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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恩, 雖然人有些霸道, 不過這種行為完全可以加分了。男人最優良的品質是什麼?就是給自己的女人錢花!

“既然你給我了, 那我就先收著,不過我在部隊也用不了多少票。”部隊伙食是免費供應的,平常出門的時間也不多,除了買買日常用品, 真的沒有太多花錢的地方。

“你平常不是還買東西寄回老家嗎?以後需要什麼票直接跟我要, 也別費力氣去找別人淘換了。”翟仲凌可記得上次看到娉婷時她手裡拎了好幾罐奶粉,部隊裡並不供應奶粉票, 說不定這丫頭還是找了很多人才淘換到的。想到她為了點東西,或許還要跟別人說好話,翟仲凌心裡就有些不得勁了。

“恩,那就先謝謝首長了!”其他的先不說,難能可貴的是他能想到這些。而且他還記著上次自己買奶粉的事, 虧他當時還一句話不說,使勁裝深沉, 其實心裡早就惦記上她了吧。

下車後, 娉婷衝他揮了揮手,翟仲凌坐在車裡, 看著她一瘸一拐地往宿舍樓走, 不禁眉頭微皺,顯然對娉婷的腳傷還有些不放心。直到完全看不到娉婷的人影,他才讓小方開車走了。其實像他這種男人,平時是有點大男子主義, 同時,他又很疼自己的另一半,總想給對方最好的,捨不得讓對方吃一點苦。當然,翟仲凌自己並不知道他自己有這種屬性,其他人就更加不知道了,這是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性格,不需要學習,完全的自學成才。

“明天早上你去找家飯店,讓人燉些豬蹄湯,燉好了中午再給她送過來。”要不是怕不方便,翟仲凌甚至想讓炊事班幫著燉一鍋。不過現在娉婷又不讓說處物件的事,他那麼大張旗鼓最後肯定會弄的人盡皆知。娉婷臉皮薄,到時候又要氣一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一個,他也是謹慎慣了,結婚報告還沒申請,他並不想讓娉婷過早暴露,這是他在戰鬥中常用到的策略,殺手鐧總是要留到最後才見分曉。

娉婷拖著已經快腫成豬蹄的腳爬上了樓梯,進宿舍時,舍友們也正在擔心她。

“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我在樓下等了你好久,還擔心你出事了呢。”剛進宿舍,大家都圍了上來,陳婷是最著急的,她甚至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厚著臉皮和娉婷一起上翟仲凌的車。在她看來,娉婷和那位軍區的領導根本就不熟,就是坐在一輛車上肯定也是很不方便的。原本應該比她早到的娉婷卻遲遲沒有回來,她們是一個隊,一起出發的,她總覺得娉婷受傷了,她應該多照顧她的。

“不好意思,我去了趟醫院,所以回來晚了。”去醫院是實話,只不過還發生了點其他事罷了。雖然有些想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快樂的衝動,不過娉婷還是忍住了沒說。

她們也已經看到了她手裡的藥盒,紛紛關心起她的腳傷。在她們看來,娉婷是跳舞的,腳受傷了心裡肯定著急,至於娉婷坐上了某位領導的車,在她們看來還沒有娉婷的腳傷重要。

“沒什麼大問題,反正骨頭沒事,就是有些腫了。反正是要休息一段時間,我下午去找領導報備一聲。”

“那多可惜啊,你的節目還是必演的呢,本來還能靠著這個看明年能不能提幹。”作為文工團的演員,平時又不用出任務,更不需要打仗,自然是靠表演來獲得領導的肯定。娉婷這一受傷,她原本的位置不就被人頂替了,這麼久以來的辛苦,豈不是都為了他人做嫁衣?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傷養好。再說除了歌舞團,我在話劇團還有節目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今天沒有翟仲凌的事,她肯定會更加患得患失,可生活彷彿是為了補償她般,給了她一段這樣的姻緣,直接沖淡了她對於腳傷的憂慮。

“也是,放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確實是養傷要緊。”大家最後反而被娉婷給安慰了。

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娉婷腳不方便,大家主動幫她打飯,宿舍裡剩下了她一個人。回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她還有些不可置信,從口袋裡掏出了翟仲凌給的那些票,才有了真實的感覺,

全國通用糧票、肉票、油票、工業票、糖票、布票,品種還真不少。想到一會兒要給家裡寫信,她就把家裡用的上的票拿出來,準備和信一起寄回去。

吃完了大家幫她打回來的飯,娉婷就開始寫信回家,告訴了許桂蘭她已經找到物件的事,還把翟仲凌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其實她知道的關於他的情況也有限,大多還是聽其他人“八卦”的,想著下次見面得好好問問他才行。

