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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九章 番外一 荷塘

第九十九章番外一 荷塘

又是學期期末, 臨近暑假, 校園內機動車和腳踏車往來穿梭。午後金色的陽光灑向荷塘, 波光點映在一池綠萍之間,這座校園非常的美。

大學生活自由散漫, 期末仍有很多男生扎堆兒流連在大球場,每天就好像長在操場上了。有同學喊:“周遙咱們這撥兒的人湊齊沒有啊!”

“我們屋的大圓兒沒來,咱們缺一人!”周遙喊道。

周遙腳底下趟著球, 一陣風過來了, 有球狀態他比無球跑得還快呢。純白球衫, 白色球褲,他順手就從場邊啦啦隊的冰盒裡抄走一瓶冰紅茶,對同班女生一笑。

年紀長了, 身材更結實了,就是大人的模樣,但眉眼表情依然青春。爺們兒雖然退役了,還年輕著呢, 隨便拉出來遛遛, 仍是球場上那個最瀟灑的追風少年。

踢六人制小場竟然都湊不齊人,咱學校新生的身體素質,一屆不如一屆,越來越不耐操了。就這水準, 跟隔壁學校的踢野球都要輸啊,也就仗著本校男生的基數大、人口多。

“唉,電子系那誰來了, 盧笑波。”有人往操場邊上指著,“他能踢球的吧?”

周遙都沒有正眼抬頭:“盧笑波不會踢,還不如我們宿舍那幾個呢。”

他隊友嘟囔:“上回看他踢了,他還行吧……”

周遙已經上大三了,盧笑波是電子系高一屆的學生,跟周遙就不在一個系,大四實習找到工作,馬上就要領取畢業證走上職業碼工道路掙錢去了,但這人總是過來找他。

“周遙。”盧師兄笑容爽朗,腳底下沒趟球怕絆一跟頭,但手裡拎著一塑料袋的飯盒。一看袋子花色就是學校食堂買的,直奔周遙就來了。

周遙低頭趟球走開,距離盡力保持在十五米左右。

他帶球原本都不用看,全憑腳感和意識,但盧師兄來了,他都不好意思抬頭,只能盯著球倒騰小碎步跑開。

“十五食堂的大拉皮兒,給你買的,遙遙吃麼?”盧笑波遞上塑料袋,小聲說話。

“不吃,吃飽了。”周遙也小聲說。

“哦,看你剛才都踢老長時間的球了,以為你還沒吃飯麼,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盧師兄算是一位溫柔暖男了,挺懂關心體貼的,出門家教實習能掙錢,進屋端茶倒水會暖床,就是清華園出產的典型的經濟適用男。

“踢完了,馬上就走。”周遙一腳踩著足球,眼看著別處。黑球鞋與白色球襪襯托得他小腿線條挺拔,很好看。

盧笑波沉默看著周遙,也不知怎樣親近好了,順勢一伸腳就捅周遙腳下的球。周遙迅速啟動,把球帶開護住了,就不給你捅……

周遙怕什麼呢?

他才不怕盧師兄呢,倆人畢竟是多年的校友,私下可熟了,就是硬著頭皮裝作不熟。他身邊養了一缸窖藏十年的老陳醋,他是怕有人要吃醋!

球包裡手機響了,隔著十幾米遠他都能聽見那手機響,趕緊跑過去接,果然有人查崗。

“你要來啊?”周遙半掩著口型說悄悄話。

“你們不是少一人麼?”熟悉的聲音,懶洋洋的,背景音裡充斥著中關村大街的車流人聲。

“你懶得跑吧?不然你就別來了。”周遙磨磨唧唧得,純屬自己心虛,“你在宿舍睡覺唄,你打遊戲。”

“已經出來了。”那位講話一向比較省字。

“啊……哦……那,你真的要踢啊?”周遙說話時嘴唇快要黏糊在手機螢幕上,他在外人面前真不是這樣膩歪。

“沒我位置?被人佔了?”那邊的說。

“有你的,”周遙皺了眉頭,“想來你就來啊!”

