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羽從南非回來的時候, 距離他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本來他哥是想他待半個月, 但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日子太難過了,他寧願回國頹廢也不願意去國外苦修。
有必要嗎?
沒必要!
葉杭組織的藝術展如期舉行, 只是他本人沒有參加,藝術展很成功, 不僅本市的市民絡繹不絕, 周邊城市也有慕名而來參觀的年輕人。
第一點肯定是因為畫展的畫師是國內外很有名氣的畫家, 第二點就是這一次的藝術展誠意滿滿, 設計的非常有藝術感, 讓參觀的人很滿意。
可謂是情場失意事業如意。
吳懷羽回來後就聽說了葉杭的展覽被業內很多人討論, 很火如何。
吳懷羽的許多朋友都知道他和葉杭談過, 還透露給吳懷羽說他之前出車禍腿骨折了, 想給吳懷羽製造點機會, 畢竟吳懷羽當初挺喜歡葉杭的。
吳懷羽從前那麼喜歡葉杭,這件事只過了一個星期而已,他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雖然沒打算去見葉杭, 但他還是沒忍住, 買了張門票,去參觀藝術展。
本以為葉杭還在養傷,不會出現在這裡, 吳懷羽在藝術展上閒逛,心裡想著這下對方應該和葉杭分手了吧。
按照葉杭的性格,如果他和對方沒問題, 他應該會毫無心理負擔的出現在藝術展的開幕式上才對,但他沒出現。
肯定是受了挫折,也對,尋常人誰會壓下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應該會選擇分手。
何況還是葉杭喜歡對方更多一點,愛情裡,誰愛得更多,誰就輸的最慘,他不就是個例子?
這次的藝術展設計的很別緻,一樓二樓是展廳,三樓是個露臺,設定成了一個靜吧,可以在上面喝杯酒看看風景,和朋友坐下來聊聊天,露臺也和藝術展設計成一個主題,吧檯就是畫作中出現的風格,非常有藝術感。
吳懷羽走到三樓的露臺,來到吧檯,看著琳琅滿目的酒,就想到了那天的事情。
他以為那是他和葉杭的一個開端。
以為有可能和好。
結果呢,稀巴爛。
葉杭出現的時候,吳懷羽正喝著一杯檸檬水,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情,發洩般和時棠說了後,他沒有以前那麼愛喝酒了。
葉杭已經不需要坐輪椅,拄著柺杖就可以自己走動。
葉杭雖然夜晚一個人的時候還會難受,但明面上,在朋友和身邊人的面前,依舊是從前優雅從容的葉杭,彷彿他沒有出軌,沒有被甩,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甩了別人。
是葉杭先注意到吳懷羽的,吳懷羽看著手邊的檸檬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杭拄著柺杖走過去,給他打招呼。
葉杭前兩天有聯絡過吳懷羽,只是吳懷羽的手機打不通,沒聯絡上,他以為吳懷羽是被他那一巴掌打的受挫了,準備和他斷聯,也就沒有繼續糾結為什麼聯絡不上吳懷羽。
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果然他終究是放不下他的。
葉杭心中不是不得意,他一直覺得他把吳懷羽吃得死死的,所以他打了吳懷羽一巴掌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因為他認為吳懷羽永遠會在原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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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比如現在,還不是出現在了他設計的藝術展上。
葉杭主動走過去,讓侍應生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不了酒,因為骨折,還吃著藥呢。
吳懷羽側過臉,看到是葉杭,呆了一下,下意識想起身離開。
葉杭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說:“來都來了,看到我就想走?什麼意思?”
吳懷羽覺得葉杭很神奇,明明做了那種事,卻永遠都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其實吳懷羽不知道,是葉杭在他面前高高在上,而不是他對誰都高高在上。
葉杭主動和吳懷羽說:“我和他分手了。”他以為吳懷羽會高興。
但吳懷羽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而是平靜無波地說:“我知道。”
這一刻葉杭還沒想到他們的事情是吳懷羽和時棠說的,以為是他從身邊的朋友那裡知道他恢復單身了,還覺得吳懷羽果然還是關心他的,連分手都知道了。
吳懷羽看到葉杭對他並沒有憤怒的神情,猜測可能時棠並沒有說出他們的事情是他說的。
直到葉杭好奇地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竟然知道?”故意引著吳懷羽說出更多關於他的事情。
他隨口回道:“因為是我告訴他的。”
葉杭神情一怔道:“你說什麼?”
吳懷羽好整以暇地看著葉杭逐漸變得震驚和憤怒的表情,重複了一遍說:“因為是我告訴他的,不然你會和他說嗎?”
