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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七零萬人迷 13.(一更)

楚雲聲自從來到京城大學之後, 已經很少出手幫人看病了。畢竟在這裡他只算得上一名剛剛入學沒多久的學生, 而並不再是那個混跡在山野裡的新手大夫。

但很少,不代表沒有。

從半年前的寒假開始, 教導楚雲聲的那位老教授就將楚雲聲帶進了自己名下的診所裡實習,並會在節假日帶他出去義診。

而出現在京城大學大門口攔人的,楚雲聲只看了一眼, 便認出來,這來勢洶洶的一夥人簇擁著的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老人,正是他暑假時義診過的一家養老院中的一位。

“就是他!”

一個戴著草帽的漢子直接蠻橫地攔在了楚雲聲面前,恨恨地嚷道:“警察同志!就是他!就是這小子給我爸配的藥, 吃了沒幾天, 本來好好一個人, 這眼瞅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什麼京城大學的高材生……就是賣假藥的騙子!”

午後人來人往的校門口, 一聲大喝直接驚來了四周無數的目光。

許多來往的行人學生紛紛駐足。

跟著這家人一起來的兩名警察眉頭微皺, 彼此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上前出示了下證件, 對楚雲聲道:“請問是楚雲聲同志嗎?我們派出所接到報案, 報案人聲稱你誤診並販賣假藥害人,致使徐老根同志臥床不起,神志昏迷,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的調查。”

楚雲聲扶著二八大槓的車把, 掃了眼漸漸圍上來的七嘴八舌議論的圍觀群眾,和輪椅後那名目光不善的記者,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面前的警察身上。

這兩名警察的態度稱得上公事公辦, 措辭也沒有太強的誤導性。如果是平時,楚雲聲不介意跟著去一趟,調查個究竟。但在眼下這種警察媒體齊聚的場面下,要是他真的跟著這兩個警察走了,那三人成虎,今晚的報紙上就不一定會寫出什麼樣的“真相”了。

更何況,裴昕南給他的有關霍家的警告猶在耳畔,楚雲聲可不會單純地認為這是一場意外。真跟著走了,倒不如置身於大庭廣眾之下,好辦事。

“配合調查可以。”

楚雲聲被周圍充滿懷疑的層層目光包圍,卻沒有太過在意,而是平靜一笑,道:“但警察同志,你們邀請我配合調查之前,是不是應該確認一下,報案的情況是否屬實?”

草帽漢子聞言愣了一下,旋即怒道:“姓楚的,你什麼意思?我爸人都躺在這兒,這還有什麼實不實的?”

他像是被楚雲聲氣急了,激動地一把將放著老人的輪椅往外一推,展示給圍觀群眾看:“大家夥兒看!大家夥兒來評評理!我爸都這樣了,還有什麼真的假的!你就是狡辯,不承認,仗著有權有勢,欺負俺們工人,是不是!”

“哎呦,這老頭印堂都泛黑了,臉蠟黃,看著像是真不行了……”

“你看那手哆嗦的!”

“哎我知道這帥小夥,是京城大學醫學院的,聽說成績非常好,年紀輕輕就醫術拔群,沒想到……到底是年輕!”

“這可是禍害上人命了……京城大學高材生又怎麼樣,給學校抹黑了!”

議論入耳,那兩名警察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輪椅周圍的幾名跟著草帽漢子來的家屬也開始捂著臉哭哭啼啼起來,一句一個命苦,一句一個害人,還有人撲過來跟見到殺父仇人一樣要抓楚雲聲,被楚雲聲一個轉身,用腳踏車擋開了。

校門口頓時吵鬧非凡。

後頭的記者更像是逮著什麼大新聞一樣,眼睛發亮,捧著本子狂寫。

在這樣典型的醫鬧環境中,楚雲聲卻沒在意周圍的任何人,而是仔細認真地觀察著輪椅上的老人。

在那兩名警察終於忍不住,要採取強制手段將他帶回去時,楚雲聲解下了車把上掛著的藥箱,輕巧且強硬地擋住了靠近的人。

“兩個星期前,我在京郊的安和養老院為徐先生診病,確認為肝臟方面的問題,開了一副藥,可供三個星期服用,現在應該還沒有停用——但徐先生身上沒有任何藥味。”

楚雲聲擋開草帽漢子,在老人的身旁略微俯身嗅了嗅,平淡沉冷的聲音像是擁有某種魔力一般,慢慢壓下了周圍的嘈雜。

“如果你想說早就發現藥方不對,停止服藥了,那為什麼今天才來找我?如果你說剛剛發現,那配藥中那些氣味濃重到停藥幾天也無法徹底消散的藥味,為什麼一點都聞不到?”

