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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三十三 姜勤風·洞房花燭夜(9)

要散佈訊息、蠱惑人心, 進而挑撥離間, 弄得人人草木皆兵, 最好的舞臺不就是這摘星樓偌大的攬星臺嗎?

以世間罕見的法寶為門票,以狂妄放肆的假象為掩飾。

這一場表演,是否精彩?

“放肆!”

竟然是青靈樾落於臺上。

她一身玄色短裳配以束腿長褲,額間一枚銅錢大小的貓眼寶石,身材嬌小, 動作卻乾脆得要命。

“妖言惑眾!”

青靈樾大聲斥責,雙髻飛舞, 憤然出擊,一雙藍銅鐵錘劃破長空,以雷霆萬鈞之勢, 襲向罩著袁澤善的顱頂。

難以想象, 她那樣嬌弱的身子竟然蘊藏著這樣恐怖的爆發力!

好一個暴力蘿莉。

“鐺——”

鐵錘與魔刀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君止息揮刀出鞘,視線冰冷,如銅牆鐵壁,悍然擋在袁澤善身前。

見他們兩人打得不相上下,袁澤善對青靈樾的偷襲也不生氣, 反而好言好語道。

“我只是提供一個解決辦法罷了, 靈氣渾濁危害仙魔兩道,在這件事面前, 我們可是同伴啊。”

“詭辯!魔人肆虐已有百年, 什麼緣由, 你偏偏現在才說?居心叵測,定有後招。”

“老頭子也想啊,可你們仙道一看見魔人的模樣,就斷定我們居心不軌,沒有切切實實的證據,哪裡能到仙道這來要求合作呢?”

說著,他露出無奈的笑來,加上一副好皮囊,確實能說動很多人。

“高階魔人萬里挑一,研究起來可不輕鬆,花財力花人力,其中辛酸苦澀,實在難以輕鬆言盡。”

姜勤風明白了,合著,仙道玩家走靈力要求較高的淨化路線,魔道玩家走的拉高**gdp、加速魔人研究的經營路線,一個是rpg,一個是slg。

其實他隱隱有察覺,謝哥在現代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燕倚雲時不時正義感爆棚,口氣和做派都有些像警/察——

仙道隊裡只有他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有點琢磨不通。

至於魔道隊,卿元駒很明顯是位技術人員,莫綰綰給人的感覺像個會計,袁澤善嘛,八成在現代開過公司之類的,算是魔道業務的ceo了。

但不管如何,魔人的秘密已在人多口雜的拍賣會公開,任憑仙道修士再想捂住,也無濟於事,不如趕快想想接下來怎麼做。

姜勤風盯著場上脊背挺直的青靈樾,心想這位林主倒是位率真良善的仙道長輩……他本以為第一個站出來的,應該是公孫贏。

事情真是越來越蹊蹺了。

“青靈林主,別激動。”

不知何時,靈寶境浩鼎洞洞主陳金勝也紆尊降貴,帶著兒子陳寶瑚從包廂下來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一心為仙道考慮,但你今日不叫他說清楚、說明白,怕是之後更會流言蜚語四起,各個嘴裡都不一樣,這邊說只有修士才能煉化成高階魔人,那邊說只有凡人的血軀才行,那更是真正亂成一鍋粥。”

青靈樾警惕地看著他們父子倆:“你和他們一夥的?”

“哈哈哈,這可冤枉好人了!”

陳金勝身為鼎修,又擔任管理洞內事務的洞主,修為不過金丹,再如何保養,都顯出老態,笑起來的時候,白嫩嘴邊,兩道法令紋極深刻。

“你要說我和他們是一夥,不如想想方才誰是第一個競拍麒麟的人,誰是麒麟最後的主人,這絕佳的眼力,過人的魄力,彷彿提前知曉一般。”

“是啊……麒麟現世,**就甘心落於仙道的手裡?怕不是某人……哼。”陳寶瑚附和道。

眾修士果然被他的話提醒,剛才羨慕嫉妒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懷疑起來。

“這**少主又是娶又是求的,哼,誰知道他們到底什麼關係,難說,難說。”

靈寶修士討論得最激烈:“哎,聽說雪魂公子五年不入仙境之巔,會不會……師祖大人發現他暗通魔修,故意冷落,甚至於,他已被逐出師門,只是上清好面子,才隱瞞了這麼久啊?”

