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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皇商

第七十六章情意綿綿薛蟠調笑東平王府美人鋪路

一個吻,細碎而零落。如同初春下的第一場雨,點點落在唇瓣上。有種溫熱柔軟的氣息撲面而來。不沾半點情、色,很溫柔,很純粹。

薛蟠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有些不確定。

徒臻睜眼,看著薛蟠等著一雙明亮清澈的杏眼直直的看著他。不由得輕笑出聲。

“四爺笑什麼?”薛蟠有些狐疑的歪了歪腦袋。

“沒什麼,心情愉悅便朗笑出聲。”徒臻面色一振,十分輕鬆的笑道。

薛蟠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回味片刻,有些嫌棄的說道:“四爺,你的吻功太差了。”

徒臻面色一黑,恨恨的看著薛蟠,傾身壓下,將嘴唇湊到薛蟠的耳邊,陰測測的問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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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熱的呼吸噴在脖頸上,有種癢癢的感覺。薛蟠下意識縮了縮脖頸,訕笑道:“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哼!”徒臻從鼻子中逼出一道哼聲,緩緩起身。剛要開口說話,就見戴權捧著一盞奶茶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薛蟠順勢起身,開口笑道:“多謝戴公公。”

戴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低眉斂目的微微欠身,然後靜靜的退下了。

薛蟠回頭,正好撞上徒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當即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端起奶茶一飲而盡。

甜膩醇香,柔順絲滑的感覺霎時間瀰漫在口腔中,薛蟠享受的微眯了眼睛。身體下意識蜷縮在錦被中,整體看來就像一隻剛剛吃飽饜足了的小貓兒,正開始打盹兒眯覺的樣子。

徒臻眼中閃過一抹溫和的笑意,也不理會薛蟠,自顧自的坐在一旁批閱奏摺。午後的陽光順著玻璃窗傾灑下來,有種和煦溫柔的錯覺。薛蟠本來是躲避徒臻的作相,如今倒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眼眉餳澀的打了一聲哈欠,身子拱了拱找出最舒服的位置。不過片刻,呼吸便均勻清淺起來。

一覺醒來,已然是華燈初上的時辰。徒臻早就下了暖炕,暖閣裡空蕩蕩的,光線陰暗。

薛蟠伸了個懶腰,趿著鞋走出暖閣,果然看見徒臻伏案桌前,硃筆玉批,不過看的好像不是奏摺了。

聽到聲響,徒臻抬頭。看著薛蟠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輕聲斥道:“真是豬。”

對於徒臻的口是心非和毒舌傲嬌,已經習慣的薛蟠表示滿不在乎。彷彿沒聽見一般走到徒臻面前,躬身拜道:“回稟陛下,時候不早,微臣應該出宮了。”

“急什麼,你剛醒過來,貿貿然的出去,仔細閃了身子。”徒臻隨口說道:“再坐一會子散散熱氣,等徹底醒過來再家去吧!”

薛蟠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一旁,儘量將動作放輕不要打擾到徒臻。看了一會子,薛蟠有些無聊的說道:“聖上每日廢寢忘食的工作,一點兒休閒的時間都沒有,難道不覺得乏累無聊嗎?”

徒臻看了薛蟠一眼,好整以暇的說道:“難道所有人都得和你一樣見天兒的琢磨著怎麼惹禍才好?”

“那倒也不是,”薛蟠搔了搔腦袋笑道:“總得勞逸結合吧!人若是把自己逼成了只會工作的機器,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機器?”徒臻敏銳的抓住了重點,抬頭問道:“什麼是機器?”

薛蟠一時語噎,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是我看西洋人的書裡看到的。說是他們國家的百姓發明出一種東西來,能夠每天每夜不停的工作。非常節省人力。”

徒臻聞言,凝神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難道夷人的手段果真比我大雍朝進步許多嗎?”