吳懷羽說罷伸出手握住了葉杭扇過來的手,甩開道:“你以為你是誰,打我一次就算了,還想打我第二次?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想上頭條嗎?藝術展創辦人在自己的地盤打前男友?”
吳懷羽冷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更讓葉杭不舒服,因為他能感覺到,吳懷羽不像從前那樣喜歡他了。
那股卑微感不見了。
葉杭握緊拳頭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到葉杭歇斯底里的神情,死死壓制自己的模樣,吳懷羽覺得自己心中的那股酸氣,還有不舒服終於得到了釋放。
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吳懷羽不在意地說:“因為你那一巴掌,因為我去找你要解釋,你不給我一個答案,因為你的肆無忌憚,你以為誰都會在原地等你嗎?我不會再那麼傻了,你不值得我在原地等你。”吳懷羽說完喝了一口檸檬水站了一起來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看一眼葉杭說:“恭喜你啊,分手快樂。”
葉杭臉色鐵青地說:“竟然不是他說的,我還以為是他告訴的時棠,還跟他說那人說的都是假話,不要當真……竟然是你,。”葉杭懷疑來懷疑去,從未懷疑過對他唯命是從的吳懷羽,可恰恰是他的不懷疑讓他走入到了盲區,無法相信祝舟的話,忽略了吳懷羽。
吳懷羽轉過身說:“誰?除了我和你知道,我們的事兒還有誰知道?”他已經忘了祝舟這個第三者出現過。
葉杭冷哼了一聲說:“與你無關。”
吳懷羽看葉杭不想再和自己多談,聳聳肩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第三個知道的人是誰。
等到了家,他才想起來。
“啊,是那個做飯的。”
吳懷羽在告訴時棠這件事的時候從未想過可能牽連到另外一個人,被葉杭這麼一提,他想起來了。
同時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人應該已經被辭退了吧……”如果他是時棠,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知道他的糗事,還是這種私密的事兒,肯定要把這個人辭退啊,不管對方業務能力出眾不出眾,看到他,心裡就會不大舒坦吧。
一想到自己害得對方失去了工作,吳懷羽這個不知民間疾苦的公子哥忽然有些覺得對不住。
失業一個星期的祝舟又在做什麼呢?
第一天他帶官官出去玩了一天,第二天就照常送官官去上學了,第三天他收到瞭解約通知,因為是對方提出的解約,給了三倍的工資作為賠償。
本以為對方會給個差評,但祝舟並沒有收到低星評價,雙方很和平的解除了合同,他不用重新參加培訓,可以重新進入應聘階段。
只是要想重新進入到工作中,需要時間,這個時期並不是用人高峰期,最起碼也要幾天的時間。
但時棠則不需要多等待,很多人可以讓他挑選,他選了一個有三四年經驗的廚師上門做飯。
祝舟離開的第四天,時棠的新廚師正式上崗,開始試用期。
只是時棠吃了第一頓就覺得不行,飯都沒吃完,等人做完飯離開後就通知中介換人。
這幾天就一天換一個人過來給他做飯試吃,卻一直吃不到滿意的味道,吃得他本來慢慢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變得煩躁。
等待被挑選的這個階段,祝舟也沒閒著,把終於醃製好的酸菜給週一城送去了一罈,讓他有空給阿姨送過去。
隨後把家裡裡裡外外都收拾打掃了一遍,搞定後想起來官官屋裡的一些冬天的衣服還沒收拾,但是快到官官放學的時間了。
他只好先去幼兒園接官官放學,父子倆回到家,收拾一下,洗澡。
照例官官先去房間,祝舟洗完澡隨後就來給他講故事。
官官就見縫插針的嘬一下奶嘴,沒嘬多久,聽到祝舟走出衛生間的動靜,立即放下奶嘴爬回床上。
祝舟進來後沒有立即去給官官講故事,而是來到官官的衣櫃說:“差點又忘了,你屋裡的這些厚衣服我得先給你拿出來,免得明天又忘了拿出來洗……等我一下哈……”
剛開啟衣櫃,祝舟還沒來得及彎腰去抱,官官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啊了一聲。
“啊!”
祝舟以為自己看到了那個土撥鼠的表情包,忍不住笑道說:“你怎麼了?啊什麼?”說完從裡面抱起一摞衣服,抱出來往外走時,從裡面掉出來一樣東西。
官官看到掉出來東西,臉紅成了蘋果,立即拉起被子鑽了進去。
祝舟停下腳步低頭去看腳邊滾落的東西,挑起了眉頭。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嫌進展慢的可以養肥哈,催進展沒用,作者說了很多遍啦,作者就這寫文習慣,比較瑣碎,比較日常,劇情走得很慢,快不了,心急可看作者其他文養肥一下這篇,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