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啦.”秋絲牽著天空的大手溫柔地把他推回了操作位上輕聲說道,好像做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天空不知道的是秋絲在之前閉目感受溫馨的那段時間,處於極其平和的思緒中,那‘失去’的記憶也恢復了幾分.零碎的片段閃過腦海,‘看’到了如何啟動船體的手法.不過這一切她並沒有說出來.
天空機械似的點著頭,他還沒有從驚愕中完全清醒.在雙手握在操縱桿上時心中的疑慮才消去幾分.轉念一想也明白這也極有可能是另一種方法吧.但現在並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半吊子的駕駛技術,能讓二人安全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他也感覺到了秋絲略微的變化,看著她的樣子和之前有了不同的味道.如水似的,能讓人的內心極快的平靜下來.能容納任何事物,洗滌殘存納垢的純淨.
“轟隆.”天空心中帶著疑惑開動了潛水艇似船開啟探照燈,調轉了船頭,朝著出口開去.船的速度比他們想象中要快的多.沒幾分鐘船外的通道便已消失,前方轟然開啟的艙門讓二人看到了黑色的影子在遠處海中遊動著.
“快到海中了,希望不要太深啊.”天空把心一橫駕船朝著出口衝去.秋絲比之前平靜了許多,恬靜地轉頭望著船外的海景.這可是她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看到深海的一幕.眨巴著興奮的眸子來回望著.
潛水艇似的尖錐型船體呼嘯破開海水衝了出來,緊接著後面的入口再次閉合,從他們的角度去看完全看不出那裡就是他們出來的地方.好精湛的偽裝手法啊.
天空的驚嘆聲也到此截止,因為探照燈的範圍之外均是一片黑暗,前方完全看不到陽光照射入海中的明亮.可見他們所處的位置絕對是數千米深了.
沒有任何猶豫調整方向加足馬力朝著海面開去.雖然不知道籠罩船體的透明罩是何種材料所鑄,能抵擋住數千米深海的壓力,此刻天空也沒心思去關心了,耳邊傳來酥裂的聲音,其上已經有了龜裂的痕跡,正在蔓延著.可見這透明罩即使再結實也無法和特製的潛水艇材料相媲美,不用多時就會徹底報廢.
可是秋絲卻沒有這樣的擔憂,正好奇地看著透明罩外的海底世界,彷彿沒有一點兒危險似的.
天空額頭沁出了密集的汗水,馬力已經達到極致,雖然速度並不慢,但這也要看是在何種情況之下.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抵達海面.
“嘎吱嘎吱.”龜裂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天空已經儘可能地調整到直線距離朝著海面開去.心中不停地叫喊著能更快一點兒.
“快啊快啊.”天空的雙手也已經被汗水浸溼,透明罩上已經被龜裂的痕跡密佈,看上去隨時都有完全碎裂的可能.雖然前方隱約著能看到了光亮,但好像怎麼也到不了那兒似的,讓天空有著恨不得脫離船體自己游上去的衝動.
“天大哥,好像支撐不住了.”秋絲白皙的雙手附在密集龜裂的透明罩上,輕聲說著.語氣中一點兒也沒有之前遇到絕境時的驚恐.反而像是在說著毫不關己的事情一般.
天空自然清楚,從一開始衝出那兒,他就一直在意著透明罩的變化,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它還能保持不碎裂,簡直就是奇蹟.想來,如果不是三百年前的科技,恐怕也很難做到這種地步了.這也算是沒讓他接近於瘋的原因,畢竟是朵兒她們留下的離去的方法.但是在突然得知在數千米深的海底,也會有些緊張.
一旦透明罩徹底碎掉,二人瞬間就被被擠壓成肉餅.只希望能多堅持一會兒,隨著接近海面,壓力也會減少許多,這樣即便是碎裂,也還能勉強憋口氣堅持一會兒.
透明罩比天空想象的更加頑強,雖然看起來飄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碎裂,還一直發出輕輕的龜裂聲,但像是特製的防彈玻璃似的,只是酥碎,卻不曾破裂.
“嘭.”在天空仰望到久違的藍天後,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隨著船體直直衝出海面,摔在海面上巨大的響聲之後,透明罩也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隨著震盪一塊塊剝落了下來.直至整個透明罩脫離了船體沒入海中.
在望向船體,整就一個從玻璃瓶中拿出來的船一樣.改裝的透明罩自動脫落後,和普通的船沒有任何區別.也不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誰能想到看著非常普通的一艘船,實質上是三百年前留下來的科技的產物.
