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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 138 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一更,一口氣更完今天的份。以後也只有每天一更。

明天於敬飛媽就會見到福寶並認出來了。

本章發100紅包,麼麼啾。

第138章打架鬥毆

這天顧勝天提著一袋子山核桃跑來找福寶, 說是他有個同學從老家帶回來的特產。之後他說了說自己的近況,現在慶祝火箭發射成功的文藝表演結束了,他還當上了主持人。福寶領著顧勝天滿園子轉了一圈,順便拿來相機給顧勝天拍了幾張照片, 又讓顧勝天給幾個舍友拍了合影。

顧勝天臨走前, 還塞給福寶一把布票:“學校發的,我根本用不著, 我一男生穿新衣服幹嘛, 這個給你,多買幾身好看的,你那個闊腿褲就不錯。”

福寶笑了:“哥,你也打扮打扮,說不定還有女生給你塞信呢。”

顧勝天聽到這個,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的事, 別瞎說!”

之後他正色道:“如果有男生給你塞信, 你別搭理, 真想搞對象,你得先讓我看看知道嗎?”

福寶當然趕緊答應了。

等到顧勝天走了, 福寶把山核桃分給舍友們一起吃,又把布票數了數, 琢磨著回頭去商場也給顧勝天買一身新衣裳, 他是男生有布票也未必會自己買,自己可以幫他挑挑,挑好看的。

幾個舍友嘗了嘗顧勝天帶來的那山核桃, 都一個個稱讚不決,這山核桃完全沒有一般核桃的澀味,皮薄肉酥,微鹹之中帶著一絲甜甜的奶香味,以及來自大山的清香。

李娟兒羨慕得眼紅:“你哥對你真好,給你帶吃的,還給你布票。”

莫家思嘆:“我也有哥哥,親哥哥,不過我哥哥給我來信,讓我好好攢著錢,說是回頭補貼家裡。”

馮美妮更是羨慕:“我哥哥倒是沒要我錢,可我哥哥地裡農民一個,啥都不懂,福寶命可真好。”

王鳳花笑了:“這種事,人各有各的命,也各有各的福,咱們福寶叫個福寶,就是福氣窩裡的寶貝,嘖嘖嘖,咱們羨慕不來!”

前面有個定坤哥哥送來的相機還在用著,後面有個勝天哥哥就送來布票和山核桃,一個個都是把福寶當寶貝疼著。

福寶笑:“你們呀,光眼紅我沒用,趕緊吃啊,這山核桃真好,我老家也有山核桃,但是皮又厚又硬,用鐵榔頭都鑿不開,裡面也沒什麼肉。”

可不像這個山核桃,用手一捏就開了,裡面的核桃肉放在嘴裡就酥碎,那香味就別提了,讓人恨不得連一點碎末末都放在嘴裡砸味兒。

李娟兒看看山核桃,看看福寶,心裡還是有點酸:“福寶咋有這麼好的哥哥。”

福寶道:“我還有兩個哥哥呢,一個在礦上,一個在軍隊裡,就是之前給我來信的那個。”

李娟兒嘆息:“怪不得你正步走得好,原來因為你有個部隊上的哥哥啊,我算是明白了!”

福寶:“……”

自打她躍華哥哥去了部隊,她就沒見過幾次,李娟兒竟然能把自己正步走得快這事歸結於有個部隊上哥哥,也是無奈了。

都是一個宿舍的,李娟兒這人心眼並不壞,現在看著自己處處如意,她羨慕多了,就容易犯小心眼。之前有個於小悅壓著,她對自己的酸氣就沒了,現在於小悅大病一場後,存在感少了,她就多少有些酸溜溜了。

其它幾個舍友都停下來了,笑了笑,便沒說什麼,只有王鳳花道:“這山核桃真好吃,福寶,你收起來吧,這玩意兒可貴了,不經吃,留著嘴饞了拿出來幾個吃就行了。”

馮美妮也說:“嗯嗯收起來吧。”

福寶平時對大家很好很大方了,她人好,但是不能拿她的好當理所當然,你吃了人家的,還說這種酸話幹什麼?馮美妮對李娟兒心裡很不滿的,乾脆說大家別吃了。

福寶見了,也就收起來:“等你們想吃再說。”

李娟兒看大家這樣,也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想想自己說的話,怪不好意思的,其實福寶對自己不錯,自己犯不著說那種酸話,可當時——就是沒忍住啊!

