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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兄弟鬩牆

病房裡, 姚軒手一撈, 把蔣雙摟進懷裡, 素來矜持冷漠的眼中燃燒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灼熱,“離婚,嗯?”

蔣雙顧及他肩膀的傷口,不敢用力推拒, 只好微弓著身子拉開距離。姚軒稍一用勁,身嬌體柔的蔣雙就撲進了他懷裡。

男人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 愜意的感受著少女曼妙的投懷送抱。蔣雙有些惱了, 彆扭的轉過頭去, 咬唇輕哼:“就算我和姚轅離婚, 也和你沒關係。”

姚軒濃眉微蹙, 長指扳過蔣雙纖柔的下頜就要親,卻被她白/皙頸邊的青紫刺了眼,長指輕柔愛憐的撫過, 話中卻帶著狠戾:“是誰傷了你?是不是戴弘?”

蔣雙被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的有些酥/癢,抬手覆住他的大手,安撫的拍了拍。“沒事,我皮膚太薄,平時也很容易磕出印子,養兩天就好了。”

姚軒看著自己古銅色大手上柔嫩白/皙的小手, 只覺得心底的狠戾與兇惡都被她一一安撫,反手握住了蔣雙的手,斂眉低語, “什麼時候離婚,今天好不好。”

蔣雙轉眸嗔了他一眼,“現在都幾點了,市政廳早就下班了。再說,我還要先收拾行李,再找房子搬出去。”

姚軒被她波光流轉間的嫵媚/豔色撞得心頭一酥,升起一股想要將她吞吃入腹的強烈欲望。面上卻依然冷肅自持,“現在兵荒馬亂,你又是一個弱女子。房子我來安排,聽話。”

蔣雙抬眼看向姚軒,半晌垂首,低聲嗯了一聲。

姚軒就滿意的將她擁進懷裡,細細的嗅著她身上浮動的梔子花香,喟嘆了一聲,他輾轉發側,寤寐思服的小姑娘,終於一步步走到他懷裡。

蔣雙靠在他懷裡,聽著姚軒低沉有力的心跳聲,只覺得內心平靜,眼皮不禁有些發沉,一整天的跌宕起伏襲來陣陣疲倦,閉上眼睛漸漸陷入了安睡。

姚軒緊緊的摟著她,聽到她清淺的呼吸漸漸平順,身子放軟,知道她累的睡著了,心中憐意大起,也不願放手,緩緩摟著蔣雙躺了下去,在蔣雙周身寧馨的梔子花香中一同睡了過去。

夢中卻再次回到了白天的那個倉庫,他晚到了一步,戴弘拔槍射向蔣雙,他眼睜睜看著她胸口滲出/血花,緩緩倒在地上。

他緊緊的摟著蔣雙,試圖捂住傷口,卻只能看著鮮血不斷湧/出,她依舊是那麼清麗盈弱,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清澈的依戀與惋惜。

姚軒心亂如麻,只能高喊著醫護兵,卻不敢觸碰她蒼白慘淡的臉。

“大哥。”她粉潤的唇試圖勾起一抹笑,嘴邊卻緩緩滲出/血色,“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其實,雙兒心底也是心悅大哥,來生……”她氣若游絲的說到一半,試圖觸碰姚軒臉頰的手就緩緩滑落,只剩一滴滑落眼角的淚珠訴說著未完成的遺憾。

姚軒仰天長嘯,他痛失所愛,從此上黃泉下碧落,再也找不回一個她。

夢中痛徹心扉的悔恨與恐懼讓姚軒滿頭大汗的驚醒,懷裡的蔣雙睡得正香,纖弱柔軟的少女緊緊的貼著她胸口,腮邊染上了柔粉的紅暈,似乎是不滿意懷裡的靠枕挪動了,皺起精緻的小/臉,搖著頭往姚軒懷裡鑽。

姚軒被她嬌憨的小模樣重新拉回了平安喜樂的人間,忍不住緊緊將失而復得的珍寶摟進懷裡,不住啄吻。

睡得正香的蔣雙/唇邊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戴弘綁架,姚軒居然想著將計就計來英雄救美。不教訓他一頓,難解她心頭的惡氣。