“呼,終於出來了.”天空癱坐在靠背上喘息著,這雖然及不上對戰那麼疲憊,但卻讓人無法分神,一緊一松間反差極大.
秋絲倒是撐著下巴看著遠處的風景,一陣陣海風吹來把她的秀髮舞動了起來.彷彿真的是和天空來遊玩似的.自動進入船體後,她的變化就被天空留意著,只是她又沒開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說二人都暫時脫離了險境,至少不會被缺氧或被海壓擠成肉餅.即便是在內海,只要恢復了通訊,安全地離開也不成問題.
天空下意識的翻找著煙點燃一根抽了幾口後,才細細打量起他們所處的海域是在什麼地方.或許遇到路過的船隻還能搭個順風.在這海上,又是這麼點兒的船,若是遇到惡劣的天氣,死都找不到墓地啊.
在看到周圍的環境時,天空錯愕的表情僵立在臉上.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警戒線之中,而一旁小型軍艦和汽艇上的旗幟都能瞧得清楚,轉著腦袋忘了一圈,似乎是誤闖入了某海上極地?
天空二話沒說擺弄著手錶調出資料檢視自己所處海域的位置,隨即便愣在了原地.這個地方好熟啊,好像,似乎就是滬市不遠,那個被炸掉的島嶼‘附近’.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丫頭在島上時所說的驚訝,果然讓他品嚐到了.難到繞來繞去,他們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滬市?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是那個被炸掉的島嶼呢?如果說那個空間就在這深海底之下,那麼人類早已就應該發現了啊.這,如何解釋?
天空揉著發脹的腦海嘆息著,恢復了通訊後,上面數百個未接電話,不用一一檢視他就知道是雪兒和夏清打來的.雖然之前說過可能會進入特定的地方失去通訊,但是這麼久了,她們一定也著急了.
分別撥了她們的電話後,居然都沒人接,這倒是讓天空有些意外.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雪兒還好說,可能會一時忘記了.但是夏清絕不會,哪怕是在沐浴她都會隨身攜帶的.難到出了什麼事情?
天空看著最近的未接來電的時間是一天前時才暗中松了口氣.或許是二人賭氣故意不接他的電話吧.本想再撥一次的,但想著已經到了滬市的海域,回去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不用讓那倆個丫頭瞎忙乎了.
不過在此之前,至少要能安全的離開這片被包圍的海域.當時京華徐家,龍組都牽扯了進來,所以給那胡老頭估計沒什麼作用,而且這還是他管轄下的基地,在偷借給他後沒幾天就成被夷為平地,他再怎麼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那老頭了.而且他一把年紀,此刻也在正享受著一家三代人相聚的齊人之福吧.
天空轉頭看著秋絲不鹹不淡一點兒也不在意四周越來越近的軍艦,還在看著風景的樣子,也只得苦笑.現在也只有去找那老家夥了,畢竟他是龍組的一把手.又是上頭賦予特權的護國級組織.這點權力如果都沒有,天空都要為他感到悲哀.
“咦,小天,你打電話來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吧?”龍滄海的語氣斷然地說道.在他眼中的天空,絕不是那種有時間找人閒聊的人,而且一般能解決的事情都不會靠別人.在看到他的電話時,心中就懸了起來.能讓天空主動打來電話,不是雪兒出了問題,就是有了哪怕是他都要謹慎應對的局面出現.
天空尷尬地咳嗽著,看著遠處泛著泛著黝黑光澤的槍支指著他們二人所在的位置,苦笑著道:“那個,我可能被當作是黑龍的人了.突然就出現在了那個被炸掉島嶼的海域附近.”
龍滄海眯著眼睛轉瞬間,便回答道:“雪兒沒事就好.我這就吩咐下去.你別傷著他們,那些士兵還沒你那麼變態.”
掛了電話龍滄海埋頭沉思著,突然出現在那片海域?這如果是開玩笑的話,不免太冷了.如果是真的,那麼天空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龍組的報告說天空已經離開了滬市,進入了深山之中.可是沒幾天的時間他就像是從天而降似的出現在了那片海域中.天空這小子有著什麼秘密?
而其那片海域已經無差別的封鎖了,海上海下都無法透過.即便是刻意展現出離開滬市的迷惑,再悄悄返身回來,也無法進入那片海域中的.龍滄海灰白的虎眉緊蹙,最終還是拿起了另一部電話.猜想是是得不到真實的結果的,看來只有從那些發現天空蹤跡軍人的口中得知了,或許還能找到一些端倪.
