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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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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見這句話時, 吳雪琳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韓以隆把她拉到身後護住, 吳雪琳才後知後覺地冒起了冷汗。

任綢的話就像毒蛇吐出的蛇信般陰森駭人, 還淬著令人顫慄的毒液。

監察組的人分了兩撥,幾人前去檢視吳斌的狀況,剩下幾人牢牢看守著任綢。不過任綢似乎根本沒有像逃跑的意思, 她念出詛咒時毫無遮攔,面對吳雪琳的惡意也一樣。

吳雪琳終於是忍不住, 朝任綢問了一句:“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問我是什麼人?”任綢的臉色又浮現出那種若有若無的冷笑,讓人看了覺得格外不舒服,“你知道躺在床上的是什麼人嗎?”

屋裡正是擁擠不堪的時候,送完上一輪客人的秘書又帶著新一波客人走了過來,監察組的人正想攔住他們, 屋內任綢的聲音已經清清楚楚地傳了出來。

“哦,我忘了, 吳斌不是人, 他是畜生。”

正要與攔路的監察組理論的客人們都是一愣。

秘書已經是滿頭的汗,他連忙陪笑說現在不方便探視, 想把客人送走, 但場面如此混亂, 已經很難控制下來了。

身在現場的付志見狀不由皺眉。

任綢是故意的, 她偏要趁著這麼多人在的時候揭露吳斌。

她根本沒管屋內屋外的各種混亂, 繼續用那種冰冷又嘲諷的語調講述著。

“吳斌投資了一家私人會所,每次都以談生意為藉口去那裡嫖.娼。會所開了七年,你猜他睡過多少人?”

任綢說話的時候, 先是隔著幾個人看了床上生死未卜的吳斌一眼,又轉頭把視線盯在了吳雪琳身上。

不管如何顛覆,吳斌到底是吳雪琳相處了十多年的父親。聽見任綢說的這些,吳雪琳仍然會覺得難以接受。

可任綢接下來的話讓她更覺得難以面對。

會所有專門接待客人的陪.睡員工,一次醉酒之後,吳斌誤把在會所打工的一個女服務生當成了陪.睡小姐,強行把人拖進了房間。事發之後,吳斌擔心這事鬧出去會暴露自己,就特意叮囑了會所的人,一定要把那個服務生留下,別讓她亂跑。在經理的威逼利誘之下,服務生只能逆來順受地拿了一筆陪.睡費用,繼續留在會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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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個服務生沒有接受過會所的培訓,當時醉酒的吳斌也沒記得找安.全.套,直到一個多月後會所裡進行慣例的體檢,他們才發現,服務生竟然懷.孕了。

服務生家境非常差,她之前拿到的那筆錢也不多,還哭著給家裡寄了回去,只說是自己打工掙的。她根本拿不出錢打.胎,也不可能撫養這個孩子。恰巧那段時間吳斌出差,許久沒有過來,會所的人口頭上同意了服務生打.胎的要求,卻沒有立刻把她帶去醫院。

相反,他們還一直在給她吃一種藥,說是補身體的,吃完了才能打.胎。

服務生懵懂無知,竟也相信了那些人的鬼話,等她發現身體的異樣時,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會所開了七年,早已成了一個檯面之下的色.情狂歡之地,牛鬼蛇神,應有盡有。

服務生也是這時候才知道,會所裡還有另一項業務——哺.育。

這個哺.育,哺的自然不可能是天真的嬰孩。

“你知道吳斌的臉為什麼那麼年輕嗎?”

任綢放低了聲音,屋內雖然早已沒有了其餘的嘈雜聲,病房的房門也已經被關上了,但她這麼一把聲音放輕,眾人為了聽清她的話,就不得不更加全神貫注。

“他在會所裡最常點的服務,就是用奶.水洗臉,按摩除皺。”

這個奶.水,也當然不可能是牛奶。

“後來吳斌回來,聽說了服務生懷.孕的事,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任綢的聲音裡甚至帶上了一點詭異的笑意,她又開始死死地盯著吳雪琳,像是要用這些淬毒的字眼全數刺在人身上。

“他又點了一次按摩洗臉,被強行拽過去的哺育員,就是原來那個服務生。”

吳雪琳臉色慘白,她躲在韓以隆的身後,咬著自己的袖子不敢發出聲音。她眼前天旋地轉,又恐懼又噁心。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任綢的聲音還在繼續。

“後來,服務生被榨乾了所有利用價值,終於被拉去打了胎。胎.兒已經成型,她本身就貧血,做墮.胎手術的時候,就這麼一屍兩命,直接死在了手術臺上。”

褪去笑意,任綢的聲音裡只剩下一片冰冷。

“她的死被推在了診所頭上,和會所一點關係都沒有。等她的家人趕過來,就發現自己家那老實乖巧的姑娘竟然已經懷了孕,還因為墮.胎死了。”

這種打擊想一想都讓人覺得窒息。更何況,服務生還是思想保守的農村家庭出身。

付志看著被制住的任綢:“那個服務生和你什麼關係?”

