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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第七章 人物關係圖

“這個徐方達,有和你提起過姚瑤這個女孩嗎?”

“他對姚瑤就像是瘋了一樣。前一段我經常看見他半夜喝醉,大哭大鬧的,好像是那個姚瑤要甩了他,具體的我也沒太問。”

正在此時,外頭門傳來了一陣書本掉落的聲音。

有一個女孩站在門外,十九歲左右,清爽直落的長髮,暗紅色圓點復古連衣裙,外套一件黑夾克,帶著一頂黑色的貝雷帽。

她蹲下身撿書,鵝蛋臉,是那種乖巧文靜女孩的模樣,還有幾分羞澀和緊張。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男生宿舍,還是研究生宿舍,就這人和徐方達住,她可能是認識徐方達的。

不過很快這女孩就跑開了。

祝君富問那個舍友:“這個女孩是誰?她認識徐方達?”

“也是文學系的,徐方達的小迷妹?”

“哦?她叫什麼名字?”

祝君富走到窗邊,看著樓下操場,這個女孩再次進入了他的眼簾。

她看起來似乎是心事重重。

路邊停著一輛大眾兩廂轎車,從車裡走出一個瘦瘦的女人。

穿著運動衫和淺色牛仔褲,扎了個馬尾,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應該已經接近中年,不太打扮,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

兩廂轎車的後窗開著,裡頭放著一些超市購物袋。

中年婦女把這名女孩帶到了車上副駕駛座,跟著車駛離學校。

她們有可能是母女關係。

“這個女孩……”舍友有點記不住名字,其實我們如果和人有一段時間沒見,可能都會突然記住不名字。

“叫程雨彤。”想了半天,舍友說道。

之後,祝君富又去了一次公安廳的新媒體。

李圓圓正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睡著了。

祝君富走了過去,聞到了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酒氣,昨夜她應當是宿醉了。

祝君富將外套脫下,蓋在李圓圓的身上。

她醒來,揉揉眼,只是睡得很淺:“你來了。”

她看著身上祝君富的外套覺得美好,可轉念一想,他們現在還是儘可能保持距離的好。

於是將外套歸還祝君富,起身說道,“我帶你去拿資料。”

新媒體部透過微博等社交平臺,對於姚瑤生前的性格特徵,活動軌跡以及人際關係開展調查。

得出了一份結論——

姚瑤是一個性格不太開朗之人,甚至有一點喪。

她在微博上發的圖片,或是照片或是文字裡,或多或少都透露著靡靡頹廢之音。

她應該是中專畢業之後,就沒有再唸書,微博有玩了六七年,家境一般。

不過手機的牌子很高檔,大概十三四歲起就用一些昂貴手機,可以判斷是有人給她買的,應該是一些男性,她的微博下方經常有些暖昧評論。

而後,於四個月前從武漢來到福州,那時候在微博發了張陽光和勝利手勢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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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個言,說是“美好的新旅程”。

而來福州的第一個月,似乎狀態與心情都不錯。

但到了第二個月,突然有天發了一張流淚的自拍照。

之後,應該是去了酒廊上班,所以發的東西,都變成了廣告性質。

例如,“來麗景酒吧喝酒,找我訂臺”“做我的客戶,讓我寵你”之類的。

在她的關注裡有幾百個人,關注她的也有幾百個人。

新媒體部的同事,點開那些人的微博,幾秒鐘幾分鐘排除式瀏覽,透過這幾百人找尋與死者間的關聯。

“所在地為福州的,我們列了一份名單。”

新媒體部的同事,在幾個網友的名字上打了圈:“這幾個比較值得關注,我們去要了一份註冊微博的電話號碼,電話是實名認證的,你可以去看看。”

“謝謝了。”

祝君富道謝之後抬頭,忽然發現一旁站著的李圓圓,正在痴痴地看著他,那眼中充滿了想念和不捨。

他們四目相對,她收起了想念。

互相客氣道別,而後祝君富上車回到警局。

他在座位上坐下,長吸了一口氣,輕輕撥動手機螢幕,屏保也被換成了靈月桂的照片。

他確定他喜歡靈月桂。

開始工作吧。

他將那些手機號碼輸入電腦,查詢身份資料。

果然有徐方達的號碼。

他看了看徐方達在姚瑤微博的留言,字裡行間,應該是達到痴迷的地步了吧。

姚瑤死了。

公安廳新媒體部在微博上曝光了尋人照片,所以徐方達可能是知道了。

知道了以後就消失了,這是為什麼呢?

目前徐方達的手機是打不通了。

不過查到他用身份證預定了張車票。

時間是今天的,定了一張去成都的車票。

祝君富的同事,去往火車站攔截未果。

祝君富想,他肯定知道什麼,姚瑤的死和他有關,所以他現在在嘗試性質的“潛逃”。

可能還沒決定好去哪兒吧。

到了明天,徐方達又訂了張去廈門的車票。

同樣去火車站埋伏的時候,一無所獲。

越是詭異,這事就應當越和他有關。

但祝君富轉念又想,他沒有必要這麼繞來繞去,想去哪裡直接走便是。

除非他被人綁了,或者遇難了,有人正用這一切的方式混淆視聽。

祝君富盯著滿黑板寫的與姚瑤有關係的人名,決定重頭查一次。

就在這時,鮑餘打來電話,和祝君富閒聊,說他在昆明:“怎麼樣,好基友想我了沒?”

祝君富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將一個又一個名字輸入電腦。

他的心中就是這麼隱隱跳出一個名字——

“程澤成”,那個房東。

幾秒鐘後,電腦檔案顯示了程澤成的家庭關係圖。

妻子,43歲,潘美惠。名下有一輛紅色大眾兩廂車。

女兒,19歲,程雨彤。

程雨彤?

他將身份證照片放大,這正是那天,他在徐方達宿舍外,見到的乖乖女。

程澤成,潘美惠,程雨彤,徐方達。

他們和姚瑤到底有著什麼關係嗎?

暫時看不出,但是他們居然全都出現在了祝君富的視線裡。

鮑餘在那頭喊著:“喂,喂?喂!”

祝君富正在認真看著這一家三口的資料。

他發現,程澤成和潘美惠都是武漢人,他們一直到2006年後,才來到福州。

“武漢?”

姚瑤也是武漢的。

“這可能沒關係吧。”祝君富自言自語地思索著。

“什麼武漢啊?”電話那頭鮑餘很激動。

“哦,沒有,有個案子,可能和武漢有關,死者姚瑤以前在武漢生活,不過好像也沒啥關係吧。”

“怎麼可能。要去調查。”

“沒有人手啊,這麼遠,也沒有實質證據,這個不批經費吧?”

“沒關係啊,我去。”

鮑餘說,“就這麼決定了,你把資料給我發來,我去查,我休假結束了!”

鮑餘很高興,他想去武漢。

去了武漢就可以見到胡木珍。

祝君富心想,也好,如果是鮑餘去,那麼一定能將真相查得水落石出。

他繼續看著電腦上這一家三口的資料,心頭忽然咯噔了一下。

上頭顯示著,潘美惠,這個程澤成的妻子,程雨桐的母親,在昨天已經乘坐飛機前往泰國曼谷。

她去了曼谷幹嘛?

直覺告訴祝君富,徐方達的失蹤,潘美惠的出逃,這應當是與姚瑤的死有著某種關聯?

至於是什麼,他暫時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