“要說禮樂教化方面是肯定不行的,可要說格物一事,已經遠超我朝了。”薛蟠頓了頓,開口補充道:“比如說他們建造出來的海船火炮,船身吃水重量,航行距離和火炮的射程就超出我們許多了。”

徒臻微沉著臉,端起桌案上剛剛泡好的西湖龍井啜了一口。

薛蟠窺了一些徒臻的臉色,繼續說道:“其實前朝永樂年間,太監鄭和七下西洋,他們用的海船應該也不錯。只不過後來朝政變幻,造船圖紙被封,造船工匠們才無法製作出遠航的海船。可見我泱泱天朝,奇能異士不計其數。只要朝廷鼓勵格物的話,不過數載,我大雍朝在格物一事上定然獨霸天下。”

徒臻沉吟半晌,默然不語。

薛蟠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說道:“比如製作火筒槍炮一事,我就聽說過有一個人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很是擅長。只不過……”

徒臻心中一動,沉聲問道:“你是說羅新?”

薛蟠點了點頭,屏息凝神的看著徒臻。

“可是這個人已經被父皇貶為庶民流放雲南了。”徒臻皺眉,淡淡的說道。

“只是流放了,又不是死了。”薛蟠小心翼翼地嘀咕一句。

徒臻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細細打量薛蟠半晌,開口吩咐道:“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

“那羅新……”

“朕自有分寸。”徒臻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轉而攆人道:“時候不早了,你還不出宮?”

薛蟠摸了摸鼻子,伸手從桌案上端放著的白玉雕龍筆筒中抽出一支狼毫筆,又拽過一張宣紙,沾了一些筆墨寫了幾個字,然後將宣紙拿起吹乾,一臉賊兮兮的遞到了徒臻面前。

徒臻接過來一掃而過。半日,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薛蟠一臉神秘兮兮的說道:“可千萬要保密哦,除了聖上我都沒告訴別人。”

徒臻輕輕勾了勾嘴角,伸手打了薛蟠一個爆慄,口中輕斥道:“鬼鬼祟祟的,不成體統。”

薛蟠有些憋屈的撇了撇嘴,甩甩袖子打千兒道:“微臣告退。”

出宮門的時候也就是夕陽西陲,天色將晚。薛蟠在招財的攙扶下登上馬車,剛剛坐好,就聽外頭招財問道:“今日大爺出來的尚早,恐怕老爺、夫人在寧國府赴宴還沒回來。大爺是直接回府還是……”

薛蟠沉吟片刻,突然開口嘆道:“春闈結束了吧,也不知道寶玉這次考得怎麼樣?我聽說往年好多舉子出了考場就昏迷的呢!”

“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三場,每場三天,一共是九天。今天都十八了,豈不是說甄家大爺昨天就出來了?不過不論考成什麼樣子,這人總歸是熬得不成形狀了。大爺可是想念甄家大爺了?”招財說著,伸手將馬車上的玻璃門鎖緊,又將厚重的簾子擋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喊道:“可是要去東平郡王府?”

薛蟠不假思索的介面說道:“正是如此,就去東平郡王府吧。”

古時登門造訪都是需要提前下拜帖的,要給主人家提前準備的時間。若是唐突造訪就成了不速之客。此時,貿貿然前去東平郡王府的薛蟠就成了不速之客。

好在東平郡王熟知薛蟠的個性為人最是不拘禮數的。倒也沒有見怪。在花廳接待了一會子,說了幾句閒話,就派總管將人送到了甄寶玉所住的聽歌小榭。

這是薛蟠在和南安郡王府大戰之後第一次登東平郡王府的大門。和上次規矩中帶著兩分不屑的態度不同,此番前來,東平郡王府的下人俱都是兢兢業業,恭謹到了極致。噓寒問暖,言語熱絡的態度讓薛蟠十分不適。

這種情況,直到他在內室看到了臥床不起的甄寶玉才稍稍好些。

“你怎麼過來了?”甄寶玉撐起身子靠在床腳,蒼白的面容浮起一絲笑容來。

薛蟠兩步走到床前,順勢將一個軟枕墊在甄寶玉身下讓他舒服靠著,這才開口笑道:“我怎麼不能來?”

“我願以為那次事後,依你的脾氣是斷然不會再來看人臉色的了。還想著等我緩過來了去你府上看看你呢!誰承想你竟然過來了。”甄寶玉說著,衝著一旁站立的丫鬟吩咐道:“將格子裡的奶茶粉衝一盞給他,他就愛喝甜的。”

那個丫鬟微微欠身應了,低頭走了出去。

甄寶玉笑著說道:“快坐下,咱們說會子話。有一陣子沒瞧見你了,聽外面說的風風雨雨。怎麼,你還包攬了上皇萬壽節餘慶一事?”