盧笑波是誰啊?就是周遙的那位“師兄”。

這人也頗有幾分韌勁,當初就沒食言,寒窗苦讀數年之後果然從哈爾濱考到北京,跑來見周遙了。只可惜落花很有意,流水偏無情,他配得上週遙,但感情這種事,從來不在於世俗眼光裡兩人是否般配或者門當戶對。在周遙心裡,其他的人選這輩子只能當個過客了,他的心就已經長成“瞿嘉”的樣子,只能塞進去瞿嘉一個,別人都形狀尺寸不符,就塞不進去。

周遙之前就知道他師兄考來北京,一聽說這事,他填志願都不想報清華了。

“傻啊你?”瞿嘉說,“你真想去北工大?”

“不想。”周遙也覺著憋屈,“那,你不準吃醋啊。”

“我吃我的醋你管我呢?”瞿嘉說,“但你該考哪就考哪。”

像盧師兄這樣的大學霸,也不能說是單單就為周遙來北京的,這成績原本就能考到名牌學校,眼前平坦,前途無量。所以,盧笑波不需要在任何人身上浪費時間,不需要對哪個男孩如此痴情。他不捨難忘周遙也是因為,年紀漸長見識漸寬,才發現圈內合適的物件太他媽難找了!尤其進了名校,人往高處走愈發高處不勝寒,a男當然應當配a男,誰也不願意屈就那些不上檔次的又渣又賤的b、c、d。而周遙長得好看,人緣又好,家世清白家底優越,在圈子裡就是最完美的物件,初見面就驚為天人,多年來一直惦記著,念念不忘啊……

而有一個人,確實就是為了周遙,才會復讀一年。

瞿嘉這號人,懶到把生活過到了極簡,得過且過,隨遇而安,在生活面前他很少去刨根問底上下求索,在命運的關口他也從不過分討要,每次都是命運在他身上過分的苛刻了。他平生唯一的一次,把全副精力與才華以自我壓榨苛求的方式發揮到極致,賭上一年時光,就是為了考上一所最好的學校,為了與周遙並肩。

不然他早就去個二本學校混日子,上大學就是為了一張文憑,去哪混不是混呢?唐錚連文憑都沒有,現在不也混得挺好麼。

瞿嘉對有些事情油鹽不進蠻不講理的,但關鍵大事上沒含糊,他沒有走錯路。他就拼了這一次,就拼這一年。

就在他決心再戰高考的那年暑假,時運造就一次機會。燕園新修了百年大講堂,慶祝百周年的校慶,舉辦了一場音樂節,規模相當大,還邀請了圈內知名歌手、教授作為評委參與其中。俞靜之當時就為瞿嘉寫了一份很有質量內涵的推薦信,讓瞿嘉一定去報名參加。那就是一場比賽。

瞿嘉在比賽裡自彈自唱了好幾首歌,最後決賽唱的仍然就是《流浪的小孩》。這首歌後來也被錄入唱片,出現在百年校慶的校友贈品專輯裡。

瞿嘉那次得獎了。周遙老媽的推薦信只是一塊敲門磚,幫他敲對了地方,送他往上邁了一級臺階。俞靜之也只是初賽海選時候,在評委席上露過一臉,悄悄地攥拳砸桌子給某位同學加油打氣,最終還是要靠瞿嘉自己努力。

百年講堂的舞臺上,白衫黑褲,他彈著吉他,對臺下熟悉的身影一笑。全場的燈光向他灑下來,他的肩膀已經自帶光芒。

瞿嘉拿了第二名,他自己都沒想到。名校海納百川,也需要招攬各類人才,每年都有體育生文藝生的特招名額。比賽成績給瞿嘉加了20分——第一名能加50分呢。

有這20分,高考前再閉門苦讀鏖戰數月,他賭贏了這一年,賭贏了他和周遙的未來,讓兩個人可以繼續堅持著走下去。

……

於是,那一天的大操場,某位爺就真的過來了。

兩家學校就在隔壁,中間隔著中關村一條大馬路,騎車來去很方便。來得次數太多太勤,以至於同年級踢球的同學都認識了,都知道周遙的這位會踢球的“閨中密友”。

從遠處踩著一地陽光走來的人,瘦瘦高高,一雙長腿走路很輕,並不帶風帶土,也沒有飛沙走石的陣勢氣場,就安安靜靜地來到周遙面前了。

即便這樣,幾個抬冰盒的女生還是齊刷刷地側目了,視線就被那兩條長腿勾過去了,小聲交頭接耳:就是在燕園大草坪上彈吉他唱歌的那個男生,以前都穿白襯衫,這次沒穿襯衫,穿背心兒露肩膀了……就是唱“朴樹”唱“老狼”的男生,“三角地”有人給他貼大字/報情書的那個!

