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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老夥計

她感到尷尬: “對不起, 我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沒事, 你說得沒錯, 我確實不行了。 ”

“他們打算採用什麼樣的醫療手段?”

“他們這個星期會做手術, 具體日期還沒定,不過這只是為了做胃路檢查而已, 前景並不樂觀。”

“你說的不樂觀, 是指什麼?”

“致死率是百分之九十。”

朱玉婷吞了口唾沫:“天哪。”

“我可能就剩下一年的時間了。”

“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沒有沉浸在悲觀中: “我的第一任老婆昨天來看我了,她說你給她打了電話。”

“是啊, 我也不知道她想不想見你, 但是我覺得至少應該讓她知道你住院了。"

他拉著朱玉婷的手,使勁握丁握:“謝謝你,沒有幾個人能想得這麼周到的。 我不知道你這麼年紀輕輕, 就這麼聰明。”

“她來了, 我真的很高興。”

老家夥改變了話題:“我想轉移一下對病情的注意力,跟我講講局裡的情況吧。”

“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操心了。”

“噢, 我不會操心的。 都是快要進墳墓裡的人了, 工作的事情也不會太放在心上。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呃, 我贏了我的案子。 陳氏兄弟可能接下來十年都要在牢獄裡度過了。”

“幹得好!” 。老夥計激動的眼睛裡的淚水都快要流出來了,要知道,陳氏兄弟可不好拿。

“你總是對我有信心。”

“我就知道你做得到的。”

“但是朱武推薦馬文才才做新主管。”

“馬文才? 混賬! 朱武知道那個位置該你坐的。"

“馬文才是條硬漢子, 但是他做事毛躁,喜歡偷懶。”

“我想不明白。”朱玉婷說, “為什麼朱武對他評價這麼高?他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是情人嗎?”

老夥計笑了起來道: “不, 不是情人。 但是有一次, 馬文才救過朱武的命,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是的,那是一次槍戰。 我當時也在。 我們埋伏了一艘船, 這艘船工在搞海洛.因, 在馬福恩縣的索諾海灘卸貨。 當時是在二月份的冬天凌晨,海水特別涼,凍得人身上疼,那裡沒有碼頭,所以犯人們把幾公斤一堆的海洛.因裝進橡皮艇裡, 運到岸上。 我們讓他們把整船的貨都送上了岸, 然後就開始了行動。”

說到這裡, 老夥計嘆了口氣, 一雙藍眼睛裡流露出縹緲的神情。 朱玉婷意識到. 他可能再也看不到黎明伏擊了。

過了一會兒, 他繼續說道: “朱武犯了個錯誤,他讓其中一個犯人太靠近他了。 這個意大利人抓住他, 拿槍指著他的頭。我們都掏出了槍, 但是要是我們開槍殺死那個意大利人, 他可能會在臨死前扣動扳機。 朱武真的嚇到了, ” 老夥計壓低了聲音, “他尿褲子了。 我們可以看到他的西裝褲尿溼了。 但是馬文才像魔鬼一樣冷靜。 他開始走向朱武和那個意大利人。

“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他說, “反正也沒有區別。”

“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事情。 意大利人上當了。 他把槍指向馬文才。 就在這時候, 我們有五個人同時對那個意大利人開了槍。”

朱玉婷點了點頭。一般特工們在酒吧裡喝了幾杯之後,就會說這種故事。 但是她並不認為這只是大男子主義的虛張聲勢。 FBI特工在職業生涯中很少參與槍戰。 他們不會忘記這樣的經歷。 她能夠想象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 朱武就對馬文才才特別親近。 “嗯,這也就能解釋我為什麼會遇到麻煩了。”她說, “朱武給了我個垃圾任務, 後來, 當這個任務變得很重要以後, 他把我撤了, 把任務交給了馬文才。”

老夥計嘆了口氣: “我想, 這件事情我可以干預。 嚴格地說,我還是特工主管。 但是朱武是個老練的辦公室政治家, 他知道找以後不會回去了。 他會跟我對著幹的。 我也不確定我還有能力。”

朱玉婷搖了搖頭:“我不會讓你費

心的,我自己處理得了。

“他給馬文才的是什麼任務?”