想想心裡怪不好意思的,於是接下來幾天,她都對福寶特熱乎,沒話找話,比如洗澡的時候,她就故意搭話:“福寶,你脖子裡那塊玉咋回事,真好看,我看你從來不摘下來。”

福寶摸了摸自己的玉。

這塊玉自打被李明栓書記送回來後,用溪水洗了洗,便一直戴在她身邊。

說來也奇怪,當年透明的一塊石頭,經過這些年的滋潤,竟然透著雪白的光澤,那雪白中甚至瑩瑩泛著粉光,好看得很,任憑是誰見了這塊石頭,也不會說這只是一塊石頭了。

福寶怕招惹麻煩,平時都藏在衣服裡的,從來不掏出來,不過洗澡的時候,難免被人看到了。

她淡聲道:“這也沒啥,小時候就有的,當時還說交給公社裡,拿去鑑定鑑定,如果是好東西就得上繳國家,誰知道人家專家說,這只是一塊最普通的石頭,就還回來了,我就一直留在身邊戴著。”

她這話倒是也沒說謊,只是隱瞞了一些事,沒說這是她自小身上戴著的而已。

李娟兒聽了,驚奇地望著那塊玉:“是一塊普通石頭,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是很名貴的玉呢!”

福寶笑笑:“不是啦,根本不值錢。”

李娟兒見福寶不太想多提,也就只好先不說了。

轉眼到了期中考試,福寶等人自然都很積極,鉚足了勁想考出自己最好的成績,畢竟這是進了大學後的第一次考試,是展現自己的時候。

加班加點各種複習,總算這天考完了,大家松了口氣,來到食堂,闊氣地要了肋條肉,再搭配一份燒茄子,恰好今天食堂裡有餃子,白菜豬肉餡的,也大方地來了二兩,可以吃個痛快。福寶打完菜後,看到旁邊有花椒水泡的五香雞蛋,也趁機來了一個,可以晚上吃。

吃完飯,首都本地的學生就要回家去了,坐公交車的騎腳踏車的都有,福寶等人看到別人騎著腳踏車溜達在校園裡,在那落葉繽紛中穿行,就有些羨慕了:“啥時候咱也得攢錢買倆腳踏車。”

可買輛腳踏車談何容易,一輛腳踏車得要一百多塊錢呢,暫時做做夢吧。

正說著,就見於敬飛笑著過來和她們打招呼。

現在於敬飛和福寶宿舍的人挺熟的了,特別是馮美妮。

現在馮美妮看到於敬飛,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湊過去:“於敬飛同志,你吃飯了沒?”

於敬飛覺得這個憨厚的馮美妮挺好玩的,看了眼旁邊的福寶:“吃過了,我今天來接我妹妹,順便想下週末邀請你們過去我們家作客,不知道各位同學意下如何?”

他說話還挺文縐縐的,大家都笑了,馮美妮躍躍欲試,她很想去。

她對於敬飛感覺特別好,再說於敬飛年紀又不大,多少動了點心思。

不過她還是看了看舍友們,如果舍友們不想去,她自己一個人肯定不合適呀。

福寶和平時最有主意的王鳳花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當然不去。

這是於小悅家,還是少招惹得好,於是便由福寶出言拒絕:“於哥哥,謝謝你邀請我們過去你家,不過我們六個人呢,貿然過去肯定給伯父伯母添不少麻煩,再說也不合適,還是算了吧。”

於敬飛聽到這話,顯然是有些失望,不過倒也是在意料之中,笑了下:“那行,等回頭什麼時候方便再說了。”

正說著,於小悅走過來了,她笑得燦爛:“哥,你來接我啊?”

於敬飛:“是。這不是正好碰到你幾個同學了,我說邀請她們到咱們家做客。”

於小悅一聽到這個,眼睛頓時微微眯了下,不過她還是笑著望向福寶:“是嗎?那太好了,你們來我家吧,我家阿姨做的飯可好吃了,你們都來吧?”