下午娉婷去了團裡,對於她現在的情況團裡也給予了關懷,讓她多休息,爭取早些把傷養好。

“你先吧腳傷養好,既然沒動到骨頭,休息十天半個月也差不多了。放心,你平常的努力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副團長怕娉婷心裡有壓力,還特意跟她多說了幾句。

最後團裡決定,由娉婷擔任領舞的舞蹈節目暫停表演,這讓很多原本想著替換上場的舞蹈演員很是失望。特別是肖雲,她是幹部子弟,長得也漂亮,一向心高氣傲。她一直想成為陳雪麗那樣的人,不管在哪裡都能眾星捧月,可就因為一個何娉婷,她就一直不能成為歌舞團的臺柱,這讓她心裡很是不快。

還有前天大伯母跟她說,讓她這次務必找個人定下來。本來大伯母最看中的那個軍官好像是婉拒了她,說是有心上人了,大伯母已經在幫她走動其他軍官了。

“云云,女人結婚就是第二次投胎,我們這樣的人家就是不求高嫁,起碼也要門當戶對才行。你大伯在軍區還有些影響力,這次我豁出了臉面都是為了你,你一定要好好表現,要知道等這批軍官結了婚,以後在軍區裡,可就沒有什麼合適你的物件了。你總不會想嫁給外面的泥腿子吧?”好在肖雲是肖家小輩裡唯一的姑娘,否則家裡人哪還會幫她如此籌謀,大伯母畢竟是伯母,並不是她的親媽。就是自小明白這個道理,肖雲才會處處表現,好讓家人更疼愛她。

“這個何娉婷也不知道給團裡的領導罐了什麼迷魂湯,連這點機會都不肯給其他人,也太過分了。”說話的是平時和肖雲關係不錯的秦利,雖然肖雲平時不說,但秦利就是知道肖雲一點都不喜歡何娉婷。

肖雲聽了也沒說什麼,繼續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按說她也是一個挺有心機的人,就是再討厭何娉婷,她也很少在人前說娉婷的壞話。因為這樣不僅沒用,還會給別人留下她很刻薄的印象,所以說在做人方面,肖雲還是頗有些手段,也挺懂的維護自己形象的。

不說文團裡的暗湧,翟仲凌回了部隊後心情不錯,不過這種不錯僅僅是他的內心,表面上看其實和往常沒太多區別。

“聽說你為了路面塌方連夜帶人修路去了?”看到翟仲凌,石前進忍不住叨了兩句,實在是事情太不值一提,哪用得著翟仲凌親自去,害得他一開始還以為這金陵城出了多大的事情。

“為人民群眾服務的事也分大小嗎?”翟仲凌怎麼可能告訴石前進真實的理由?總歸自己帶隊修好了路,就是有人知道了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行行,你的境界太高,我是望塵莫及了。”石前進也是看出來了,自己在翟仲凌面前是討不了什麼好。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能噎死人,這麼說來還不如不說話呢。

經過了一個早上,翟仲凌辦公室的書桌上已經擺了好些檔案,他開始進入工作狀態。小方看放飯時間快到了,他就拿著飯盒幫領導打飯去。

他這一工作就忙了一天,中間還去會議室開了個小會,等他有時間停下來喝口水,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想起了娉婷,不知道這會兒她在做什麼,想到她,他的心裡也難免泛起了柔情。

他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等電話通了後,說了句,“請幫我接通翟家的電話。”

大約一分鐘後,電話裡傳來了卞穎芝的聲音。

“媽,是我,仲凌。”

“仲凌啊。”卞穎芝聽到了翟仲凌的聲音後還挺高興,可一想到他平常十天半月也不帶打一個電話的,心裡又有些生氣。“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打電話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忙什麼國家大事,就這麼抽不出時間呢!”

