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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橫刀奪愛(雙更)

魏菱強忍著不露出驚詫錯愕的表情, 上前把咖啡杯放在張安晏手邊。剛想說話, 項蕊就急急得打斷了她, “學長,我爸爸是vf資本的高階合夥人,我可以幫你拉到天使投資的。”

張安晏端起咖啡杯,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深邃的輪廓, “同學,這是院裡撥給我們組的活動室, 沒事的話可以請你離開了嗎?”

項蕊抓著小羊皮手包的指尖發白, 細跟高跟鞋遊移了幾步, 不甘心的補充道:“宋瑞集團的董事長宋英卓學長應該聽過吧, 他可是我們學校畢業的風雲人物。我可是喊他uncle的, 我可以介紹學長參加他的創業扶持專案。”

啜/著咖啡的張安晏聞言抬起頭,眉間隱隱起了煞氣,“不好意思, 我對這些都沒有興趣。”

項蕊被他冷冽的眼神嚇了一跳,自己無往不勝的家世居然毫無用處,這讓素來受人追捧的項蕊難堪的咬著唇,快步走了。

摔門的聲音又重又響,立在一旁的魏菱小心翼翼的看著張安晏,自從提到宋英卓, 他的臉色就難看的不得了。

“學長,……”

“我出去抽根煙,你好好看資料吧。”張安晏冷冷的說道, 邁著長/腿轉身出了教室。

魏菱搖了搖頭,安靜的看著電腦,張安晏半個多小時才回來,表情冷淡嚴肅,周身環繞著菸草的辛辣。

“那個,學長,不會真的讓我當財務吧。”魏菱小心翼翼的拿眼偷瞄張安晏。

他端著咖啡杯,大口咽著冰涼的黑咖啡,聞言眯眼看向魏菱,“嗯,你去學學做財務報表,要求做未來五年的預計財報,三張表都要有,複合增長率就按70%來算好了。”

魏菱圓眼微睜,“可,可是我是軟工的啊,根本不懂財務。”聲音軟糯,尾音帶著哭腔。

看著她像個小狐狸一樣哀哀的叫著,張安晏壓抑的心情突然有了幾分好轉,薄唇勾起一抹淺笑,“不會就去學,只要做平就行了。

看著魏菱微嘟的紅唇,他好心情的補充道:“我們組的技術team是上一屆全國大學生程序設計大賽的冠軍,好幾個學長已經保外了,你呢?嗯?”

作為一個大二學/妹,魏菱還能說什麼,她敢怒不敢言的撓了撓手裡的鍵盤,悶悶的回道:“知道了,我回去就學。”

這邊項蕊踩著高跟鞋氣鼓鼓的出了計算機大樓,回身看著陽光下刺眼的玻璃幕牆,心中滿是不甘。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冷淡矜持的學長當然沒有錯,不要臉的是魏菱,真是想盡了辦法貼著張學長啊。

包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快步走到林蔭處掏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的姓名,項蕊頓時多雲轉晴,“小皓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宋皓剛剛洗完澡,隨手擦了擦溼/潤的短髮,他懶洋洋的摔進真皮沙發裡,一邊揉著宿醉後隱隱作痛的眉心,一邊講著電話,“小蕊,你是a大的吧,我跟你打聽個人行不行?”

“打聽人,那你可找對了。我可是我們校學生會的,你說吧,你想找誰?”

宋皓舔/了舔唇,眼前突然浮現起一張嬌美的臉,無邊黑暗裡,她是唯一的亮光。纖細修長的頸低垂,螓首間唇邊勾起一個小小的梨渦。

“是個計算機系的女生,跟你差不多大,名字叫魏菱。”

項蕊隨手揪著低垂的柳樹葉,聞言身體一僵,胃裡就像灌了鉛一樣沉甸甸的噁心,“她?你想找她幹嘛。”

宋皓夾著手機愜意的開著礦泉水瓶,“沒什麼,就是,對了,你們學校計算機系的白教授不是我們公司的獨立董事嘛,她上次推薦學生來我們公司實習,我這不是想著提前找你打聽打聽嗎?”

項蕊撇了撇嘴,這麼拙劣的藉口也想騙她。富二代打聽女大學生,還能為了什麼。還以為他對姐姐多痴情呢,她姐這才結婚一年,宋皓就移情別戀了。

轉了轉眼珠,項蕊嬌/聲道:“聽倒是聽說過,不過你是知道的,我是經管院的,要知道具體情況,那還得找同學打聽。”

宋皓喝著水不以為然的回道:“一個新款包夠不夠?”