天空無奈地舉起雙手擋在秋絲身前,滿臉無辜地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道:“兵大哥,我們只是普通的遊客,你們我們還帶著行囊呢.可是在海上迷了路.”
全覆蓋式頭盔的男子望了二人一眼,嘴唇動了幾下,似乎在利用通訊傳遞著資訊.但手中的槍口卻沒有移動,一直在戒備著二人.
“查到了可疑的人?!!能在你們封鎖中突然出現在那片海域?!!!”男子應了一聲回應著.緊接著那頭又傳出了咆哮似的聲音,“那你們還猶豫什麼,立刻帶回來審查.”
男子說了數句後便結束通話了通訊,其實在他看來這二個人即便不是在這片海域中出現,也必然有著極大的問題.穿著,是極其適應野外的衣著.而且還是市面上買不到特殊定製的.其二則是他們毛髮,和皮膚上有著沙塵,風塵僕僕的樣子.這可是在海域中,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天氣.
最後讓男子懷疑的是二人如果真如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是遊客的話,在面對他們時也太過鎮定了.而且那個男子若有若無有意要擋住的女人,似乎一點兒都擔心的意思,還在心不在焉地看著遠處的海水.這二人不是神經有問題,就是身份有問題!!這也是他為什麼只是通報了一聲沒反駁就決定‘請’出二人的原因.
“上來!!”男子點著槍械對著天空和秋絲冷聲喝道,讓他們順著放下的繩梯爬上來.
天空心中泛著苦水,暗罵著龍滄海辦事效率太慢.一旦上船還能由得他們去說話麼.而且揹包內,身上,和衣服的材質,這些海防稍有些眼力都能看出他們二人就有問題.何況揹包中還有著野果和野味.
“兵大哥,我們真是遊客啊.”天空這時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樣的情況他可是一次遇到.這些海防他轉瞬間就能盡數撂倒,但他們可不是黑龍和那些敵對勢力.是沒有任何關聯的軍人.這讓他怎麼下得去手,但是如果被帶了上去,他們的身份解釋不清,來歷又不明.即便是有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男子不為所動,一直堅持著他的判斷,再次點了點槍口,惜字如金地冷聲道:“上來!!”咔嚓一聲,顯然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可見他們在沒動作,男子就要強行壓他們上來了.畢竟在他眼中天空和秋絲極為可疑,即便是遊客也不會選擇這麼點兒的船出行,而且他們哪像是有這種條件的人?!!
“別,別,別啊.我們上去就是了.”天空來回擺著手說道,他雖然能有機會躲過子彈,但是身後的秋絲可只有七星.得,上船就上船吧,估計也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他們就能回去了.畢竟龍老的身份可是非同尋常,一個電話的事兒而已.
“不過我女友力氣很小,能不能讓我背她上來?”天空仰著頭說道.擋在身後,秋絲俏臉上的媚眸眯成了月牙兒.這個女友詞彙,好像是關係非同一般的意思呢.
男子沒有丁點猶豫晃著槍頭示意天空可以上船了,但心中卻沒有絲毫放鬆.這倆個人能穿過層層封鎖來到這裡,定然也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普通人.可
能這也只是一個險境,若是常人,此刻或許會放鬆警惕,但在那時,最不起眼,在最初就被天空刻意擋在身後的女子或許就是索命之人.
但是此刻並非男子一人,身後數人,和遠處至高點都有著他們的人,只要二人有著些許異動,密集的攻擊就會即刻打在二人身上.何況暗處還有著調查此次事件的秘密部門人員.想到這兒,男子信心更大了一些,指尖緊扣扳機死死盯著二人的舉動.
天空雖然嘴上這樣回應,但卻是在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他是一點兒都不想上船.而且他們這個船可也沒法交給他們.若是被發現了其中未知的金屬,事後他又如何解釋?況且,天空更為擔心夏清和雪兒的情況,尤其是在和龍滄海通話後,他沒有一點兒埋怨的意思更是如此.
天空他數日沒有任何訊息,以雪兒的性子肯定會拉下臉來去詢問龍滄海,讓他幫忙找一下確認他是否安全.但是天空在和他通話的過程中卻沒有聽到任何這樣的意味.這不是雪兒轉了性子,就是她和夏清被捲入了什麼事情之中.雪兒會這麼輕易就轉變性子麼?
天空緩緩轉身衝著秋絲使勁地眨著眼,希望她能明白他的意思.可惜,她不是夏清,只是迷茫地看著天空,緩緩站了起來.之前不是說了要揹著她上去麼?