“去去去,你們這些人,買不到麒麟,就知道亂說!”徐小鳳護在姜勤風身邊。

來了來了,柴京彥不讓他進仙境之巔的言論又來了。

姜勤風身處風暴漩渦中心,擼著寶兒,品著香茶,怡然自樂。

黑子黑來黑去就這一個黑點,說明他還是蠻成功。

“小風,你看起來頗為鎮定,想必已有解決之策啦。”江佑鄰莞爾道。

他喜歡面前的人,不僅因為年少時的相處,經年來的幻夢,更是因為這個人本身就足夠優秀強大,足夠自信樂觀,足夠入他的眼,入他的心。

姜勤風並非偶然照進他灰暗人生中的陽光,就算他們未曾在年少之日相識,只要他江佑鄰有打破命運的那天,終有一日,迎光而視,原來那就是太陽,那就是光,那就是——

他畢生所求。

“也不算對策,其實說起來,有些湊巧,但足夠解決。”

姜勤風朝他眨眼一笑,似乎沒注意對方痴迷的神情,起身把徐小鳳這熱心的傻小子拉回來,再吵下去,小鳳就得和這些修士們打起來了。

比起以往,這次更離譜些,他們直接替柴京彥把自己開除學籍,真是越想越好笑。

不過也能理解。

袁澤善做這些,不就是為了搞臭他的名聲,避免自己做魔道玩家勝利路上的擋路石嗎?

可在場人之中,怕誰也不會想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祖大人今日也會出現在這拍賣會上吧?

【世界頻道】崔夏烈的夫人:謝靈檀和燕倚雲到包廂搶奪叛變修士名單,速來!!

【世界頻道】你大爺:我艹,謝靈檀我知道你看得到,你給我動腦子想想,我們來這的目的就是救世,順應天道所為才是進行遊戲的合理選擇,第二個主線任務肯定和魔人有關,你這樣做無異於背道而馳!!

謝靈檀才不會浪費珍貴的六十經驗值回覆他呢。

姜勤風瞧袁澤善面不改色的,心裡打了這麼多話,是個鍵盤俠種子級選手。

**少主腳步一轉,正要離開,被突然飛身上臺的姜勤風攔住。

“小公子,真要做我的人?被我迷得暈頭轉向啦?”

他語氣輕鬆,絲毫看不出著急的模樣,

當然不,阻止你支援隊員罷了。

姜勤風冷淡道:“聽陳洞主言語,似乎意有所指,今日若不理論清楚,我在修真界可有立足之地?自然不能放你走。”

這理由合情合理,挑不出絲毫破綻。

如果不是為了謝哥順利,姜勤風才不會應這麼幼稚的局。

陳金勝見他終於上了自己的鉤,正面迎戰了,心中不由得意。

姜,還是老的辣。

“你這小輩,說話夾槍帶棒,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回頭是岸,知錯能改,才是正途。唉,可惜了這麼好的靈根,當年師祖在靈寶境收燕倚雲之時,也為你可惜,失寵也是咎由自取。”

他這話半真半假,半遮半掩,反而顯得真切,徹底坐實姜勤風不再為柴京彥弟子的事實。

一時之間,滿堂譁然,看笑話的看笑話,為師祖不平的不平,嘆息的嘆息,罵姜勤風不珍惜的也有,眼看雪魂公子的美名就要變成混蛋公子。

獨獨沒有懷疑。

連靈寶境的洞主都證明了,肯定千真萬確。

所以,柴京彥從摘星樓門口走來之時,一切都像夢一樣。

“師師師師、師祖大人!您您您、您怎麼來了?”

