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自己似乎到了一個瓶頸後, 葉曇做了一張高代試卷, 根據之前看的一個公式做了一道數學題。
確定自己不會頭腦發脹，這才繼續去看那沒有看完的書。
她埋首於歷史書中, 對旁事也不太關心, 朱清同樣被埋首於題海, 直想四大皆空，直到被她同樣留校的考驗同桌戳了下，“那個葉學神, 你最近有聯絡麼？”
朱清咬著筆頭，“沒啊, 怎麼了？”
“我的借書卡不是在她那麼？”
朱清這才如夢初醒一樣抬起頭, “怎麼了？你要去借書？我幫你要回來？”
“不。”同桌一臉糾結, “我不是有同學也留校了，現在在圖書館幫忙, 她那天整整理書的時候發現了我的借書卡最近借書頻繁，問我什麼時候對歷史感興趣了。”
朱清還沒明白, “所以？”所以你到底是想說什麼？
同桌道, “葉學神不像是借了書不看的人吧？”
“那你說她真的在這麼短時間內把這些書看完了？”
她把拍下來的照片往她眼前一遞, 上面正是她借書卡下最近的借書名單, 每天都有歸還借閱, 每次都至少三四本，為了防止朱清意識不到，還特意拍了幾本書的厚度給她看看，“看到了麼？有好多都是這個厚度, 這兩天借的更多，有一本比這個還要厚二分之一。”
同桌道，“就是一目十行也不能這麼快吧？”
“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看到了她沒，我真的好奇啊。”
實不相瞞，她真的沒在現實中看到過一目十行的人，那個好奇啊。
換成另一個人她或許就覺得這真的就是隨便翻了翻，挑著看的，可葉曇不一樣啊，她把這歸結於學霸氣場，她看著就是那種特別認真的人。
朱清慢慢的張開嘴，“不是吧？”
她皺著臉，“老天爺不會偏心到這個地步吧？她的人生已經開掛了，再開一個掛……”她細想了一下，深沉道，“或許我心態要崩了。”
“誰不是？”
朱清道，“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我這兩天睡覺前似乎還感覺樓上有燈光傳來，她應該還沒睡，熬夜看書？能不能這麼拼啊，這是真的不給我活路了啊，走，我們去看看。”
朱清是覺得，這麼拼，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今天葉曇也沒去圖書館還書，真的讓她有點擔心。
等葉曇打開門後，朱清脫口而出，“你真的還好？”
不過是幾天沒見，葉曇似乎瘦了兩圈，眼睛裡全是紅血絲，進去一看，桌子上全是書，旁邊是她整理的筆記。
葉曇昨天就睡了三個小時，精神不足，“有事？”
朱清：“……這些書你真的全都看完了？你不會到現在都沒睡吧？你到底在忙什麼啊？”
葉曇打了個哈欠，“嗯，有些事，等把這些看完就好了。”
朱清本想說你這麼逼自己做什麼，能有什麼事情要這麼著急，她看著葉曇都快要把自己逼到絕境了，聽她說快完了，心裡松了口氣，“那就好好休息，我就覺得我這幾天睡覺前還看你亮著燈，有什麼事情自己搞不定可以和我說啊。”
隨後還是按捺不住八卦的心，“額，那個，你真的把這些都看完了？這麼、這麼多？”她的手指了指那些攤著的書，葉曇道，“嗯。”
朱清咽了下口水，“這都是老厚吧？你借也沒兩天，怎麼就看完了？你看書速度有多快？”
葉曇：“隨便看看。”
……呵呵呵。朱清一個字都不相信，她看到筆記上密密麻麻的字了，隨便看看能做這麼多筆記？實不相瞞，她當初期末瘋狂補習的時候，筆記本上和這也差不多，可是看葉曇都疲憊成這樣了，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留下去。
“那什麼，我就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想了想，“我今天會提早回來，需要我給你帶晚飯麼？”
“餛飩吧。”
“好，沒有特殊要求對吧，我記住了。”
回到教授發了一個朋友圈，配圖那個借書記錄，“學校的又一大佬要誕生了。”
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看這麼多書，沒全都看完，也真的……相當了不起。那麼厚的書，又沒有配圖，如果要不考，她看都不會看一眼。
朋友圈有人點贊，有人茫然的詢問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說有人能用這麼短時間看完這麼多書吧？
朱清看了一圈，居然有些憐愛的看著那些覺得不可能的人，那是你對天才的力量一無所知，或許是葉學神真的是光環加身，去她那了一圈，朱清覺得那道困擾了她一個多小時的難題忽然有了思路，正要關了朋友圈，忽然有人聯絡她。
“她是把這些書全都看完了？”