項蕊滿意的笑了,“謝謝小皓哥,那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掛了電話,項蕊臉上的甜笑就變成了冷冷的嘲諷,這個魏菱還真是手腕高超啊,這邊勾著張學長,那邊又吊上了個富二代。

可惜有她項蕊在,註定讓這個綠茶婊竹籃打水一場空。

掏出化妝鏡補了補口紅,耳邊就傳來一聲刺耳的指責,“同學,你怎麼隨便破壞學校公物啊,你看看這個地上,都是你扯的樹葉,沒看到那裡寫了禁止攀折啊?”

身穿橘色工作服的清潔阿姨拿著掃把嚴厲的看向項蕊,她不屑的瞥了阿姨一眼,充耳不聞的照著鏡子端詳妝容。

滿意的看到每一處都描摹的精緻,項蕊蓋上化妝盒,拎著小包就要走。阿姨不滿的擋在她面前,“你這個同學怎麼回事啊,還是大學生呢。”

項蕊抬手捂住鼻子,居高臨下的冷聲道,“我不丟樹葉,你掃什麼?沒有我們這些給你們創造工作的人,大媽你早就失業了曉得嗎?”

看著清潔阿姨氣的面紅耳赤的樣子,項蕊趾高氣昂的踩著小細高跟一扭一扭的走了。

開完會,魏菱就去圖書館借了大量財務管理的基礎書籍,又在網上買了網課,零基礎開始學習做賬。

回了宿舍,林萱看著魏菱桌上小山一樣的會計學原理,眼神微閃,“小菱,你也要修雙學位啊?大二的報名好像已經結束了,只能大三再去經管院上課了。”

魏菱翻著手裡的財務管理,語氣平順,“沒有,我只是想自學一下。組裡的學長都太厲害了,張學長讓我作財務來著。”

林萱清秀的臉頓時就有些扭曲,既然少了財務,就應該讓她這個修了金融雙學位的去啊,找什麼魏菱啊,太不公平了!

林萱還想再說,魏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學校志願者協會的負責人。

“小菱角,明天是我們去陽光孤兒院做志願者的日子,你記得帶上志願者證啊。上午9:00校門口集合。”

魏菱掛了電話,伸手從抽屜裡拿出一本註冊志願者證,深棕色的封面有些微皺,翻開是長達一年的志願者服務記錄。

輕輕拂過大小不一的印章痕跡,魏菱的心中湧起了幾分暖意,這確實是一個很善良很溫暖的女孩子啊。

林萱盤著手冷眼旁觀魏菱翻著志願者證,眼中都是不屑,除非出國,當志願者有什麼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看幾本書,多找幾個實習呢。

想想小時候,她們村裡也來過支教老師,一個個光鮮亮麗,還不是做做樣子就走了,還有資助她讀書的那個女/人,說好了一直資助到她讀大學的,結果呢?說是得了癌症,資助不下去了。

哼,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要不是她聰明,當著村長的面跪在地上求她爸,她這輩子也別想走出大山,這些偽善的人,把她當成小貓小狗,想起來逗幾下,想不起來就踢到一邊。

深深的掐著手心,林萱暗自咬牙,她一定要當人上人,永遠,永遠逃離那個貧困的家。

魏菱也不在意林萱的沉默,自顧自的翻著書,手機裡又閃出一條微信,是張安晏的,“明天中午12:00,校門口集合。我們去參加創業咖啡館的沙龍。”

魏菱算了算時間,勉強趕得上。連忙回道:“收到啦!保證按時趕到。[微笑]”

想了想又補充道,“學長,是不是很正式?對著裝有沒有要求啊?[臉紅]”

張安晏正在換衣服,他習慣了安靜和獨處,早就從學校宿舍裡搬了出來,修長的手指一邊扣著襯衣,一邊低頭看著微信。

腦海裡回想起小姑娘穿著裙子笑得一臉清純,他頓了頓,很快回道:“隨便,不用太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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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菱笑眯眯的回了個嬌憨的小貓表情,起身開了衣櫃。