明明面對成千上萬修士都鎮定莊正,老攬星官一看到來人,結結巴巴,期期艾艾,氣也喘不勻了,腿腳更立不住。

跟突然面見愛豆的粉絲似的,簡直下一秒就要暈倒。

柴京彥已至大成,身隨意動,前往何處均可瞬移,顯得有些失禮,故而這次和其他人一般,自大門入。

他甚至沒像往日那般雪衣披發,心裡以為那樣打扮隨意了些,凸顯不出自己對此事的重視。於是銀冠束髮,著大袖玄袍,衣襟衣襬皆用的銀絲重錦邊,迤邐而行,似雪浪般翻滾,莊嚴肅穆,宛若正神。

這可是過年祭天的打扮,這一穿,可把在場所有的修士全嚇壞。

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深淵封印破損,還是魔頭出世?

您說,您說,我們都挺得住。

柴京彥飛身上臺,挑眉道:“聽說我徒弟被欺負了?”

眾人:“……”

大可不必。

公孫贏在軟塌上睜開眼,預感不對。

“外面什麼情況?”

果然不對,房間內竟然無一弟子應他,都去幹什麼?好大的膽子。

公孫仙師只得悻悻地,自己起身檢視。

“師祖大人!”陳金勝父子面色一僵,恭敬行禮。

這位大人從來沒有出現在這種場合啊,真是出人意料。

但姜勤風和柴京彥關係大不如前可是事實啊,他不信自己得到的訊息都是假的。

柴京彥忽略他們,看向自己的小徒弟。

“沒事吧?”

姜勤風搖頭,小聲道:“你今日穿得有點正式。”

好像開家長會的家長哦。

“喜歡嗎——”柴京彥自知不該這樣問,轉了話頭,“唔,好看嗎?”

“好看,師父穿什麼都好看。”

他們師徒聊得開心,旁邊人臉卻越來越白。

“我對師祖大人仰慕已久,沒成想今日能得見神顏,”陳金勝諂媚巴結道,“有什麼能助師祖大人一臂之力的,老夫死不足惜。”

“**少主?有幾分你父親的樣子。”

柴京彥的視線略過他,落到紅衣少主身上,語氣輕鬆,像是與故人的子嗣打招呼。

相比於師祖大人的隨意,袁澤善卻眯起眼睛,仔細打量這個傳說中的修真界第一人,打敗他爹的俊美男子,霽月風光,深不可測。

好強。

不僅強在一身可怕逆天的修為,更強在洞悉一切的眼神。

神祗,該如何打敗?

“魔人的事,我不管。”

柴京彥一進來就知魔修的事,也知他們的目的,更知魔人的作用。

現在的他無所不知,卻並非無所不能。

“什麼、你說什麼?”袁澤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師祖大人垂下眼簾,側臉清冷:“其餘的,你們不能放肆。”

姜勤風心下一沉,心想情動後的深淵之行,對柴京彥的處事觀念影響頗深,想必是天道告訴了他什麼,使得仙道最強成了中立派,在魔人這件事上,誰也不幫。

青靈樾臉頰泛紅,一雙秋水剪瞳閃著驚喜的光,連忙問:“師祖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降罪,不知這次師祖大人光臨我開皇,所為何事?這群魔修妖言惑眾,說魔人可以治癒靈氣渾濁,全憑師祖大人處理。”

柴京彥微笑著俯視這個出色後輩:“這裡是摘星樓,我來不是賣就是買,這次,做了些小玩意。”

“天啊,今年的拍賣會肯定會被記載於仙史之上吧,魔修魔人,麒麟出世,現在還有師祖親自來賣法寶……”這白髮蒼蒼的修士說著說著竟然就落淚了,“沒想到在我去世之前,還能再見他一面嗚嗚嗚嗚。”

也有人萬分慶幸:“幸好沒買麒麟,這下壓上我全身家產,也要得手!”

攬星官終於喘過了氣,激動道:“不知師祖大人要賣何物?”

“我自己來就好,不必勞煩。”柴京彥淡淡道。

“不不,這怎麼能是勞煩呢,小人求之不得——”攬星官瞧他確實無意,趕緊閉了嘴,帶著魔修、青靈樾和陳家父子下了攬星臺。

他可精著呢,師祖大人明明疼愛極了自己的小徒弟 ,他才不會把姜勤風也帶下去。

於是曠闊的攬星臺上,便只剩下姜勤風和柴京彥兩個人,他看到謝靈檀和燕倚雲都已回到座位,知事情已辦妥,也不再糾結袁澤善的去處了。

但他產生新的煩惱。

“師父,我只是拜託你凝雪花,怎麼這般正式呀?”

