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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蝴蝶王座(12)

此為防盜章, 一小時後替換。  作為周家父母的獨子,周家人上下都對周悅賦予了沉重的期望, 從小到大他都要經受嚴格的精英教育,需要學習很多東西,經商金融、企業管理等相關的, 因為他早晚要接手父輩的企業, 他的人生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安排好了, 就被鋪好了道路,而他只需要在這條路上不偏不倚的前進, 一直前進就好。

鋼琴只是周悅還算開明的父母允許他學習的興趣愛好, 哪怕周悅在音樂上的天賦再高, 哪怕這也是周悅自己的夢想,但最終, 他還是不能隨心所欲地追求他喜愛的樂曲, 不能成為他舞臺上的音樂家。

穆欽問過周悅對將來的打算, 他曾以為周悅會對家裡安排好的人生進行反抗,但周悅卻搖搖頭說:“就這樣吧。”

“你不會覺得可惜嗎?”穆欽失望地看著他漂亮的手, “你就應該站在舞臺上, 坐在鋼琴邊,被聚光燈照耀, 贏得所有人的喝彩,這不是你的夢想嗎?”

周悅卻說:“那麼好實現的話, 就不是夢想了。我接手父輩的企業也挺好的, 可以賺很多錢, 我還可以帶你去周遊世界!”

周悅嘴上說的很幸福,但穆欽卻隱約看見自己和周悅之間灰暗的未來。

他和周悅秘密交往了三年,對周悅的家境也算有詳細瞭解過,周悅的父母都是那種表面圓滑,實際上卻非常古板的人,從他們在周悅一出生就給他安排好一切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他們家有一些奇怪的規矩,他們不準周悅和學校的普通同學來往,說周悅的朋友必須是有身份有地位大家族的子嗣。

他們不許周悅的成績人間低於年級前十,否則就會給他施加壓力,找各種家教補習班,直到他的成績起色為止。

他們還不準周悅談戀愛,卻又讓他和某些社會名媛多多接觸。

穆欽完全看得出來,周家父母其實就是在為周悅將來的道路鋪墊基石,讓他從高中就開始接觸社會上的一些人或事,結下廣泛的人際交往圈,等到了大學,周悅就可以在自家企業實習,他在高中時奠定的成績和廣泛的人脈關系會令他迅速在企業內站穩跟腳。等一畢業,他就能正式接手企業公司。

所以穆欽可以猜到,精明的周家父母決不允許周悅走上莫名其妙的邪門歪道,和一個同性在一起更是令人貽笑大方的事,那只會破壞周悅的名譽,讓別人對他抱有偏見,成為他人生道路上的汙點。

周悅的未來必須是光明的,他會坐擁一家世界聞名的大企業,賺著這輩子穆欽都賺不到的錢,和一個高貴美麗的富家千金走上婚姻殿堂,會有一個或兩個孩子。

這挺好的,簡直就是多少人心中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人生。

只是那時年少又心思敏感的穆欽,每每只要預想到周悅將來美好的人生中,將不會有自己的存在,穆欽就覺得不甘難過。

他想過爭取,就算兩人的地位懸殊、差異巨大,但穆欽覺得自己的能力也不差,不管將來如何,只要穆欽肯堅持努力,他或許可以和周悅走到相同的位置,站在相同的高度,他總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然而穆欽害怕了。

他當時一窮二白,老舅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揮霍乾淨,甚至連房子都揹著穆欽偷偷轉賣,穆欽什麼都沒有,卻還面臨著大學的高額學費,交不起錢他就不能和周悅上同一所大學,可若是讓周悅幫忙,穆欽很擔心周悅若是交雙倍的學費,會引起他家裡人生疑。

所以那個階段,穆欽總是害怕,脆弱的他會情不自禁思考……如果我最後失敗了該怎麼辦?

如果他沒能和周悅在一起,如果他們分開了,如果最後所有的努力都化為泡影,他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周悅和自己漸行漸遠,相忘於江湖嗎?

