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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流水

秦嶺端了溫水, 輕聲道:“主人,用些水。”

沈傾只呆坐著, 直到秦嶺又說了一次,才緩緩的抬起頭, 看著他慢慢的皺起了眉頭,像是在疑惑這個人怎麼在這裡。

沈傾頭一回醉酒,秦嶺也不知道他喝醉後會有什麼反應,還當他有些意識能如常對話。

“主人?”秦嶺看著沈傾抬手,揮了揮。雖然困惑,卻遵從他的意思往旁邊靠了下。

視野裡沒了人, 沈傾似乎是滿意了, 身形筆直的端坐, 酒意上湧, 讓他很是睏倦。不知不覺的用手撐著腦袋,眼皮子都要垂落下來, 卻猛地被驚醒似的又張開。

“被看到了,不成體統。”站在他身後的秦嶺聽他低喃了一聲, 又挺直了脊背, 坐的端端正正。

秦嶺哭笑不得, 您這是堅持什麼呢?若是累了, 去床上睡不好嗎。

“主人,若是累了,就休息吧。”秦嶺說。

“不行,要等, 要等莊越過來。”沈傾眼睛有些空,說。

莊越是誰?秦嶺疑惑。

過了一會兒,沈傾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失望的喃喃說:“對了,他不會來了,以後再也……”不會一起看書了。

把話嚥下,沈傾站起身,腳步遲緩的往博古架走。臥室裡有一個專門用來放書的角落,放一些睡前看的書。

沈傾抽出一本,開啟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他放下這一本,又抽出一本,繼續從頭到尾翻。

秦嶺正納悶這是在做什麼,沈傾把為數不多的幾本都翻完了,沒找到想要的東西,他的情緒激動起來。

看他抬手差點把博古架上的瓷器打掉,秦嶺忙過去扶住,他阻止了沈傾繼續亂翻,稍微用了些力氣握住沈傾的手臂:“主人,你要什麼?我幫你拿。”

沈傾抬起來,茫然的說:“不見了,那張紙。”

秦嶺耐心的說:“什麼紙?”

沈傾定定的看了秦嶺一眼,“不能告訴你。”

秦嶺無奈,喝醉了的主人真是難溝通。“你不告訴我,我可沒辦法幫你找啊。”

沈傾用他遲鈍的大腦判斷了一番,才說:“藏在書裡的。”

“藏在書裡?”秦嶺表情變得嚴肅了些,他扶著沈傾讓他坐好,又回到博古架前把那幾本書翻了一遍,確實沒有翻到什麼紙。

他想了想,轉身出去,去了書房。他在書架的角落看了看,拿下了幾本書,這是整理軟袋時收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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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沈傾那麼找,秦嶺想若是他在書裡藏了東西,應該不是在家裡的書中,而是剛帶回來的這幾本。把書攤開,秦嶺找了找,果然從裡邊翻出了一張折起的紙。

紙是普通的紙,從背面透著的痕跡能看到上邊寫滿了字,秦嶺沒開啟,直接去臥室遞給沈傾。

“主人是在找這張紙嗎?”秦嶺說。

沈傾看到那紙,臉上立刻就帶出了喜意,他接過來展開,“就是這張。”

展開的紙面上,凌亂的寫著一些字,橫著的豎著的,亂七八糟的排列著,沒有任何規律和邏輯順序。

秦嶺起初以為是張廢紙,可仔細一看,在靠下的一角,寫了沈傾的名字,內容是“沈傾會回來的,要相信她”。

沈傾有些難受的抿著嘴角,盯了這張紙片刻,他把它折起來,然後從博古架上拿了個匣子,把紙塞進去。

幹完這一切後,沈傾悵然的轉身,走到床邊倒了下去,閉上眼就那麼睡了過去。

“主人?”跟過來的秦嶺喊了兩聲,確定沈傾真睡著了,就給他除了鞋襪蓋上了被子。

第二天睜開眼,沈傾頭還有些難受,起床之後,秦嶺就帶著人過來,送上了一碗醒酒湯。

沈傾坐著喝湯,侍女整理著床鋪,等腦子更清醒了點,他隱約回想起昨天自己似乎做了什麼蠢事。

“秦嶺。”

“在,主人。”秦嶺看著他的臉。

沈傾嘴唇微張,想說什麼,片刻後又放棄,嘆了口氣,他說:“昨天晚上的事,忘了它。”

“是。”秦嶺本來還想問問莊越是誰,被這麼命令,也沒辦法問了。

不過,他更加好奇了,也暗暗的記住了莊越這個名字。

午後,城陽夫人請沈傾過去,沈傾欣然前往。

沈傾到時,皮禺山也在,大概是被說了,他今天表現的很正常。

閒話了兩句,城陽夫人取出那件冰藍色的鮫綃衣,“這應該是你的,物歸原主。”

旁邊侍立的侍女一下被那瑰麗無比的寶光吸引,直到城陽夫人輕拍了她一下,才回過神來。

侍女紅了臉,“我失禮了,對不起夫人。”

城陽夫人微笑:“無事,你被鮫綃衣所迷也在所難免,畢竟這衣服的魅力太大了。”

侍女捧著鮫綃衣來到沈傾面前,沈傾也是第一次見到實物,看了一眼後,他疑惑的說:“夫人,這是何意?”