哪知柴京彥看他:“我對你,一向很認真。”

教導起來認真,喜歡起來也認真,躲避起來認真,追尋起來更是認真。

只不過小徒弟已不在原地等他罷了。

說罷,他自嘲一笑,展開雙臂,大袖落下,彷彿兩隻玄色的蝶翅,面前出現了一個冰藍色的半透明巨型圓球,裡面飛舞著數不盡的冰晶雪花,每一朵都八角分明,無不完美。

“今日我以我入門弟子姜勤風的名義,拍賣兩萬朵冰晶雪花,每一朵都是我親手所凝,敷之可治外傷,服之可補靈力,含之可清心明,催之可化冰箭,碎之可築結界……”

在場大部分修士心中哭天搶地:可不可以別說了,我買,我買還不行嗎!!!

“兩萬朵,就這樣讓一個人拍去?”

“只有我在意那句以我入門弟子姜勤風的名義嗎?這哪裡是失寵,明明是歡喜到極致啊,那陳家父子可是要栽大跟頭咯!我?我是雪魂軍忠實一員,我可沒罵過他。”

姜勤風站在柴京彥身邊,壓力略大,也覺得兩萬朵太多了……

這個驚喜太大了。

“在場的每個仙道修士都會得到一朵,剩餘的進入拍賣。”

他話音剛落,無數片雪花從冰球中旋飛而出——

這可真是摘星樓中降霜雪,萬千星辰,飄飛雪花,如夢似幻。

修士們伸出手去,輕輕迎一朵到手心的那瞬間,魂魄也在微微顫動,透過雪花的瞳孔,視線飛過雪山,越過冰原,遙遙望見風雪之中,那可愛的少年,精靈般舞劍,發覺視線似的,驀地轉頭對自己燦爛微笑。

繼而春回大地,鳥語花香。

這是誰的記憶?就這麼一個碎片,卻美得令人心驚。

凝雪的時候,他到底在想著什麼,才會這般深情?

“上清境柴京彥贈弟子江勤風,望吾生最愛一生順遂,得償所願。”

已經有人發現,雪花上還細細雕刻著這樣一行文字。

這樣的雪花足足有兩萬朵,這句話更會在無數的修士中傳播,甚至於這樣深沉的師徒之情將會在歷史久遠地流傳,成為一段感人肺腑的佳話。

啊,好酸。

能得到師祖大人這般的垂愛。

但這雪花實在是件全能的法寶,嫉妒又如何?

“剩餘的雪花,我,靈寶境洛金磚全要了!”

“我我我我,師祖看看我,嗚嗚嗚嗚,我也想要,給我還沒找到的媳婦和未出世的十個孩子存一點!”

“前面的人,你過分了吧?”

柴京彥神色平靜,吩咐老攬星官。

“剩下的,隨便拍吧,不要定得太貴,可以分成十朵一組,或者二十朵一組,優先賣給凡人,分的人越多越好。”

聽這條件分明不算拍賣,但這是師祖大人,能幫上他的忙,就是天大的榮耀。攬星官小雞戳米般點頭,乖巧地去安排。

“這定價不能太過,故而你也不能靠這個掙很多錢,會怨我嗎?”

姜勤風笑道:“這樣更好了。大家都有。”

他明白,柴京彥不單為自己出惡氣、正名聲,也是給儘量多的仙道修士和凡人提供一份保障,有這樣一個寶物,在危難關頭,是可以救命的。

袖手旁觀,不意味著坐視不管。

他的師父,柴京彥,是這世間最溫柔之人。

陳金勝跌倒在地,臉色慘敗如過街老鼠,靠在兒子身上,無力回天。

“爹、爹,你怎麼了?這不是沒怪罪咱們嗎?”