“大地之家,那夥製造地震的人。”

“自稱能夠製造地震的人。”

“馬文才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他錯了。”

老夥計皺起了眉頭道:“你沒在開玩笑?”

“完全沒有。”

“你打算怎麼做?”

“公事公辦咯。”朱玉婷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仍舊沒有動搖她的決心。

老夥計看起來很困擾:“這樣做很危險。”

“是啊。 ” 朱玉婷說, “但是總沒有該死的地震那麼危險。 "

在和自己曾經朝夕相處的長官辭別之後,朱玉婷就打算去和尚志根赴約。

尚志根今天穿著海軍藍色的棉西裝, 裡面搭著純白色的襯衫, 領口開著, 沒打領帶。 朱玉婷覺得納悶兒, 他是不假思索地就穿上了這身衣服, 還是覺得這樣比較方便就餐? 她已經換上了白色真絲裙, 裙子上飾有紅色波爾卡圓點。 在五月的一個傍晚, 這身衣服差不多正好應季, 況且以前每次穿它的時候, 都能贏得很高的回頭率。

尚志根帶她來到市中心的一家小餐館, 那裡提供的是印度菜餚。 她還沒有吃過印度菜.,因此讓他來幫她點餐。 她把手機放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這樣做不禮貌, 但是老爹跟我保證,要是查到跟失竊地震振動器有關的資訊, 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不會介意的。” 尚志根說.,“你有沒有給製造商打過電話?”

“打過了。 我聯絡上了一個銷售總監, 他當時正在家裡看樓球。 他向我保證說明天就會給我一張清單。 我本來想讓他今天晚上就給我, 但是他說不可能。 “她生氣地皺起了眉頭。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還剩五天,不過,他給我傳真了一張照片。” 她從錢包裡拿出一張折過的紙, 遞給他看。

他聳了聳肩: “這只是一輛大卡車, 後面裝著一臺機器。”

“但是老爹把這張照片放到CLETS上以後, 加州的所有警察都會留意這樣一輛車。 等到報社和電視臺明天釋出了這張照片,全加州就會有一半的人會留意它。”

菜上好了,這裡的飯菜比她平常的口味要辣, 但是很好吃。

朱玉婷吃得津津有味。過了幾分鐘, 她發現尚志根正看著她, 臉上微微笑著。 她揚起了一邊眉毛: “我說了什麼搞笑的話嗎?”

“你這麼愛吃這裡的菜, 我太開心了。”

她咧開嘴笑了:“看得出來嗎?”

“看得出來。”

“那我會剋制一點。”

“哦,不用的。 看你吃東西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再說...”

“什麼?”

“我喜歡你大膽嘗試的態度。 這是你吸引我的地方之一。 你似乎很熱愛生活。 你喜歡尚明, 你跟你老爸相處得很融洽, 你對FBI引以為豪, 而且你顯然很喜歡漂亮衣服.你甚至連小孩零食都很喜歡吃。”

朱玉婷感到自己臉紅了, 但是她很開心。 她喜歡他對她的描述。 她問自己,他身上的哪一點吸引到了他,得出的結論是他剛強。 他有時候可能頑固得讓人生氣, 但是在危急關頭,他剛

硬的像石頭一樣, 今天下午, 他的老婆那麼無情, 大多數男人遇到這種情況, 都會吵架, 但是他只顧著關心尚明的健康。

況且,我真的很想把手伸進他的拳擊短褲裡。冷靜下來,朱玉婷,注意形象。

她抿了一口紅酒,改變了話題:“我們認為,大地之家可能掌握著跟你的資料差不多的資料, 他們知道聖安德烈亞斯斷層上有哪些受壓點。”

“他們肯定有這種資料, 要不然就沒法挑選地點來放置地震振動器了。"

“你能不能試著做一下同樣的事情,研究一下資料,看看哪裡最合適?"

“應該可以。 估計會有五六個最佳地點。” 他明白她的意圖了,“等我找好了以後,FBI會在這些地方守著,等待地震振動器出現吧?”