楚雲聲邊將藥箱開啟,邊看了眼張口欲反駁的草帽漢子:“如果你真的是一位孝子,就不該把你的父親帶到這裡來,讓這麼多人圍著,呼吸都成問題。”

草帽漢子額上青筋暴起:“這是我爹,我為我爹討回公道,不該帶著他嗎?你少貓哭耗子,給我滾開,別碰我爹……”

說著,就要上手去拽楚雲聲,但還沒衝上去,就被圍觀人群中的一個老頭攔住了。

“臭老頭,你管什麼閒事!”

草帽漢子使勁兒掙了掙,卻發現這老頭看著乾瘦,但手勁兒卻比他還大,像是練過,根本掙脫不開。

老頭和氣一笑:“眾目睽睽,想必這位小兄弟就算想做什麼對你父親不利的事,也絕難成功,你又何必如此著急呢?醫學院的幾位教授也聽到訊息,正在趕過來了,馬上就能為你父親確診,你大可放心。”

草帽漢子一聽醫學院教授幾個字,臉色頓時一變,目光漂移道:“醫學院教授?能教出姓楚的這樣的害人精的,還能是什麼好醫生!我不信……”

話說到一半,草帽漢子突然感到背後吹來一陣陣的小涼風。

他詫異著轉頭一看,就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群竟然自覺地往後散開了一點,空出了一片地帶來,讓輪椅上的老人能透透風。

往來於此的大多都是懂理的人,雖然在這樣的煽動下多少有些偏向性,但卻還是不會真的只相信片面之詞。

那兩名警察似乎認識那名出手攔人的老人,聽到老人的話,心裡對醫學院的教授們還是比較信服的,當下就出手又攔住了另外幾名鬧起來的家屬。

情況暫時穩定下來,楚雲聲也不耽誤,快速為輪椅上的老人檢查了一遍。

“肝臟問題更嚴重了……”

楚雲聲的眉頭慢慢皺緊:“哪怕不吃藥治療,也不應該這麼快。這段時間,你們給他吃什麼了?”

楚雲聲猛地抬眼看向草帽漢子。

草帽漢子做賊心虛,被楚雲聲冷銳的眼神看得一激靈,張了張嘴:“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就是吃你的藥吃的!”

楚雲聲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也不嫌棄老人,輕輕扣開老人的嘴,又聞了下衣領脖頸附近:“酒?你們給他喝酒了?還喝了很多?”

給一個肝病嚴重的老年病人酗酒,這會造成什麼後果,不言而喻。

楚雲聲立刻起身:“叫救護車,送醫院急診!”

“不、不行!這是我爹,你憑什麼——”草帽漢子頭上的汗立刻就下來了,不管不顧地一把甩開老頭,衝上去阻攔。

“你爹?”

楚雲聲從藥箱中拿出一份特製的解酒丸,邊塞進老人嘴裡,邊抽出金針,往老人臉上幾個部位快速紮下,聲音冰冷:“我義診時,徐先生已經在安和養老院住了整整一年了。一年前徐先生沉冤得雪,回到家時卻被兒女趕出家門,聲稱成分不好,不認這個爹。安和養老院無償收下了徐先生,一年來都未曾見過有人來看望徐先生,我還當徐先生的兒女已經死絕了。沒想到,今天又見到了。”

“你、你胡說八道!”

草帽漢子氣得臉色漲紅,但卻一時根本想不到反駁的話。

這時候,京城大學內也跑出來一群白大褂:“快快快!病人都成這樣了,怎麼還推出來了!救護車還沒到嗎!”

“別碰!別碰!扎著針呢!”

“楚小子這一手金針,可不比老李頭差了!”

京城大學附屬醫院離得很近,救護車眨眼就到了,醫護人員七手八腳抬著老人,草帽漢子等一幫家屬還叫囂著害人要跟上去,卻不想,原本昏迷的老人在即將被抬上車前,竟然突然醒了過來。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老人哆嗦著手,一個巴掌就扇在了草帽漢子的臉上:“逆子!……逆子啊!”

草帽漢子被扇得一愣,下意識就罵道:“你個老不死的!”

