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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魔法起源

凌銳要找的這本書的名字叫《聖光魔法起源》,嚴格說來算是一本歷史類書籍。但它的作者是創立聖光魔法體系的聖西斯廷。

聖西斯廷,本名吉洛尼·西斯廷·塞繆爾。曾任洛斯三世時期的牧靈大主教。在當時他是公認的魔法權威。他對於聖光魔法的研究,最終使得他成為了開創整個體系的奠基之人。後來由於其功績,經洛斯五世批准將其冊封為聖徒,並擁有了聖西斯廷的封號,而後來他傳授和研究魔法的地方也就被稱為聖西斯廷修道院了。

在矇昧時期的記載之中那些傳奇巫師大多都是女人。所以在遠古部落時代女巫通常都會和部落首領結合,稱為“大巫”。這些大巫通常都具有很神秘的魔力。例如最著名的女巫塞斯和她的侄女瑞琳可以將人變成獸,能夠使人返老還童,而且她們還可以占卜未來。在上古傳奇史詩《蘭斯洛》中就有關於瑞琳的將把莊稼從一塊地裡移到另一塊地裡;把自己變成人狼,並且使人起死回生的記載。

這些女巫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怕光!

在歷史記述中這些女巫的行法,都會選擇在沒有月亮的深夜。或者全密閉的山洞裡。她們很少有人會在陽光下行走。即便是白天出來也會帶著厚厚的斗篷。如今教廷教士和魔法師們所穿的服飾這種大斗篷的樣式就是從那時沿襲下來的。

後來斯巴魯國王約瑟任命了一位男性巫師作為自己的宮廷魔法師。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霍林。他神奇的能力能使得晝夜顛倒,能將黑夜變成白晝。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女巫都將霍林視為仇敵,他們之間總是會互相鬥爭,彼此都希望能打敗對方。

霍林是藥學專家,他最主要的職責就是治療疾病、占卜未來、於自然神靈溝通。他還會尋找失蹤者,於死靈交流。在另一部上古史詩《薩滿》中曾經有一段記載是關於霍林如何從普通人成為巫師的。

這個故事在《薩滿》這部史詩中有一個單獨的章節——《夢之光》,說的是霍林在沉睡中進入了一個幻境,並得到一位全身發光的神祗的教導。而當他醒後就成了一個擁有魔力的巫師的完整。

在做了那個夢之後,他回到了大自然,一個人像野獸一樣生活了兩年。在此期間他逐漸學會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超能力。而霍林本人也曾經公開說過,他的能力就是在做夢的時候,得到了光之主神的教導。在夢中光之主神給予他魔法指導,並告訴了他自身所具有的超能力還有他未來的命運,以及他將在歷史進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在這本《聖光魔法起源》之中聖西斯廷如此寫道:“……這是已知最早的關於光之主神的記載!”

凌銳看著這段話,陷入了沉思。

按照他的理解,最早的那些女巫,應該都是“先天源覺醒者”,她們的能力都是與生俱來的,就好像依依和凌菲兒。這一點他也從源島上那些孩子們之中得到了相同的答案——先天覺醒的女孩子比男孩多。

而霍林應該是一個隱性的先天覺醒者。他們其實是具有這種超能力的,但是他們的能力被隱藏起來了。只有透過一定的巧合才會被發現。這個情況同樣能在源島的孩子們身上得到答案。幾乎所有的男孩子都說自己是在生病、做夢、出車禍等等異常情況之後,得到了超能力。而且在恍惚中,他們都看到了某種東西,有的是人物有的是動物,還有一些甚至是光、霧、雨、風之類的自然現象。

這就說明,這些男孩子,他們的覺醒其實是被喚醒的。

凌銳的這些思考和聖西斯廷的這本書中的記載應該是吻合的。

在聖西斯廷的這本書中,詳細的講述了聖光魔法這一沿自霍林的魔法類別的發展和演變。霍林最大的貢獻不是作為一個男性巫師打破了女巫的壟斷稱為了宮廷魔法師。而是他親手創立了魔法教育體系。

他透過對自身和其他魔法師的能力研究,開始將這些魔法的咒語和學習方法運用手段等等記錄了下來。他開始在兒童們中間選取那些聰慧的進行教導。

有些人成功了,從普通人進化為魔法師,也有的人失敗了,學了幾年一點效果都沒有。但是不論成敗,最終這種教學體系被沿襲了下來。這也難怪在聖西斯廷的書中這樣寫道:“人類第一任魔法老師的頭銜應該歸屬於他——霍林!”