本來大家就不太想去,於小悅一來,自然更不願意去,當下忙敷衍了幾句,找了個理由禮貌又尷尬地再見了。

於敬飛望著福寶她們離開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是覺得福寶長得太像自己媽媽了,不過卻還沒有和父母提起,怕他們心急,萬一又不是,那到了最後豈不是又要失望一場。

這些年,他父母已經失望了太多次,因為這件事,媽媽遭受了太多痛苦,曾經一度崩潰,這幾年經過治療才慢慢好起來。

媽媽精神狀態好了後,家裡人不提當年的事,媽媽自己也好像忘記了,日子過得還算太平,至少表面上看也沒啥了,一切都很幸福的樣子。

所以他想著自己先把福寶她們請到家裡,慢慢地瞭解下情況。

但是現在看來,或許媽媽過來一趟看一眼才行了。

於小悅自然看到了自己哥哥望著福寶離去那失望的樣子,她笑了笑,故意湊過去,調皮曖昧地說:“哥,你就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喜歡我這個同學啊?”

於敬飛無奈了:“瞎說什麼!”

於小悅得意得很:“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對顧丹陽有意思,我已經把這件事和嬸嬸說了,嬸嬸說回頭就要瞭解下這位顧丹陽,如果合適,倒是願意接受的!”

於敬飛扶額:“小悅,你誤會了,我其實是有事,根本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於小悅狀若隨意:“哦,什麼事啊?”

於敬飛敷衍:“以後告訴你。”

於小悅眯起眸子,嘲諷地笑了聲,什麼都沒說。

**************

回到宿舍後,大家看書的看書,睡午覺的睡午覺,只有馮美妮百無聊賴地趴在床頭,嘆了一口又一口氣。

王鳳花笑:“美妮,你如果真想去,可以自己去啊!”

馮美妮苦笑:“得,你就別打趣我了,於敬飛人倒是挺好的,但是於小悅可不好說話,我一個人,我怕被她生存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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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思等人都笑起來:“那就算了吧,不去就不去,人家那是大戶人家,和咱們窮學生不一樣,咱們去了還得準備禮物,還得各種小心翼翼,要不然人家會笑話咱的。”

馮美妮嘆了口氣,託著下巴說:“我咋覺得,人家於敬飛好像對咱福寶很有興趣,說不定人家邀請咱去他們家,就是因為福寶,咱們不過是順便捎帶的。”

不過說了這話,大家並沒有回覆什麼,宿舍裡很安靜,福寶也在專注地翻看著一份時下的報紙。

馮美妮再次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臉悶在枕頭上,滿心煩惱。

她是覺得於敬飛人很不好,長得模樣好,家世也好,如果自己能和這樣的人談物件該多好啊,可是於敬飛對自己呢?

也許於敬飛喜歡的是福寶吧?

***************

馮美妮說的話,福寶沒搭腔,但這句話確實落到了她心裡。

事實上她也是這麼想的。

對這位於敬飛,她當然沒什麼感覺,就是一個朋友而已,如果非要給他一個定義,他還是和自己不太對付的同學的哥哥,是屬於想疏遠的人物。

可這樣一個人,竟然越過他自己的妹妹來邀請她們宿舍去他家做客。

她摸不清這個人怎麼想的。

既然摸不清,只能暫且忽略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天於小悅竟然找上了門。

因為顧勝天給了福寶一堆布票,福寶就想著天冷了,應該去給顧勝天買幾身好看又保暖的衣裳,看來看去,最後去商場買了一件羊毛衫,一件外套,拿著這些東西過去了顧勝天學校。

誰知道過去顧勝天學校,就見顧勝天和一個女生在說話,那個女生眼圈都紅了,顧勝天兇巴巴的,語氣很不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福寶微微擰眉,正想著先等等看,誰知道顧勝天就發現了她,原本陰著的臉頓時轉晴:“福寶,你怎麼過來了?你們期中考試考完了?你考得咋樣?”