穆欽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無父無母無人照顧,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年輕稚嫩的穆欽將所有的感情寄託在周悅的身上,周悅這個人的存在,就是穆欽努力活下去的動力。

若是得不到的話,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曾擁有。

於是穆欽離開了。

儘管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現在想來,穆欽覺得當初的決定既草率錯誤又相當怯弱,是個愚蠢到不行的決定。穆欽為此在很多年後也一直感到後悔,他不應該就那樣不辭而別,至少他應該和周悅說一聲。

可他就那樣遠遠離開了有周悅存在的世界。

穆欽幾乎能夠想象出周悅該有多麼傷心。和表面上偽裝出來的完美成熟截然不同,周悅其實和穆欽一樣脆弱,和穆欽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周悅最喜歡對著穆欽撒嬌。

從小到大,周悅基本上沒有撒嬌的餘地,父母嚴厲的家教和繁重的學業迫使周悅過早成熟,他曾親口告訴穆欽,說他小時候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各種和父母撒嬌打滾,黏膩在一起,心裡都非常羨慕。然而每每想對父母撒嬌或親近時,父母冷漠強硬的態度總是讓他忍不住偷偷縮在自己房間裡哭。

所以有了穆欽以後,周悅粘人得厲害,只要有機會,周悅就會衝過來抱住穆欽並且把臉埋進穆欽的頸窩裡。他會找準一切機會和穆欽親近,會抱著穆欽的腰,會親穆欽的臉頰嘴唇還有眼睛,一旦穆欽對他煩不勝煩揮手趕他離遠點,周悅就會擺出委屈的神色直勾勾地瞅著穆欽不放,直到穆欽心軟,又招手讓他回來為止。

周悅如此粘人的態度最開始還是有所收斂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變得愈演愈烈,到了高三那最後一年,幾乎只要片刻不見到穆欽,周悅就會對穆欽的手機進行狂轟濫炸,用各種來電和訊息塞滿了穆欽的手機記憶體。

周悅發的每一條簡訊,穆欽其實都有點捨不得刪。

那個記憶裡無限溫柔美好的周悅,那個讓穆欽始終念念不忘卻至今不敢去找的周悅。

現在卻出現在了穆欽的眼前,渾身鮮血淋漓破敗不堪。

他應當是過著奢華日子的貴族,享受著被人簇擁擁戴的過程,他的道路明亮寬廣,所以他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充斥著殺戮和黑暗的孤兒院,這裡不應該是周悅應該來的地方。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所以穆欽才會感到萬分不理解,“你不應該會在這裡。”

一直沉默不語的周悅終於打破了沉寂,他開口說話了,聲音非常低沉喑啞,大概是因為他脖子上被開了一刀的緣故,他的嗓音不太好聽,但穆欽還是可以聽出熟悉的聲線……闊別這麼久,他終於又一次聽到周悅對他說話了。

周悅說:“我死了,所以就在這裡。”

“不可能!”穆欽不敢置信,他瞪著眼前的男人,“你為什麼會死?你怎麼可能會死!”

“死亡隨時會到來,今天、明天,甚至是現在。”周悅沙啞道,說著他把按在穆欽肚皮上的手收了回來,末了似乎還有點依依不捨,便半跪在穆欽跟前,將手放在穆欽的大腿上,抬起頭看著穆欽的眼睛,他的動作就像是聖殿前對公主宣誓的騎士。

穆欽看著他,然後愣住了,心裡突然有些難以言喻的悲傷,穆欽意識到,如果周悅真的死了的話,那麼仔細想想,十年前那一別……竟是永別。

如果他們沒有在這個遊戲裡再相見的話。

穆欽覺得自己胸口心臟部位隱約鈍痛,細微而綿長,疼得讓穆欽有些喘息不過來,他忍不住疼,詢問周悅:“你是怎麼死的?”

