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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 129 章

第129章美美噠照片

這一天, 福寶她們在折騰了一週後的週末終於有了半天的假,可以稍微休息下,大家先跑去食堂吃飯,吃過飯後, 統統癱倒在了床上, 誰也不願意起來。

馮美妮甚至抱著自己的枕頭嘆:“誰也不能讓我從床上起來,誰打擾我休息誰就是我的階級敵人!”

其它人紛紛贊同, 就連最上進的李娟兒都忍不住說:“還是躺著舒服啊, 我這輩子都沒現在喜歡我的床……”

丁衛紅趴在那裡,兩手託著臉,好奇地望著福寶:“福寶,我聽說你在你們排表現特別好?”

福寶納悶了:“咦,你咋知道的?”

丁衛紅現在是內燃機專業的,和他們數理科學系不是一個排, 現在只能宿舍裡見, 平時不怎麼見到。

丁衛紅笑得爽朗:“你們連長過去和我們連長說話, 我聽到了,說他們連有個叫顧丹陽的, 表現特別好,說那正步走得多標準多標準……我一聽這不就是咱們福寶嘛!”

福寶自己也笑了:“其實當時教官叫住我問我名字, 我以為自己走得太差, 要被教官使勁批評呢,沒想到他竟然誇我走得好。”

想想也是意外呢。

她這一說,李娟兒她們頓時來勁了。

李娟兒是興奮的:“福寶, 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太能耐了,把個於小悅比下去了!”

最開始,李娟兒未必多看得起福寶,畢竟福寶是個連睡衣是啥都不知道的鄉下土孩子,但是現在真是越看越順眼了。

其它人想起這事更是為福寶高興:“福寶正步走得確實標準,你成了排長,我作為你的舍友都臉上有光!”

馮美妮更是道:“福寶……你得教我走正步,我以後全靠你了!”

她這話說出,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

李娟兒咬著唇道:“我也要好好練習,我相信自己總有某一方面能夠出眾的,不至於處處被人壓著!”

誰不是父母生的,誰不是從小優秀,誰不是天之驕子呢。

她這一說,大家都紛紛為她鼓勁:“這就對了嘛,咱能考到京師大學來,誰也不差,努力加油,四年學習,咱就是天之驕子,就是最優秀的!”

丁衛紅笑著看她們:“其實在咱們宿舍還挺有意思的,本來還說要過去內燃機宿舍,但我現在都不想搬了。”

擠到內燃機去的都是聰明人,一個個精明得很,滿眼裡都是道道,在這個宿舍裡,她還能矬子裡拔將軍,當個精明人兒了。

正說著話,突然聽到敲門聲,福寶在下鋪,趕緊過去開門了,卻是隔壁宿舍的:“舍管阿姨那裡說,有個找你的,你下去看看吧。”

福寶趕緊感謝過人家,換下來睡衣打算出去。

馮美妮同情:“福寶,誰找你啊,這也太可憐了,累成這樣還得出去!我就一點不想動彈,還是床舒服!”

丁衛紅抬眼看向福寶:“該不會又是你哪個哥哥吧?”

丁衛紅這麼一說,頓時馮美妮眼睛亮了:“你那幾個哥哥又來給你送吃的了?”

莫家思:“哇,福寶真幸福,好幾個那麼有錢的哥哥惦記著呢!”

福寶搖頭笑:“瞎說啥呢,哪有好幾個,就那幾個,還不一定是誰,我下去看看。”

大家趕緊和她揮手道別,嘴裡還叮囑:“有好事別忘了我們呀!”

福寶下了樓,出了宿舍,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蕭定坤。

依然是簡潔的白衣黑褲,剪裁適宜的長褲襯著兩條長腿挺拔筆直,他兩手插兜,就那麼斜靠在宿舍外的大柳樹下,安靜地等著她。

一縷碎發微垂在額前,半掩住了略顯深沉的眸子。

當他看到福寶的時候,眸間泛起一絲光亮。

一週多沒見了,福寶看到蕭定坤開心得很,跑過去笑著喊道:“定坤哥哥!”

蕭定坤聽到那脆生生的定坤哥哥,唇邊挽起一點笑意:“最近軍訓了?”

福寶:“嗯嗯嗯,別提了,都快累死了!”

蕭定坤挑眉:“嗯?你表現得怎麼樣?會走正步了嗎?”

一提這個,福寶有些小小的得意,自豪地說:“當然會了,我們最嚴厲的陳教官說我走得正步是我們排最好的,讓我當小排長,還讓我當領隊示範給大家夥呢!”

蕭定坤看過去,只見那張精緻的小臉散發著紅潤的光澤,猶如一塊透粉的璞玉般,而小下巴抬起,那小驕傲小得意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孩子氣,讓他想起她小時候。

他一下子笑出聲來:“是嗎?這麼厲害?”