姚轅倚在病房外的牆上,神情陰鬱愁悶,手裡捏著一根煙,也不點燃,只是心煩意亂的反覆揉著。

謝如溪受了刺激,吐血暈倒。醫生反復強調病人現在免疫力低下,萬萬不能再衝擊她脆弱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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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就哭鬧著不準他離開她的視線,他心裡急著想去見蔣雙,卻因為責任與愧疚怎麼都走不了,好不容易謝如溪睡著裡,謝姨太又來了。

“二少,我們如溪是把滿腔女兒家的真情都給了您。現在落到這種地步,二少可不能撒手不管啊。二少奶奶既然有意成全,還請二少爺多想想我們可憐的如溪,她為了二少爺落得如今這個地步,求求二少爺,就娶了她吧。”

謝姨太太跪在地上哭的悽慘不已,姚軒動了動唇,卻怎麼也說不出答應二字。

謝如溪是他不能推脫的責任,蔣雙是他剛剛愛上的妻子,他彷彿置身命運的路口,左右為難。

然而時間沒有等待姚轅的糾結,第二天上午,一直跟在蔣雙身邊的於副官就把離婚證書遞給了姚轅。

顫抖著手接過刺眼的離婚證書,姚轅難以置信的質問道:“沒有我的同意,二少奶奶怎麼可能單方面離婚。”

於副官站的筆直,一板一眼的回道:“蔣小姐拿出了夫妻雙方共同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大少只能同意。市政廳的婚姻處第一次接離婚案,直接開了綠燈批准了。”

姚轅失魂落魄的開啟證書,上面赫然是他和蔣雙的名字,清晰的蓋著公章。

“她人呢?怎麼是你來給我。”

於副官恭謹的回道:“蔣小姐回姚公館收拾行李去了。”

姚轅也顧不得再問,拔腿就跑,他聽不見謝如溪尖銳的挽留,聽不見被撞開的路人高聲的抱怨,眼睛發紅,只記得上了車徑直往家趕,彷彿這樣就能甩掉這殘酷的現實與內心永無止境的痛悔。

一路衝回姚公館,姚轅跌跌撞撞的下了車,大廳裡只剩下六婆揉著手帕抹眼淚,“二少奶奶呢?”他高聲問道。

六婆抬著眼皮看了姚轅一眼,帶著哭腔回道:“二少奶奶一到早就把所有行李都搬走了,說以後不是姚家的人了。二少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姚轅撫膺頓足,“你們怎麼不攔著她呢?”

六婆搖著頭,“我也想攔,可是好幾個副官幫著她搬的,我們哪裡攔的住啊。”

姚轅面露希望追問道:“那有沒有說搬去哪了?”

六婆一問三不知,姚轅懊喪的摔進沙發了,只覺得頭痛欲裂,只想就此暈過去,彷彿就能回到現實,蔣雙還安坐在窗前,笑著等他。

拖著無力的腿爬上樓梯,臥室裡蔣雙的痕跡已經全部消失了,她喜歡的玫瑰色床帳,衣櫃裡她那些老式典雅的襖裙,書桌上她常翻閱的幾本書,全部都不復存在。

夏日的風透過半開的窗吹進屋裡,雪色絹紗的窗簾伴著風舞動著流蘇穗子,沁進花圃裡芬芳的薔薇花香。

半坐在地的姚轅一個箭步爬起來關上了窗戶,彷彿這樣就能留住蔣雙最後一點氣息,鋪著酒紅桌布的小圓桌上整齊的擺著一個盒子,姚轅顫抖著手拿了過來,裡面赫然是他送給蔣雙的那支萬寶龍鋼筆。

看著上面刻印的“轅.雙”,昨日燈下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然而此時物猶在,事已非。終於淚如雨下,哭得像個孩子。

聖約翰醫院

謝如溪眼睜睜看著姚轅決絕的背影,氣得胸口起伏,稍一動,腿上又是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

謝姨太太卻一臉輕鬆走了進來,喜滋滋的給謝如溪掖了掖衣角,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看著謝如溪興奮的說道:“好女兒,姚二少爺離婚了。你/娘我親眼看見的那,那什麼證書,我還問了那個副官,他說那個女人已經搬出姚家了。總之啊,我苦命的女兒總算是熬出頭了。”

謝如溪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聞言忍不住咧開嘴想笑,卻又被身上鑽心的疼痛拉的嘴角一歪,面色扭曲,心裡卻比吃了蜜還要甜。

“二姨太笑得這麼開心,看來妹妹是好事將近了。”一道溫柔女聲傳來,謝如溪僵硬的扭過頭去,倚在門邊的赫然是謝如清。

“你還敢來。”謝如溪怨毒的看向謝如清,如果不是身體動彈不得,恨不得立即跳下床去撕爛她那張狐狸臉。

謝如清提著一個藤箱,臉上笑得一臉溫婉,“妹妹確定要當著大庭廣眾和我聊天?”