罵聲一出,周圍立刻有無數視線如利箭一樣朝他扎來。

他一個哆嗦,呆了片刻,轉身就要跑。

這時候人們哪兒還不明白,這分明就是不顧老人生死,過來碰瓷的。當下罵聲一片,拉扯著草帽漢子一家子不讓走。

楚雲聲也看向了那兩名警察:“警察同志,我可以配合你們,去醫院看一看診斷結果,徐先生的病症我也很關心。但在此之前,我也想要報案。”

他淡淡道:“誣陷誣告,也是違法犯罪行為。”

兩個警察沒想到看了這麼一場反轉戲碼,不過他們見多識廣,這也算不得什麼,頂多就是碰瓷失敗,當下帶著草帽漢子就要走。

但也就在這時,那名一直躲在後面不吭聲的記者突然高聲喊道:“楚雲聲同學,關於你發表在國際刊物上的癌症論文涉嫌抄襲的事,你怎麼看!”

原本打算離去的人們腳步一頓,又將好奇的目光紛紛投射回來。

楚雲聲邁上二八大槓的長腿微微一頓。

對於這件事他早有準備,但現在一切結果還未出來之前,解釋起來是有些麻煩的。

就在他凝眉思索措辭的時候,之前阻攔草帽漢子的那名老人慢慢朝前走了兩步,掃了眼那名記者的胸牌:“是晚報的記者嗎?”

那名記者警惕地看著老人:“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老人笑笑,看向楚雲聲,“重要的是,我現在之所以來這裡,就是替國家醫學實驗室邀請楚雲聲同學,參與一項有關癌症的研究。”

那名記者冷笑:“楚雲聲的那篇論文已經有證據證明是抄襲,被抄襲者拿出了完整的草稿,比楚雲聲的發表時間要早很多。這樣的‘人才’,實驗室還要吸納嗎?”

老人搖搖頭,道:“在醫學界,論文只是口舌。口舌固然重要,但對真正的醫生來說,治病救人的一雙手才是最重要的。那篇論文在發表之前,楚雲聲同學就已經提交了三個論文相關的實驗方案,並且都已經開展了一些日子了。昨天一項實驗取得了重大突破,引起了醫學實驗室的關注。醫學實驗室決定將這項實驗調入實驗室研究中,邀請楚雲聲同學主持。有關癌症治療,我們要的是結果,而不是一篇乾巴巴的論文。”

“當然,楚雲聲同學開始實驗的時間,同樣要比那位‘被抄襲者’的草稿時間,早很多。”

那名記者臉色一白,嘴唇囁嚅,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癌症治療,是從古到今,困擾整個世界的難題。我們沒有信心一定將它攻克,但我們願意為了攻克它,而進行嘗試……”

老人不再去看記者,而是朝著周圍圍攏的雙眼明亮的人們道:“究竟成功與否,相信不久後,大家就會得到一個答案。”

“行了,楚同學,上車吧,去醫院,老頭子帶你一程。”

楚雲聲從二八大槓上下來,眯眼看了老人片刻,忽然想起了高考時昏倒在考場外的那個老人。兩張臉重合在一起,楚雲聲暗暗思忖,這樣的恰到好處的幸運——看來這個世界的主角光環,應該已經轉移完畢了,那他對池周周身上的問題,也該下手了。

霍家設計的兩項對任何醫學生都是致命打擊的陷阱,竟然就這樣被早有準備的楚雲聲輕飄飄地解決了。

霍天對此惱怒又不甘。

他認為霍文之所以死在了馬鞍村,除了池周周之外,裴止玉和楚雲聲也是兇手,乃至於馬鞍村上上下下,都是兇手。

但他是有權有勢,卻還不敢真的去動一個村子的人。而裴止玉有裴家護著,一時半會兒也動不得。唯有一個楚雲聲,就是個抱大腿的,勢單力薄,處理起來沒什麼負擔。可卻沒想到,看著寡淡平凡的一個人,竟然背後有這樣的力量和算計。

解決了徐老根的問題後,楚雲聲直接被醫學實驗室帶走了,吃住都在保密區域,霍天就算想找茬兒報復,都找不到機會。

裴止玉在當天下午就得到了訊息,匆忙去醫學院找幾位老教授打聽了一下,確認是好事,不會為難楚雲聲之後,才算是稍稍放下點心。

只是裴止玉沒有想到,楚雲聲這一去,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整整半年。

有關癌症的研究,楚雲聲在他的現實世界成功做完了,並且進行了實驗,可謂是成就非凡。但在這樣一個時代,儀器和裝置還並不先進,而且楚雲聲也想要在西醫的基礎上,結合中醫來得到更為完美的研究成果,所以即便是胸有成竹,他們的實驗程序還是有些步履維艱。