“傻小子,你懂什麼,從今以後,咱們陳家是沒法在修真境立足了,師祖是何等人物,何等威望,他愛護的人又是何等地位,踩死我們猶如踩死螞蟻罷了。”說罷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姜勤風啊……竟是師祖大人心頭至寶,是我有眼無珠了……”

在眾位攬星官的幫助下,冰晶雪花很快就得到妥善處理,現在問起所有修士柴京彥最寵愛的人是誰,這個問題的答案唯一而堅定。

姜勤風回了自己的位置,柴京彥的身份不便坐在下面,去了最好的包廂,袁澤善早就回到莫綰綰的房間,清問損失。

屬於仙道修士的人字場終於開始,不過怎麼說呢,經過**法寶、深淵麒麟與冰晶雪花的洗禮,這些法寶顯得太沒驚喜了些,所以賣得並不好,冷冷清清的,姜勤風偶爾出手買點便宜法寶,湊任務個數。

最令人驚奇的反而是江佑鄰,竟然拍了不少法寶,徐小鳳和燕倚雲眼睛都看紅了,不愧是做城主的,就是土豪。

“那麼現在,我們開始最後一場,皇字。”

謝靈檀、徐小鳳和燕倚雲皆精神一振,坐起身來。

終於來了,可是為難他們一陣好等。

因為在皇字場中拍賣的大多是不好評估其價值的物品,時常觸及攬星官的知識盲區,往往提前找專人上場做鑑定說明。

姜勤風微微咦了一聲。

這次上臺的,不就是和他們起過爭執的畫師李老先生嗎?

這說明,皇字場第一件寶物,是副畫?

李老先生今日穿得風姿不俗,一身深藍長袍,看上去儒雅謙遜,臉上不少褶皺,頭髮還挺烏黑,梳得很認真,沒有一絲凌亂。

這對於他來說,畢竟是個難得的大場合,自然要拿出最好的精神面貌。

“此次拍賣這畫,較為奇特,只有手掌大小,畫的是一位男子,想必大家現在都認識了,雪魂公子姜勤風。”

那張神秘的畫已被攬星官施加法術,懸在半空中,任人觀看,一覽無遺。

“這上面的標記好生奇怪?看不懂。”修士問李老先生。

他指的是ssr的標記。

“哦,這個啊,我翻閱古今資料,發現這是一個不詳的印記,很可能是個詛咒。”

姜勤風:“……”

詛咒還行。

他偷偷瞟一眼謝哥的側臉。

嗯,十分沉著,不激動的樣子。

安心了。

“畫技中等,並無出色之處,唯一的亮點,怕是雪魂公子這個人,起拍價十萬靈石,單次加價一萬靈石。”

他說得有氣無力,似乎並不覺得有人願意花錢買這樣一個東西,像站得疲累了,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會。

下一秒,他被鋪天蓋地的叫喊聲震到地上,屁股著地,疼得咧嘴。

“十萬靈石!!”

“十一萬!!”

“十五萬靈石!雪魂公子的畫讓我收藏!”

“十六萬,還有更高的嗎?”

“十七萬!衝啊!”

競拍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時之間竟無法定位,一個聲音下去,千千萬萬的聲音又起來,兩軍交鋒都沒這麼激烈。

……

“我的天,這杯茶都喝完了,咋她們還沒喊完?喊上癮啦?”

其餘修士也沸騰了,或者說被這一連串的叫喊弄懵逼了。

姜勤風戳戳徐小鳳:這他媽也太激烈了吧,怎麼回事?

徐小鳳也震驚到極點:“不是,我們就一隊人馬,不可能啊,誰在搶拍?”

散佈在摘星樓四處的雪魂軍也疑惑,一副十萬靈石的普通畫作,怎麼還有人搶啊?

一上清女修當即下了決定:“我們再計劃計劃,不能輸給對方!”

在這難得的寂靜空當,李老先生終於找回了渙散的神智,發出顫抖的疑問:“……這個,那個,還有人,要拍嗎?”

這次沒人應聲。

因為包廂所有的鈴鐺響起來了。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攬星官面前的金線全部顯出身形。

他抬頭凝視前方二十二個開啟的小窗,猶如二十二只黑洞洞的眼睛,它們本來全是關閉的,如今為了一副再普通不過的畫,虎視眈眈地盯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