見面眼神一對,瞿嘉遞給周遙一個鋁飯盒:“燒餅。”

周遙問:“有肉的麼?”

瞿嘉說:“廢話麼,你屬狼,你又不吃素。”

“不吃肉怎麼補血補蛋白質?無肉不歡麼。”周遙一樂,理一理自己的髮型,“什麼肉啊?”

還能什麼肉?瞿嘉看著周遙,嘴角浮出小表情,你夫家的拿手菜,醬豬頭肉唄。

就想吃你的肉,我就是屬狼的……周遙也是一臉微妙表情,肉麻話不是走嘴上出來的,都走眼神和走心了。瞿嘉遞給他的可不是食堂買的,就是瞿嘉特意給他做的,週末騎腳踏車返校,把飯盒掛在車把上,一路帶回來給他吃。瞿嘉對他最好最好了,體貼不在言語上……

“周遙過來拍個照!”他們系的女生在竊竊私語之後好像達成了一致意見,集體喊他。

“拍什麼啊?”周遙一臉純真。

“拍你顛球呀。”女生說。

“你們快拉倒吧!”周遙眼裡暴露一絲滑頭,甩出兩句東北大碴子,“你們是想拍我還是想拍他啊,想拍我哥們兒?想拍瞿嘉你們就直說想拍瞿嘉唄,有啥滴啊?……拍完了把照片給我洗一份兒啊!”

瞿嘉小聲說“我要堵上你的嘴”,而女生爽快地大笑“快過來把球衣脫了讓我們拍”!二十歲的金色年華,男男女女之間,已經無須再掩飾這份最熱情直白的欣賞和仰慕,相處都很愉快。

瞿嘉坐在場邊長凳上換球褲、穿襪子。

周遙就坐那兒狂啃豬頭肉燒餅。

而盧笑波盧大師兄,拎著一盒大拉皮默默地圍觀二人,小風掃過一臉的哀怨,掃出一地失落。心裡大約是察覺到了,又無法確定,因為周遙絕不會親口承認“男朋友”這三個字。

對外就一直說是哥們兒,是兄弟。

盧師兄追問過,什麼兄弟啊,老是大老遠過來找你,還幫你打飯、幫你佔座、幫你拎暖瓶打熱水?這是男生給女朋友才做的事情。

周遙說,鐵桿兒兄弟,他就樂意幫我打水。

盧師兄雙手插兜,咬著嘴唇看著周遙:“中學同學?小學?……這麼要好,睡你上鋪的兄弟麼?”

周遙微一愣,眼神一對似乎都明了了,他很坦蕩地點頭:“對,就是睡我上鋪的兄弟。”

以周遙現在年紀,也成熟了,被追得多了,不會再蠍蠍蟄蟄地被爛桃花嚇著;若論武力值,盧笑波肯定打不過他,沒人敢騷擾非禮他。

他是真的心虛,怕啊。

那時候在教學樓走廊裡,在食堂,在洗手間,見著他師兄就撒丫子繞道跑,實在繞不過了恨不得要給這人磕頭求饒:哥您千萬別追我,您別喜歡我了成麼?你每次說喜歡我,我回去就要捱打了!

您這相思苦戀一往情深得,自己感動自己玩兒呢,每次回去都是我挨一頓操啊……啊……

並排坐在長凳子上,換好球衣球鞋,瞿嘉就憋不住哼了一句:“怪不得不讓我來,還讓我在宿舍打遊戲。”

周遙:“怎麼啦?”

瞿嘉冷著臉:“你說呢?”

周遙小聲哼哼:“你想啥呢?”

“你想什麼呢?”瞿嘉反問,“想你師兄了?”

