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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傅驍的善良

傅驍離開容杭那裡, 並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公司

小糖糕揚起腦袋, 圓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看著傅驍。

“還有一件事要解決。”傅驍摸摸了他的腦袋,似想起什麼眼眸微冷道:“畢竟你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

火災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也該算一算總賬了。

傅驍關上了手機的螢幕,想到剛剛接到的訊息, 他現在趕回公司剛剛好。

一到公司門口。

小糖糕就先蹦了下去, 伸了個懶腰。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

小糖糕眼神一肅, 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躥了過去。

聲音傳來那邊——

“嘿嘿, 小放,你不見我就算了, 你不讓筱悠見我就不對了, 筱悠可是我的女兒呢。”張父無恥的聲音響起。

小糖糕沒跑幾步就看見張父擋在張秘書和他妹妹身後。

他妹妹提著一個保溫盒顯然是給張秘書送吃的。

她此時正被張秘書保護在身後。

周圍的人已經圍過來對張秘書兄妹兩個指指點點的。

張秘書十分厭煩的看著張父,就像看著一團黏在身上的垃圾。

小糖糕從旁邊衝了過來, 擋在張秘書面前。

這種人渣, 放著,讓他來!

張父一愣然後看到小糖糕, 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又強自鎮定往前走了一步道:“小放, 我不是想為難你。”

上次被那只貓打得地方還隱隱做痛。

天知道這只貓吃什麼長大的, 打起人來賊疼。

張秘書看到小糖糕一愣。

他隨即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小糖糕出現的方向,果然傅驍出現在視線裡,張秘書心裡一抖。他本來不想因為這些小事打擾傅總的。

沒想到還是被傅總知道了。

傅驍如明鏡一般的眼睛看著張秘書。

張秘書一時之間不敢去看傅驍。

周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大概因為張父看起來年邁,頭髮花白身上又穿著一件破舊的衣服, 而張秘書光那一隻表就幾百萬。

所以眾人都是對著張秘書指指點點的。

顯然在他們眼裡,大概已經確信張秘書就是那個十惡不赦不管老父親的兒子。

裡面有些在星辰工作的人,雖然不敢說什麼,心裡更是鄙夷張秘書的為人。

畢竟張秘書在公司風評一直不太好,甚至有些惡毒的和張秘書有過節的人把張秘書看做是傅驍手底下的一條狗。

全憑把傅驍討好的得開心才有今天的地位。

這樣的人,做出棄養自己的父親這種事也不怎麼意外。

但是小糖糕卻知道不是這樣的。

張父怎麼德性,他太清楚了。

他見張秘書臉上一陣青白,而筱悠愈加難堪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

小糖糕嘆了口氣。

他是最見不得可愛的女孩子難過了。

媽媽告訴過他,所有女孩子的眼淚都是十分珍貴的,男孩子要保護女孩子不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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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糕朝張父伸出了爪子,低吼,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這麼無恥的人和他多廢話什麼,直接打跑來就好了啊。

反正他是傅驍的貓。

有本事來找他麻煩啊。

至於他苦苦塑造的可愛軟萌的形象——

唉!

張秘書欠他一百條小魚幹!

白色的貓咪豎起蓬鬆的尾巴,蓬鬆雪白的長毛,顯得貓格外的大,厚重的領毛下,步伐矯健,竟然帶著幾絲兇獸般的威風凜凜。

張父感受到小糖糕威脅,膽戰心驚的後退幾步,他腳一軟扶著旁邊的欄杆,顫顫巍巍道:“別過來。”

而小糖糕還來不及有其他動作。

傅驍出現,將他一把抱了起來。

小糖糕還掙扎著想從傅驍懷裡跳下來。

傅驍低頭低聲道:“另外一邊的毛也不想要了嗎?”

小糖糕瞬間乖乖的蹲在傅驍懷裡。

張父見狀松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面上不顯,他頂著花白的頭髮朝眾人悲憤道:“這還天理嗎?小放你不想要我這個父親,沒有干係,但是你為什麼不讓筱悠回來,筱悠是我的女兒,從小就和我放開,你一直和她說我的壞話就算了,你為什麼攔著她和我親近?”

張秘書幾乎被氣笑,這男人做出的那些事,現在還好意思說這些?

