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現代 > 結婚之後我終於吃飽了最新章節列表 > 69、069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69、069

沈秋晚咬著下唇, 低聲道:“……沒有。”

金丹修士何等威能, 怎麼會將自己臨死前的頹態暴露於人前。別說他這種新一代的小輩, 就連宗門的長老們也只是在老祖想出現時才能見對方一面。

見雲子宿似乎已經篤定就是這位金丹老祖下的手,身處清易宗的沈秋晚難免還有些猶豫:“但是那位老祖之前預測過一位新的金丹真人出現,這位新的金丹修士還沒有露過面, 有沒有可能是他做出的這些……?”

雲子宿道:“新的金丹修士不在五大宗門的任何一個裡面,那就只能假設他在正統宗。可如果真的是正統宗搞的鬼, 你們內部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給嫌疑人放水的內奸?”

“他也不一定是正統宗的人,”沈秋晚試圖解釋,“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一位金丹修士的威能恐怕能抵得上大半個玄門,如果正統宗真的有這麼一位老祖, 他們應該早就可以把底牌亮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

“所以目前我們的猜測是, 這位新的金丹修士可能是一位散修, 五大宗門和正統宗都在試圖爭取他的加入。”沈秋晚回憶起之前的情況,“就連老祖在召集長老交代後事的時候都明確說過, 若是找到了這位新的金丹真人, 就一定要恭敬對待。”

“老祖之前留下的宅府也暫時沒有對宗門內其他人開放, 他說要用這些東西來和那位金丹真人談條件, 如果對方願意加入清易宗, 清易宗可以把上一位金丹老祖的權利和傳承都留給這位,以此來增加清易宗勸人加入的籌碼。”

沈秋晚說完,嘆了一口氣:“所以雖然沒有看見老祖的過世, 但我覺得,他會把自己的東西拱手讓出來,應該也的確是不久於人世了才對……”

然而雲子宿的想法卻和他完全相反。

聽完沈秋晚的話,雲子宿才總算想清楚,明明自己的隱蔽術法沒有任何差錯,為什麼純靈之體修煉成功時,還會有人預測到一個新的金丹真人出現。

他冷嗤了一聲:“沈秋晚,難道你還沒有發現他這些話裡真正的含義嗎?”

沈秋晚一愣。

他隱約有一種極為不安的念頭,但這種可能實在太過詭異,以至於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雲子宿卻耐心等他慢慢消化,從那人敢把念頭打到韓大少頭上開始,他們的樑子就已經徹底結下了。

“畢恭畢敬地把人請去清易宗,把金丹修士的所有傳承和在宗門的權利全數拱手相送——你可以說他是為了清易宗日後的發展著想,大公無私地奉獻了自己。但他就這麼篤定這個人會對清易宗一心一意嗎?如果他真的這麼為清易宗著想,他難道就沒想過引狼入室的可能?”

雲子宿冷冷道:“比起高風亮節的奉獻說,我倒更相信另外一種可能——你們的老祖之所以會這麼大方,就是因為根本沒有第二個金丹修士。”

所以雲子宿其實並沒有暴露,從頭到尾,這都是那個金丹老祖的預謀。

“他所交代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奪舍之後的自己鋪路,讓自己能夠順順利利地回到清易宗,繼續享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尊貴待遇。”

沈秋晚啞口無言。

從感性來說,他還沒做好接受這種事實的準備,但理智已經開始分析起了之前的那些事。

以他對阿賀的瞭解,連賀空山都查不到詳細內容的資料,還有誰能掌握?再加上玄門監察隊裡不止一個的內奸,沒有足夠的好處,他們又怎麼會被蠱惑……沈秋晚越想越心涼。

“我剛獲得大弟子身份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老祖。”

沈秋晚低聲道:“那種震撼和敬畏,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我很難想象,他會和奪舍這種事聯絡在一起。”

雲子宿嗤道:“這麼喜歡在小輩面前擺威風,難怪白活了幾百年都突破不了金丹。”

築基期修士的壽命上限是兩百歲,金丹期則會升為五百歲,鏡偽體內那人頂多只有金丹初期的能量,相當於他至少三百年都一事無成。這人到底是怎麼進階金丹的,都還有待商榷。

不過他到底也活了將近五百年的時間,會知道一些特殊的法術也不奇怪,雲子宿查不到韓弈的方位,恐怕也和這個人也脫不了干係。

這麼想著,雲子宿問:“他之前住在哪兒?”