周遙拼命使眼色:你小聲點兒,絕對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盧大師兄的髮型整潔,號稱他們宿舍裡洗澡最勤的男生,澡堂開門的時候在澡堂洗,澡堂不開就在廁所洗,澡票用完了管別人借,收集全班的澡票,用不完的澡票全都交給這人就不會浪費,哪天要是停水了這人簡直沒法兒活下去了。穿衣服永遠是淺色polo恤衫和米色長褲,總之是周遙瞿嘉都絕對不會穿的那種款式。

用瞿嘉嘲笑的話說,周遙,那人老得像你“師叔”吧?都差著輩分了!

瞿嘉瞪了周遙一眼:“豬肉燒餅好吃麼?”

“好吃。”周遙趕緊順杆爬上,關鍵時刻嘴巴可甜了能伸能屈,湊上耳朵說“老公做得比媽媽做得還好吃呢。”

一句肉麻話把瞿嘉的氣兒給捋順了,懶得跟媳婦計較。

那天瞿嘉上場踢球了,作為隔壁學校過來救場的外援,幫著周遙他們系贏了經管系一場球。瞿嘉在前場被對手絆倒,麻溜兒地爬起來對周遙一點頭。周遙站在罰球點上,眼神淡定地掃射四方,搓起一腳就是一記弧線,重炮直接砸在對方球門橫樑與立柱之間的夾角!

瞿嘉就等在那裡,等皮球彈下來,輕鬆地一磕,球進了。

倆人互相給對方瘋狂喂球,痛快地贏下比賽。十年的默契,一場野球算什麼。

盧師兄形單影隻地坐在場邊,抬起眼皮盯一眼,過一會兒又盯一眼,眼瞅著周遙和瞿嘉“邦邦邦”連進好幾個球,懷著一肚子酸楚反而更能開胃,就著嘴就把一盒東北大拉皮全部吃光了。

好吃的沒能送出手,但也絕不浪費,盧師兄順便還把一袋蔥油小花捲分給身旁的兩位學弟,友好地笑一笑,失戀了也沒見有多麼的傷心。沒追到周遙,日子還要照樣過下去,大學畢業在北京就業生存不容易的,現在就開始琢磨那六千塊的月工資裡面,多少錢拿來租房,多少錢能用來吃飯,多少錢乘地鐵和打車……

周遙心裡有數的,憨厚都在表面上,他的精明小算盤擺在心裡面。他選了那個最彆扭最不講理脾氣很臭甚至有幾分偏執的瞿嘉,因為瞿嘉不是跟誰在一起都行,瞿嘉就是對他一人死心塌地,瞿嘉每次跟他吵架了會很難受會胃疼會吃不下飯絕食的。瞿嘉在他周遙面前再彆扭、再兇,就是一隻很兇的家養大花貓,就是離不開他。

這世上只有瞿嘉這個男孩,就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沒人能跟他搶或者分享哪塊肉。

盧笑波還屁顛顛兒地過來,往周遙的飯盒拋了一個熱花捲。

周遙瞪著送上來的花捲,吃也不會,扔也不是,只能塞給瞿嘉。瞿嘉三口兩口把那個花捲給吃掉了,哼……

瞿嘉坐在場邊,撩起球衫擦汗,露出一片啤酒色的腹肌,突然說:“鞋緊了,我腳疼。”

“磨泡了?”周遙忙問,“脫了鞋讓我看看。”

“嗯。”瞿嘉咕噥一句,“鞋太緊,我脫不下來。你給我脫。”

周遙:“……”

有人耍小脾氣呢,一缸陳年佳釀汩汩地冒出酸氣。

上回就因為吃醋,某人明明戒菸三年了還一定要找根菸叼在嘴裡,站在宿舍樓門口,擺出九龍城古惑仔的架勢,歪著頭讓周遙給點菸,然後看著盧師兄從面前賊尷尬地走過去……

周遙蹲到瞿嘉跟前,幫解鞋帶。他乾脆再把瞿嘉一條小腿抱在自己懷裡,小心翼翼地幫忙把球鞋脫下,再脫襪子,察看那腳上的水泡。“呼呼呼”地吹了幾口,揉揉小腿肚子,最後還給瞿嘉套上了一雙拖鞋。

服務周到,鞍前馬後。

“好了麼——”周遙小聲哄道,“我吹過就不疼了?”