她平常去孤兒院都是儘量穿的輕便簡單,最好是耐髒的運動服。

可是去創業咖啡館看路演肯定就不能這樣了,她纖細的手指遊移在衣櫃裡,決定還是穿一套帶一套,挑好衣服,又開始埋頭苦學。

臨陣抱佛腳也是抱,萬一別人問起投資回報,她一無所知可就慘了。

大二課少,她上完早上的大英就急匆匆的趕到校門口,正好趕上青協的大巴車。車上都是朝氣蓬勃的青年男女,大家言笑晏晏,很快就到了陽光孤兒院。

國家收養條件嚴格,程式複雜。很多一出生就被遺棄,或者是因為意外事故父母雙亡的孩子被大量送往孤兒院。

智力正常的健康孩子往往優先被領養,陽光孤兒院裡大部分都是超過年齡或者存在輕微障礙的孩子,這些孩子們雖然能接受基本的教育,但陪護資源的相對匱乏和生活環境的封閉也讓他們對來到這的志願者哥哥姐姐們充滿了期待。

a大志願者協會每半個月都會組織本校志願者來這裡給孩子們當小老師,魏菱只要能抽/出時間都會來,她不僅人長得美,性格也溫柔體貼,講起故事總是娓娓道來,很多孩子都很喜歡她。

抱著一個有輕微視力障礙的小女孩唸完了《美人魚》,她看了看時間,已經11:30了,從這打車回學校大概要15分鐘,魏菱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果果,姐姐今天有事,要提前走了哦。下次再來看你好不好。”

小姑娘很懂事,雖然臉上滿是不捨,但還是乖乖的爬了下來,只是小胖手還捏著魏菱的衣角不肯放開。

魏菱愛憐的揉著她的小羊角辮,拿出包裡的連衣裙準備換了再走。

借用了孤兒院的衛生間,魏菱換上了黑色燙金羽毛長裙,大裙襬上拼接著繁複的蕾絲,行走間流光溢彩。

果果靠在衛生間外的牆邊安靜的等著魏菱,看見她出來,邁著小步子挪了過來,軟軟的貼著魏菱的腿,“姐姐的裙子,漂亮,像小公主。”

魏菱牽起她的小手,“公主的英文是什麼?princess對不對?”

再小的小姑娘,也天生有一顆愛美的心,果果愛不釋手的摸著魏菱裙角的蕾絲,眼中滿是渴望。

魏菱心中愛憐,暗自決定下次給小姑娘也買一條小公主裙,就當成她又多認出了幾種顏色的獎勵好了。

走到大門口,魏菱蹲下/身子和果果道別,一個小炮仗一樣的小肉/球就衝了過來,一把撞開果果,撲進魏菱懷裡。

魏菱下意識的摟住站不穩身子的果果,單手撐在地上,粗糙的砂石磨破了細嫩的掌心,看著不斷滲出的血珠,兩個小朋友都嚇得哭了起來。

後來的小男孩名叫林林,他驚恐的打著手語,“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魏菱強忍著刺痛,比劃著回道:“沒關係,姐姐沒有生你的氣。下次不能這麼衝動了。”

果果小心翼翼的拿起魏菱的手,粉/嫩的小/嘴呼呼的吹著氣,圓圓的大眼睛還帶著淚痕。

又軟言安慰了兩個小朋友幾句,魏菱給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就急匆匆的出門打車,幸好路上還算順利,踩著線趕到了校門口。

人來人往的大學正門,一身藏青條紋西裝的張安晏譬如芝蘭玉樹,他單手插著褲口袋,垂目沉思。作為a大校草,校園風雲人物,不少擦肩而過的行人都會回頭低聲討論他。

但張安晏與生俱來的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讓大家只敢遠觀,沒有人敢上前搭訕。

魏菱喘著氣小跑到他面前,“學長,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張安晏抬起頭,沉沉的看向她,“時間剛好,我們走吧。” 魏菱邁著小碎步跟在他後面,“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人,其他的學長呢?”