福寶只好硬著頭皮湊上來,把自己買的衣服遞給顧勝天:“今天去商場給你買了兩件衣服,尺寸應該合適,你試試,萬一不行,再拿去換號碼。”

顧勝天是用家鄉的土話和福寶說的,語速又快,旁邊的人基本聽不太懂的,但是顧勝天臉上的笑,以及福寶手中的男式衣服袋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旁邊的女生顯然多想了,她看看顧勝天,再看看福寶,哇的一下子哭出來,指著顧勝天說:“原來你早就搞上物件了,你騙人,騙子!”

福寶一愣,這是啥意思?這女生是啥身份誤會勝天哥哥?

顧勝天無語了:“你自己沒腦子就不要亂說話,這是我妹,我妹!!”

女生卻委屈得要哭了:“妹妹?你都有妹妹了,你這連妹妹都叫上了啊……”

顧勝天一聽這話惱了,指著女生,吼得太陽穴都突突:“這是我妹妹,我妹妹!我親妹妹!少用你的歪腦袋亂想!”

女生頓時不哭了,尷尬地看看福寶:“親妹妹?真是親哥哥親妹妹啊?那,那我錯了還不成嗎,對不起了,妹子……”

顧勝天拉著福寶就走:“我不想搭理你,你也不要纏著我,行不行?”

後來顧勝天帶著福寶去食堂吃飯,福寶問了幾聲,顧勝天也不細說,最後沒辦法,福寶只好勸誡顧勝天:“勝天哥哥,你可不要亂搞男女關系,要不然影響前途不說,對人家女孩也不好。”

顧勝天臉都黑了:“我沒有搞,真沒有搞,是那個女生一直糾纏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招惹她了!”

福寶:“……”

她仔細地瞅了顧勝天好幾眼,長得模樣實在一般,比起定坤哥哥來,不咋地,比起那個於敬飛來,不咋地,甚至比起班裡的好幾個同學來,也不咋地。

所以那個女生到底怎麼回事,竟然糾纏著勝天哥哥還喜歡得五迷三道的?

還是說勝天哥哥有著她所不知道的魅力?

她看了又看,實在是兩個人從小一起混,連勝天哥哥晚上說啥夢話打啥呼嚕她都知道,看不出任何的魅力了。

離開了顧勝天學校,福寶公交車回去京師大學,還沒進校門,就遇到了於小悅。

於小悅等在那裡,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審視著她。

這種目光讓福寶很不舒服,她乾脆連搭理都沒搭理於小悅,基本的客套敷衍都懶了,直接抬腳走人。

於小悅攔住福寶:“顧丹陽,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福寶:“?”

於小悅:“我哥哥有一個青梅竹馬,她從小非常優秀,我哥如果真談,也得和她談,我叔叔嬸嬸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們對你很不滿,你如果再和我哥哥眉來眼去,到時候他們會和學校的領導反映反映,你們這是亂搞物件。”

福寶一聽,簡直是好笑至極。

誰要和於敬飛搞對象了?是於敬飛邀請自己去他家,自己沒答應好不好?

這於小悅得多自戀,才會這麼想?

她想起來自己勝天哥哥和那個女生的事,突然理解了勝天哥哥的苦衷,我根本沒那意思,根本沒那意思呀!!為什麼非要硬給我湊?

福寶靜默地望著於小悅,好久後,才說:“於小悅同學,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

於小悅挑眉。

福寶:“請你離我遠點,也請你哥哥離我遠點。”

於小悅:“你什麼意思?”

福寶鄙視地掃了於小悅一眼:“就是字面意思。”

說完,直接走人。

都懶得和她多說一句話,也不知道這於小悅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太自以為是了,天底下人都該稀罕她於家的哥哥嗎?

於小悅看著福寶離開的背影,笑了下。

她當然腦子沒進水,也看出福寶對她哥哥沒有絲毫那方面的意思,她就是故意的。

經過這件事後,福寶估計見到自己哥哥就躲著,再也不會搭理自己哥哥了,這就是她的目的。

**************

福寶想起來於小悅的事,還是覺得好笑,和宿舍裡說起來後,都一個個氣得不輕,就連馮美妮都無語了:“這家子嫌貧愛富啊,瞧不起人!”

