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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往事如風

對於凌銳來說,昊天大帝殷昊曾是他先祖凌天雷的故友。凌天雷反對米諾政府實施的種族隔離政策,建立凌華王國整個過程中都受到過殷昊的幫助。在凌天雷的敘述中,殷昊可以算是他人生的導師。但是當初凌銳曾經問凌天雷,為什麼在凌華王國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殷昊沒有伸出援手。當時凌天雷的回答是沉默之後的無盡嘆息。

當初的事實真相究竟如何,這是凌銳一直想要知道的。可凌銳今天見到了殷昊,卻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這樣的往事追根究底究竟有沒有意義……

看著沉默的凌銳,殷昊則依然是一副風淡雲清的微笑。他對凌銳笑了笑說道:“請稍等一下,我這手泥……呵呵!”

凌銳看著他走到水缸前弄了些水洗淨了自己的手和腳。然後走回了院子中央,隨手拿起一張小板凳在一張小桌前坐了下來。凌銳看著他提起一把樣子很是粗笨的大茶壺倒了兩碗茶水。

“喝點茶吧!這茶葉是我自己種的。”殷昊很隨和地對凌銳說道。

凌銳也找了張小板凳坐下了。端起那粗瓷茶碗,喝了一口茶。那茶水入口之時很是苦澀。他差點沒有吐出來,但好歹還是強忍著這苦澀,咽了下去。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苦茶剛剛進入咽喉,在口腔之中竟然生出一絲清香的甘味來。過了一會兒已經是滿口餘香了。這香氣中還帶著淡淡地甘甜,清冽如山泉的甜香。

看著凌銳的表情,殷昊淡淡一笑道:“這茶還行吧!”

“真是好茶,細細品味之後能嚐到人生的滋味。”凌銳一臉誠懇地說道。

殷昊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算是盡得茶中三味了。你這悟性可比你那老祖要強多了。”

聽到殷昊提起凌天雷,凌銳不覺有些黯然。看到他的沉默,殷昊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凌天雷是個豪傑,可惜他的人生是個悲劇。這其中固然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一切都是命數,最終讓他如此失敗的,其實還是他自己。”

“他曾經無比地信任你!可你最終卻在袖手旁觀。”凌銳冷冷地看著殷昊,他的話雖然沒有憤怒,但同樣冰寒徹骨。

殷昊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我知道這是你心中的一個結。如果這個結解不開,也許你也會和他一樣最終選擇走上那條不歸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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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殷昊就給凌銳講述起了當年凌天雷的一些事情。其實凌天雷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武力反抗。他和那些在海外謀生的華族一樣,只是希望憑藉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美好生活。可那些頑固的種族主義者覺得凌天雷的產業已經威脅到了所謂上等民族的特權。隨即開始對凌天雷的產業進行打壓。而凌天雷自然不可能不反抗。

於是一場在經濟界的對抗,逐漸升級到了政治層面。而凌天雷的反抗也讓原本就已經醞釀了多年的反對種族隔離和對華族歧視的思潮徹底爆發了。而凌天雷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成了所謂的民族英雄。從那時起東皇帝國方面就注意到了在老對手米諾聯邦境內發生的這場民族解放運動。從東皇帝國的立場上出發,幫助凌天雷自然是唯一的選項。他們一方面希望這場民族解放運動能夠從內部造成米諾聯邦的分裂。令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夠幫助華族同胞爭取自身的利益,獲得平等的權利。

而東皇帝國在暗中的推波助瀾,自然就引發了兩國間的對抗和指責,沒多久就弄得氣氛極其緊張,有發動世界大戰的趨勢。而不約而同的,兩國的守護者,聖殿騎士團和東皇守護之間也有數次交鋒。

也正是在這時,殷昊才關注到了凌天雷。他悄悄地找到了凌天雷,和他成為了朋友。也發現了凌天雷魂修的奧秘。在殷昊的指點下,凌天雷的源修得到了很大的進步,所以凌天雷才會把殷昊看作是良師益友。

當時凌天雷的民族解放運動正是發展的蓬勃向上的時候,米諾南大陸佔據了人口優勢的華族已經得到了大部分城市的控制權。各城的自治議會都宣佈放棄種族隔離制度,所有的民族都擁有合法的選舉權。而凌天雷則向米諾聯邦政府提出了民族和解的提議。要求聯邦政府放棄種族隔離制度,賦予華族等各下民階層的百姓平等選舉權。而凌天雷方面則放棄南部獨立的主張。

當然,米諾聯邦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主張的。華族的總人口僅次於各個上等民族的人數總和。如果賦予華族普遍選舉權,絕對會對米諾聯邦的政治體制產生巨大的影響。米諾聯邦斷然地拒絕了凌天雷的和解提議。第一次內戰開始了。