“他們宿舍離西門近,直接從那邊走了。”

張安晏走到學校對面的停車場,隨手開了陸虎的車門,“上車。”

“哦。”傻傻站在一旁的魏菱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上了車。

才大三,就已經是人生贏家了。魏菱雙手環抱著書包呆呆的坐在副駕駛,有些神遊。

“安全帶。”

“嗯?”她眨著眼睛看向張安晏,神色惘然。

張安晏薄唇微抿,側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魏菱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是提醒自己系安全帶,雙頰緋紅,手忙腳亂的就要自己系。

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拉近的距離讓魏菱清晰的嗅到張安晏身上清洌的雪松沉香,他微熱的鼻息打在魏菱臉上,她輕/咬紅唇,透過纖長的羽睫悄悄觀察他深邃的輪廓。

“嘶。”她掌心的傷口有些吃痛,不自然的蜷了蜷就要縮回去。

張安晏替她扣上安全帶,反手拉住魏菱柔嫩的小手,掌心貼著兩個兒童創可貼,此時已經可笑的脫落了一半,白/皙的手心,隱約可見泛紅的血跡。

張安晏眼神幽暗,定定的看著小姑娘手心的傷口,魏菱被他略帶薄繭的滾燙大手握在手裡,只覺得又酥又麻,頗為不自在的左顧右盼,軟軟的輕聲說道:“不小心蹭了一下,已經沒事了。我們快走吧,遲到了就不好了。”

張安晏卻轉身下了車,半晌提著校門口藥店的紙袋子坐了進來,他伸手揭開魏菱掌心的創可貼,動作又輕又快。

“會有點疼。”他聲音低沉,捏著酒精棉球清理著傷口,又小心的拿出一張大號創口貼替她貼上。

“記得按時換。”他把紙袋遞給魏菱,平靜的啟動了車。

魏菱一直乖巧的任他上藥,從頭到尾都沒有喊痛,看向張安晏的雙眸含情脈脈,彷彿汪了一泓清泉,蝶翼般的睫毛輕/顫,訴說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一路趕到高新區,這裡是a市產業孵化中心,大量的投資機構都會選擇在這裡進行路演。

高闊茂密的行道樹間不少咖啡館錯落有致的排列其中,國內這幾年時興海外自由風潮,喜歡在咖啡館談創業,不少知名天使投資人,甚至會專門舉辦定期的創業沙龍,一票難求,不少在這裡獲得賞識的創業者,往往美其名曰創業咖啡館x期學員。

學校頗為看好張安晏的滴答app,透過校友會推薦他們來參加風投沙龍,如果能在賽前拿到投資,將大大增加競爭優勢。

裝修簡約的咖啡館此時已經挪開了所有的桌椅,被吧檯一份為二。左邊已經擺好了投影儀和放映裝置,右邊長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是簡單的自助餐形式。

跟在張安晏身後一路進了咖啡館,兩人出眾的外貌引來了不少打量,幾個提前到的學長迎了上來,“一點半正式開始,你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幾個人聚在窗前的小圓桌旁,技術組的孟奇今年大四,他已經拿到了mit的phd offer,會參加比賽純粹是看好滴答app的未來。

“我剛剛打聽一下,今天會有四家機構過來,不過大部分都是宣傳性質的路演,只有最後的vf資本比較靠譜,據說他們會有合夥人過來,vf在早期專案融資方面做得還是比較好的。”

張安晏淡定自如的喝著咖啡,頷首道:“先看看再說。”

魏菱坐在一旁,安靜的吃著三明治,只默默聽著幾個學長交流。

孟奇的打探果然沒錯,幾個大張旗鼓的風投雖然也接商業計劃書,但明顯側重在宣傳。

到了壓軸的vf資本,上臺的中年男子西裝革履,溫文爾雅。他風度翩翩的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vf資本的高階合夥人,項元正。”

魏菱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他就是項蕊的爸爸,看起來比女兒倒是有教養多了。項元正學識淵博,妙語連珠,非常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魏菱抬眸看向淡定閒坐的張安晏,他修長的手指輕點桌面,雙眸晦暗深沉,臉上看不出喜怒。倒是一旁的孟奇正襟危坐,全神貫注的盯著臺上的項元正,雙眼閃耀著狂熱的光芒。

會後,孟奇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與項元正攀談,“我覺得vf資本很好,他們運營經驗豐富,而且出手很大方。”

大三的蘇維卻有些猶豫,“vf給錢雖然爽快,但他們行/事霸道,據說非常喜歡干涉專案的主導權。要不我們還是再看看吧。”

孟奇頓時不滿的蹙眉,“又不是馬上就定了,廣撒網懂不懂。”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安晏漫不經心的掃了孟奇一眼,淡淡說道:“省賽比完再說。”

蘇維連忙點頭,“對對對,我們先比完省賽,拿到獎也能多佔據幾分主動。”

說到底,這個專案的核心是張安晏,孟奇動了動嘴唇,回頭看了一眼被人包圍的項元正,悶悶的說道:“好吧,先比完省賽。”

