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羅岑宵目瞪口呆。
就這幾秒的功夫,黎今的面色已經轉為不悅,“這點事都做不到?”
“不,不是……我……”她面部蒸騰,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黎今只是看著她,眼裡全無一絲感情,如果這時有人看到他們兩人,只看黎今的臉,大概會以為是上司在質疑下屬。
羅岑宵一鼓作氣:“我來大姨媽了!”
她見黎今並不說話,生怕他不相信,又說:“我沒騙你啊,我說真的,我可以給你看。”
好吧,說完臉更紅了,看個毛線啊,真給他看了估計黎今會被她氣死吧。
黎今聞言,倚靠在床背上的姿勢動了動,“走近點。”
她不明所以,但還是往他床前走了兩步,跟隨著他的指示:“坐下來。”
羅岑宵坐在了黎今的床邊。
這下,兩人的距離變得很近,隨後,他似乎在空氣中嗅了下,然後確認:“嗯,我知道了。”
這句話瞬間將羅岑宵變得怔忪,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他的嗅覺特別靈敏,不管是對環境還是對人,她還記得他抱著自己,在懷中深深吸氣的模樣,她羞赧的笑話他狗鼻子,連例假來了都能聞得出。
她以為自己忘了,卻沒想到往事只是被藏在記憶深處。
這一刻她才感覺到切膚的痛,渾渾噩噩間就要站起來,往門外走,這裡的空氣都變得十分稀薄,她快受不了了。
“站住,誰允許你走了?”直到男人的聲音將她拉回來。
羅岑宵僵硬的回過頭,鼻尖帶著微微的紅,眼中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但這看在男人的眼裡就是一種無聲的拒絕和厭惡。
他冷冷道:“回來。”
他不喜歡重複自己說過的話,羅岑宵很清楚,她也是一時糊塗才會想要走出去。
她知道,這裡像個牢籠,既然進來了,她插翅難飛。
羅岑宵艱難的擠出一個笑來:“我只是想去給你端杯水。”
黎今顯然沒打算理會她的說辭,等她再次回到他身邊,他忽然長臂一展,將她拉到床上。
男女之間的力量本就迥異,更何況羅岑宵完全沒有準備,一下子就變成了仰躺的姿勢,而黎今那張瞬間就放大出現在她的上方。
他唇齒間的呼吸灼熱,讓她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身體,想要擺脫這個被動的姿勢。
但下一刻,男人微涼的手就探進了她的毛衣,在她軟軟的腰肢間來回走動。
羅岑宵一陣本能的戰慄,冬天.衣服穿得多,動作之間的束縛也多,她弱弱的說:“讓我先把大衣脫了吧。”
男人聽到這句話,停住。
她會意,然後把大衣和牛仔褲都給脫了。
男人果然是隨時都可以來感覺的生物,再不濟,有了手感也能讓自己嗨起來。
羅岑宵抵著手.槍,心裡唾棄的想著。
她並不覺得快樂,反而有種等待結束才能解脫的煎熬。
她的六年前和六年後遇到同一個男人,卻是全然不同的體驗,彼時的羞澀和歡喜,此刻是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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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黎今意識到了她的情緒。
他大掌收回,在她嫩嫩的腰間捏了一把。
羅岑宵“嘶”的一聲回過神來,眉頭微蹙看他。
他往前頂了頂,“手,或者――”他緊緊盯著她鼻尖下嫣紅的唇,不言而喻。
羅岑宵兩秒回神:“?!”
……
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發展成了這樣。
雖然親密接觸過,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並未握過本尊。
她迷迷糊糊的想著,沒聽說過成年之後還會再發育的啊……
它虎虎生威,呼嘯而出,可光是憑它屬於黎今這點,就叫她肝膽欲裂了。
黎今說她可以選擇,當然題目限制是多選。羅岑宵沒有笨到那個地步,兩相比較下,她避重就輕。
黎今一丁點的羞恥感都沒有,反而十分自得,不時輕呵她。
握槍的姿勢生澀而彆扭,她不是沒見過,但那回憶中她只有甜蜜的感觸,而現在――
她根本不好意思去看,只憑著感覺和男人偶爾一兩字的指示行動。
她四目張望,心煩意亂,像在做賊。
黎今屈指在她腦袋上彈了彈:“集中注意力。”
幹苦力的不敢懟男人,低頭怒視夥計,注意力你妹!
見女人始終不得其法,黎今決定幫幫她,他握住女人的小手,意料之內的,她抖了抖。
怕成這樣,他輕哼一聲,非但沒鬆開,反而更強勢的包住。
“早晚要習慣的,”他幾乎貼在她的耳邊,如願看到她迅速燒起來的雙耳,像個兔子似的,他的心情才慢慢變好,“一回生二回熟。”
這個女人是軟弱而拙笨的,有時需要教導,今天的時間很長,他發揮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近距離的凝視著她,頭微微垂著,露出一截脆弱的脖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的視線,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兩人對視,讓她無法逃脫。
最後,羅岑宵累到胸腔起伏不住喘氣,手指和手臂都酸脹無比,而男人達到目的,精神百倍,起床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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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她大口補充能量,黎今卻只是喝茶看報紙。
想來剛才表現雖然不算很好,至少沒再次讓他甩手離去,今天他的心情應該還可以。
她就問:“黎總,能讓我,讓我見見小問嗎?”
他抬起頭,她繼續說:“我好想他,我知道我現在養不起他,但是……你讓我看一眼,我不跟他打招呼。”
“這段時間不行,我很忙。”他淡淡拒絕。
“那什麼時候才行?”她急切的問。
黎今竟然勾了勾唇角,“當然是我滿意了就行。”
……
黎今下午要去公司,羅岑宵跟他彙報:“我籤了個新的經紀公司,他們給我分了套房子,不過我說了我有地方住――”
其實她想問,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以住回去嗎?
黎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來,髮絲仍有些濡溼,他沒領會到她的意思,只是讚許的頷首:“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