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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骨肉團聚

穆娘子閉了眼睛,耳朵裡聽不見奉卿的哭聲了,不由地又落下淚來,忽地抬頭睜開眼,看了眼喘不過氣來的奉卿,點了點頭。

穆行滿意了,鬆開穆娘子嘴上綁著的帕子,將奉卿送到穆娘子懷中,“嫂子識趣就好,嫂子回了姓商的身邊,奉卿哪裡能跟著回去?嫂子一輩子對不起奉卿,這次就權當疼奉卿一回吧。”

穆娘子淚珠子簌簌落下,雙手還被綁著,見奉卿摟著她的脖子喘粗氣,不由地又心疼地落淚。

“大管家,謝大爺、林縣令來了。”小肆慌慌張張地進來說道。

穆行早料到會來人,伸手將奉卿抱起來,冷笑道:“嫂子好自為之,這不是為了大哥,可是為了奉卿。”咬牙說完,便抱著呱呱大哭的奉卿向外走,果然瞧見許多官差拿著火把將廂房圍住。

“誰是穆令?”謝弘嗣進來後,便冷著眼看向院子裡,謝琳琅被人拐走,乃是謝家之恥,提到謝琳琅,便要提起蘇州之亂,是以他父親謝蘊謝老爺前蘇州知府並不許人提起。堅持尋找謝琳琅的人,也就是謝琳琅的奶爹商韜了。若非商韜篤定謝琳琅在此,他也不會興師動眾帶人來尋。

“官人識破娘子與小廝□□,被娘子惱羞成怒傷到,如今臥病在床。這位可是謝員外郎?給謝大人磕頭了。”穆行抱著奉卿磕頭。

林縣令忙道:“那是你家家事,本官不管,趕緊將謝家琳琅姑娘請出來,還有商小弟的、娘子……也叫出來吧。”

穆行跪在地上,說道:“小的並不認識謝家姑娘,但是家裡倒是有娘子嫁過來時領來的琳琅姑娘。”

“一樣一樣,趕緊領出來。”林縣令哭笑不得,畢竟是他地面上出了這事,又叫人趕緊搬了椅子出來叫謝弘嗣坐。

商韜看向穆行懷中的孩子,心裡一堵,心知這是他娘子跟薛令的兒子了,快步向廂房裡去,見屋子裡穆娘子被綁著,就先給穆娘子鬆綁,然後將穆娘子攙扶出來。

穆娘子早先想到千百遍見到商韜後會如何,此時當真見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看謝弘嗣在,就噗咚一聲衝謝弘嗣跪下,磕頭道:“奴婢見過大爺,大爺,奴婢總算沒辜負大奶奶的託付,將琳琅姑娘送回去謝家了。”眼睛裡泛著淚水看向謝弘嗣,一時哽咽,再說不出旁的,便不住地磕頭,為當初帶丟了謝琳琅賠罪。

穆娘子隻字不提當初謝家人全跑了撇下她一人的事,謝弘嗣便道:“罷了,總算琳琅能夠尋來,你也算將功補過了。”

商韜彎腰將穆娘子扶起來,眼圈一紅,謝家人到底有多少真心想將失散的姑娘找回來只有他知道,若是謝家當真想找,早就找回來了,何至於此拖到今時今日。

“大哥!”穆行忽地喊了一聲,見臉色慘白的薛令出來了,便伸手攙扶住薛令,又見奶孃將打著哈欠的穆琳琅領出來,看了穆琳琅一眼,就移開眼。

穆娘子見穆琳琅過來,忙道:“琳琅姑娘,這是你親生父親,京裡的謝大爺。”

穆琳琅一頭霧水地看向穆娘子,又扭頭看向薛令,似是對自己的處境十分不明白。

林縣令笑道:“穆老弟,這是怎麼回事?怎對穆娘子是謝家商老弟的娘子,琳琅又是謝家姑娘?”