得,天空嘆了口氣,背對著秋絲老實地蹲在她身前.對於她不明白自己的暗語也能理解.秋絲可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又沒他和夏清一樣的默契,不是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但是在此刻如果是夏清在的話,就不會有這樣被動的局面了.
事情已經發生天空自然也不會去抱怨誰,托起秋絲的翹臀,身手朝著繩梯抓去.既然已經通知了龍滄海,想必不用多會兒就能解決事情.他們二人還是安份點兒的好.如果再次暴露了身份可是得不償失了.而且,海面下,可還有著那個空間的存在,因此,無論如何,天空都只能乖乖地按著他們的要求去做.至少在龍老的指令傳達到他們耳中之前.
“等等.”男子忽然抬著槍口指了指二人,厲聲喝道:“你是天空吧?那麼那個女人是誰?”
天空暗中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泛著苦,他理所當然地把秋絲也列入了龍滄海也認識的範圍之內.但是她的真實身份在俗世中是完全不存在的,即便是最高機密的檔案中也沒她的任何資料.也就是說她是個‘黑戶’,見不得光.可他偏偏忘記把這茬說給他聽了.
“她是我女朋友啊,兵大哥.”既然男子在通話後就能說出他的名字,那麼看來也是龍滄海通知到了下部.只是這些人有些太過敬業了,他只是沒提到秋絲,他們就這樣保持著懷疑的神色.哪怕是龍老親口說著他沒問題也還會這樣.
可秋絲還是那一副風清雲淡雲卷雲舒的自在樣子,一點兒也沒有事態緊急的表情.俏臉浮動著純淨的笑容側著靠在天空結實的後背上,看著遠處的海水不言不語,像是把一切都交給了他似的.
天空並不是對秋絲不知道配合他而有微詞.在出了那兒之後她就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她的興趣.就如現在他腦門上至少有數十把不同型號的槍鎖定著,若是之前的就秋絲早就是一副緊張兮兮地樣子擋在他身前了.
“秋絲,你在那兒又發生了什麼?”天空心中暗自想著,只是他不知道那幅花海就是導致秋絲現在這淡淡性子的主要原因.
“快走吧.那邊會有人給你引路,別再亂開船了.”男子皺著眉頭對著通訊器說了幾句,便揚著槍口對著要爬上來的天空說道.心中雖然疑惑更甚,但也只能放行.
天空松了口氣後,對著男子呵呵笑著表示感謝後,二人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時,天空嬉笑的臉色頓時消失不見.轟隆一聲啟動引擎後,船兒朝著男子指著的方向駛去,畢竟此刻還在他們封鎖的範圍之內.
此刻天空才開始重視起秋絲的變化,如果不是之前與她相處了一段時間.恐怕還人為她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興致.
若,這種情感出現在殺手身上倒還好說.比如,夏清.她之前是冷冰冰的.現在就是類似這樣的性子,眼中只有著他,除此之外的時間,就會一直保持她的本性.
可是秋絲卻不是,她就好比被格式化的硬碟,所有的一切都被清空.接觸到什麼,就會從臉上展現出相對應的情感.但是,現在卻讓天空不得不在意起來.
“未融合的晶體,克隆的身體.又突然變化的性子.”天空駕著船跟著引導航行著,腦中一直在考慮著這件事情.島上的還沒完,秋絲又出了問題,這讓天空真是有著快瘋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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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如果秋絲是其他人還好.但卻是三百年前的與他有著不解之緣的人.而且也是他在意的人,怎麼能讓她就這樣下去.如果解決不了眼下的事情,他怎麼能安心.
“絲兒,你在那兒想起了什麼麼?”天空能想起的也只有這個理由,畢竟秋絲一直在他身邊沒有離開過.若是突然間一個人有著巨大的變化,那麼就只能如此解釋了.目視著前方的引船,語氣凝重地說道.
此刻的秋絲正輕揚著小腦袋,眯著雙眸享受著迎面而來的海風.在聽到天空的話後俏臉略微僵硬了一下,便恢復如常.理由,就只有她心裡知道.深呼吸一口海風後,歪著小腦袋看著天空,道:“沒.只是羨慕朵兒姐能讓天大哥一直記在心間.而我,只能記得天大哥你.”
聽著秋絲的話語,天空心中也暗自嘆息.這些,他也只是遵循著心中的想法和回憶起的事情而為.並不是厚此薄彼.自然也無法知道為何對朵兒有著那樣永不放棄的情感.按說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再愛自己的女子,在知道她已死,活著幾乎是千億分之一的可能才會醒來.而同時又遇到了各種優秀值得去珍惜的女子,卻一直無法忘記朵兒.這,他怎麼解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