謝如溪咬了咬唇,看向二姨太,“娘,我和大姐有事要談,你先出去一下,幫我看著門口好嗎?”

二姨太有些擔憂的站起身,經過謝如清時刻意狠狠撞了她一下,“我們如溪馬上就是姚家二少奶奶了,你這個當姐姐的這個時候來抱佛腳,晚了!”,這才得意的關上門,把房間讓給了兩姐妹。

謝如清強忍著怒火,甕聲甕氣的說道:“戴弘被抓,大姐拿著行李這是要去逃命嗎,怎麼還有臉來看我這你害慘了的小妹。”

謝如清卻八風不動,她緩緩放下手中的藤箱,優雅的從箱子裡拿出一部留聲機,播放了起來,音針迴圈中,帶著笑意的熟悉女聲一字一句敲在謝如清心頭,

“好,我幫你們約蔣雙出來,但從頭到尾,我可都是被姐姐矇騙,什麼都不知道。”

謝如溪揮著手跳下床想要砸碎那噩夢般的聲音,謝如清輕巧的提起音針,抱臂欣賞了一會被傷口灼得痛不欲生只好又載回床/上的謝如溪,笑眯眯的說道:“二妹身上有傷,還是不要太過激動比較好。”

謝如溪絕沒有想到,她們說話那天,謝如清房間裡居然藏了一臺錄音機。她奄奄一息的看向謝如清,shen/yin道:“你想怎麼樣。”

謝如清緩緩的坐到床前,握住謝如溪裹著紗布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是來幫妹妹的。妹妹馬上就是姚家二少奶奶了。都說富貴富貴,只有富,沒有貴,哪裡算得上尊榮。沒有了姚軒,二少就是少帥,妹妹,那可就是少帥夫人了。”

謝如溪闔著眼,“軟硬兼施,大姐啊大姐,你真是要榨gan/我最後一點利用價值啊。”,又苦笑道:“少帥是什麼人物,我哪裡傷得到他。”

謝如清卻笑得成竹在胸,“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妹妹日後是要嫁入姚家的,還怕沒有機會嗎?”說著怨毒的緊攥著手,“戴郎被抓,我救不了他。但是我要替他報仇。”

謝如溪扭過頭去,“你讓我想想。”

謝如清輕柔的替謝如溪理了理頭髮,輕言慢語道:“妹妹放心,姐姐我有的是耐心。”

謝如溪從小就愛處處踩著她這個姐姐,和她那個刻薄的姨娘處處針對她。同樣是謝家小姐,偏偏只有她能去留學。要不是遇見戴弘,她一輩子就是謝家的窩囊廢大小姐。

同時綁架謝如溪也是她建議的,既然她是姚二少爺的心頭寶,連帶受點懲罰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戴弘原本執意要送她走,他在港城替她留了個保險櫃,讓她可以衣食無憂的舒服一生。但她不願走,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戴弘身邊。

謝如溪躺在床/上,看著灰白的房頂,眼神渙散,相信謝如清,無異於與虎謀皮。她確實想當少帥夫人,但她更想永遠和姚轅在一起,眼看就要到達終點,她決不允許功敗垂成。

她的好姐姐,教給她最大的一課就是夠狠,因為她不夠狠,所以才會被謝如清利用,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想到這,謝如溪的眼神堅定了起來。她縮在毯子裡強行撕開手上的紗布,忍著鑽心的疼痛爬了起來,“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謝如清挑了挑眉,轉身為她倒水,謝如溪冷冷的看著謝如清的背影,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柯爾特手木倉,毫不留情的對著謝如清連開了幾槍。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蕭綰綰,hfnshglg,超級馬達睡褲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