲彙報道:“今天金嵐小姐來了。”

何瑞然腳步一頓,眼中閃過幾絲不耐,不等他說話,客廳裡一身圓襟杏色旗袍的女/人就笑盈盈的迎了上來,“九爺回來了。”

何瑞然漠然的掃了她一眼,對著紫檀木八仙桌前的父親何從禮點了點頭,“爸。”

何從禮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拄著柺杖試圖站起來,站在一側的女/人連忙快步迎了上去,殷切的扶起了何從禮,“從禮,你要起來喊我一聲嘛,要是摔倒了我該多心疼啊。”

何從禮似乎頗為受用女/人的撒嬌,笑呵呵的拍了拍女/人的手,“沒事。”

金嵐是何從禮的情人,何母沈安瀾去世這二十多年來,跟了何從禮近十年的金嵐算是歷任情/婦中最久的一位了。

可惜,除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何從禮是不可能給金嵐任何法律上的保證的。不過金嵐似乎也甘之如飴,對比自己年長了近二十歲的何從禮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總是一副小女/人模樣。

何瑞然對兩人的日常相處沒有任何興趣,轉身就準備上樓。

“小九,你晚上去張英那赴約了?”

想不到張英這老滑頭還會告狀了,何瑞然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他想找我投資”

何從禮推了推老花鏡,語重心長的說道:“他也算是老朋友了,雖然說在商言商,但是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何瑞然修長的手指在雕花扶手上點了點,冷著臉從樓梯轉角處居高臨下的說道:“他想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我不可能一直給他面子。”

何從禮見兒子不高興,連忙點了點頭,“行,現在公司是你做主,你看著辦就好,爸也只是建議而已。”

何瑞然掃了眼一臉好奇的金嵐,對著何從禮點了點頭,“我先回房間了。”

客廳裡,金嵐捧著紫砂壺給何從禮倒了杯茶,“您剛才和九少爺談的,是惠通的張總嗎?”

“我怎麼記得這位張總好像人挺好的,上次我們幾個姐妹淘去馬場,他還特意過來打了招呼……”

何從禮低頭啜了一口碧螺春,淡淡的打斷了金嵐的話:“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金嵐心頭一顫,描摹精緻的眼睛一下子就滾出幾顆淚珠,“從禮,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問了。”

何從禮放下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給金嵐拭淚,“好了,你不是說金瑤放暑假了嗎,我就想著讓你早點回去多陪陪她。”

金瑤是金嵐和前夫生的女兒,早年母女兩人也很是過過一段顛沛流離的苦日子,還是跟了何從禮,金嵐才安定下來,讓金瑤得以錦衣玉食的長大。

想起剛剛放暑假回國的女兒,金嵐的眼中多了幾分真實的暖意。

想到女兒的請求,她咬了咬唇,伸手撫了撫何從禮衣領,小心翼翼的問道:“您也快半年沒見過小瑤了,小瑤也是一直嚷嚷著想她何叔叔了。”

“正好……後天就是端午節,我能不能帶她來金家陪您一起過節呢?”

看著沉吟的何從禮,金嵐的手心漸漸有些冒汗,這麼多年,她跟著何從禮享受的是真正的豪門貴婦的生活。

從前,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完美,雖然何從禮不能給她何太太的身份,但外界誰不知道她金嵐是何氏集團董事長的枕邊人,走到哪裡,人人都要敬她三分。

然而當她想要給女兒找一門親事時,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尷尬。

雖然女兒從小就接受著名媛教育,然而只因為她是情/婦的女兒,又和何家沒有血緣關係,就註定不會被上流社會列為聯姻物件。

好不容易,她們母女才有了今日的生活,她也絕不會再讓女兒低嫁。何從禮已經是年近七十的人了,她必須得在何從禮對她還有幾分感情的時候早做打算。

而帶著女兒在何家一年一度的端午宴上正式亮相,就是抬高女兒身份最好的辦法。

看著一臉緊張的金嵐,何從禮嘆了一口氣,罷了,看在她陪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就滿足她這個心願吧。

見何從禮點頭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金嵐高興的抱著他笑了,小鳥依人的靠在何從禮枯瘦的肩膀上,金嵐的心中滿是興奮:女兒聽到這個訊息,還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

晨曦微露,陽光透過亞麻色的窗簾在屋中落下點點光影,伴著清風隱約沁入幽幽花香。

躺在大床/上的薛茵睜開眼,她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眯眼享受著真絲床單絲滑的包裹,久久不願意起床。

“何瑞然現在的好感度是多少?”

九烏支著小爪子數了數,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有三朵花了。”

薛茵滿意的點了點頭,“何子鴻呢?他那邊有沒有變化?”

