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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鳴人的叛逆

“是那個孩子啊,旁邊和他走一起的那個孩子聽說是個外來人,搞不好也有問題。”

每次鳴人走到街上上,都難免會受到這樣的指指點點,雖然鳴人對於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但並不說他已經習慣適應了。

他低下頭,心像刀絞一樣痛,作為一個天生開朗的孩子,他很難理解,為什麼自己生下來就要承受這樣的非議。

“這群女人也真是的,明明是背後議論,每個字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星野樹渾不在意別人的評價,他加起來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已經是個心智相當穩定成熟的人。

他有自己的理念來規避外界的干擾。

但鳴人不一樣,他唯一的童年是在煎熬中度過的,暫時還沒人告訴他如何面對這些。

星野樹也不知道該如何引導鳴人。

因為他捫心自問,他的內心並沒有鳴人那樣堅強。

“鳴人,我們一起去吃拉麵吧,我請客。”

星野樹只能用別的事轉移鳴人的注意力。

鳴人呆呆地點點頭,注意力完全在別處。

“啊,這次他好像比平時更在意,以前他都會很開心地回答我呢。”

但說實話,星野樹心裡不是很擔心的。

“因為你是鳴人啊,預言之子。”看著疊起的拉麵碗,花著自來也給的錢,星野樹一點也不心疼。

“你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啊,只吃了三碗。”

“嗝……啊,因為是你請客啊,我不敢多吃。”鳴人不好意思地笑道。

“沒事的,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錢。”

星野樹驚奇地發現,每個月親熱天堂出新冊的時候,他的賬戶上都會多出一筆錢,他想應該是自來也把一部分稿費打在這個賬戶上了。

之後鳴人說自己想一個人去河邊靜一靜,星野樹則就去訓練場練習手裡劍術了。

鳴人手插在衣兜裡,低著頭,一邊踹著腳邊的石子一邊向前走。

他很迷茫,不知為什麼,今天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失落。

所有不高興的事都在腦海中重複著。

他想到村民們孤立他,不讓自己的孩子和他玩;想到每次放學回家,幾乎所有的孩子都能牽著爸媽的手,開心地問今天回去吃什麼。

但他卻只是孤零零地一個人住,和他關係最好的樹,也是一個孤兒。

想到他是班上的吊車尾,老師們都不願搭理他,只有伊魯卡老師時常關心他,卻總是對他訓斥。

鳴人越想越鬱悶,一腳把腳下的石子踢飛到河裡,石子是自由了,但他的情緒仍然是無處發洩。

“喲,鳴人,怎麼就你一個啊。”

鳴人眼前迎面走來一群帶著面具的人,從他們染得五顏六色得頭髮和花裡胡哨的衣服來看,這是一群整日在街上遊手好閒的不良少年。

為首的一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傲慢而玩世不恭的臉,他兩隻耳朵都戴著耳環,右臉上有紋身,只從面相上看,似乎是一個不好惹的人。

“村民們都不喜歡你呢,看見你就躲出去十多米遠,說你是災星禍星,你受不了這些,就一個人躲到這裡來了?”

不良少年充滿挑釁嘲諷意味的話語一下點燃了鳴人的怒火,他怒喊道:“那又怎樣!”

不良少年輕笑了兩聲,擺擺手,說道:“別發火,我不是來找事的,我的意思是說。”

“我叫坂田,是他們的頭。”坂田先做了個自我介紹。

“你可以看得出我們都是一群不良少年,也就是一群不怎麼被人喜歡的傢伙——和你一樣,光是走在街上就會被人討厭的那種。”

坂田拉攏的話,勾起了鳴人久久壓抑在心裡的戾氣。

他故意用一種輕浮而看似不在乎的語氣來敘述,為的就是不經意間讓鳴人想起一些不是很美好的畫面。

“其實我們也想變好啊,但嘿嘿,他們這些人就是不給我機會啊,比如浩太郎這傢伙。”坂田勾住了他旁邊這個人的肩膀。

“每次回到家就會被他的老爹打一頓,不管理由是什麼,行為對不對,上來就是打罵。”

“對吧,小浩太郎。”坂田看向他旁邊這個戴著鬼神面具的傢伙。

浩太郎沉默地點點頭。

坂田的話層層遞進,相當具有迷惑性,把年紀不大,性格單純的鳴人吃的死死的。

“其實我們都是這麼群人,被大家討厭,又無可奈何,但是人沒有朋友是活不下去的啊。”坂田走到鳴人跟前。

“我們這群廢物就是因為這個理由而走到了一起。”坂田把手搭在了鳴人的肩膀上。

“怎麼樣,鳴人,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坂田露出了一個虛偽的笑容。

鳴人天生的感知力能夠發覺坂田身上帶有一些不友善的氣息,但此時被消極情緒覆蓋大腦的他,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

在鳴人猶豫的時候,坂田繼續對鳴人“勸說”道:

“我們雖然都是一些沒什麼用的人,但都很講義氣,不會因為一些很無聊的理由,比如身世什麼的,就看不起對方。”

坂田針對性的話一下觸及到了鳴人的心靈深處的想法,他眼神閃爍著,看著這群服飾古怪而花哨的人,感覺上已經不那麼排斥了。

“朋友,不看重身世,不會看不起誰……”鳴人的心理防線已經漸漸淪陷了。

“來吧,今天晚上我們就一起玩去。”坂田摟住鳴人的肩膀。

雖然坂田身上帶著明顯的讓鳴人反感的味道,但鳴人沒有反抗,跟著坂田的腳步,走入了不良少年的群體之中。

……

夜已經深了,星野樹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環境早已經寧靜下來,他靠在屋外陽臺的欄杆上,望著正對面的房子。

“鳴人怎麼還沒回來。”星野樹開始有些擔心了。

但他不知道該去哪裡找。

“再等半個小時,要是鳴人還沒回來的話,我可能該去找伊魯卡老師幫忙一起尋找了,現在的鳴人還是不是很讓人省心啊。”

過了一會兒,藉著微弱的光芒,星野樹看見在對面陽臺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鳴人走到了自家門前。

“啊哈哈,哎,我左手怎麼有八根手指?”鳴人一邊推門一邊迷迷糊糊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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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鳴人走路歪歪斜斜的,走路晃晃悠悠,還滿嘴胡話,看起來像是……”星野樹想了想。

“喝酒了!”得出這個想法的星野樹突然有些惱火,想衝過去問問鳴人。

但他突然又想到:“鳴人雖然是個調皮的孩子,但一向和抽菸喝酒這些習性離得很遠,突然沾染上恐怕只有一個可能。”

“他應該是受到某些人的教唆了。”

星野樹打算先不去找醉醺醺的鳴人談話,一切等到第二天再做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