卞穎芝也知道,兒子忙肯定是忙的,就是自己的丈夫不也是忙得天天不到天黑不著家。不過她還是希望兒子能經常打電話回來,才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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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不是在打嘛,今天忙了一天還沒吃晚飯呢,還不是想到了您老人家就先打電話回來了。”

“去,沒個正形。你就和你爸一樣,忙起來不管不顧的,連飯都不好好吃。警務員幫你去打飯了嗎?”做父母的,永遠要為兒女操心,之前對兒子的那一點不滿,這會就只剩下心疼了。

“去了,幫我熱飯去了。”

“你說說你,老大不小了,也不會照顧自己,上次聽你潘阿姨說,她給你介紹的物件你沒要,說是有自己看上的人了?”卞穎芝早就想問翟仲凌了,奈何丈夫讓她不要多管,她也就沒有急著打電話過來問。現在翟仲凌自己打電話回來了,她當然是要問一問的。兒子的終身大事,她這個當媽的能不著急嘛。

“是有這麼回事,我已經跟她說好了,過陣子就打結婚報告。”翟仲凌說的平淡,也不管卞穎芝聽了之後是什麼反應。

“打結婚報告!這也太快了,前兩天不說還沒在一起呢?”總歸不是自己找的兒媳婦,卞穎芝心裡不放心,總怕對方是個不好的。“你跟我說說那姑娘的情況,哪裡的?現在在做什麼?家裡是個什麼情形?”

“媽,我都這麼大了,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想要的。她就是個普通的姑娘,老家是東北農村的,現在在軍區文工團。她父親是烈士,哥哥也是軍人,成分很好。而且她也不是一個膚淺的女孩,我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翟仲凌大致說了說娉婷的家庭和個人情況,也表達了自己的決心,他知道,母親並不是對娉婷有成見,畢竟連面都沒見過,又能有什麼壞印象?她只是太關心自己,才會患得患失。

聽兒子說了那姑娘的情況,卞穎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成分是不錯,可配自己的兒子總感覺有些配不上,這讓她心裡有些不得意。“行吧,既然你自己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等你爸回來我再跟他說一說,看他是什麼態度。”

兒子是什麼性子當媽的最清楚不過,她知道翟仲凌不是來詢問她的意見,最後肯定是會和這姑娘在一起,那她說來說去也沒什麼意思。

“謝謝媽,你會喜歡她的,她是個好姑娘。”翟仲凌最後的一句話,讓卞穎芝聽了後留下了眼淚。總歸兒子是大了,要結婚了,她這個當媽的從此也要退一席之地了。

到了晚上九點,翟景升才從部隊忙完了回來,看到卞穎芝還在客廳等他,有些意外。

“怎麼了這是?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平常這會卞穎芝已經在臥室看書,準備休息了,所以今天必然是有些事情發生的。

“仲凌打電話回來了,說是他談了物件,就快打結婚報告了。”說著說著,卞穎芝的眼眶又忍不住泛紅了。

翟景升笑著走過去,坐在了她旁邊,扶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這有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你不是一直盼著仲凌早點結婚嗎?這不正遂了你的意。”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妻子是在彆扭什麼,不過作為一家之主,不能激化矛盾,只能消解矛盾,何況他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看中的絕不會是個不好處的物件。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到現在那姑娘是圓是方我們都不知道,聽你兒子說,還是軍區文工團的,他肯定是被那好相貌給迷住了!”卞穎芝是個文化人,也難免範起了天下婆婆的通病。

“這話以後就不要說了,讓仲凌聽了之後怎麼想?再說仲凌也是隨了我們,長得一表人才,難道還非要找個醜八怪才行?”翟景升沒有計較妻子的“無理取鬧”,還是站在客觀的角度說著話。“仲凌還說起其他話沒有,有的話,你就和我說一說。”

“說那姑娘是東北農村的,父親是烈士,有個哥哥,也在部隊裡,具體是什麼職位我也沒問。那姑娘現在人在軍區文工團,說是人挺不錯,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卞穎芝就是心裡不滿,也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和丈夫添油加醋或者隱瞞什麼資訊。

翟景升想了想,也覺得這姑娘各方面條件還可以,雖說沒什麼家庭背景,但他們家也不需要找個景上添花得兒媳婦。按現在的大局勢,最重要的還是一個“穩”字。既然兒子說好,他也相信兒子的判斷。

“你看看,既然仲凌打電話回來了,你就不問問那姑娘的名字,這以後就快成一家人了,你連兒媳婦叫什麼都不知道。”翟景升避重就輕地說了這幾句,也表明了他的態度,那就是翟仲凌這個婚事,他做老子的已經同意了。

“那行吧,明天我打電話再問問。”聽了丈夫的話,卞穎芝哪裡還不懂?她也不是故意要壞兒子的姻緣,只是心裡一時不得勁而已。現在既然丈夫都滿意了,想來這婚事也不是太差,她打算等問到了那姑娘的名字,她就讓人去打聽打聽,總要打聽清楚了,她心裡才能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