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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發麻

沈傾的師叔白奉皆,是一位劍聖,天下聞名。五十年前,修為就已經至出竅期,只差一步,就要渡劫。

白奉皆常年遊歷在外,只偶爾回正羲宗一趟,所以他長期沒有音訊,師門上下也不是很在意。

可就在三十年前,突然傳來一道白奉皆被困的訊息,起初掌門並不肯信,等他們全天下遍尋不到白奉皆的蹤跡,才不得不相信了。

白奉皆是出竅期的修為啊,整個修仙界不說屈指,也是有數可言的大能。能把白奉皆困住的桎梏,得是什麼樣的險惡之地?

等被召集起來商討的長老們得知,白奉皆被困的地方乃是明光宮,不由得面面相覷,相對無言。

明光宮宮主朱碧潮也是出竅期的修為,一柄出神入化的鳳刀,幾無敵手。

雖然朱碧潮也很厲害,戰鬥力爆表。可若要是兩個人打起來了,白奉皆別說不會敗,就算是敗了,也不至於跑都跑不掉,被人捉起來困住。

這其中,就要牽扯到一件陳年舊事。

年輕時期,歷練在外的白奉皆與朱碧潮相遇,兩人都被對方的才華品貌吸引,迅速成為了一對。這兩個人,都是根骨上佳,悟性超高,天縱奇才之輩,可謂是天造地設。

只不過,兩人的性格都非常的強勢,不肯妥協,總是為不同的緣故而大吵特吵。

在一次激烈的衝突後,白奉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就那麼離開了。朱碧潮等了幾年,才意識到,她被拋棄了。

她停留在原地等待時,設想過種種,猜測白奉皆是不得已才離開,也許突然有十萬火急的事去做,甚至被困在哪裡不得脫身,才沒有給她一個訊息。

只可惜,傳回來的事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白奉皆在別的地方露面,跟友人又是論道又是比劍,快活著呢!

他,白奉皆,純粹就是因為吵不贏朱碧潮,就直接跑了。

朱碧潮自尊奇高,自然不會拉下尊嚴去挽回,於是從此之後兩人一刀兩斷,再無往來。

現在,傳來白奉皆被困朱碧潮的手中,這其中的緣由,就不得不讓白奉皆的師長們深思了。

當初,倆人雖然沒有正式的結為道侶,可也是公開出雙入對,眾人皆知。白奉皆單方面的甩掉朱碧潮,無論怎麼看,都有不對之處。

而今,要去朱碧潮手裡把人要回來,掌門和長老們就覺得有點尷尬。這畢竟是情怨,他們插手其中,輕了重了不好拿捏。

雖然白奉皆被困只傳來了訊息,他並沒有發出求助,可知道他深陷桎梏,師長們也不能不管啊。

除了師門情誼和義理外,白奉皆還是在世弟子當中最有希望渡劫的,無論如何,也得把人撈回來。

只不過,想想跟朱碧潮打交道,諸位長輩就頭疼。

凡間對明光宮稱頌,稱讚她們行善積德,是具有良好聲望的神仙門庭。可同處修仙界,同道們看到的可就多了。

明光宮實力雄厚,更是財大氣粗,再加上與修仙界千絲萬縷的姻親關係,是個非常不好惹的仙門。宮主朱碧潮更是行事強硬,脾氣霸道,想觸她黴頭的人,無不被打得滿頭包。

長輩們因為白奉皆年輕事做的破事,在朱碧潮跟前本來就不怎麼抬得起頭來,都不想去找虐。

可想想朱碧潮的脾氣,白奉皆落她手裡,指不定要吃多少苦頭,掌門只得硬著頭皮去了明光一趟。

朱碧潮倒是沒給掌門難堪,只不過她一口咬定,人不在她這裡,掌門無可奈何,他沒有證據,又不能用強,只得無功而返。

後來,他們又是請託中間人出面,幾次三番的打探,都沒有一點進展。

正面交涉,側面迂迴,統統失敗。沒有辦法下,掌門才想出個新招,以交流的名義派一名弟子進入內門,先找到白奉皆到底被囚困在哪,再見機行事,想法營救他出來。

沈傾就是為了這項艱鉅的任務,刻意挑選的人。

進入明光內門,比預想要順利許多。

朱碧潮雖然和白奉皆有過節,可她並不曾遷怒過正羲宗。再加上這是樁陳年舊事,朱碧潮成為宮主後,知道當年的事的人都刻意淡化,導致現在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這就導致沈傾打探師叔的下落,格外的艱難。

他又不敢向人直接打聽,只能打著增長見聞的名頭,轉彎抹角的問,效率就更低了。

前天,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退位養老的老女使,隱約知道點當年的事。結果,細談後大失所望,老女使知道的還沒有他多。

儘管很失望,沈傾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也沒有因為沒達到預計的目的,就甩袖子走人,依舊坐在那裡,陪著老人聊了一天。

年老的人很寂寞,老女使非常感謝他如此耐心的陪伴,臨走前對他說:“我身份卑微,所知道的也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姑娘對明光的過往大事感興趣,何不到上善若水去翻閱史錄?”