大家紛紛贊同:“不說別的,就這個於小悅,誰受得了!這下子你知道了吧,別眼巴巴地想著那於敬飛了。”

馮美妮臉紅耳赤:“連福寶這樣的他家都嫌棄,得,我這種差著幾個跟斗雲呢,我趁早不想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於敬飛後來竟然又來找福寶,說是“有事和福寶談談”,福寶一聽,當然是堅決不搭理他,話都不想說了。

她知道於小悅的事於敬飛未必就知道,但是人家是兄妹,親兄妹,自己又不是非要和於敬飛說話,何必湊過去自討沒趣惹人家妹妹嫌。

誰知道這天她剛從圖書館回來,就見於敬飛等在宿舍樓下。

於敬飛一見到福寶,快步上前:“福寶,我有個事想和你談談。”

福寶:“於同志,我不想和你談。”

於敬飛一皺眉,之前還叫於哥哥,這突然怎麼就成於同志了?

不過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當下認真地道:“如果可以,我是想和你深入談談,你方便嗎?我真得有很重要的事。”

福寶:“我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我認為我們之間,更重要的是麻煩你管好你的妹妹。”

於敬飛聽聞這個,頓時明白了,咬了咬牙:“行,我會和她說,不過現在,我確實是有些事想問你。”

福寶抬起手來:“三分鐘,麻煩你有事儘快說,三分鐘後,我要回宿舍休息了。”

於敬飛無奈了:“其實我想問問你,顧勝天是你的親哥哥嗎?”

福寶:“…………………………”

這一瞬間,她想起來糾纏著顧勝天的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哭唧唧地說哥哥妹妹什麼的。

現在於敬飛竟然也問親哥哥親妹妹!

福寶無法理解地望著於敬飛:“請問這和你有關嗎?你的思想怎麼這麼齷齪?你憑什麼問我這個?又以什麼立場問我這個??”

於敬飛從來沒見過福寶這樣,忙解釋道;“我沒其它意思,我就是想瞭解下,因為我看你和你哥哥長得不像,一點不像,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真是顧勝天的親妹妹嗎?你是不是收養的?”

福寶揚眉:“你憑什麼說我是收養的?你從哪裡聽到了過什麼?還是你思想齷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於敬飛:“你告訴我行不行?你告訴我實話,我給你解釋為什麼?”

然而福寶想知道為什麼嗎,她不想知道。

她只覺得於小悅腦袋有點不正常,於敬飛好像腦袋也有點不正常,他們都太自以為是,太高高在上了,這種人還是不要打交道得好。

她抬腿就要走人:“三分鐘到了,我不想和你說話,麻煩不要打擾我。”

於敬飛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福寶的,他想問清楚,如果福寶真得是收養的,不是顧勝天的親哥哥,他認為有必要把那件事和福寶說說,再進一步問問詳細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問清楚。

他趕緊快步過去,攔住福寶:“福寶,你聽我說——”

可他這話剛說完,就見旁邊閃出一個人來。

穿著黑襯衫白長褲,墨黑的劍眉,凌厲冷沉冷的眼神,就那麼盯著他。

福寶一見那人,趕緊躲到了那人身後,口裡還道:“定坤哥哥,他糾纏我!”

來人正是蕭定坤。

蕭定坤剛過來這邊,就看到一個男人正糾纏著福寶,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再聽到福寶那聲“定坤哥哥,他糾纏我”,眸中的冷意更盛。

他一把將福寶護在自己身邊,眯起眸子,盯著於敬飛道:“你要做什麼?”

想到剛才他追著福寶糾纏的樣子,蕭定坤胸口的怒火幾乎想把這人撕碎,不過他知道這是在學校裡,是在福寶的宿舍底下,真萬一他動手了,傳出去,對福寶名聲不好。

所以他忍了。

因為過分地壓抑怒火,蕭定坤的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冰寒,彷彿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然而於敬飛也疑惑了。

他盯著眼前的蕭定坤,無法理解怎麼冒出來這麼一位。

於敬飛現在已經懷疑福寶很有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既然是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就想護著她。結果現在,突然出來這麼一個氣勢冷沉的男人。

於敬飛在部隊多年,什麼陣仗沒見過,大領導也見過,但是望著眼前的男人,他卻感到一種非常強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在他的首長面前他都沒有感覺到過。

他眯起了眸子,盯著被眼前男人護在身後的福寶,卻看到福寶竟然下意識抱著男人那堅實的胳膊。

這個男人和福寶的關係應該非常親密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福寶的生活瞭解得太少了。

他冷笑一聲,卻是問道:“你是誰,不要告訴我,你也是福寶的哥哥?”