“具體地點不清楚,”沈秋晚道,“但宗門位於北城,老祖應該也在。”

“那他的後代或者弟子呢,有沒有在臨城的?”

沈秋晚想了一會,道:“有,如果我沒記錯,應該就在西郊公園附近。”

雲子宿指尖微動,一股巫藻凝成的紅線出現在了他的尾指上。

“走。”

————————

第二日上午,周特照常去公司上班。韓弈不在,大部分需要簽字的檔案都由他來代為處理。

周特正習慣性地支使其他幾個助理,結果一份檔案才剛送去,就被突然出現在公司的韓付截住了。

韓付坐在會議室的頭把椅子上,目光在屋內低著頭的眾人身上巡視了一圈,他沉聲問:“韓弈不在,這檔案是誰籤的?”

屋內有韓弈的幾個助理,還有暫時不忙的幾位項目經理在,公司裡還有兩位副總,不巧的是,他們今天都外出了。

這家公司雖然並不屬於韓氏旗下,但韓付的身份不會有人不清楚,就算明面上沒什麼關聯,韓付的話也沒人敢不聽。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一個助理用餘光瞟了眼周特,低聲道:“是周特助蓋的籤。”

韓付的目光落到了周特身上。

常年身居高位,韓付的威懾也不是普通人能輕易承受的。周特正想開口,韓付卻直接一甩手,把那疊檔案重重地摔在了他面前。

“你是當上總經理了,還是改叫韓弈了?人不在就敢直接簽字,那再過兩天,這公司是不是就該聽你的了?!”

被這火.辣辣的斥責罵在臉上,周特下意識握緊了雙拳。

照規定來說,韓弈不在,公司的各種提案應該交由董事會負責,一些不值得驚動董事會的事,則是被放權給了副總和各個經理,韓弈每次外出之前,也會交代好再離開。

但這次他走得匆忙,副總又都不在,周特就直接用韓弈的名章蓋了檔案。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從結果上來說,這也不會有多少偏差,畢竟決策已經做好了,韓弈只是過目。但從流程上來說,這卻是絕對的越級,周特只想著韓弈不可能回來責怪他,卻沒想到會突然殺出一位首富過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劈頭蓋臉一頓罵完之後,屋內眾人已經是噤若寒蟬。韓付餘怒未消,點了助理的名讓他們留下,只先讓那些還有工作幹的經理離開了。

助理是挨個被韓付叫進去談的,同樣被留下的周特始終沒被叫到。看著前面那些人一個個出來時甚至不和自己對視的態度,周特的心不由越來越沉。

他想也知道這些助理會在韓付面前說什麼——他們早就對自己心有不滿,之前是礙於周特那特助的頭銜,再加上他跟韓弈的時間最長,兩人還是大學同學的關係,才沒敢明面得罪。

可這次到了韓付面前……

直到最後,韓付才把自己站在門外的周特叫了進去。

周特還在想著怎麼轉圜,韓付卻只甩給他了一句話。

“特助的位置你就別待了,我已經指派了新的人選,你現在就把辦公室讓出來。”

周特的辦公室是獨立的,而且是離韓弈辦公室最近的那間。

周特自然不樂意,事實上,因為韓弈之前的那些事,他對韓付的敬畏和公司其他人相比也是大打折扣。

“我的上司是韓先生,”周特道,“您無權決定我職位的變動……”

他這麼頂嘴,已經平靜下來的韓付一聽就怒了。

“你的上司是我兒子!怎麼,我沒權力難道你有?”韓付厲聲道,“那我現在就解僱了你,看他回來到底會怎麼說!”

周特驚愕,韓付卻已經開始叫人去找周特的合同了。

“違約金公司會付給你,現在,立刻就給我離開這裡。”

韓付帶了秘書過來,在他的監督下,不到半個小時,周特的東西就被胡亂塞進箱子裡收好了。大庭廣眾之下,周特就這麼抱著箱子被趕了出去。沿途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還想和他打招呼,剛一張口叫特助,就被跟在後面的秘書一句“他被解僱了”堵了回去。

一直等到離開公司大樓,秘書才沒有繼續跟著周特。但對於從沒有受過這種遭遇的周特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侮辱。