霍林嘗試最終並沒有得到貫徹和傳承。他死後,女巫再度興盛起來。所有霍林留下來的魔法研究記錄全部被焚燒一空,片紙不留。只有在民間傳說中才能找到霍林存在過的痕跡。而那些男巫依然只能在鄉村裡透過簡單的超能力展示得到一些報償,那種待遇比起現在的那些魔術表演者都不如。但他們所表演的是真正的超能力,而不是藉助道具和視覺錯誤表演出來的“魔術”。

後來在蒂林塔出現了一位著名的男巫——弗蒙。他同樣是夢到了光之主神,同樣覺醒了超能力。當時他也僅僅只是一位鄉村男巫,做的也都是那些“表演”。但是他和當時的同行不同,他詳細記錄下了自己所做的各種活動。按照宮廷女巫借國王名義頒佈的法典,巫師從事巫術活動是不允許留下文字記錄的,所以沒有什麼人敢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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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弗蒙做了!他不但記錄,還進行研究並寫下了數量眾多的研究手稿。這些手稿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被當作“禁書”查抄燒燬的。連同那些手抄本的命運也是一樣。但是由於弗蒙是一個在大陸各國遊歷而不是定居的男巫,所以他的這些手稿被抄錄的範圍就比以前的那些鄉村男巫大得多了。這些手抄本後來都流傳了下來,包括弗蒙的一小部分手稿如今都在教皇圖書館珍藏著。

根據傳說,弗蒙準確預測到了自己死亡的時間。他死在盧塔王國的一個鄉村旅店裡。臨死前一週,他拜訪了所有在當地他認識的朋友。他將這些朋友召集到了他的旅店房間之後,告訴他們自己將在一個小時後死去。他將所有儲存在身邊的手稿留給了這六位朋友。在和他們聊天的過程中,他聽到了一個不算很好笑的笑話,結果卻在放聲大笑之中,氣絕聲亡了。

他透過他的手稿為後人留下了驚人的財富。“由於這些沒有被毀掉的魔法記錄,才有了如今的魔法體系。”聖西斯廷的這段話給凌銳的印象很深。

很多時候一個再偉大的人,要抹去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證據,並不是那麼困難的。過去的霍林和凌天雷是多麼的相似。他們都曾經有過輝煌的過去,但最終都被泯滅在了歷史長河和人為的禁絕之中了。

這也讓他更加堅信,自己一定要將自己的事業進行下去,而且還必須成功。他絕不能讓霍林或者凌天雷身上發生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

學自從弗蒙的記錄流傳下來之後,當時的人們包括那些學者們開始認同魔法是一種得到人們尊敬的知識。一個人可以透過勤奮的學習、對想像力的錘鍊,可以學會使用魔法字眼,咒語等等,這樣他也就可以控制自然界一切神秘的力量,可以達到任何自己希望達到的目標。後來,這種思想被傳到了如今的洛斯。

在洛斯誕生了一位偉大的魔法導師——尼格利。尼格利在洛斯的一間小閣樓裡,寫下了他的著作《魔法學導論》。這部著作是最早發表刊印的魔法類著作。

尼格利認為自然界所有的人、植物、動物、岩石和礦物質都包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這些東西是可以被發現並被人類掌握、利用的。根據尼格利的說法,魔法師的職責就是把各種魔法技巧,例如占卜、天文學、星象學,以及對神靈和魔鬼的研究運用到探索自然界萬物之間神秘的關聯當中,用來解決問題或治療疾病。

在這個過程中,尼格利認為,一個人如果能夠更好地發現自己,以及自己與宇宙萬物的關聯。然後,透過他的冥想和體能方面的拓展,是可以獲得神奇的超能力的。雖然在書中尼格利並沒有解釋魔法師是如何獲得他們的超能力的。但這並沒有阻礙到人們趨之若鶩地學習魔法。

而後以弗蒙留下的那些魔法研究筆記為基礎,在洛斯誕生了世界上第一間魔法學校,在這裡弗蒙和尼格利的追隨者——赫迪神父成為了這所學校的第一任校長。但是根據記載這位赫迪神父只是一個普通的傳教士。早期的教會並不禁止神職人員學習、研究和傳播除神學以外的知識。

這也是有史記錄的第一次光明聖教和魔法師之間的交集。赫迪神父只是一位魔法愛好者,他研究和記錄各種魔法,但自己卻並沒有成為一位魔法師。他沒能得到那種超能力。

雖然他到死都是一個普通人。但這所被稱為“洛斯魔法學會”的魔法學校卻真的培養出了為數眾多的魔法師。這所魔法學校也成了後來魔法師公會的核心組成部分。

在這段記載之中凌銳發現了最早的關於“源”的猜想,現在的事實證明了,尼格利當初的那種假設和事實驚人的吻合了。這並不是巧合,而是他和他的前人經過千萬年的苦心研究之後得出的結果。

時間過得太快了,一天時間一晃而過,這本《聖光魔法起源》凌銳才看了一小半。不得不說,凌銳對於原先的計劃,感到有些遺憾和無奈了。這麼多的書一本本看一本本查,要完成他所希望的那種工作進度,那恐怕也要數千年。

在管理員的注視之中,凌銳將這本書合上了。然後將自己的鑰匙插在座位旁的一個鑰匙孔裡,輕輕一轉,一個玻璃罩子將這本書罩住了。這樣,這張位子和這本書就被他鎖定了。他明天還可以到這裡來看這本書。

走出書庫的時候,他的心裡突然又一次悸動了起來,而且這次比今天早前的那次更強烈。他一抬頭……

那位金髮女子正在注視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