“嗯。”瞿嘉把大毛巾丟到周遙頭上,讓周遙頂出個造型來。好了,心理平衡了,不然才不能放過遙遙,一定用球襪堵上嘴巴操/哭了遙遙才能解氣。

……

踢球一直踢到傍晚,終於散夥了。

年級學生會的體育部長周遙同學,臨走還要負責撿球收球。瞿嘉給他撐開大網兜,他就帶著球過來,內腳背搓球,用他那“會彈鋼琴”的右腳,像踢毽子似的,把球一個一個挑進網兜。

周遙拖著一兜子球走在林蔭道上,瞿嘉拎著他宿舍的兩個暖壺,給他打洗腳水。

倆人又嘀咕去哪裡吃飯。

校園裡食堂的選擇五花八門,都編了號的,從一二三四一直編到十四、十五、十六,後來又新建了萬人大食堂。為了激烈的業務競爭和吸引學生回頭客,每一家食堂又都有獨門手藝,特色菜,吃都吃不過來。

“去我們農園食堂吃?”瞿嘉說。

“農園有什麼好吃的?”周遙嘀咕得像一隻飢餓的大松鼠,“又是冬菜包子和粥?!我不吃素我不喝粥,吃得老子都腳軟缺鈣了,還是我們十五食堂最好吃,米粉肉,陝西涼皮兒,韓國豬肉火鍋!”

“吃成個小豬樣兒,吃得你腹肌都沒了。”瞿嘉嫌棄地說,“你臉都圓了。”

“所以每週踢一場球啊,我都掛靴退役多年了我還堅持踢呢。”周遙笑著,“老子早就不需要磨練球技了,我需要保持健美的身材!”

瞿嘉也同意,清華園的伙食更勝一籌,所以吃出一群油渣發白英年早衰的工科男。不過他聽周遙的,遙遙想去哪一間食堂,想吃什麼,他就跟著吃什麼,不挑挑揀揀。

他也喜歡遙遙臉上有肉的樣子,都吃出兩塊蘋果肌了,美著呢。外面美容店裡打針豐頰還要花錢,周遙就是心情好,就吃得多,有男朋友的感情和肉/體雙重滋潤,在飯桌上和宿舍床上都能吃到豐富的蛋白質,臉上就自帶膠原蛋白,滿面紅潤容光煥發。

兩個吃貨爆搓了一頓韓式豬骨土豆火鍋和烤明太魚,刷學生飯卡便宜得簡直不像話,之後結伴往宿舍樓走。

路上時常收穫一些視線目光,瞿嘉就低頭走路,暖壺提著挺沉的,沒工夫看別人。他走路就喜歡垂著眼皮偷看周遙很性/感的小腿和一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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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你呢,校草。”周遙小聲說。

“誰是校草?”瞿嘉反駁。

“你啊。”周遙說,“你們學校三角地都掛你了,是表白情書吧?”

“誰讓你當初欠我五千字?”瞿嘉說,“現在有別人寫了吧。”

倆人互相甩出幾個白眼,再默默收回視線,哼。

果然風水輪流轉了,咱們嘉爺自從邁進大學校門,越來越牛氣了。

說白了就是燕園內部陰盛陽衰,一個系的女生宿舍與男生宿舍結對“聯誼”,竟然是十個女生宿舍對四個男生宿舍,人數上就是60:24啊。女生們開學第一學期不久就把本班四個男生宿舍都洗劫、瓜分了,聯誼名單裡一個一個男生都掛上號,自己班裡都不夠分,還要防止外系的女生心懷不軌過來偷她們的好菜……

所以,每年進來一兩位長得不錯又會彈吉他唱歌的、粉白柳綠的大帥蔥,全校皆知。隨後,未名bbs上有人發帖評選“燕園十大名草”,丟擲好多照片,讓大家依次投票。周遙也去扒那個帖子看了,偷偷註冊了五個id,很不要臉地給他老公投了五票,眼見著瞿嘉票數一路看漲,衝進榜單前三,心裡悶得兒蜜,那滋味兒真是,又酸又爽又銷魂啊。

作者有話要說:  :)

尾聲番外就是撒糖塊,不想額外吃糖的可以認為98章就足夠明示暗示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