耗費了整整半年的時間,這項有關癌症的研究,才終於在又一個春天到來之前,取得了第一次臨床試驗的成功。

實驗成功的訊息登報傳了出去,震驚國內外。

十幾名老教授圍著實驗臺,摘下口罩老淚縱橫,滿滿都是狂喜與難以置信。

“我根本沒想過這一天……沒想過……我有個老朋友,他參加一項實驗,受了輻射,才五年……才五年啊,三十幾歲的人,就像五六十歲的一樣……頭髮白了一半,走不動路,咳嗽,各項內臟功能都在飛快地衰竭……癌症,肝癌……早早就死了……咱們這項研究,現在不能救他的命,但早晚、早晚能行!就這麼走下去,救他的命,救更多人的命!”

許多年從不喝酒的老教授們坐在小小的休息室裡,酒氣逸散,邊哭邊笑。

楚雲聲聽他們說這麼多年見過的病人。

有些不願意放棄的,喝中藥,化療,頭髮掉光,最後還是被死神帶走。有些不願意拖累家人了,偷偷拉著醫生的手,問現在還讓不讓安樂死。病房外,重症監護室外,一批又一批家屬換來換去,抹著眼淚交談的卻只有一個話題,就是還治不治。

治的話高昂的費用足以拖垮所有平凡的家庭,卻還不一定治得好。不治的話,這是活生生一條人命,是自己血濃於水的親人,又怎麼捨得親眼看著他死亡?

距離生最近的人是醫生,距離死最近的,同樣是。

面對患者,無能為力,無力回天,或許是對醫生而言最殘忍的兩個詞語。但卻是很多時候,不得不去面對承認的。

但每個醫生都希望,這種承認和無力,越少越好。

楚雲聲坐在休息室的角落,看著那一張張亢奮而又悲傷的臉,第一次恍惚地感受到了某種不同的感情。

這種感情似曾相識,讓他的神智越來越冷靜,但渾身的血液,卻越來越滾燙熱烈。

“華夏針對癌細胞與惡性腫瘤研究取得重大突破!”

“世界希望!癌症有望攻克!”

“華夏醫學實驗室不日將召開發佈會,公佈癌細胞實驗結果……”

這是個熱烈的年代。

任何為國爭光的突破和進展都會讓人激情燃燒,奮發向上。

楚雲聲離開實驗室,走回大學宿舍的過程中,在大街上、校園裡,看到了無數懸掛的橫幅和歡呼的行人學生。許多書報亭都在免費派發有關研究的新聞報紙,每個人臉上都是激動和自豪。

宿舍樓裡的人也都去宣講狂歡了,楚雲聲戴著口罩進來,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整個宿舍樓都空蕩蕩的,楚雲聲循著樓梯上去,走到寢室門口,就看見寢室門虛掩著,透過門縫看進去,裴止玉正拿著一本書站著,仰頭在看牆上貼著的那一首首情詩。

時間長了,那些寫著情詩的紙都泛了黃。

裴止玉背對著門口,窗外的光照進來,將他清瘦修長的身影和洗得發白的襯衫映得有些單薄。

那些光線淅淅瀝瀝地穿透他的身側,帶著散漫陸離的色彩,射進楚雲聲的眼裡。

楚雲聲推門進來,看了眼門邊的熱水壺,拎起來,道:“吃飯了嗎?我去打熱水。”

裴止玉背影一僵,猛地轉過頭。

“以公謀私,在實驗室裡,你的藥我配出來了。”楚雲聲摘下口罩,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平衡藥性,調節身體,以後不用再擔心體質可能會控制不住。”

裴止玉靜靜看著楚雲聲,抬起手,卻沒去接那張紙,而是一指點在楚雲聲胸口,慢慢寫道:“楚醫生,你來晚了——已經控制不住了。”

“胡扯。”

楚雲聲笑罵,握住裴止玉那隻手輕輕一吻:“我去打水洗洗,晚點兒。”

勞累的楚博士回到宿舍也依舊勞累。

半夜結束勞累之後,楚雲聲把這具想念已久的熟悉的身體摟進懷裡,壓實被子,遮蔽了外頭的寒冷,手掌慢慢順著那片光潔如玉的背,低聲說著保密條款之外的半年來的生活,時不時問問裴止玉過得怎麼樣。

兩人對比一下,楚雲聲過得枯燥緊張,裴止玉也不遑多讓。

楚雲聲在被窩裡用手掌掐了下裴止玉的腰,量了量,又瘦了一圈。

“什麼時候回去?”