由於得到了東皇帝國的支援,南部聯盟的民軍在第一次內戰中得到了巨大的勝利。米諾南大陸正式宣佈獨立。而米諾南大陸的獨立引起了西方世界的恐慌,包括尤拉聯盟和菊帝國在內的西方聯盟都擔心由此而引發的連鎖反應。出於對東皇帝國和華族稱霸世界的擔心,整個西方聯盟開始不斷地對東皇帝國施壓,與此同時也全力援助米諾聯邦。

由殷昊提議,東皇帝國向全世界提出和平倡議,最終經過多方斡旋在尤拉聯盟的凱圖爾召開了和平會議。包括凌天雷在內的各方勢力在此會議期間達成了米諾大陸停火協議。第一次內戰結束。而米諾南大陸得到了自治權,放棄了獨立。

南大陸自治之後,以凌天雷為首組建了南大陸自治政府。不過也就是在這個自治政府建立之後,華族內部出現了分裂,原本有凌天雷扶持起來的十大家族分成了三派,互相攻訐,把持著軍隊、議會和政府三方,互相誰也不服誰。而凌天雷確實不是個治國之才,他很多事情都放權讓手下人去做。對於各方的矛盾也總是和稀泥,強調以和為貴。所以各方面對他雖然依然尊敬服從,但心裡難免都會有些不滿。

也正是這種情緒的存在,讓米諾方面看到了希望,他們開始拉攏收買十大家族。最終在米諾南大陸自治政府中埋下了一顆反對凌天雷的定時炸彈。而在和東皇帝國的外交關係方面,凌天雷由於殷昊的關係一直都是採取的全面合作的方式。但十大家族都是從東皇帝國來的。而且他們還都是當初東皇帝國內戰時期那些被趕離故土的反對者的後代。對於這個祖國,他們的想法和凌天雷是完全不同的。

十大家族對於東皇帝國一直都是抱著利用的想法,而這點是讓凌天雷所不能同意的。於是在一個與東皇帝國開展礦產資源出口的合作協議在凌天雷的堅持下透過之後,十大家族和凌天雷公開決裂了。不過由於凌天雷在民眾中擁有極高的聲望,他們還不能公開反對凌天雷。

他們採取了對事不對人的方法,將所有凌天雷支援的與東皇帝國相關的合作協議都指斥為出賣民眾權益的賣國條約。而且還利用他們控制的媒體放大那些東皇帝國與南部自治政府合作時的利益摩擦。造成了一種東皇帝國想要凌駕於南部政府,將米諾南大陸作為東皇殖民地的假象。

這麼一來一直都主張和東皇帝國合作的凌天雷勢必就成了眾矢之的。漸漸地反對凌天雷的聲音也成了南大陸民眾中的一股思潮。這時凌天雷才發現了他們的陰謀,而凌天雷採取的方式太過激進。他選擇了鎮壓異己的方法,而十大家族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斃。南大陸出現了內亂。十大家族和凌天雷開始武裝對抗。

就在這時位於霍森的聯邦政府釋出總統令,鑑於南部出現了內亂,為了穩定國內局勢,取消南方自治,聯邦軍再次開進南大陸。第二次內戰開始了。

第二次內戰開始之後,由於有著十大家族方面的武裝的幫助,聯邦軍節節勝利。凌天雷最終無奈的選擇通電下野。

不過早在南部自治政府成立之初,在殷昊的建議下,凌天雷就選擇了大荒島進行了初步的開發。所以他下野之後,帶著忠於自己的部屬去了大荒島,建立了凌華王國。不過凌天雷這時卻第一次沒有聽從殷昊的建議低調地發展,他公開向全世界宣佈凌華建國。這樣一來就導致了西方世界聯合起來拒絕承認凌華王國政府,當時只有東皇帝國一家承認凌華王國,並與之建立了外交關係。

出於對凌華王國的敵視,西方各國從海上對凌華王國進行封鎖。而凌天雷則選擇了武力對抗。一開始凌華王國憑藉技術上的優勢還能和西方各國聯盟打個平手,當聖殿騎士團加入進來,開始對凌華王國進行攻擊的時候,凌華王國源修者太少,等級太低的的弱點開始暴露出來了。

那時候殷昊給了凌天雷兩個建議,第一個是宣佈凌華王國併入東皇帝國,以東皇帝國強大的實力為其後盾。有東皇帝國和西方世界展開和平談判。不過這就相當於將凌華王國置於東皇帝國的保護之下了。這是高傲的凌天雷所不願接受的。

第二個就是與西方世界和解,同樣由東皇帝國出面再次和西方聯盟展開和談。但是凌天雷同樣拒絕了。他的選擇讓殷昊都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他去了南極源石陣!

“源石陣!”凌銳這是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了。第一次是在巴洛特口中,第二次是在赫格口中。他們都曾經警告凌銳不要去源石陣。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凌銳看著殷昊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殷昊看出了凌銳的疑惑,他沉聲說道:“源石陣是個神奇而神秘的地方。哪裡到底有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那裡讓他變得很強。但同時也讓他招惹到了不能招惹的存在。”

“是聖殿嗎?”凌銳追問道。

殷昊的表情變得無比陰沉:“不是聖殿!是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