福寶連連點頭:“對,我自己我都沒想到原來我竟然這麼會走正步。”

兩個人正說著,就恰好見幾個學生從這邊經過,那幾個學生福寶認識,知道是自己隔壁排的,她和對方點頭示意了下,算是打個招呼,之後對蕭定坤說:“定坤哥哥,我請你去喝我們學校的咖啡吧?”

兩個人站這裡說話也不是事,這裡人來人往的。

蕭定坤疑惑:“你們學校還有咖啡?”

福寶:“平時是職工食堂,等過了飯點,就供應咖啡,我也是聽人說的,我還沒喝過呢,正好定坤哥哥過來,我請你喝,我自己也嚐嚐。”

蕭定坤:“好。”

兩個人繞過一排排老舊的宿舍樓,來到了福寶所說的咖啡館,其實所謂的咖啡館就是食堂,裡面簡單擺放幾張老舊的木桌子,食堂的阿姨用老式的咖啡機慢慢地研磨咖啡,旁邊的留聲機裡慢騰騰地放出英文歌,悠揚溫柔中帶著絲絲哀傷的緬懷感,福寶細聽了下,是叫《country road》的一首歌。

有些追求時髦的學生會三三兩兩結隊過來喝咖啡,當然也有談物件的。

福寶也不懂這咖啡的講究,問了下人家,咖啡是不要票的,直接用錢就行,她要了兩杯,和蕭定坤一人一杯。

她喝了一口,之後便皺眉:“怎麼這麼苦!”

她還以為咖啡多好喝呢,沒想到竟然是苦哈哈的。

蕭定坤眸間帶著笑:“你別急,慢慢地品,這個有後味,慢慢地可以品出香味來。”

福寶仔細地品了下,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香醇的氣息,不過還是苦。

她納悶地看蕭定坤:“定坤哥哥,原來你喝過咖啡啊?”

蕭定坤:“嗯,喝過幾次,其實我也不喜歡,也覺得苦,不過多喝幾次,好像也確實有點香味。”

首都這裡咖啡館並不多,但是上海那裡咖啡館比比皆是,那裡的人時髦,已經流行喝咖啡了。

福寶聽了,笑著小聲埋怨:“你都沒給我說過你喝過咖啡!”

聲音軟軟的,半是埋怨半是撒嬌。

蕭定坤微怔了下,抬眸看向福寶。

她清澈動人的眸子中含著笑,神情親暱柔軟。

一點沒有之前初見時的疏遠了。

他不說話了,垂下眼來,想起來福寶給自己寫的那些信。

從歪扭幼稚的小學生字型,到乾淨整齊的方正字,再到略有些連累的嫻熟娟秀字型,他從那些筆跡中看到福寶從小學生到中學生的過程,也在那些字裡行間品味到了她逐漸成長的人生。

一別經年,昔日幼稚軟糯的小丫頭就這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無聲息地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

哪怕信裡和他多麼熟稔,再相見時,她笑著叫他定坤哥哥,眼神中卻有一絲陌生的疏遠。

這並不能怪誰,信並不能代替真實的陪伴,他確實在福寶的人生中缺席了很多年。

可是現在,她帶這種軟軟撒嬌的語氣埋怨自己,像是回到了屬於兩個人的信中,像是這麼多年的別離從來沒有帶來任何隔閡。

而在蕭定坤沉默地垂下眼的時候,福寶也是一愣。

她也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過於親暱了,彷彿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兩個人通訊中的那種模式。

她張了張嘴巴,想解釋下,但是又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她說剛才的話,就是自然而然地說了,去解釋什麼反倒畫蛇添足了。

蕭定坤卻在這時笑道:“怪我了,竟然沒有給福寶提起來過。”

福寶臉上微微紅了下,不過卻故意道:“哼,就是怪你,難道還怪我!”

聲音中是滿滿的撒嬌。

蕭定坤望著這樣的她:“知道今天我來找你做什麼嗎?”

福寶:“什麼啊?”

蕭定坤掏出來一個信封,遞給了福寶。

福寶納悶地接過來,開啟信封一看,頓時眼裡發光:“我照片!”