到底還是心有不甘,出門時抓了一把名片分給大家,“聯繫方式總要留一個吧。”

魏菱接過燙金的名片,掃了一眼就塞進來包裡。張安晏卻細細的端詳了片刻,若有所思的放進了口袋裡。

幾個師兄都各自有事,大家分道揚鑣。只有蘇維和魏菱坐張安晏的車回學校,蘇維和張安晏同年級,關係熟稔,一馬當先的開車門進了副駕駛。

張安晏捏著鑰匙,冷冷的掃了蘇維一眼,魏菱軟軟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紅唇微嘟,垂著肩怏怏的開了後車門爬上後座。

安坐在副駕駛的蘇維卻對張安晏的冷眼一無所覺,他自然的抽著紙巾擦汗,“這才幾月啊,就熱的不行。a市果然是只有冬夏,沒有春秋。”

默默啟動車的張安晏單手解開外套,丟到了後座,隨手開啟了空調。蘇維喜滋滋的把風口對準自己,“嗨,哥們太客氣了,知道我熱還特意開空調。”

魏菱抱緊張安晏的西裝,小動物一樣縮在他仍有餘溫的外套裡,鴉青的長髮披在肩頭,只露出一段白/皙頎長的頸和兩隻紅紅的小耳朵。

“阿嚏。”蘇維沒一會就不停的抽著紙巾打噴嚏,他按下車窗,“不行了,還是關了空調吧。這也太冷了。”

說著羨慕的掃了張安晏一眼,“唉,人比人氣死人,你說都是二十出頭的青少年,某些人長得帥,腦子比我們聰明也就算了,身體還這麼好,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說著又扭頭和魏菱搭話,“小師妹你說對不對?”

還緊緊摟著張安晏西裝的魏菱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聲音軟糯,“對。”

蘇維也沒注意到她手裡抱著什麼,又轉眸和張安晏說話,“你也別怪老孟著急,他雖然拿了offer,但好像只是半獎。這幾年hib越來越難拿,他也怕投入了一大筆錢最後留不下來。”

張安晏若有若無的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後座的魏菱,聞言也沒有說話。

蘇維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隨手掏出手機搜起來項元正,似乎是搜到了什麼,他驚訝的說道,“這個項元正雖然背景一般,但是爬的好快啊。看我搜到了什麼,他和宋英卓的合影,沒想到他和我們那位大名鼎鼎的校友居然是同鄉啊。”

張安晏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臉上卻看不出喜怒。只有一直默默關注著他的魏菱有幾分察覺。一直自言自語的蘇維得不到響應,也訕訕的收回手機。

他們從西門進了學校,蘇維下了車,圓胖的臉上又恢復了沒心沒肺的笑容,“好好把小師妹送回去啊。”

魏菱看著張安晏挺拔的身影,低聲說道:“學長都到宿舍了,就不用特意送我了,我一會坐校車回去吧。”

張安晏透過後視鏡看她清豔的小/臉,“我住在校外,送你剛好順路。”

魏菱唇邊就漾起了一個小小的梨渦,“那就辛苦學長了。”

黑色的陸虎安靜的滑進了宿舍樓下,魏菱小心的疊好張安晏的西裝,開門下車。

“魏菱。”張安晏低聲喊道,她聞言倚門回首,紅唇微翹,波光流轉就是一段不自知的豔豔風情。

此時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透過車窗灑進狹小的車廂裡,他深邃的眼淺淺的覆著一層陰影,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心緒。

張安晏抿了抿唇,停頓了片刻,低語道:“沒事,回去吧。”

魏菱側了側頭,灼灼的笑就從眼底漾開,她快活輕鬆的笑著關上了車門,只餘一段軟糯的尾音在車廂裡搖曳。“學長再見。”

張安晏幾縷額髮垂落在眼前,他無聲的低語,“再見。”

魏菱腳步輕快的上了二樓,站在走廊的玻璃窗前俯視著漸漸遠去的車影,柔潤的指尖輕撫趴在她肩頭的小熊貓。

“主人,這個張安晏真的很奇怪,他明明已經漲到五朵花了,剛剛怎麼又突然落回去了兩朵呢?”

魏菱似笑非笑,“因為對於某些可憐的孩子來說,愛情這個東西啊,它是想觸碰卻又收回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佳佳的地雷,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