“哪有這麼誇張,不過是奉旨張羅兩出戲罷了。一出就是榮國府元宵節時候說過的《倩女幽魂》,另一出目前還是保密的。”薛蟠直接坐在床邊,拍拍甄寶玉蓋在錦被下的大腿道:“往裡讓讓。”

甄寶玉依言往裡挪了挪,這才似笑非笑的介面道:“什麼東西還要保密,連我也不能說?”

“其實也用不著如此作態,不過是個噱頭罷了。”薛蟠說著,俯身湊到甄寶玉耳邊悄聲道:“不過是拍馬屁的東西。看一次還覺得好玩兒,說出來就沒勁了。”

“單單只是怕馬屁,沒這麼簡單吧?”甄寶玉挑眉問道。

薛蟠嘿嘿一笑,直接將夜總會之事叨咕給甄寶玉聽。

“我就知道,以你的鑽營性子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什麼時候做過賠本賺吆喝的事情?”甄寶玉好笑的說道:“如今看來,你的膽子倒也愈發大了。竟然連上皇的注意都敢打。”

“一出歌舞,他看得歡快,我賺的開心,這可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適才泡茶的小丫頭子端了一個黑漆茶盤過來,薛蟠將雨過天晴色的茶盞接過來抿了一口,出聲說道:“你這裡怎麼還是原味兒的?今年年初福源館出了不少新鮮口味,諸如棠梨,草莓,蘋果,橙子等等,明日我派人給你送過來一些。”

甄寶玉無奈的搖頭嘆道:“你來我家做客,吃杯茶都這麼挑剔。真真是個惡客。”

“說誰是惡客呢?”

薛蟠兩個回頭,但見一個身裹綾羅好似神仙妃子的美貌少婦施施然的走了進來。頭上挽著一個時下婦人常疏的仙桃髻,烏黑濃密的頭髮愈發顯得人面桃花,斜斜插著一支赤金鳳凰鑲珠鸞掐絲綴雕步搖頭釵,額間墜著雨滴狀的硃紅色西洋寶石,用足金的材料雕成花紋繁複的鏈子串著,明晃晃的,愈發襯得眸如秋水。身上穿著一套大紅色的宮裝,料子是最上乘的蜀錦,衣服上繡著的薔薇盤藤是用金線勾勒的。單看這通身的氣派,雖然幾個月未見,但這位東平郡王側妃的日子卻是越過越紅火了。

薛蟠起身見禮道:“見過側妃娘娘。”

甄側妃滿臉寵溺的拍了拍薛蟠的腦袋,笑著說道:“怎麼說的這麼生疏,以前不是總叫我大姐姐的嗎?”

薛蟠嘿嘿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也。”

甄側妃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陣子過的越發風光得意,歸根結底和薛蟠大鬧南安郡王府的事情是分不開的。也好讓那起子勢力的小人看看清楚,她甄家雖然遠在江南,身份也沒有異姓王嫡女高貴。但也不是任人欺凌,說三道四的軟柿子。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身份高貴又能怎麼樣?做女人的唯一的手段和憑藉就是將自己的男人牢牢掌握在手中。東平郡王妃仗著自己出身好連個女人應該盡的義務都做不到。甚至將東平郡王逼得連她的房門都不進。這樣的女人甄婉根本就沒放在眼中,多早晚就讓她……

甄婉眨了眨眼睛,將心中思緒細細掩蓋後,蓮步輕移至甄寶玉床前,柔聲問道:“今兒覺得怎麼樣了?你可不知,昨兒出了考場就昏了將姐姐嚇成什麼樣子。”

薛蟠聽到這裡,嗤笑一聲。

甄寶玉瞪了他一眼,開口回道:“姐姐放心,我已經沒事兒了。”

“這麼脆弱的小身板,倒應該好好鍛鍊一番。免得將來入朝做官也被政務壓得昏過來昏過去的。”薛蟠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甄寶玉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身體再差,也比你這個暈血的強多了。”

“……”薛蟠一時語噎,半晌,恨恨說道:“算你狠。”