這是彩色的照片,六寸的,比她以前在老家照的照片都要清楚好看,她自己拿著一張張照片端詳,越看越喜歡。

原來她這麼好看哪,一點不像剛來首都那天的可憐落魄樣兒。

蕭定坤:“我給你每張洗了兩份,一份你自己留著,另一份你可以寄回家給你爹孃奶奶看看。還有底片我也放進去了,你如果以後喜歡還可以再洗。”

這實在是考慮得太妥當了,福寶心花怒放:“好,我爹孃爺奶他們看到肯定高興。”

這裡面不但有福寶的,自然也有顧勝天的,到時候可以一起寄過去了。

福寶對著那些照片翻來覆去地看,簡直是愛不釋手:“怪不得有人喜歡照相呢。”

那個於小悅好像走哪裡都照相,可能她也覺得她拍出來照片特別好看吧,就像現在的自己一樣。

蕭定坤:“那等下次我把相機拿過來,你可以讓你同學幫你照。”

福寶一聽,趕緊擺手:“算了,算了,我聽說你那個相機可貴了,我萬一弄壞了那可不得了!”

正說著,就聽到一個聲音:“顧丹陽,你也在啊?”

福寶抬頭看過去,是於小悅,她正和她朋友譚向前走進咖啡館。

於小悅和譚向前也是過來喝咖啡的,她揹著吉他,說好了喝咖啡後就在咖啡館外彈吉他,這個時候正好看到福寶,而福寶身邊則是——那個給福寶照相的男人。

於小悅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蕭定坤,笑著對福寶說:“顧丹陽,你也愛喝咖啡啊?”

福寶搖頭:“我這是第一次來喝,想著嚐嚐,沒想到味道這麼奇怪,怪不習慣的。”

於小悅和譚向前聽了,都笑了,咖啡也只有喝習慣的人才能品嚐出那種醇厚濃香,剛從鄉下來的,估計還沒學會品嚐,也根本不懂喝咖啡。

於小悅兩個人各要了一杯咖啡,之後便坐在了福寶和顧勝天旁邊的座位:“顧丹陽,我給你說,咖啡可是世界上三大飲料之一,我以前跟著我爺爺去法國,法國人也愛喝咖啡,他們把咖啡當成每天的必備品,依我對法國的瞭解來說,法國巴黎最迷人,不是埃菲爾鐵塔,不是巴黎聖母院,也不是凱旋門,而是咖啡館。 ”

說著,她輕輕地品了一口咖啡,帶著些許陶醉,也帶著些許品評:“咱們學校咖啡館的這個咖啡,味道還是不夠好,可能是咖啡豆選用的不好吧,我家裡有一些咖啡豆,那才叫好,都是我以前從法國帶回來的。”

此時咖啡館裡人並不多,在那悠揚輕柔的美國鄉村調子中,咖啡醇香,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子正講述著自己和咖啡的故事。

要知道在這個年月,咖啡對於一般老百姓還是稀罕物,很多人連聽都沒聽說過,更不要說喝了。

至於這些進入到京師大學的天之驕子,到底眼界比別人開闊,也更能接受新事物,這才追求時髦地喜歡品一品外國人愛喝的咖啡,去嘗試下滋味。

可是對於咖啡,他們知道的未必有多少,更不要說去過法國。

畢竟在過去的十幾年裡,能出國的幾乎是鳳毛麟角。

周圍的小情侶還有同學們都用欣羨的目光看向於小悅,有的甚至暗地裡小聲打聽這是誰啊。

於小悅感覺到了周圍人的目光,笑了。

其實她長這麼大,已經習慣了,習慣別人羨慕的目光,習慣別人誇她漂亮誇她是才女,她並沒有必要跑來一個小小的咖啡館去收穫這些目光。

但是她在意的是——

她淡淡地瞟了一眼顧丹陽身邊的蕭定坤。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不同凡品,無論是從相貌還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而手腕間名貴的手錶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貴氣。

可是這樣一個男人,自始至終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好像自己完全沒有存在感一樣。

其實如果蕭定坤開始的時候像別人那樣望著自己,也許她並不會太在意蕭定坤,畢竟她見識過太多優秀的人,但是蕭定坤不看她,反而是看向福寶。

他的神情冷毅,眼神淡漠,但是在望向福寶的時候,卻透著溫煦的暖意。

這讓於小悅不服氣了。

憑什麼呢?

而這種小小的不服氣,在上次被福寶奪走了“排長領隊”的位置後,更是高漲到了極點。

她是誰,是於小悅,聰明優秀漂亮的於小悅,她還沒有丟過這種人。

她含著笑,把自己對咖啡的瞭解侃侃道來,順便不著痕跡地穿插了自己國外遊覽的見識,然後滿意地收穫著周圍崇敬的目光,以及對面顧丹陽那土包子羨慕的眼神。

她抬起眼來,瞥向旁邊的那個蕭定坤。

不過蕭定坤並沒有看她。

蕭定坤沒去過法國,但是他對這個嘴上對法國侃侃而談的女孩子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他聽了這個女孩子說的話,就跟沒聽到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他的目光是一直落在福寶身上的。

完全視於小悅為無物。

於小悅臉紅,咬牙,心裡又羞又惱,不過她還是忍下了,故意問蕭定坤:“你也喜歡喝咖啡?”