定坤哥哥是嗎?很熟的樣子?

蕭定坤回之嘲諷的笑:“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臉問我是誰!”

福寶認識什麼人,福寶身邊都有什麼人,他統統都知道!

他對福寶的瞭解,要遠比任何人都多,甚至對福寶的心思比顧勝天還要多。

這個人,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竟然糾纏福寶,還敢質問自己。

蕭定坤心裡越怒,面上卻越鎮定,他回過頭來,對福寶道;“福寶,你先回宿舍,上樓,這件事我來處理。”

福寶扒拉著他的胳膊,小聲說:“定坤哥哥,你可別打架,不能打架知道嗎,這是學校。”

當然不讓他打架還有一個理由,她怕蕭定坤一發起怒來把於敬飛給揍扁了,到時候於家不好惹找定坤哥哥麻煩怎麼辦。

她聲音沁涼軟糯,帶著對他小小的擔心和囑咐,讓他心頭的怒火稍熄了些,他點頭,啞聲道;“我知道,心裡有數,你上樓就行,不用管,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旁邊的於敬飛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那心裡就很不舒坦了,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這個男人到底和福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福寶和他說話那麼軟聲軟氣,為什麼他對福寶說的話透著一種很重的——

於敬飛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能感覺出,這個男人和福寶之間有一種不尋常的氣息。

別人也就算了,可這是福寶啊!沒聽說福寶談戀愛了啊,再說福寶還那麼小!

於敬飛現在雖然不能確認福寶是自己妹妹,但是他心理上已經代入了哥哥心態,他看著這一幕氣得胸悶,於是他也說:“福寶,你上樓!”

於是等到福寶終於忐忑地上樓了,兩個男人望著對方,都是臉色陰沉怒意滿胸。

蕭定坤十三歲時候就已經長得身形高健,現在二十五歲的他自然更是挺拔堅韌,他站在那裡盯著於敬飛,黑色的襯衫包裹住結實的身體,也映襯得他黑眸中越發冷沉。

於敬飛是軍人,軍人的身形,軍人的氣勢,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蕭定坤的強壓之下,他昂起頭,盯著蕭定坤,帶著審訊的味道問:“你到底是福寶的什麼人?”

蕭定坤冷笑:“這裡是學校,我不想給福寶惹麻煩,你他媽的有種就跟我出去!”

說完,他轉身就走。

於敬飛皺眉,之後緊隨其後。

蕭定坤太顯眼了,這年頭一般都是淺色襯衫,很少有人直接穿黑襯衫的,他身形又好,個子那麼高站在那裡一般人都比不上,長得又是劍眉冷眸,讓人一看就印象深刻的存在。

而於敬飛也不差,於敬飛雖然穿著便裝,但是軍人的氣質卻是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到氣勢不凡。

這麼惹眼的兩個男人,彼此彷彿有仇一樣站在女生宿舍樓下,能不惹人注意嗎?其實路過的女生還有宿舍的女生全都在偷偷地往這邊瞅。

京師大學的女生也是女生,只要是女生,看到這麼養眼的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於是她們看著這兩個人走出了宿舍區,遠遠地看不到了,還互相打聽:“誒,你看,那誰啊,他們兩個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也有好事者,偷偷地跟上去看熱鬧。

蕭定坤和於敬飛走出宿舍區,走出教學區,最後來到了遊覽區外,遊覽區有山有湖有水,也有外面來的遊人,已經不是單純的學校片區了。

蕭定坤在一片柳樹下停下來。

他回頭,抬起拳頭來,直接對著於敬飛鑿過去。

於敬飛匆忙迎戰,慌忙躲閃。

其實於敬飛在部隊裡那也是一個人物,部隊裡訓練苦,能熬下來的那都是鐵打的漢子,於敬飛更是他們駐地的散打冠軍,但是任憑如此,他發現自己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竟然討不了便宜。

交鋒幾次,於敬飛臉上已經挨了幾下子,眼角那裡腫了,嘴巴那裡破了,腿上也被踢了一下子。

於敬飛咬牙切齒,這到底哪裡冒出來的?什麼人物?福寶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誰知道他這一分心,蕭定坤又一拳頭過來,鑿他面門上,頓時弄了個鼻子開花。

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圍觀過來了,蕭定坤冷而沉的聲音警告:“我告訴你,離福寶遠一點,再糾纏他,不管你是什麼人,我會讓你好看。”

於敬飛捂著鼻子,冷笑:“你是什麼人?你知道什麼?你以為我找福寶做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敢警告我?”