“她叫任芙。”

任綢抬眼看他,眼神直勾勾地,泛著滲人的死氣。

“是我的親妹妹。”

任綢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毫無隱瞞。

任芙死後,手機之類有用的東西全被會所毀掉了,但任綢知道自己妹妹有記日記的習慣,她在妹妹做服務生時單獨租住的一間矮小出租屋裡找到了一本滿是淚痕的日記本。

上面黑字白紙,記錄了累累血.債。

為了給妹妹報仇,任綢留在了臨城。她申請了雪琳助學金,故意藉此與吳斌親近。吳斌很謹慎,一般不會在會所外和其他人發.生.關.系。但任綢找準了於曉茹出差的機會,又故意把吳斌灌醉,成功接近了吳斌。

她不僅獲得了與吳斌貼身相處的機會,還拿到了吳斌的種子,拿著偷帶回來的安.全.套,她藉此給吳斌下了詛咒。

詛咒依據於血緣之上,吳家所有人都會遭殃。

“我還引誘了於曉茹,讓她以為是自己下的手。血緣也是故意的,不只是吳斌,我要讓他們家所有人陪葬。”

任綢冷冷道。

“只可惜,我沒能算準一步,於曉茹竟然不是吳雪琳的生.母,血緣詛咒只到了吳雪琳身上,就這麼斷了。”

她的神智已經完全被恨意扭曲:“但是於曉茹害吳斌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多美妙啊!吳小姐,我還特意挑了以你名字立項的助學金來申請,雪琳助學金的受資助者和你爸爸上了床,怎麼樣?你開不開心?”

“夠了!”護著打顫的吳雪琳,韓以隆怒火中燒,“那些事和她有什麼關係?!你這分明就是株.連遷怒!”

“哈哈哈!”任綢發出一陣狂笑,她惡狠狠道,“無辜?你知道我妹妹在日記裡寫了什麼嗎?吳斌在她面前洗臉,經理還笑著說這奶.水感覺一定不一樣,吳斌一邊洗臉一邊說,玩一次新鮮的就夠了,趕緊把這雜.種打掉。雜.種!”

任綢用黑洞.洞的眼睛看向吳雪琳。

“吳小姐,你不也是吳斌和小三生的雜.種嗎?”

吳雪琳躲在韓以隆身後,抖得幾乎要站不住。

付志卻是皺緊了眉。看著已經近乎癲狂的任綢,他無聲又隱秘地朝一旁幾人比了個手勢,隨即開口道:“任綢,你的詛咒是和誰學的?”

“學?”

任綢的視線慢慢轉了回來,她的動作看起來很僵硬,連眼珠都像是玩偶一樣,需要被手指撥.弄才能動一動。

“我從小就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一到臨城,我就知道怎麼做了。”

她咧嘴一笑,分明是年輕漂亮的面容,那張臉看起來卻讓人心底直冒涼氣。

“你們不用費心思提防我,”任綢一句話就拆穿了那些高度警戒的監察組人員,聲音裡反而帶上了一陣莫名的愉悅,“足夠了,我的時間已經到了,你們誰也別想救下來吳斌。”

她看著付志:“你們也不用抓我了。”

付志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他臉色一變,厲聲道:“謹防反噬!”

任綢卻是越笑越開心:“防什麼?不用防,我已經完全被反噬了,吳斌的詛咒永遠都不可能被破解!”

她說著,就有鮮血從嘴角流出來,那血最初還是鮮紅色的,轉瞬就變成了濃黑色。

付志面色一凜。

心口精血,純黑色的心口精血,任綢這是完全被反噬了!

任綢的笑聲戛然而止,那詭異的笑意卻還留在她尚未瞑目的年輕面龐上。

制住她的人只來得及探了一下她的鼻息。

任綢死了。

怨氣反噬,藥石無醫。

這時,守在床邊的一人也叫了起來:“吳斌!吳斌他的臉……”

眾人看過去,就見吳斌仍未甦醒,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衰老,皺紋橫生,頭髮發白,極短的時間之內,就從三四十多歲的青壯變成了六七十歲的垂暮模樣。

付志只看了兩眼,就立即吩咐眾人擺陣嚴防,吳斌的變化說明詛咒已經因為反噬的怨氣而完全失控,任綢雖然死了,吞噬她的怨氣卻不會消失。連害兩條人命的怨氣非同小可,甚至有可能已經生出了靈智,若是將它放跑,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災難。

病房裡共有七名監察組成員,眾人嚴陣以待,每人手中分別拿著成套靈符中的一張,準備集七人之力,收服這可怖的怨靈。

付志站在為首的位置,餘光瞥見了將韓以隆和吳雪琳護在角落裡的雲子宿。

他對這次對峙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幸好還有這一位在場,他們既不用分神保護普通人,也有了最後一層保障。

付志想著,便收回視線,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對付即將出現的,無比棘手的敵人。

然而他的目光剛轉回來,就聽見有人驚呼:“這、這是哪來的小貓?”

付志定睛,就見那還在不斷從口中湧.出黑血的任綢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隻金底豹紋,身長不足成年人巴掌大小的小奶貓。

來不及疑惑小貓的來歷,付志他正想驅趕,卻是突然眉心一跳,頸後升起一陣涼意。

來了!

一陣兇險無比的陰鷙靈氣從任綢體內逃出,它的下一個目標便是屋內的眾多玄門弟子。付志當即提醒了一聲,其餘六人也都高度戒備地舉起了手中靈符——

“喵嗚!”

只聽一個奶聲奶氣的叫聲,那只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奶貓縱身一躍,爪子一勾,就把囂張的怨靈踩了下去。

付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小貓張嘴一咬,直接把那團波動兇狠的靈氣吞掉了。

一口吞。

吃完之後,小奶貓舔.了舔爪子,才慢悠悠地仰起頭來,用兩隻金色的圓眼睛看向圍了一圈的成年人。

付志:“……”

監察組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雲吞:喵嗚!(超兇)

是真的超兇超厲害,怨靈南波灣

任綢 任芙=復仇人(諧音)

下章有雙修的事,明天更新在晚上零點五分,早睡同學起來再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