昏昏欲睡之時,楚雲聲感受到裴止玉在他胸口寫的字,精神微振,想了想,低聲道:“一個月之後,第二輪實驗開始。”

裴止玉趴在楚雲聲胸口,沒有抬頭,而是等了片刻,抬指寫:“我申報了物質能源武器的實驗,也是一個月後開始。”

楚雲聲睜開眼,有些意外。

他和裴止玉從來沒有談過關於未來的規劃,他也從來沒有從裴止玉的口中聽到過什麼野心和信念。但裴止玉的手指按在他胸口的力度卻告訴他,裴止玉不說,但那些東西,不代表沒有。

相對於楚雲聲的冷眼旁觀,和有所保留的幫助,真正置身於這個時代的裴止玉,或許才真的擁有對某些東西的執著與熱愛。

“這個時代,這個國家,需要更多的東西。我從前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我能做什麼。但現在我知道了,我就應該去做。”

胸口的熱度熨燙。

楚雲聲抬手慢慢揉了揉裴止玉的後頸,低頭和他接了一個短暫而溫柔的吻。

兩人都沒再說話,但在這個吻中,卻彷彿都理解了什麼。

接下來的一個月,楚雲聲和裴止玉仍舊留在了學校裡。

楚雲聲提前進行了考試,準備直接進入醫學實驗室進行一段長時間的實驗。裴止玉也很忙碌,各項保密條款在實驗還未開始前,就讓他不得不減少了回家的次數。

這次離開之前,楚雲聲特意去見了裴昕南,打探池周周的訊息。

霍家因為前段時間過於出格的舉動,已經被排除出了某些圈子,霍天因為以權謀私,也被革職調查了。而被順利送進監獄的池週週,聽說還算得上安分。

“你怎麼這麼關注池周周?”裴昕南面對楚雲聲的詢問,感到奇怪。

楚雲聲看著裴昕南懷疑的神色,想了想,將他這段時間研究出的第二份藥方拿了出來:“他身上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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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昕南接過藥方,臉色微變:“這是……”

楚雲聲道:“在得知止玉藥性失衡形成的奇特體質後,我就有些懷疑池周周的不對勁了。霍文在剛到馬鞍村時,和池週週的關係並不親近,但後來兩個人卻在一夕之間,突然親密起來了。”

“裴爺爺的死,是霍文為了池周周做的。算不上多長時間的相處,霍文不傻,就甘願為池週週這樣做嗎?”

“他的種種行為,和之前的霍文都不太一樣了,這讓我一度懷疑霍文是中了邪。”

楚雲聲留意著裴昕南的表情變化。

關於霍文這段,純屬他的推測,但原劇情中裴昕南前後對待裴止玉完全不同的腦殘態度,就是最好的佐證。所以楚雲聲說起這話來,也不怕裴昕南拆穿。因為他相信,霍文確實是在池週週的影響下變了。

“科學地講,世界上不存在中邪這樣的說法。”

楚雲聲繼續道:“我在實驗室時諮詢過很多前輩,其中有一位教授提到,馬鞍村附近的山坳裡,曾經在民國時期建立過一個藥蟲培育基地,後來在新中國成立後就被毀了,當時的藥蟲都被銷燬了,但也可能有那麼一兩個成為了漏網之魚。”

裴昕南一點就透,當即反應過來:“你是說,你懷疑池周周在小時候可能吃過或者接觸過這種藥蟲,致使他的身體也像止玉一樣,藥性衝突,產生了某種變異的特殊體質?”

楚雲聲點了點頭。

這個推測是楚雲聲查閱過多方資料才得出的。

而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池周週會在後期和裴止玉無冤無仇的情況下,唆使裴昕南那麼對裴止玉。很大可能,就是池周周知道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和裴止玉的身體情況,害怕有人將其聯絡起來,發現自己體質的秘密。而沒了這種一上床即成癮的體質,池周周恐怕就無法再讓這樣一群有權有勢的男人圍繞在他周圍。

“他這樣的體質比起止玉的來,更加危險,更容易成為被利用的殺器。這份藥方就是將他的體質調理回正常體質的。”

楚雲聲解釋道。

裴昕南對於這樣的事情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他凝眉盯著藥方看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猛地抬起頭看向楚雲聲:“等等,止玉的體質……你是怎麼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裴昕南:好像有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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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假狗作者加班,大家上班狗作者開始放假,開始休息補更新,_(:3∠)_負荊請罪,今天約有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