周悅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沉默半晌後,抬起頭對穆欽笑,只是他臉上纏滿的繃帶讓他的笑容一點都不明顯,他對穆欽說:“以前……你消失的那段時間,我很著急,我到處找你。”

穆欽聽到這裡,張嘴欲言又止,他想對周悅道歉,當年他的不辭而別,一定讓周悅很傷心。

但周悅卻還如以往那樣對穆欽的心思把握得十分嫻熟,周悅對他輕輕搖頭:“我知道你想道歉,但不需要。”

“相反,道歉的應該是我……其實當時我很清楚你承受的巨大壓力,你家庭情況不好,經濟又那麼緊迫,而你我之間的差距又令你覺得看不到希望,我知道你可能會想放棄,你的離開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周悅繼續道:“可我當時太過自信,以為自己可以把你找回來。”

“說實話,當我打聽到你申請入伍去了省區部隊時,我挺高興的,因為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擺脫父母的控制,入伍是個絕佳的理由。所以我也向父母提議說自己想進部隊歷練兩年,最開始父母還不答應,但我說為了我的將來,在軍隊訓練會使我變得更加堅強。我父母一聽覺得有道理,所以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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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周悅這麼一說,穆欽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周悅:“可我沒在部隊見過你。”

“當然沒見過,本來我確實想跟你進同一個連隊,還特意拜託一位上級軍官幫忙牽橋搭線,但中間環節出了點差錯,貌似是我父親插手,所以我被送去了更高階的部隊訓練基地。”

“我在那裡一待就是兩年,你知道……部隊這種地方,進去了就等於是國家的人,除非退役,否則別想輕易出來。被困在那裡的我心急如焚,每天都急著想去找你,但是每天都有很多訓練等著我,當時教官告訴我只有完成訓練才能批准假期,所以我非常努力的訓練……”

“所以你的手就變成了這樣?”穆欽惋惜,又心疼地看著周悅的手,已經不是記憶中那雙可以優美彈鋼琴的手了。

“沒關係的。”周悅看出穆欽在為他傷心,反過來安慰穆欽,他忍不住了,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穆欽的臉頰,“我這雙手可結實了,又不是再也不能彈鋼琴。”

說完,周悅用他僅有的右眼痴迷的看著穆欽,“穆欽,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好看。”

穆欽接過成國旭手裡的文件袋,並從袋子裡取出檔案,隨後發現這所謂的檔案,其實就是幾張被訂書針釘在一起的薄紙,加上一疊被裁剪過的報紙。穆欽隨手把自己拿著的燭臺放在教堂舞臺上破爛的桌子上,然後開始翻閱這些檔案。

緊接著,穆欽意識到這些泛黃的紙張,記錄的是孤兒院的員工檔案。

其實就是薄薄一張履歷表,上面寫著各個員工的名字、性別、年齡、出生日期、身份證號,右上角還貼著一張一寸的證件照。下面用亂七八糟的筆跡記錄了每個員工的職業生涯和家庭成員。

所有的履歷表都是被訂書針釘在一起的,但穆欽發現其中某張履歷表似乎被撕掉了,因為訂書針上殘留著被撕扯所留下的紙扎殘片。

撕毀的痕跡很新,就像是剛剛撕掉的。

發現這個細節的穆欽默不作聲的抬起頭看了成國旭一眼,成國旭把檔案給了穆欽以後並未離開,而是站在穆欽旁邊,假裝跟他一起看檔案。於是穆欽也不多說什麼,繼續低頭翻閱著這些檔案。

從這幾張員工履歷表看來,孤兒院的員工女性較多,男性只有一兩位的樣子,其年齡大部分都在二十歲至三十歲左右,文化程度似乎都不怎麼高。

一開始穆欽還不覺得這幾張履歷表有什麼意義,直到他在幾張履歷表裡發現了韓麗的履歷。

韓麗的履歷是最後一張,姓名那一欄上清楚明白地寫著“韓麗”兩個字,本來穆欽還以為是同名,結果看見右上角貼著韓麗的一寸照片,照片很小而且泛黃,照片裡的韓麗明顯比穆欽現在看見的韓麗要年輕許多,大概是她二十多歲左右時的模樣,不過其五官特徵還是可以令穆欽輕易將她認出來。

韓麗的這張履歷表中規中矩簡單明瞭,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但既然她的履歷表出現在了這個孤兒院的員工檔案裡,就證明她曾經在這家孤兒院裡面工作過,再聯想到之前韓麗說自己做過幼師的訊息……

穆欽想了想,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

韓麗既然曾經在孤兒院裡工作過,狀似還工作了不短的一段時間,那麼她毫無疑問是對這家孤兒院非常熟悉的,可是她並未如實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穆欽等人,她選擇隱瞞且緘口不談,但她為什麼要隱瞞呢?

