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元,遍佈我們的周身。
平均在我們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包含有五萬個左右的神經元。
尤其是手指,手指中含有的神經元特別高,高達幾十萬個。
這也就是成語所說的十指連心。
所以我們在寫下每一筆,每一劃。每一個字的時候,心中的失落或是開心、憤怒與興奮,不知不覺中都透過手指,透過筆,傳達在字跡上。
【注:以下內容並非絕對。配合劇情需要,不必當真。】
打個比方。
當你寫下一排字,如果字與字的間隔越大,那麼這就說明你的性格越為內向。
這是因為你在心裡,潛意識地不願意與人走得太近。
字和字的間隔,也就和你的心裡的想法一樣,越來越寬。
反之,字與字都挨在一起,捱得越緊,就越證明你善於交際,外向開朗,擁有喜歡和人交往之類的性格。
這些理論,是經過“小二來壺醬油”瞎編得來的。
鮑餘和祝君富抵達新媒體部後,李圓圓告知說,確實有這麼一說。
於是她找了手下的電腦高手,將各種資料,做成一個簡單的電腦程式。
而後,把在陳良家沙發下找到的紙條,掃描到電腦中。
一共找到了三張紙條。
寫的內容都是六點、八點、九點之類的,約了在水庫見面。
簡簡單單不超過十個字的話,那麼這其中又能透露出寫紙條的人,擁有什麼樣的性格特徵呢?
根據電腦分析得出——
首先,寫紙條的人為男性的可能性,達到百分之八十,筆跡偏有力。
其次,寫紙條的人,在寫上這些話的時候,情緒一直處在很低落的狀態,因為這一行字,是慢慢朝下的。
這個很好理解,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寫字就會越寫越朝下。
反之當你心情很棒,人就會很興奮,一行字就會越寫越高。
透過字跡。判斷寫紙條的人是一個固執的人。
我們寫下的漢字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誰都看得懂,那麼說明你這個人很好猜,也想用誰都看得懂的字讓別人懂你,也很喜歡和人交朋友。
第二種,誰都看不懂,狂草,那就說明你是有自己思想的,也不需要別人的理解。
第三種,就是寫紙條的人的字跡,字型上看起來很怪很彆扭。
比如明明是橫豎撇捺,寫的時候偏偏把它掰彎,或者扭曲向一個不屬於常規的方向。
這就證明了寫紙條的人,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不容易被人說服。
通常這樣的人內心力量強大,也有可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注:以上和以下內容並非絕對,配合劇情需要,不必當真。】
繼續研究下去。
寫紙條的人的字型,單個字中,左半部分偏向下,右半部比較向上且強勢,都比左半部大,這說明寫紙條的人受父親影響較深。
最後,根據字的勁道和力度,判斷出,寫紙條者的年齡在40歲,到60歲之間的機率最高。
李圓圓將分析資料給出,說道:“以上,就是你們要找的炸彈狂徒的性格特徵,男性,年齡在40到60歲左右,一個有自我想法,且情緒低落的偏執狂。”
在公事談完以後,李圓圓約祝君富,去了樓下的咖啡館。
很難形容他們這樣的關係。
一見鍾情過,共度患難過,又不得不分別,不可能在一起。
再重逢,是前任,是朋友,卻總有一方不舍念想。
李圓圓放不下祝君富,祝君富心屬靈月桂。
二人就是這般雲淡風輕地聊了一會,話題非常突然地被李圓圓轉到一句:“我下個星期就走了。”
“走了?去哪?”
“迪拜。我姨母在那做珠寶生意,想請我去幫忙,順便找一個土豪嫁了。”她笑著說。
祝君富知道李圓圓的決定不可改變,“一路順風。”
李圓圓看著祝君富,儘量讓自己輕鬆點。
畢竟,直到此時,她都還喜歡著這個人。
她說:“祝君富,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剛剛我們不是瞭解了,筆跡可以看出人的性格嗎?”
