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只聽遠處馬啼聲陣陣,人還挺多,正往這邊趕來。
郭軒、紙筆只能暫避。
“哥,你說這次六布他們抓的真是葉葉,確定沒錯,單說今年開春以來,一晃過冬,八九個月已耗完,這叫葉葉的抓了巳上百,可問題是……”
“妹,別說了,行不。”
可女子還是有一種不吐為快,不讓她說完就很不爽之感。
“問題是共沒一個是真的。”
還是聲音低低,咕嚕著。
郭軒、紙筆躲暗處,在聽馬上之人講話時,也對他們十七八人大概外貌看了一下。
除了為首衣冠楚楚,華麗錦服,男的高個,青藍戰服,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生的眉清目秀英姿颯爽。
女的應該是妹妹,櫻桃小口,紅潤潤,輕點的柳葉眉,粉妝玉砌,皮膚白白嫩嫩,還有那雙美眸,靈動輕巧,眨巴眨巴著沒說話似說話,隨時都驚為小鹿,要逃跑,讓人想捉,捉不著。
而另外的隨叢幾個,就都穿著樸素,簡簡單單。
他們一幹人馬已來到毛草屋前,下馬敲門。
隨從立馬當先去。
裡面的早聽見,馬上就開門相迎。
“是葉葉嗎?”隨從中有一人問。
“是是是。”
回話人是六布,他在無生界官職七品,說芝麻官又比芝麻官大一點,也算在這無生界任職十年有餘,恐一直沒有升遷的機會,他也想抓住真葉葉,好能有個大好前程,往高處走。
模樣方臉斜眼,鼻子過高,嘴上長出了七八個大小不一的痣,而且還有的是,有兩顆黑痣上意然是長毛。
痣上長毛,郭軒、紙筆也是透過門縫望過去,頭一回見。
“在哪呢?”
六布趕忙指著左邊靠近靠近牆角,只剩半條命,而另外半條也快沒了的假葉葉,就是不久以前天梯上自己親口承認是葉葉的鄉民。
鄉民扒倒在地,頭半邊都埋進了土裡,頭發絲裡全是血,衣服也破爛不堪,全是鞭子打過後,留下條條鞭子印,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被打的好慘!
“還有氣嗎?”
女子名叫雲裳,其實她是無生界,界王最疼愛的小公主,而雲裳哥哥是三個皇子中排行老二,雲向何。
雲向何走過去,接著屋內所有人都陪同。
隨從立馬衝向前,頭彎彎蹲下,用手往鼻翼處去探。
他說— —
“有點弱,但卻定還活著。”
“太好了,太好……”
底下一片欣喜。
心想著這萬一真是葉葉,已經到手了,還把他弄死掉。應了一句話得不償失。
“趕快把他弄醒。”
“是。”
接著是六布部下就要端起一盆冷水……
猛潑。
“都什麼時候了,再給他潑一盆冷水,回魂氣給弄沒影,雪上加霜,真是讓他死嗎?”
雲向何部下責怪。
“妹,有沒有帶藥包?”雲向何問著旁邊雲裳。
“哥,”雲裳解釋,“藥包在外面馬背布包裡呢?”
部下隨從早聽說馬背上有藥包,早一溜煙沒影跑出去拿。
沒過多久,藥包就從隨從手中亮出來。
很快假葉葉也把藥入口。
雖說是強吞進去的,但覺歸是把藥給服了進去。
雙目。
笨蛋的雙目又重新緩緩睜開。
“巳是難為他,竟然還能活過來。”郭軒喃喃。
“你是誰?”
六布靠向前,緊迫不離冷峻的寒光射向假葉葉問。
“我……”
假葉葉想緩緩,只因為他天生不是一個急性子。
“說!”
六布逼著他回答。
“我…”
“嗯。”
六布示意假葉葉好好說話,不然立馬掉腦袋。
“葉葉,葉葉我就是葉葉。”
當假葉葉說出,親口說出自己是葉葉後,屋內氣氛無不一下子柔和好多。
許久不見的笑也登時映在面孔。
“哥,”雲裳嫣然一笑,“太好了,希望這次沒抓錯,長生天保佑,這回一定是真葉葉。”
“但願如此。”
雲向何眉頭微松,淡淡而笑。
底下隨從。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希望是。”
“一定沒假。”
“這麼多年找累了,真煩人。”
…………
“葉葉。”
當六布喊著假葉葉時,門外的郭軒心也一揪一揪的,“哎喲,我的娘好緊張。”
“葉葉,你乖,聽話好好跟我說說,你娘逃跑不要你爹和你的那天,到底臨要走時,有沒有和你交待的?”六布步步跟進問著。
“我……我想想,可以嗎?”
這回假葉葉倒是真把這件事認真一百倍萬倍拿來思考。
頓時。
屋內所有渴望的目光都盯向他。
“說了什麼,到底說了什麼?”