甄側妃在一旁瞧得輕快無比,彷彿回到了未出閣的時候。一時間也不由得沉下思緒回憶起來。

“什麼時候放榜?”薛蟠說著,伸手拔了一個橘子遞給甄寶玉。這都是去歲進貢後王府擱在地窖中用冰水鎮著的橘子。吃起來的味道雖然比時令橘子稍差一些,但初春剛至,正是萬物復甦的時節,這種橘子也不是尋常人能吃得到的。

甄側妃最受東平郡王寵愛,因此她的吃穿用度在王府當中自然是最好的。甄寶玉是甄側妃的弟弟,自然也在照顧當中。

只有薛蟠的嘴向來刁鑽,吃了一瓣就放下了。將剩下的橘子不動聲色的喂到甄寶玉口中。看在甄側妃眼中,自然欣慰這兩個小兄弟的交情篤厚,心念微轉,暗暗的計劃起來。

“蟠兒有陣子沒過來了,都在忙些什麼?”甄側妃笑眯眯的問道。

“張羅歌舞劇啊!”薛蟠想也沒想,直接開口答道。

甄側妃不動聲色的問道:“就是元宵節那陣子傳的風風火火的《倩女幽魂》吧!只羨鴛鴦不羨仙,可不知勾了多少閨閣少女的魂兒去。風度翩翩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果然是名不虛傳。”

薛蟠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墨汁兒別的不成,出風頭覓紅顏知己的事兒最擅長不過了。”

甄側妃話鋒一轉,開口讚道:“不過蟠兒的故事講得也好。若是沒有這故事,詩句雖然纏綿悱惻,到底失了三分意味。不過光有故事沒有詩句的話,那種蕩氣迴腸的至死不渝也少了幾絲回味。總歸兩兩相映,再沒比這更貼切的了。”

“萬壽節上要演的就是這個,希望他們能弄好吧!”薛蟠介面道。

“我真是等得迫不及待了。”甄側妃說了一句,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你現在編排劇目可有空暇?”

薛蟠揚眉問道:“怎麼?”

“沒什麼,只是說寶玉這一年來為了準備春闈的事兒,幾乎沒出去逛逛。也就是年節下去了一趟榮國府和你們府上。我尋思著左右春闈也過了,好歹讓他尋個樂事做,別整日裡呆在房中憋悶壞了。”

薛蟠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笑道:“他若是覺得無聊,不妨和我一起去張羅歌舞劇吧!”

甄側妃一臉遲疑的說道:“那樣好嗎?”

“除非他自己覺得歌舞一事乃雕蟲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薛蟠笑道。

“怎麼會呢,你和寶玉從小一塊長大,自然知道寶玉是個什麼樣的性子。這兩年收整了心思還算像個人樣,之前的混世魔王,讓我想著都頭疼。這麼混賬魔物,難得他從小到大只聽你一個人的話。”甄側妃寵愛的看了甄寶玉一眼,開口笑道:“整日裡就是你的小跟班,只要你樂意他去你那兒逛逛,他豈會有半點兒不贊同的。”

甄寶玉也蒼白著臉笑道:“好久沒和你一起混玩了,只怕你覺得我跟不上,愈發生疏我了。”

“這種算話若是甄姐姐說的也就罷了,虧你也能說得出口。”薛蟠翻了翻白眼,好笑的說道:“你若是覺得無聊,從明日起就搬到我那兒去,和我一起當個導演。左右五爺和六爺從明兒起也過去了,正好給你引見引見。”

還沒等甄寶玉介面,甄側妃聽得心中一動,立刻問道:“可是忠廉親王和忠睿親王兩個?”

薛蟠詫異的看了甄側妃一眼,沒想到她的腦筋轉的倒是挺快的。

當即頷首說道:“不錯,正是他們。”

甄側妃聞言,開口笑道:“這可是正經的皇子皇孫呢。寶玉你明日說話可要小心,仔細別唐突了貴人才好。”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別唐突了誰?”

眾人回頭,只見一身石青武服,頭上束冠的東平郡王負手進來。開口笑道:“留言呢?長評呢?好容易才等到我出場一回,大家都潛水了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大家都想念我的賣萌了吧

既然如此,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