朱清以為這是哪個無聊人士，可誰知道手都按到了靜音鍵了，定眼一看，手一滑，差點重啟。同桌探頭一看，“我去，你居然有這個大神的微信！”
……
這次整理的筆記的太多，葉曇嫌棄麻煩，就拍了張照片把照片上傳了過去。這麼多筆記拍照全都傳送，比之前那一條挨著一條的問題還要讓人驚訝。
耿教授可就等著她的回覆，一邊覺得不可能吧，一邊又忍不住的覺得，對方覺得真的可以，耿教授自認為看人還是有幾分準的，對方不至於費那麼大工夫騙他吧？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值得人家花這麼大工夫騙的東西。
這讓他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在這專案已經收尾了，麻煩的都搞定了，收尾工作交給博士生就好了，同事道，“老耿，我可是觀察你一天了，怎麼今天這麼心不在焉，想家了？”
擠眉弄眼了一番，就差沒直說想老婆了吧。耿教授，“於同志！你這思想有點齷齪啊！”
正氣凌然的道，“我是那種人麼！”
同事：“呵呵呵呵。”
耿教授：“……”朋友要沒得做了。
“那你到底是想什麼事？”同事終於不大趣了。
耿教授：“我之前不是給你說了，之前好苗子太飄，我就給她開了個書單，讓她明白，學無止境。”
“然後？”
耿教授長嘆一聲，“然後她一天之內給我來個總結。”刺激的他差點心臟病復發，“這總不能是她之前都看過的吧？這看的要多快啊，我為了驗證，就又給她開了一份書單，比上次還要冷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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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就正等著麼？”害的他老想看手機。
同事聞言，羨慕幾乎要從眼睛裡裡流出來了，“真的啊？你們學校又出了一個天才？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怎麼好苗子都去你們學校了。”
耿教授心道，羨慕什麼，這不是還沒確定的麼？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天才，絕對是如金子一樣閃閃發光，主任能不知道？正想著，手機傳來了提示聲，耿教授快速的掏出來手機，他這手機卡沒去換，還是2g時代呢，圖片快取那叫一個慢。
耿教授疑惑的看著還在快取的照片，同事把頭湊了過去，“來來來，我看看你的高材生。”
“怎麼發圖片？這麼慢？老耿，你這手機是不是該換了？系統不行了吧？”
第一張圖片終於快取完了，密密麻麻的筆記露了出來，同事：“這字不錯啊，現在這麼認真做筆記的學生不多了哦。”
一眨眼，其他圖片的快取完了，和第一張一樣，全是密密麻麻的筆記，只是比起第一張，後面的字跡越來越潦草，卻還是能看出字跡的，同事對書法有幾分瞭解，“最後倒是有點行書的味道了，老耿你這學生……”
歪頭一看老耿，只看耿教授捂著心臟，臉色似激動似驚駭，他大驚失色，“老耿，你的藥在哪？！你這可別是心臟病犯了。”
忙不迭的掏出藥給他吃了，看著耿教授臉色恢復，這才長舒一口氣，“我這馬上就要打120，你這是怎麼了？我就沒見過看筆記還能看出心臟病的。”
緩過來一口氣的耿教授：“你知道什麼……”
對方居然真的全都看完了！全都看完了！！那麼厚的書！
耿教授：“不行，我再吃顆藥。”然後再去詳細問一下。
給葉曇發過去訊息，“我這馬上要回去了，你這是還在學校？那咱們當面說一下。”
之後又給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咱們學校真的沒有特別優秀的同學？”
主任：“咱們學校的同學都很優秀啊。”
“是特別優秀的那種！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那種！哎，你給我好好問問，到底哪一級的，學什麼的，準備考歷史專業的研究生不，我可以帶她！”
主任：“……你等會兒，你這真的遇到一個這樣的天才？是咱們學校的？”
耿教授，“是啊！”這樣的學生必定要搶啊。
主任：“行，我這給你問問，我真沒聽說過，就聽說漢語言文學大一的蘇怡特別有才華，寫作水平非常高。”是能得獎的那種，可沒聽說還有一個啊。
研究生師兄終於把葉曇要求的內容做完了，歷史上他們能找到的類似戰役，政治博弈全都寫出來了，“師妹啊，你到底哪一級的？想不想讀研究生？耿教授人特別好，你考慮下？”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