假葉葉此時完全是陷入回到過去,幾年前那天他娘要走時的種種畫面,還有舉動不平常,她到底說了什麼可疑,話中有話,還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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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
半天後,假葉葉思路迴轉,千百次後,很遺憾的搖搖頭。
到底還是怪他天生悟性太低。
真沒找出蛛絲馬腳,他娘到底說了什麼驚世駭俗,不同往常的話。
假葉葉話到嘴邊,正打算實講。
頭才微微一抬。
“哎喲!”
快嚇死掉,不是無中聲有屋內又添了十七八人,而是半空,門縫、桌子底、還有火爐旁,就連窗子口,牆上都有人在走動。
“娘呀!”
這種陣勢,這場面,對於一個忠厚老實,天性怯懦膽小,又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鄉下人來說。
假葉葉望清晰後,全身轟然抽搐,痙攣,發燒發冷,完全處於一種不正常的狀態中。
“喂!”六布頭勾勾問,“你咋啦?”
假葉葉眼睛不敢抬,頭也更是縮成緊箍箍,把手在不情願的情下,拿出來指向空中。
“妖!全是……一屋子都是……”
“哪呢,在哪?”六布和另外幾個追問。
接下來是……
屋內所有很不甘心,也不願意面對的場景。
假葉葉失去知覺,完全不省人事。
無論雲裳的藥怎麼送,送多少入口。
娘的個氣死人。
斷氣、斷氣,沒啦!人沒啦!
什麼話也沒留,走時一句話也沒,至少?
至少也應該留半個字,好有個懸念,讓屋內所有,有一個臆念、幻想的空間。
好照著這個路子去走。
可是……
沒有、沒有,都沒有。
這個大難題。
尋找葉葉計劃,不知何時能露出水面。
誰也說不準。
一點辦法,更本沒辦法去找。
誰都睡不著,回去後又開始尋找。
還能怎麼著,就是夢中尋找。
“難死人不償命了。”
郭軒第一個吭氣。
紙筆好奇,“這個葉葉到底是何方神聖?”
“誰知道有可能只是一個小螞蚱、小蝴蝶、小飛蟲或是……”
“或是什麼?”
“或是人群中我們與他(她)擦肩而過也不一定,還有也說不準您自己就是葉葉,只是怪你,連你自己都不曉得。”
“這個………這個問題也太複雜了!”
紙筆附和。
……
“怎麼又哭了!我看你一眼。”
郭軒、紙筆歇腳的地方,有幾棵樹,綠草與碎石摻和其中。日光還沒照著,鳥聲如洗。
風景雖一般,但還算空氣清新。
應該是小情侶,歲數都不大。
吵了起來。
郭軒才想起。
“天梯,天梯上都是一起,同路過來靠岸的。”
自然有點高興。
也算是他鄉遇故知。
小情侶繼續。
“我剛剛聽說,說出來你不信?”
紅衣女子哭哭啼啼。
“不信什麼?“
“我……”
這氣氛有點緊張了,紅衣女子偷偷彎下腰,四處張望,看看附近有沒有人。
確定沒有後,她才說道,而且聲音很小很小,可以說是緊貼著男子耳畔嘰咕。
“我跟你說吧……”
郭軒、紙筆同時耳朵逗緊,湊近細細聽。
“聽說呀,那個葉葉是假的。“
“嗯。”
“還有就是真葉葉就在我們一同往來的天梯上。”
“嗯。”
這時— —
郭軒無法讓心平,“功夫不負有心人,天殺的葉葉果然不到最一秒不出現,終於終於露出馬腳,浮出水面。”
也不敢亂想,繼續豎起耳朵傾聽。
“聽說………”
男子急,“你倒是說呀,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我……”女子吞吞吐吐,結巴了半天。
郭軒心想沒白等,謝天謝地。
“葉葉,葉葉……出現……”
郭軒捫心自問也算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如今的他遇到事情也算是夠沉著冷靜。
而此刻,實話實講,他還真無法淡定。
心中無限禱告:“謝天謝地,紅衣女子老天保佑,這回準沒假,因為……”
郭軒頭腦風暴在狂響,時間只剩兩日,生死一線,全宇宙命運此刻都與這紅衣女子提供的線索緊密相連。
郭軒嘴皮都泛黑紫起,旁邊紙筆都忍不住問:“兄弟你臉色怎會如此難看?”
“噓”郭軒打手勢,別說話,別吵著驚醒了紅衣女。
“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走一個!”
女子嘟著嘴怒火中燒。
“都得死,誰都逃不了。”她質問,“你說,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逃唄。”
這句話可不是紅衣情郎所說,而是紙筆替那男子所講。
是呀,世上哪有會明明知道自己所處的境地有危險,還憨巴巴,日膿地等著別人來刺殺。
大腦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