薛令不言語,穆令握住薛令的手,轉向穆娘子,“娘子,你說是怎麼回事?”

穆娘子一僵,見穆琳琅已經被引到謝弘嗣身邊,哽咽一聲,又看了眼奉卿,便道:“是我那時候心慌,被官人……穆官人相救,一時感激,仰慕他英武不凡,就厚顏謊稱自己是寡婦,勾引了穆官人,抱著姑娘留下了……”

商韜手掌下覺察到穆娘子的不對勁,忙道:“娘子,你莫怕他,你可是顧忌那孩子……”

穆娘子只覺得商韜的手燙得很,微微聳肩擺脫了商韜的手,耷拉了頭不言語。

林縣令正煩惱如何處置這事,畢竟他素來跟穆家交情好得很,穆行又說了薛令是安南伯的乾兒子,不能為了謝家就得罪安南伯。

“……原來如此,娘子,你騙得我好苦!”來了就不曾言語的薛令明白了穆行的計劃,見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便作出悲憤模樣看向穆娘子,心裡不明白她為何寧願回去做奴才娘子,也不肯留下做當家娘子。身子晃了晃,又要倒下。

穆行忙將奉卿遞給桂兒,全心扶住薛令。

林縣令瞅準機會開口道:“原來是紅顏禍水惹的禍,虧得我一直想穆老弟這義氣的人怎會扣住商娘子、謝姑娘。既然是誤會,女人如衣服,穆老弟就將商娘子還給商老弟吧。”

薛令最後看了穆娘子一眼,心裡恨得咬牙,便裝作昏厥閉上眼睛。

“一切由縣令大人做主!”穆行忙道,“小的要送了官人回去,就不遠送了。”

林縣令原以為要撕破臉,此時見穆行客客氣氣,就問謝弘嗣:“謝大人?”

“回去吧。”謝弘嗣看了眼穆琳琅,眉頭微蹙,煩惱謝家突然冒出來個琳琅姑娘如何跟旁人交代,站起來,便向外去。

商韜忙去牽著穆琳琅,穆琳琅嚇傻了,睜著眼睛,來回看向薛令、謝弘嗣,忽地聽到砰地一聲,一轉頭,便見方才還跪著的穆娘子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穆琳琅立時喊著娘大聲大哭起來。

謝弘嗣扭頭看了眼,對商韜道:“那等失貞之人,大概是再無顏面見人了吧。她是穆家人,叫穆家收拾,咱們回縣衙吧。”

“大爺……”商韜不料謝弘嗣這般說,鬆開穆琳琅,快跑兩步去看穆娘子,見穆娘子顫著眼皮,嘴裡咯咯冒血,一時哽咽,“你何苦,我知道你方才的話是迫不得己。”

穆娘子開口道:“別跟闡兒、釋兒說……”目光深深地看著商韜,心裡怕的竟是自己死不成。

“你放心……”商韜三個字說完,便覺穆娘子將眼睛移開了,看的是被丫頭抱著的奉卿,剩下的話說不出口,等到要說出口,就見穆娘子已經合了眼。

穆琳琅嚇得嚎啕大哭,仰著頭好不可憐地站著。

謝弘嗣嘆息一聲,說了句“她也並非全無廉恥”,便接著向外走。

林縣令心裡叫苦,伸手去將穆琳琅抱在懷中,可憐他自家女兒都不曾抱過的人,如今抱著穆琳琅,很有些手手足無措,穆琳琅微微一動,就將眼淚鼻涕糊在他臉上,“穆老弟好好歇著,替我跟安南伯帶聲好。”

商韜將手放在穆娘子鼻下,試探出她還有一絲氣息,面上卻不顯出來,只是一味的悲慼,痛哭流涕地將穆娘子抱起,向謝弘嗣走去,不等他走進,便聽謝弘嗣沉聲道:“商韜,放下吧,帶著她出門,難免惹人非議。”