九烏搖了搖頭,“還是和之前一樣。”

簡單的衝了個澡,薛茵換上了沙發上疊得整整齊齊的連衣裙,房間裡沒有吹風機,她也只能披著半乾的長髮推開了門。

繡著金線的土耳其地毯踩上去落地無聲,走廊兩旁掛著不少畫作,從薛茵的記憶來看,這些都是何老爺子何從禮的收藏。

薛茵從前來過琢園好幾次,對這裡的佈局裝潢都還算瞭解,昨晚應該是管家徐媽將她安置在了一樓的客房,現在時間還早,也不知道何瑞然是不是起來了。

繞開幾個一人高的繪著山川秀色的瓷瓶,薛茵就直直的撞上了何瑞然。

他似乎是剛剛晨練完,臉上還帶著幾分運動過後的潮/紅,淺灰色的速幹衣緊緊的包裹著他線條流暢的身體,汗溼的水線順著胸肌一路向下,勾勒出他腰間排列整齊的腹肌線條。

男人身上的熱意伴著淡淡的古龍水味撲面而來,何瑞然還沒有說話,他的呼吸聲就讓薛茵緊張了起來。

“何總……”

薛茵侷促的攥緊了手,偷瞄了何瑞然一眼,鼓足勇氣說道:“昨晚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我沒想到現在酒量會變的這麼差。”

原本的薛茵有著從酒桌上摸爬滾打歷練出來的酒量,她哪裡能想到,徐碧蓉這幅身體的酒量居然會這麼差,不過半瓶紅酒就讓她醉倒了。

何瑞然沒有說話,卻也沒有讓開,只是一邊擦著汗溼的頭髮一邊定定的盯著薛茵。

看起來,他心情可不太好。是了,任誰被員工這麼冒犯,想來都不會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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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茵的心裡有些打鼓:何瑞然分明說過,不許她隨便碰他,可是她昨晚不僅碰了,甚至還牙尖嘴利的嘲諷了他。在薛茵的記憶裡,何瑞然可從來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好人,想到這,她連忙堆笑討好起何瑞然來。

“謝謝您帶我回來。對了,您昨晚沒有睡好嗎?都有黑眼圈了。像您這樣廢寢忘食的老闆,實在是讓我們這些員工自愧弗如。”

不知為何,何瑞然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他抿了抿唇,側身讓開,“八點出發去公司。”

薛茵見他肯跟自己說話了,如蒙大赦的長舒了一口氣,“好的!”

管家徐媽端上了早餐,“徐小姐,這是您的早餐。”

薛茵詢問的看向何瑞然,他搖了搖頭,“我吃過了,你吃吧。”

飢腸轆轆的薛茵點了點頭,腳步輕快的走向了餐桌。看著她綽約多姿的身影,何瑞然閉了閉眼,粗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眉間的壓抑與瘋狂,昨晚,昨晚他幻想了這個女/人整整一夜。

只要一閉上眼,他就會自動想起她柔嫩的肌膚與清幽的茉莉花香,饒是何瑞然再自持,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不同的。他不排斥和她身體接觸,甚至,還會渴望貼近的更深。

到了公司,似乎是已經認可了她的能力,何瑞然給薛茵派遣了不少工作,忙進忙出的當著徐秘書的同時,薛茵還要抽時間完善《改造積壓房,推行何氏特色化酒店業》的企劃書。

腳不沾地的忙了一整個上午,下樓吃了個午飯又來回來寫企劃書,卻沒想到剛落座,薛茵就在桌上發現了一個信封。

上面寫著她的名字,薛茵疑惑的撕開了信封,發現裡面裝著一串鑰匙。

“楊助理?你知道這是誰放在這的嗎?”

助理楊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這是公司的員工宿舍,是總……”

“是你幫我申請的嗎?太感謝你了!”

頂著總裁冷得滲人的眼神,楊路後背有些發寒,他惶急的擺手說道:“不不不,不是我,是總裁啦,他看你住在招待所,所以特意在東區的紫金小區給你批了一套公寓。”

薛茵順著他的目光往後看去,才發現何瑞然不知什麼時候出了辦公室,正板著臉站在她身後。

“謝謝何總!”