室外烈日炎炎,身後是大樓上傳來的那些如芒在背的驚奇目光。周特的腦子嗡嗡作響,好一會才平復過來,艱難地打了一輛車離開這裡。

他反覆勸著自己不要生氣,等到低頭看見腕錶的鐘點時,才勉強平靜了一點。

反正再過三個小時,韓弈就會是他的了。

周特把東西暫時放回了自己的住處,乾脆提前趕去了西郊公園。

西郊公園佔地遼闊,風景優美。在公園東門附近,還有一處平日人流不小的廣場。

一般在這種廣場的地下區域,都會設立公共的防空洞以備不時之需。不過在西郊廣場的地下,卻有好大一片空間被封.鎖了起來。

這片區域因為常年封.鎖,再加上.位於地下,時間長了,就顯得頗有些陰森,就算時常有人從附近通道進入地鐵站,也不會特意走進裡面去。

然而今天,在這片陰冷不見天日的區域中間,卻有一盞吊燈被開啟了。

慘白的燈光下,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男子站在那兒,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年事已高的白髮老頭,他的背部已經傴僂到幾乎要彎成直角,堆疊的皺紋之中露出一雙渾濁又目光犀利的眼睛。

若是有旁人在這,恐怕就會發現,這個老頭的長相居然和當初在羌塘截殺五大宗門的正統宗大長老有三分相似。

老頭手持一柄玉印,口中唸唸有詞,身旁青年則是一動不動地站著,彷彿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頭手中的玉印逐漸出現了幾道裂縫,那裂縫越來越深,玉印的光澤也越來越枯乾。

直至玉印褪色成了近乎石塊般的模樣,兩人面前空無一物的地方,竟突然出現了一道炫目的白光。

那白光首尾相連,繞成一個圓圈,從光圈正面望過去,看到的卻不是光線暗淡的地下區域——

那是黑黢黢一片,卻是如假包換的郊野山洞。

老頭低咳一聲,身後等待已久的弟子就立刻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跨過了白光組成的圓圈。他的腳踩在了山洞底部,打著電筒繼續向裡走去,沒過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山洞內部的黑暗裡。

老頭繼續耐心地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山洞那頭才重新出現了光亮。沉重的摩擦聲從內部傳來,嘴裡咬著電筒的弟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把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內部拖了出來。

直到弟子和血人都從山洞裡出來,老頭才重新念起咒語,白光逐漸暗淡,最終和那邊的山洞一同消失在了空氣中。

四下又恢復了平靜,看不出一點異常。

“怎麼樣?”沙啞蒼老的聲音響起。

“回老祖,弟子在鳩鷹獸的巢穴邊找到了他。”弟子畢恭畢敬,“他的右腿腿骨和左臂都已斷裂,身上有十三處鳩鷹獸抓出的血痕,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弟子一路把他拖回來,他也沒有清醒。”

老頭陰鷙的目光落在一動不動的血人身上,這人的情況已經無法用悽慘來形容,怕是再多過一會兒,他就該嚥氣了。

抬手揮退了弟子,老頭滿意地對身邊的青年道:“去吧,撕碎他的意識。”

表情僵冷的青年幾步走過去,伸手拎著領子把地上的血人提了起來。

青年的動作堪稱粗暴,血人卻毫無反應,只沉甸甸地墜在他手上。青年抬手把人翻過來,頭頂燈光灑落下來,落在兩人的臉上,才映出了他們彼此的容貌。

儘管一個昏迷一個清醒,一個滿臉血汙,一個乾乾淨淨。但是在燈光之下,他們兩個人卻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容貌。

鏡偽伸手探了一下韓弈頸側的脈搏,那裡的跳動已經格外微弱。

他放心地將人正面甩在地上,對方後腦落地時發出“哐”的一聲悶響,卻依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鏡偽抬手去按人心口,靈力已經匯聚在了他掌心裡。

被力量衝撞的韓弈突然睜開了眼睛。

鏡偽卻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老頭也是安之若素地在一旁等著。

極致的疼痛下,就算韓弈掙扎慘叫都是正常。

韓弈受傷太重,他們早已放下防備,理所當然地無視了對方的清醒。

所以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那張滿是血汙的臉上,睜開的眼眸中閃過的如刀刃般鋒利的寒光。

作者有話要說:  您預訂的打臉套餐已經在排隊等上_(:3∠)_

————

血糯米扔了1個手榴彈

花滿渚扔了2個地雷

倦無鄉扔了1個地雷

二狗子,哭唧唧扔了1個地雷

喵大人扔了1個地雷

番茄醬麵包渣扔了1個地雷

番茄味薯片扔了1個地雷

athlia扔了1個地雷

感謝投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