“大人,穆家銀錢來路不明,他們定是……”

“住口!蘇州之事不曾發生過,不許再提。”謝弘嗣冷聲打斷商韜,見商韜今日這般感情用事,便拂袖離去。

商韜一哽,抱著穆娘子的手不禁握拳,若是能搜查穆家銀庫,找出謝家丟失的銀子,那穆家就是四年前領頭作亂的賊子,大可以將他們全部拉去入獄,便是安南伯見了,也無話可說。可惜謝家對蘇州之事諱莫如深,竟是提都不願意提起。

謝弘嗣情願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商韜雖想斬草除根,卻也無能為力,只能抱著穆娘子跟著謝弘嗣出去。

等這群人一走,薛令當真腿軟了,不動彈某處在痛,動彈了,某處更痛,更對穆娘子愛恨交織,看她這麼合上眼咽了氣,不由地心裡空落落的,又要昏厥過去。

“大哥,大丈夫何患……”穆行要安慰薛令何患無妻,又拙口笨腮地說錯話。

薛令醒來後還不曾看過自己縫上的東西,靠在穆行身上,先對桂兒說:“糊塗東西,快些將奉卿送回去。”等奉卿抽抽噎噎地被桂兒抱走,一轉身給了穆行一巴掌,“糊塗!怎地將安南伯扯出來了?”

“大哥……大哥不醒,燕卿那兔崽子又添亂,小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穆行捂臉無奈地說。

薛令扭頭深深一嘆,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姓謝的不敢將四年前蘇州的事張揚開,你大可以拿了這事要挾他,虛虛實實,不將安南伯扯出來……罷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額頭不住地冒冷汗,再說不出話來。

“官人,燕哥兒見管家叫人打葉經,被嚇住了,此時唬得不敢閤眼睡覺。”春泥急匆匆地過來,遠遠看見紅燈籠下柱子上一灘血,不由地頭皮一麻。她早就依著薛燕卿的吩咐過來了,奈何這邊多的是官差,因此不敢靠近,等人散了,才敢過來說話。

薛令眼睛澀得很,顯然是麻沸散藥效還未褪盡,強撐著看向穆行,自己不過是昏迷了一日,怎地就出了這麼些事,“葉經……”

“大哥,我怕燕卿年紀小,又使性子胡鬧,便嚇唬嚇唬他。”穆行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後悔的,扶著薛令,“大哥放心,燕卿……”

薛令強撐著要去看薛燕卿,誰知走了兩步,扯到某處,不由地眼冒金星,頭上一昏,便又昏厥過去。

春泥在這邊眼睜睜看著,嚇得個半死,忙連滾帶爬地向銜泥小築跑去,跑到銜泥小築裡,進了堂屋,又拐向裡間,看薛燕卿正坐在床上看書,哆哆嗦嗦地說:“哥兒,我跟官人說了一句,官人沒說什麼,又昏過去了。”

“……那前頭,還出了什麼事?”薛燕卿手上握著書卷,將手肘支在盤起來的膝蓋上問,書卷輕輕點著下巴,心裡盼薛令早日康復,那穆行剛愎自用,又無才無德,上輩子屢屢壞他算計,最後自己的死,一半要怪到穆行身上,這樣的人實在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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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上一片血,聽桂兒說娘子撞死了。”春泥哆哆嗦嗦,因穆娘子素來待人寬和,便眼淚汪汪的,“桂兒說,穆管家說官人是安南伯的乾兒子,娘子承認自己水性楊花看上官人,就抱著京城謝家的姐兒嫁了官人,如今琳姐兒跟著她親生父親謝大爺走了。”

“……”薛燕卿手上的書本脫開手,他雖想過不走上輩子的路,但留下一個假琳琅,也算是給自己留條退路,如今退路沒了,穆家是安南伯親信的底細也暴露了,想來防範穆家針對穆家的人也多了,原本算計好的事全部毀於一旦,日後的路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