其實答案也很好推測,穆欽首先想到的是韓麗的死因,之前徐傅曾推測,韓麗是被她學生下藥然後害死的。

而韓麗是個初中老師,教導的都是一群初一到初三的學生,年齡大約在十二歲至十六歲左右。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就懂得下藥殺人了,那麼這孩子下藥謀殺自己老師的動機是什麼呢?

這也很好猜,多半和老師產生了不可逆的矛盾,一般孩子心理承受能力還算不錯,學校裡面因為沒寫作業學校不好等種種原因被老師各種罵是常有的事情,不可能被老師罵了幾句就下狠手殺人,說不定是韓麗有體罰學生或者更糟糕的手段,才引起了學生的仇視甚至令學生起了殺心。

由此可見,韓麗人品不是特別好。

接下來的推測就更顯而易見了。韓麗說自己當過幼師,加上這張存在於孤兒院裡的員工檔案,說明韓麗所謂的幼師工作,恐怕就是在這家孤兒院裡擔當照顧孤兒的保姆。

聯想到鳶尾花孤兒院所爆出來的各種負/面報道,言論指責孤兒院的員工有虐待孩子的嫌疑,加上韓麗對自己在孤兒院工作過的事實諱莫如深,穆欽覺得韓麗恐怕是幹過虐待兒童這種缺德事,所以才不敢在穆欽等人面前承認自己曾經在這家孤兒院任職。

但那又如何呢?

穆欽拿著韓麗的履歷表想了想……現在他們都身處這個封閉的孤兒院內,被用高高的牆壁、鐵門等包圍了起來,被困在這兒哪也不能去,還有一個可怕的殺手在對他們窮追不捨。

在這麼危急的情況下,韓麗的過去……對穆欽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懶得關心韓麗之前做過什麼,他只想知道如何從這地方離開。

徐傅說他們已經死了,死了以後被一種神秘力量送進了這個遊戲裡,被送到了這個地圖中。

徐傅的話讓穆欽一直半信半疑,雖然穆欽確實擁有自己已經“死亡”的記憶,他記得一面大卡車朝著自己迎面撞過來,他甚至可以回憶起自己五臟六腑破裂的聲音。

但這種回憶就像是做夢一樣,他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身體四肢都還在,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他明明是活著的,真實的活著的,這讓穆欽有點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

穆欽拿著成國旭給他的檔案繼續翻了幾下,然後又看到了員工履歷表下面壓著的一疊報紙。

這疊報紙和之前穆欽搜查的那些報紙一樣,也是報道了各種關於鳶尾花孤兒院的種種負/面訊息,但其中有好幾條極為惡劣的犯罪事件報道,比如:

“八歲女童被發現拋屍荒野,死前疑遭凌/辱。”

這個標題讓穆欽忍不住仔細看了一遍這篇新聞,說的是一個八歲小女孩的屍體被發現,死了大約好幾天,已經開始腐爛了,在距離鳶尾花孤兒院差不多幾百米開外的郊區林子發現的。法醫檢測說死前遭到強/暴和虐打,這個女孩就是孤兒院裡登記在案的孤兒,警方推測她是被孤兒院裡某些員工所侵害,洋洋灑灑十幾句廢話後,以一句“警方正在加緊調查”結尾。