蕭定坤淡淡地道:“不喜歡。”

聲音冷淡,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的樣子。

這句話太冷了,於小悅有點沒臉,福寶趕緊道:“是我拉著他過來嘗一嘗的,我沒喝過,想嚐嚐滋味。”

說著,她笑道:“定坤哥哥一向不太愛說話,他話少。”

福寶也感覺到,蕭定坤好像很不給於小悅面子。

其實上次排長的事,福寶對於小悅挺過意不去的,她對於當不當排長根本無所謂,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把於小悅的排長位置給搶了,這讓她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於小悅,太尷尬了。

但是現在於小悅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在咖啡館偶遇了竟然依然和自己說話親熱,這讓福寶覺得於小悅這人真不錯。

這麼不錯的女同學,她不願意讓她不自在,所以故意說蕭定坤話少,給於小悅一個臺階下。

於小悅笑了:“是嗎?我倒是理解的,我哥就特話少,話少的人一般心眼踏實,做事反而靠譜。”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蕭定坤突然來了一句:“我話少嗎?我只是不愛說廢話而已。”

福寶:“……”

於小悅臉都綠了,什麼意思,和她敷衍下就是廢話嗎??

旁邊的譚向前看不下去了,便忙轉移話題免得於小悅太難堪:“小悅,不是說好你彈吉他嗎?你的吉他彈那麼好聽,我正好想聽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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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悅正下不了臺,臉上火辣辣的,聽到這話,瞥了蕭定坤一眼,淡淡地說:“好,我彈吉他去。”

於小悅沒再說什麼,之後連看蕭定坤一眼都沒有,她抱著自己的吉他,在咖啡館前彈起來。

能來咖啡館喝咖啡的自然是喜歡這個調調的,大家品著咖啡,看著那個穿了草綠裙子披著長髮彈吉他的女孩子,一個個地忍不住鼓掌。

就連路過的學生們也忍不住駐足觀看。

京師大學的校風是自由開放的,也是充滿浪漫主義的,大家喜歡美的事務,更喜歡這個隨性在咖啡館前彈吉他的女孩子。

福寶的一杯咖啡已經喝光了,雖然沒太品到那種“醇厚香濃的”滋味,但是那種異國情調她感覺到了。

空氣中瀰漫著咖啡似有若無的苦澀香味,她單隻手拄著下巴,歪著腦袋看門口那個彈吉他的女孩,聽著那動聽的吉他聲。

這就是大學校園,這就是青春,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美好了。

蕭定坤:“你喜歡吉他?”

福寶其實也說不上喜歡,她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挺美好的。”

想想她小時候缺吃少穿,白面饅頭別說吃,做夢都沒夢到過,能吃棒子麵窩窩頭就算好的,但是現在能吃白面饅頭了,還能喝喝洋人的咖啡,在那裡悠閒地聽聽吉他,這是什麼樣的日子啊,想想就美。

蕭定坤看她那樣子,笑了:“你如果想學,也可以學吉他,這個不難。”

福寶:“你看於小悅,她有才,好像會好幾國語言,看這樣的人彈吉他,多美!”

蕭定坤卻是一個眼神都懶得投射到於小悅那裡:“好看嗎?比起你來差遠了。”

咖啡的香氣中,音樂悠揚,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蕭定坤的這話低沉地傳入福寶耳中。

本來只是隨意的一句話,卻像觸碰在福寶心尖兒,引起她心底片刻的震顫感。

她知道自己也算是好看的,但是比於小悅好看嗎?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她知道於小悅太優秀,太精彩了。

現在蕭定坤說自己比於小悅好看。

她咬唇,臉上緋紅,因為他竟然突然開口誇自己,也因為他說自己比於小悅好看。

她瞥了他一眼:“沒有,你別瞎說。

蕭定坤望著她,那雙澄澈的眸子猶如夜晚的銀河星辰,而臉頰上的一抹緋紅讓她隱隱帶了幾分羞澀。

他剛才那話,確實是隨口說出的。

隨口說出的真心話。

當說出來了,才發現這話是唐突了。

蕭定坤的喉結動了動,眼神緩慢地從福寶身上移開,望向遠處。

京師大學的校園裡,銀杏樹的葉子此時正是最美的時候,偌大的優美葉子飄落,金黃璀璨。

他過了半響才開口:“我——”

沉默了下,還是繼續說:“我是說實話,你比她漂亮多了。至於才華和見識,你這麼聰明,但凡多一些機會,不會比任何人差。”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紅包100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