蕭定坤淡聲問:“哦?那是你誰?”

於敬飛:“我是——”

說到一半,他咬牙,他為什麼要告訴這個人?

蕭定坤看他這樣,嘲諷地笑道:“你再這麼糾纏福寶,我見一次揍一次,你如果還想捱打,那就儘管繼續打。”

*******************

於小悅知道自己哥哥和蕭定坤打架,打得鼻青臉腫,看到後氣得要命,她一邊帶著於敬飛去醫院,一邊大罵福寶:“這就是個狐狸精,勾搭男人,還害得哥哥你捱打,她真是害人不淺!”

於敬飛聽到自己妹妹這話,卻是非但沒有感激,反而質疑地望著於小悅:“這種話你從誰哪裡聽到的,你為什麼這麼說福寶?這件事和福寶有什麼關係嗎?”

於小悅一愣。

於敬飛想起福寶今天對自己的不屑,以及那話語中的意思,他多少猜到了:“你是不是對福寶說了什麼?你去威脅她了?”

於小悅咬唇,委屈又悲憤:“如果不是她,你能捱打嗎?”

於敬飛:“我捱打是我自找的,和她沒關係!”

於小悅跳腳:“哥,你都被她害成這樣了,還幫她說話?”

於敬飛盯著於小悅:“小悅,明明是那個叫蕭定坤的打得我,你為什麼非要說福寶害得我?”

於小悅眼神發慌,躲開於敬飛:“我這不是生氣嘛,這件事的起因就是福寶,如果不是福寶,蕭定坤怎麼會和打架。”

於敬飛聲音冰冷:“我說了,我和福寶的事,和你無關,你不要管!”

這些事,小輩的不知道,也不想提了,多年之後舊事重提,不過是揭開父母心裡的疤而已。

於小悅卻突然尖聲道:“那你為什麼要邀請福寶一個宿舍去咱們家做客?你到底是什麼心思,你不是想追福寶嗎?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為了福寶才故意接近她們一個宿舍的!”

於敬飛怒吼:“閉嘴!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於小悅哭了:“怎麼和我沒關係?為什麼和我沒關係?我就覺得和我有關係怎麼了?”

於敬飛冷漠地看了一眼於小悅。

他也是疼愛這個堂妹的,畢竟在他們家養了幾年,也跟親得差不多,感情肯定有。

但是這不代表在確認福寶身份這件事上任憑她胡攪蠻纏。

他沉下臉來,威呵道:“這件事,你不要管,也不許和家人裡說。”

於敬飛是軍人,從軍多年,當沉下臉來的時候,自有一番威儀,哪裡是嬌嬌女的於小悅見識過的。

於小悅當時就傻了,嚇壞了,她從來沒見過對她這麼兇的哥哥。

哥哥一直還算是疼愛自己的。

於敬飛對這樣的於小悅卻沒有絲毫的憐惜:“小悅,我現在再對你說一遍,你必須記住。”

於小悅下意識地忙問:“什麼?”

於敬飛:“第一,我對福寶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我不允許你在我父母面前亂嚼舌根,第二,你也是京師大學的學生,要有基本的素養,不要再有什麼故意針對福寶的敵意。”

於小悅咬唇,死死地盯著於敬飛。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讓於敬飛這麼說自己。

於敬飛深深地瞥了於小悅一眼:“拋卻你的成見,和福寶搞好關系,要不然,你可以考慮下去國外找伯父伯母了。”

說完,徑自走人。

於小悅呆呆地站在那裡,站了好久好久,一直到一片枯黃的葉子落在她的鼻子上,她才猛然捂住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