穆欽再把報紙往後翻了翻,不僅沒有看見後續報道,反而看到了更多、差不多年紀的孤兒遭凌/辱殺害然後棄屍荒野的相關訊息,數了數,鳶尾花孤兒院大約有五名兒童連續遇害,看來這是個連環虐殺兒童的惡**件,然而穆欽將這疊報紙翻到最後,都沒有看見警察破案的訊息。

思來想去,究其原因,穆欽認為這些受害者都只是孤兒,無父無母的,社會關注度很低,恐怕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看到這裡,穆欽便把手裡的檔案合上了,他抬起頭又看了成國旭一眼,卻突然發現成國旭也在看著穆欽。

成國旭這人的五官長得不太好,眼尾和嘴角老是耷拉著,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很不高興”的感覺,尤其是他瞪著眼睛看著你時,那雙眼睛裡彷彿透露著陰暗和骯髒的情緒。

成國旭似乎不敢和穆欽對視太久,很快他又把腦袋低下去,恢復了一如既往沉默寡言的姿態,穆欽眯著眼睛注視他良久,最後也沒有對他說多餘的話,而是把手裡的檔案隨處一扔,過去找邱子佳了。

邱子佳此刻已經將整個小教堂翻找了一邊,舉著蠟燭對穆欽搖頭道:“這鬼地方什麼都沒有。”

穆欽回頭看了一眼教堂的二樓,這個小教堂的二樓並不是封閉的,而是敞開式的,有走廊欄杆,呈現一個“u”字形正對著一樓的舞臺,也就是說站在一樓舞臺上,抬頭能夠直接看到教堂的屋頂。

穆欽掃了一眼去往二樓的那截已經塌陷的樓梯,說道:“二樓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等著我們去探索,只是現在我們上不去,最好能找來梯子或其他工具,徒手爬上去太費時間了。”

“我知道哪裡有梯子。”成國旭冷不防的開口說話。

邱子佳聞言頓時奇怪詢問道:“你怎麼知道哪裡有梯子?”

這話似乎令成國旭微微一愣,微妙的停頓以後,成國旭說:“這教堂的屋頂很高,壁燈的位置也很高,如果他們要清理屋頂上的灰塵或給壁燈換燈泡的話,肯定也會用到梯子……或許附近的雜物間等地方會有。”

邱子佳聽後瞭然的點點頭:“說的也是,這教堂雖說不大,但畢竟神聖之地,工作人員肯定會日常清理,梯子說不定就放在他們放清潔工具的地方……我們去外面看看吧。”

穆欽沒有異議,幾個人便點了點頭,紛紛走到了小教堂的大門口,剛想推開門出去時,卻聽見外面傳來了輕微的……溼噠噠的腳步聲,那種腳踩在石磚樓梯上所發出來的聲音,雖然在暴風雨的雨夜,這聲音並不明顯,但還是被穆欽幾個緊繃著神經的人給察覺到了。

穆欽當時就順手攔住了身邊的邱子佳和成國旭,低聲道:“滅燈,藏起來。”

說完穆欽吹滅了手裡燃著微弱火光的蠟燭,其他兩人也紛紛效仿。教堂裡面本來就很昏暗,吹滅了蠟燭就更加暗淡了,堪稱伸手不見五指。穆欽等人就循著這黑暗,貓著腰,動作迅速地躲進教堂中一排排座椅的間隙中,蹲下身體並爬到了椅子下面。

這是情況非常危急的時刻,因為穆欽幾個人剛剛藏好,那邊教堂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來。隨著大門的開啟,教堂外面的風雨聲也跟隨著門扉的移動,騷動著鑽入這間不大不小的教堂內部,寒冷潮溼的氣息迎面撲來,穆欽縮在漆黑角落的椅子下面,手裡捏著剛剛熄滅還有點發燙的燭臺。

穆欽悄無聲息地用手指在地上摸索著,並且將手上發燙的燭臺輕輕地、緩慢地放在地上,儘量不發出一丁點嘈雜的聲音,就在他專心致志這麼做的時候,那扇被人開啟的門那邊傳來了一個女人正在辯解的聲音,聲音很小且斷斷續續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多年前就離開這家孤兒院了……我沒有做過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