薛茵笑彎了眼,“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何瑞然抿了抿唇,側頭避開了薛茵瀲灩的眸光,幹著嗓子冷冷的說道:“後天何家會舉辦端午宴,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出席。”

不等薛茵回話,他就大步進了辦公室。

看著緊閉的房門,薛茵卻託腮笑得更加燦爛了,真是個彆扭鬼。

擔驚受怕了好幾天,薛茵卻遲遲沒有找上門。這種默默等待另一只靴子落地的感覺讓徐碧蓉如同困獸一般焦慮萬分。

這種焦慮讓徐碧蓉坐立難安,即使面對何子鴻,也只能強顏歡笑。當早出晚歸的何子鴻都開始問她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時?徐碧蓉知道,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不能被動著等待薛茵的上門,她必須反守為攻,只有搶佔先機,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薛茵的弱點是什麼?徐碧蓉不知道,但她知道徐碧蓉的弱點是什麼,一是無權無勢,二是地痞無賴一樣的爛賭鬼徐父。

再次回想起被她掃入垃圾簍裡的曾經的回憶,徐碧蓉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徐母那淚眼朦朧的瑟縮模樣。

徐父愛喝酒,喝完了就會打人。從小,徐母就用她瘦弱的身子擋在徐父的拳頭前,徐碧蓉走出家鄉後,不是沒有勸過她離婚,但這個沒有接受過幾天教育的懦弱女/人總是勸她,“再忍忍吧,你爸現在年紀大了,等他打不動了就好了。”

她在a市上班以來,就斬斷了和家裡的一切聯絡。彷彿這樣,就能讓她遺忘童年那些黑暗與自卑。要不要找徐父來對付薛茵呢?

徐碧蓉有些猶豫,那猶豫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她不想再見徐母,彷彿這樣,她就能告訴自己,自己從來都是薛茵,而不是徐碧蓉。

罷了,當斷則斷,徐碧蓉冷下了心腸,決定還是按原計劃進行。

嗡嗡嗡,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她花大價錢請的私家偵探。

“你們找到徐碧蓉了?好的。”

掛了電話,徐碧蓉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你好,張律師嗎?我是薛茵。”

和律師談完了電話,徐碧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從前她在粵菜會所當領班時,常年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因此也算是知道不少/潛/規/則。

比如,為了搶奪妻子家的財產,在岳父岳母死後將妻子送進精神病醫院的;出軌兒子為了避免離婚財產分割,殺了妻子婆婆出來頂罪的。

只要在法律規則內辦事,她可以有很多方法解決無依無靠的薛茵,關鍵是,一定要快。

何子鴻的聲音打斷了徐碧蓉的思緒,“茵茵,後天是端午節,我們得去琢園參加端午宴。”

“你記得提前跟岳父岳母說一聲,我們就不過去吃飯了。”

徐碧蓉放下了手機,笑盈盈的上前替何子鴻整了整領帶,“好,我知道了。”

何子鴻低頭打量著妻子,柔聲問道:“你今天心情很好?”

徐碧蓉點了點頭,面對何子鴻溫柔的眼神,她莫名有些心虛,側頭轉移了話題,“對了,難得去琢園,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麼禮物?”

何子鴻沉吟了片刻,“九叔素來是不愛什麼繁文縟節的,不過老爺子今年也在,他是個喜愛風雅的人,我前幾月拍了一塊古黃白凍的田黃石,這次就帶去給他老人家賞玩吧。”

徐碧蓉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打鼓,雖然她這段時間已經透過私家偵探將何家的主要成員都瞭解的七七/八八了,但真要實打實的相處,她還是有些發怵的。

她雖然心中緊張,面上卻洋溢著溫柔的淺笑,“中午我去公司給你送飯吧,就做你最喜歡的黑椒牛柳好不好?”

雖然中午有應酬,但何子鴻的心裡還是頗為受用妻子的體貼討好,“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徐碧蓉一直將何子鴻送上了車,直到車影消失在轉角,她才收了臉上的笑,冷著臉回到了房間。

“我要休息一會,午餐前不要來找我。”

徐碧蓉上了樓,謹慎的反鎖上了門,這才放心的拿出了一臺嶄新的手機。

熟練的輸入了徐父的電話號碼,徐碧蓉快速的編輯了一條簡訊。

“徐聰,你的女兒徐碧蓉現在住在a市東區的紫金小區7棟501,她現在可是發大財了,不孝順你這個當爹的,說的過去嗎?”

傳送完了簡訊,徐碧蓉又撥出了另一個電話,“是的,z縣新橋鎮的徐聰,嗯。”

“放心,你讓他欠下多少錢,我雙倍補給你。”

掛了電話,徐碧蓉拔/出了電話卡,拿著剪/刀將電話卡剪成了兩截,看著被剪的粉碎的電話卡,徐碧蓉嬌美的臉蛋快意得扭曲了起來,女人低低的笑聲在豪華溫馨的房間裡迴響著,無端多了幾分恐怖與陰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晚安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