皮禺山說:“這是用你跟莊越在東墟獵到的鮫人皮製作的鮫綃衣,你拿去吧。”

沈傾說:“這衣服,怎會在這?”

皮禺山說:“自然是莊越給我的。他想辦法讓裳雲殿那邊把鮫綃做成了兩件衣服,本就打算把其中的一件送給你。”

沈傾沉默了片刻,回想起分別時,皮禺山跟莊越之間的話。那禮物,是指這鮫綃衣?

輕輕撫了一下鮫綃衣柔軟的面料,他把衣服一推,向皮禺山說:“前輩,我本是男子,這鮫綃衣給我也無用,請前輩有時間,還給莊越吧。”

皮禺山很不高興的說:“你拿老夫當什麼?驛站嗎?若要歸還,你自己當面歸還吧。”

沈傾苦笑,“晚輩不是那個意思。”

“或者你不想要,隨便哪個人,把它送出去不就行了。反正已經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說這話時,皮禺山挺不甘心。

沈傾輕嘆一聲,“晚輩知道了。”

沈傾告辭的時候,到底是把那件鮫綃衣帶上了。

等他走了,皮禺山不快的嘟囔:“明明是老夫千辛萬苦搞回來送給你的,你倒好,非要還給沈傾。”

陳陽夫人閒適的喝著茶,說:“少來囉嗦,若不是你故意為之,他們兩個才不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拆穿,鬧得無法收場,一對好友當場絕交。身為罪魁禍首,你做些彌補,不是應當嗎?”

皮禺山悻悻的說:“哪又如何,雖然時機是突然了些,可也總不能讓兩個人繼續誤以為對方是女孩,早點認清楚事實,將來才不會發展更尷尬。”

城陽夫人把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總之,這就是你的不對!”質疑的看著皮禺山:“再者說了,這鮫綃衣裡你付出了什麼?從頭到尾,為之努力的就只有莊越和沈傾。”

皮禺山振振有詞:“我怎麼沒有努力在其中?我辛辛苦苦的偽裝各種身份潛伏,從洗衣做飯的使女,到登記任務的女工,我怎麼就沒有努力了?”

城陽夫人冷哼,“我與你的約定,只有你憑藉自身的能力,拿到鮫綃衣才算。我倒不是限制你喬裝,只是這幾個偽裝的身份,哪一個是能讓你拿到鮫綃衣的?”

皮禺山語塞,張口結舌的一陣,才眨著眼說:“我、我偽裝成莊越的師父,間接操縱了此事!”

城陽夫人冷笑:“你以往不是都把那些修為甚高,地位出眾的人視為目標,耍弄在股掌之間,達成目標也以天衣無縫為榮。怎麼這回,騙到一個未到弱冠的少年身上,你也好意思。”

被城陽夫人一陣嘲弄,皮禺山臉一陣紅一陣白,好半晌無話可說。

“這、這不是因為你頭一次跟我打賭,賭我能不能拿到鮫綃衣,我才沒考慮太多。”皮禺山訕訕的,“也怪莊越那個小孩太好玩,我忍不住逗了逗他。”

城陽夫人語氣軟和了下來,說:“從你的話裡來看,那莊越確實是一個機靈、聰慧,好脾性的孩子,也難得能與你有緣分。這個時候幫他一把,將來若是兩人能和好如初,也不免是樁美談。”

“唔。”皮禺山手指在大腿上劃拉了劃拉,“你既然都這麼說了……”

城陽夫人想了想,說:“你剛說的那些,沒有什麼破綻吧?”

皮禺山得意的摸著鬍子,說:“能有什麼破綻,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只不過彼此無關而已。”

城陽夫人用指頭點了點他,“你這張嘴,若是哄騙起人來,根本就沒人能分辨出真假。”

皮禺山討好的朝城陽夫人說:“我對著夫人你,可是句句真話,絕無虛假。”

沈傾回到住處,把鮫綃衣交給秦嶺,“把這個,收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是。”身為合格的管家,秦嶺不打折扣的執行主人的命令。

沈傾坐到椅子上,望著門外,漸漸的心不在焉。

分別之前,明明說了那樣的話,卻又讓皮禺山轉交了鮫綃衣,莊越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心思,以前就想不明白,今後怕是更沒辦法明白。

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起身拿著劍,去後院練習了。

春去秋來,十個寒暑,如流水般過去。

莊越在這十年裡,從編撰升成了主編,完全主導了新體史記的全部工作,成了史記室除了執事外,地位第二高的人。

朱碧潮十年來全無音訊,莫非仙在這年正式成為了新的宮主,莊越鬆口氣的同時,也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這個玄在頭上鍘刀,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編年體的修仙界史書工作量雖然很大,莊越卻並不顯得忙碌,因為成為金丹後,壽命延長了兩百年,他也就並不著急,把這當成了長久的事業來做。

跟其他的部門相比,上善若水的節奏總是顯得很慢,別的殿宇都忙忙碌碌,只有他們永遠在以自己的步調在行動。

這一次也一樣,明光宮上下正在修仙界難得的道法會壇興奮,史記室裡卻跟脫了節一樣,溫溫吞吞的波瀾不驚。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跨度方面,五年跟十年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了十年。

雙方更成熟了,再衝動起來,就沒辦法騙自己說太年輕不經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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