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望著王彬遞過來的馬甲式救生衣,坐在餐桌旁邊的柳亦菲,笑得燦爛,而且身體還不停的向下出溜。
“咯咯咯…,彬子,你快笑死我吧…,哎呀媽呀,不行了!
下場戲拍攝的地點,距離岸邊也就那麼一丁點的長度,你竟然都不敢坐船過去,而且還讓我替你去執導…,噗哈哈…,彬子,你要不要這麼慫啊?!”
見柳亦菲亮出小指甲蓋,來表達她對自己的鄙視,王彬突然有種把她拽起來打她屁股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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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小時候被水淹過,而且還是差點沒被淹死的那一種,現在雖然年紀大了,狗刨也能刨個十幾米遠,可是心裡的陰影卻依然存在,丫頭,你曉不曉得?
更何況這裡是大海,而且今天的風浪還有點大…
“距離岸邊至少有500米以上,已經數倍於我能游回來的極限了,再加上你老公有下水恐懼症,因此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去替我執導這場戲吧。”
“彬子,你看,要不咱們這樣……”眉目含笑的柳亦菲,沒有去接那件黃色的救生衣,而是出起了餿主意。
“咱們一塊過去,我就坐在你身邊,倘若是一個浪打過來,你掉進海里,我薅著你的頭髮都能把你給救回來…”
“啪…”
柳亦菲的餿主意還沒出完,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不過,雖然聲音響亮,可周圍吃午飯的劇組工作人員,卻沒有一個人敢回頭過來瞧…
老闆娘,瞧著恬靜美麗,其實脾氣也挺火爆,要是得罪了她,嘿嘿,給員工穿起小鞋來,她可是絲毫不會手軟。
所以,老闆娘被老闆收拾的畫面還是不看為妙…
“彬子,你打我幹嘛,我去還不行嗎?”
看著媚眼如絲的柳亦菲,王彬心中嘆了一句,這丫頭果然有進步。
以前,拍她一巴掌,她立馬就老實,可現在居然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勾引人了。
王彬忍了忍,便道:
“記住嘍,這場戲的重點是宋曉峰,你必須要求他的表演帶有層次感,興奮、沮喪、發怒、最後殺了人,這貨突然又有了一些不好意思…”
“嗯!”
王彬一邊說,柳亦菲一邊點頭,拍這場戲不同於剛才的開玩笑,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把所有的事項都交代完畢,王彬從餐桌上拿起一隻“38塊錢”的油燜大蝦,剝了皮,然後放進柳亦菲的小碗裡。
“剛才的交代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那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有!”
“說…”
王彬停下了剝蝦的手。
“剛才你打我屁股了,今天晚上必須給我補償。”
“嗯…,怎麼個補償法?”
“今天晚上,必須嘮三次嗑!”
聽到柳亦菲這斬釘截鐵的要求,王彬突然打了一個寒噤,這丫頭怎麼越來越有向汪天後進化的趨勢呢?!
在這一刻,王彬深深的理解了謝廚子。
距離岸邊500米遠的海面上,有一艘藍色的漁船,漁船上面,客串船老大的黃海浪正在提前適應著拍攝環境。
而坐在他對面的,則是宋曉峰和王硯輝。
“黃老師,我從小就看你的戲!”宋曉峰是個自來熟,初次與圈裡的前輩黃海浪見面,自然是想套套近乎。
“呵呵,小峰,你可不能這麼說,現在你可是我的偶像,你的口頭禪“此時此景,我想吟詩一首”,每次一想起它,我都想笑!”
“嘿嘿…,讓黃老師見笑了!”
宋曉峰正憨厚的笑著,一艘快艇就急速的朝這邊駛過來。
“咦,弟妹,導演呢?”
見快艇上只有穿著黃色救生衣的柳亦菲,黃海浪有些納悶。
“他怕水,今天這場戲我來導演!”
“哦…,啊!”
聽說平常無所不能的王彬竟然怕水,漁船上的眾人頓時就瞠目結舌。老闆娘,你確定不是來搞笑的?!
不理會眾人驚奇的眼神,柳亦菲迅速的坐在導演椅上,剛想示意場記打板,突然就想到了王彬的交代。
“浪哥,這場戲結束以後,你先別著急回去,彬子有點事要和你在賓館裡談一談!”
“哦…,好的。”黃海浪應了一聲,便感覺有些不妥,還是提前問明白有什麼事比較好,這樣自己好有個應對。
“弟妹,你知道導演找我是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下個專案中有兩個角色,問問你感不感興趣?
若是感興趣的話,就抓緊時間辦好簽證,巴西的,還有米國的…”
“是!”
這一刻,心情激盪的黃海浪攥緊了拳頭。
“電影《瘋狂的賽車》第115場,第1鏡,第1次,預備…,開始!”
定格的魚兒摔在甲板,阿杰叼著煙抓起怪魚,用槍托打著。
阿扁正在包紮手指,胳膊上戴著一串佛珠,阿扁回頭看遠處的阿杰:“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又殺生,哎呦疼。”
小弟包紮完,把藥包收拾好,而其他幾個船員坐在對面,打著一幅小麻將。
船老大打出一張牌:“扁哥,你去年還哈利路亞,今年就阿彌陀佛啦。”
阿扁看看包好的手指,“去年跑紐約,今年改內地了。闖四方四方神仙保佑我啦。”
船老大抓了一張牌揶揄道,“扁哥感情要專一了,信神也見異思遷,神仙很受傷了,你看手指都丟了。”
阿扁疼了一下:“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了!老大是什麼?就是CEO啦,媽的市場保不住,當然處罰CEO。”
船老大看著手裡的牌忽然得意的問阿扁:“扁哥,世界上最大的湖叫什麼湖?”
阿扁想了想:“地理老師死得早,我不知道啦!”
船老大哈哈一笑推倒牌:“是缺邊自摸一條龍啦!哈哈,結帳結帳,一人一千塊。”
小弟把錢包往桌上一扔:“今天的錢全讓你贏了。”
阿扁:“幹!”
阿扁悻悻的摸出一些零錢丟在桌上,看不夠,伸手到凳子底下模,什麼也沒摸到,突然警覺起來,低頭在凳子底下找了找,空空如也,臉色變得緊張。
船老大洗牌:“強龍難壓地頭蛇。扁哥你拜的是散財童子。呵呵……”
調侃到這裡,船老大突然對遠處大聲:“廚子,做頓好的,給扁哥餞行。”
阿扁看著船老大喜悅的表情,和拿著刀探身出來的廚師,起了疑心,謹慎看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