沈傾大為驚訝,“明光宮記載有史錄?”

他只知凡間的國朝會記錄歷史,沒想到明光這樣的仙門也會給自己修史。

老女使露出沒什麼牙齒的笑:“呵呵,很意外?一百多年以前,當年的鑑雲殿殿主程善水就是感念前塵往事,隨著人的死亡而無人再知,偶爾有些記錄,也是語焉不詳,才動了念頭修一部修仙界的史記。”

沈傾動容,頓時對程善水殿主肅然起敬。

修仙界雖不大,可道統萬千,門派更是不計其數,更沒有一個統一的集權。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修一部修仙界史記,這是多麼大的宏願!

看沈傾目露欽佩,老女使驕傲的抬抬下巴,“我當年正是第一批隨著程殿主搬遷至現今的上善若水處的老人,親眼見證那地方從一座小,變成現在的廣廈。”

老女使說:“從那之後,我們明光就開始編修彙總以往的大事小情,你要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去借閱史錄準沒錯。”

沈傾心中喜悅,雖然不一定能從裡邊找到囚困師叔的地點,可若是能找到記錄著明光各處建築以及地形的內容,對他也大有幫助。

辭別老女使,沈傾馬不停蹄的趕往上善若水。

得知了上善若水背後的故事,站在它巨大的樓體前,沈傾不由得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受。

程善水已經仙逝,可她的意志得到了貫徹,在這上善若水中,有不知道多少的人,正在繼續這項未完成的宏願。

剛到明光時,他出於個人的喜好,曾經來此瀏覽過,也借閱了一些正羲沒有收錄的典籍看過。並沒有發現到還有史料方面的書,應該不是在他曾去過的書室。

想到這裡,他往另一個方向尋去,順著一條走廊,果然找到了另外一個規模很大的書室。

他正要進去,卻被門前的女子攔下了,“等一下,要入此書室,得先看下規矩。”

沈傾這才看到,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塊木板,上邊貼著一張白紙,寫著:“史記書室須知:入內閱覽,每日五雲籌。帶出借閱,每日五雲籌,每本壓籌一百雲籌。”

沈傾瞪大了眼,他本以為明光的內部籌幣對他沒有用處,料想不到竟然在這裡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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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苦笑,對值守的女子擺手:“我改日再來。”

經歷了大起大落,沈傾略有些心累。等回了月貌居,莊越他們已經回來了,鍾雲衣和董莞都在他房間裡,幾人似乎在討論什麼,沈傾就沒去打攪。

這晚不是輔導的日子,沈傾以為莊越不會過來,就換了一身練功服,在矮榻上打坐。

還沒入定,房門就被輕輕敲響,沈傾只聽敲門聲,就能知道是莊越來了。

“又打攪你練功了。”莊越歉然的說。

打從知道沈傾每晚都修煉後,莊越就盡力避免晚上找他,輔導的時間也壓縮到飯後一個小時內結束。

他既然會這個時候過來,必定是有要緊的事。

“沒事,進來說話。”沈傾讓開房門。

莊越這次沒有在書房的位置停留,他走到矮榻旁,滿臉困惑的說:“今天引氣入體,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股熱氣在身體裡遊走,我不敢確定,是不是成功了。你能幫我看看嗎?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沈傾挑了下眉毛,思索了一下,抬了下手:“你在矮榻上坐下。”

莊越在矮榻上側坐,不太習慣的擺出盤膝而坐的姿勢,沈傾坐他對面,輕而易舉的完成了一個標準的盤坐。

“現在,執行功法,嘗試引氣入體。”沈傾說。

莊越閉上眼,按照築基篇的要訣,開始吐納,幾次之後,他進入了入定之中。

沈傾眸光中閃過訝異,這麼快就入定,以新人來說非常的少見。一般人剛開始煉氣打坐,要花很多時間才能清澄了心思,排除了雜念。

他表情慎重的伸出手,輕輕的搭在莊越的手腕處,就感覺到有一股很輕微的力量在經脈之中流動,一下一下震動得他的手指尖,微微的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