“現在,我們各用紙筆寫一句話給對方,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我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祝君富點頭同意。
於是李圓圓找店員取來紙和筆。
祝君富想了會,寫了一句話,沒過一會兒,李圓圓也寫完了。
她將紙條放在祝君富手中,並接過祝君富寫的紙條,說道:“再見。”
而後離開了咖啡館
出了咖啡館,她攤開祝君富寫的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是:“要開心,要幸福,好朋友,常在心。”
她感受著紙上的餘溫,將其放入口袋,走進人來人往的街道中。
咖啡館內,祝君富將李圓圓的紙條攤開,看著李圓圓清秀的字跡寫道:“很高興遇見你。”
……
搜查工作沿著兩條線展開:
其一,繼續調查遇害的九名乘客,之前是否與人結怨。
其二,最近剛好在進行村與村落的人口普查,及計劃生育工作。
於是警方以此為由,收集當地村民的簽名,重點是40一60歲的男士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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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和追蹤案件,就像是在深海中捕魚,悄悄地撒下一張巨大的網,靜待最後收網之時。
一日,祝君富正在荊溪鎮進行入口普查調查。
走到山頂,只見一棟兩層的屋子,房門虛掩著,房門上有一副對聯,門下是一堆垃圾,看樣子是準備丟掉。
垃圾的袋口鬆開,可以看到裡面是一些闊鍾的零件,還有些電線之類的。
祝君富只是瞄了一眼,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手裡夾著煙,穿著襯衫和灰西褲。******的男子拉開門,他正準備去倒垃圾。
站在祝君富身前的人,正是張孝海。
“你是……”
張孝海一時沒想起來,畢竟他和祝君富只是見過兩次面?
或者也是因為張孝海這幾年,一直都是渾渾噩噩地活著,對這人與人之間的事完全不在意。
“我是靈月桂男朋友,祝君富。”他說。
“哦,我記起來了。做警察的。”
他笑了一下,快速地拿起地上的垃圾,“我這正要去倒垃圾呢,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做人口普查的,會不會耽誤你啊。要不這個垃圾我幫你倒了吧?”
“不用不用,這垃圾髒,進來吧。”
張孝海又用左手將垃圾提進屋,放在廚房內,關上門,而後領著祝君富坐在了客廳裡。
屋子相當簡陋,亂七八糟的,到處堆放著報紙、菸頭和泡麵。
張孝海一面收拾,一面說道:“不好意思,就我一個人住,所以亂了點。”
“沒關係,你別收拾了,人口普查要填的東西,大概十來分鐘就好。”
“要我填什麼嗎?”他問。
“身份證,戶口簿需要給我看一下。”
“你等等。”張孝海起身去二樓取。
趁著這個時間,祝君富觀察著四周,從那一袋垃圾,就讓他對張孝海起了疑心。
他走到牆邊,前邊有一個供臺,供臺上擺放著一張黑白照,應該是他死去的老婆。
在供臺上還有一個彩色的小相框,相框裡是一個女子的全身照,像是出去玩的時候拍的?
這個應該是他死去的女兒張一冉的照片。
這上頭供著香火和水果,水果是新鮮的,這個供臺也是整個屋子裡,最為乾淨的地方。
旁邊有一個房間,像是書房,門是掩著的。
有張書桌,書桌上有紙和鋼筆,堆著一些安眠藥盒子,還有幾個石英鬧鐘。
張孝海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看到祝君富正瞧著書房?
於是快步下樓並且說道:“戶口簿、身份證找到了。”
而後他帶著祝君富走回客廳,開始看資料。
“有幾個地方需要你簽名。”
“可以。”
“哦,你這有鋼筆嗎?”祝君富故意說。
“有,書房裡有,我去拿。“張孝海走入書房,取來鋼筆,甩了幾下,而後在簽名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祝君富看了一下,張孝海的簽名字跡很漂亮,屬於那種藝術感的龍飛鳳舞式。
不過這種字跡,和之前在陳良家找到的紙條上的,應該不是同一種。
這讓祝君富很困惑,難道是他搞錯了?
在進屋時,他就開始懷疑張孝海。
可是現在這個簽名,又讓張孝海洗脫了嫌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什麼事嗎?“張孝海問。
“你認識一個叫做陳良的人嗎?”祝君富突然試探地一問。
張孝海停頓了幾秒鐘,“認識,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嗎?”
“前幾天,他死在水庫。”
“哦,啊?”
他提高聲線,“不會吧?怎麼搞得?”
“你最近有見過他嗎?”
“沒有啊!”
張孝海回答得很認真,“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如此微妙的談話之中,二人均是不動聲色。
“沒事,就是問一下,我該走了。”祝君富說。
“我送你出去。”他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而後祝君富走出了屋子,張孝海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