“對,如果我是負責人的話。

“不管怎麼說, 我還是會把地點列出來的。 可能我會把它傳真給州長麥克瑞。”

“ 別讓太多人看到它, 要不然可能會引起恐慌。 ”

“但是,如果我的預測是正確的, 這會給我的事業帶來很大的幫助。”

“你的事業需要幫助嗎?”

“當然需要。 我手裡有一份大合同, 但是收入只能勉強支付房租, 外加我前妻的手機話費, 我是從父母那裡借錢創業的, 這創業資金還沒有開始還呢,我現在正需要爭取到另一個大客戶,那家公司叫作互惠美國保險公司。”

“我很多年以前在那裡工作過。 不過你接著往下說吧。”

“我本來以為勝券在握了, 但是他們拖著不籤合同。 我估計他們是有別的想法吧。 要是他們退出, 我就麻煩了。 但是如果我預測了一起地震,而且預測對了, 那我估計他們就會籤合同了他們要是簽了合同, 我的日子就好過了。”

他咧嘴一笑, 彷彿在說 “誰在乎呢”, 那副樣子真是又氣人,又性感。 “把你嚇到了,對不對?”

她聳了聳肩: “我承認, 確實是被嚇到了。 我現在在局裡的位置不穩當。 要是受到大規模暴亂的牽連, 我肯定在那裡待不住的。”

“留在那裡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可以說重要, 也可以說不重要。 我遲早是要辭職生小孩的。 但是我想按照自己的時間表來辭職, 而不是讓別人來逼我”

“你有沒有生小孩的人選?”他嘿嘿笑道。

“沒有。” 她對他流露出坦誠的樣子, “好男人 很難找。”

“我估計肯定有候補名單。”

“你太抬舉我了。” 我在想你願不願意加人到名單裡來。 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讓你加入。他想給她再倒一點紅酒。

“不了, 謝謝, 我想喝杯咖啡。”

他向服務員招手示意: “做父母可能會很痛苦, 但是你將來會後悔。”

“跟我講講尚明吧。”

他嘆了口氣:“我在公寓裡不養寵物,不養花。室內很少有沙塵,除了電腦的那點慶塵. 所有窗戶都關得死死的,平常在屋子裡開空調。但是那天, 我們去了書店。在回家的路上,他摸了一隻貓。一小時以後,他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了。”

“太糟糕了。 這孩子真可憐。”

“他媽媽搬到了亞洲一個地方, 在華夏的邊境一帶, 自從他們搬過去以後, 他的過敏症一直沒有發作,一直到今天。要是他見我就一定會發病, 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不能搬到亞洲去, 那裡沒有什麼發展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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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極為苦惱。 她忍不住把手伸過桌面, 握住了他的手: “會有辦法的,你愛他, 這是很顯然的。”

他對她報以微笑: “是啊, 我很愛他。”

喝完咖啡後, 他付了賬, 將她送回車裡,“今晚的時間過得好快啊。”

我覺得這個男人喜歡我。

“我可以跟你吻別嗎?”

“可以。”她咧開嘴笑了, “請吧。"

他俯下身來, 給了她一個柔軟而試探性的吻。 他的嘴唇輕輕地在她的唇上貼著, 但是他沒有 張開嘴。 她也用同樣的方式親了親他。

她的胸口有了感覺。 她不假思索地抱住他, 將他的身體往自己的懷裡擠。 他也將她摟入懷裡, 抱了一會兒,然後兩人分開了。

“晚安。 " 他說。

他目送她走進車裡, 揮著手, 看著她發動車子, 從路邊離開. 她轉過一個街角, 在紅燈前停住了。

“哇哦。”她說。

星期一早晨, 朱玉婷被分配到一個團隊, 調查斯坦福大學的一個激進穆斯林團體。 她需要做的第一項工作, 就是梳理電腦上的槍支許可證記錄, 查詢出阿拉伯人的名字, 對這些阿拉伯人進行調查。 她發現, 她很難集中精力調查這些危害相對較小的宗教狂熱分子, 因為她知道, 大地之家才是她的大菜,因為劉展他們現在正在策劃下一場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