但是張秘書最為好強。

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那些年不堪的回憶,他做不到。

張父也是咬準了這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

張秘書準備像以前一樣,強行讓保安將他趕走,然後再找人給他一點教訓。

誰知這個時候傅唯出現了。

傅唯他本來是不想管這個的。

但是那個老人花白又可憐的樣子實在刺痛了他的心。

父親在他心中曾經是一個很重要的詞,影響了他整個青少年時期。

何況,他現在也是公司的一份子,現在網路這麼發達,張秘書這種行為有十分惡劣的社會影響,萬一被公眾知道了,對他們公司的形象也不好。

而他的哥哥傅驍看樣子是站在張秘書一邊,並不想管這件事。

傅唯覺得於情於理他都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他站了出來,酌情考慮說道:“張秘書,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是不是都應該給伯父一個機會,你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給彼此一個交流的機會呢。”

傅唯也不傻,他也不想下他哥哥的面子,而且他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他又沒有讓張秘書做什麼退讓,只是坐下來談一談而已。

不管怎麼樣都比站在這裡僵持著好看些。

張父眼睛一溜道:“是啊,小放,我們該好好談一談才是啊。我們之間太多誤會了啊。”

但是傅唯顯然沒有想到,他在張秘書眼中也是屬於並不怎麼重要的那一部分人,張秘書本來心裡就不痛快,直接便道:“談什麼?我們的家事用不著二少爺管,二少不妨先把自己手上的專案管好吧,你多用點心,別三天兩頭請假,我們秘書部也能少加點班。”

傅唯眼中尷尬閃過,這些天他為了見佳茗,確實請假請的多了一些。

他忍不住看了看傅驍。

大哥和佳茗之間的事,他也知道一點。但是佳茗一點也不喜歡大哥,何況大哥看起來也沒有多喜歡佳茗,雖然有點對不起大哥,但是他以後會好好補償大哥的。

如此想到,傅唯安心了點,他朝張秘書繼續勸道:“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爸爸啊,你妹妹還這麼小,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不好嗎?”

張秘書冷笑道:“我要是能夠選的話,我還不願意當他兒子呢。”

張父趁用手擦了擦眼睛,就好像擦

去眼淚一般:“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嫌我沒有本事,不過筱悠還沒有成年,按道理我應該是她的監護人,我希望你把她還給我。”

有那個賠錢貨在手,還怕小崽不就範。

他說得可憐兮兮的,眾人忍不住看著張秘書,嘴裡小聲議論著。

“沒想到張秘書是這樣的人啊,子不嫌母醜,他怎麼這樣啊。”

“這還有什麼奇怪的啊,他在公司一向就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不這樣才奇怪呢。”

“哇,真的很過分,很無恥啊。”

“我以後兒子是這樣,我情願打死他。”

傅唯也忍不住道:“張秘書你怎麼能這樣,你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嗎?你執迷不悟的,那我們就請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一直沉默的傅驍看了看張父搖搖頭道:“我一直很好奇,一個人究竟可以多無恥。”

人性總能給他驚喜,下限有時候低的可怕。

張父一愣然後氣急道:“你這是說什麼呢?”

傅驍抱著小糖糕冷冷道:“我在說你很無恥。”

傅唯動了動嘴唇忍不住道:“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哪怕護著張秘書也不能這個樣子吧?

張父眼珠子一轉,拉開自己的手,露出手上被貓抓傷的傷痕,仿若不經意一般的在大家面前展示,年邁的老人佝僂著背朝大家道:“我就是個小人物,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傅總您,您放你的貓咬我就算了,為什麼還這樣侮辱我。”

眾人忍不住看了看傅驍,但是礙於傅驍的威嚴沒有敢說什麼。

傅唯知道小糖糕很兇,但是他不敢相信他哥哥會做這樣不但事,他硬著頭皮解釋道:“一定有誤會,對吧哥。”

這個顛倒黑白的人渣,小糖糕氣得牙癢癢。

傅驍安撫的摸了摸小糖糕,淡漠的嗯了一聲道:“嗯,是小糖糕抓的,不過小糖糕應該抓重一點的。”

眾人震驚的而看著傅驍。

就連張秘書也忍不住看過去。

傅驍頓了頓聲音中帶著點諷刺說:“把你抓得厲害點,你就沒辦法在片場放火了,不是嗎?”

這一句話石破天驚。

張父條件反射一般說道:“沒有,是你在誣陷我。”

他說完之後彷彿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的,外強中乾般挺直了腰道:“我沒有,是你捏造證據誣陷我。”

傅驍目光驚疑,來回看著。

張父還在那裡絮絮叨叨辯解著。

這時筱悠終於忍不住了,她扯開哥哥牽著他的手,從張秘書身後走出來,朝張父罵道:“你閉嘴吧,你怎麼好意思來找我們。”

瘦弱的女孩堅強的站在哥哥前面,女孩將長裙的下罷稍微往上提一點,少女白皙的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凹凸不平的原型傷疤,眾人看著都替少女覺得痛。

少女嘴角帶著冷笑道:“你怎麼有臉說想要和我重修父女情?這些傷疤你都忘記了嗎?這些都是你用菸頭一個個燙上去的。”

張父頓時心虛,十年前的事了,他也有些記不清,約莫著好像他那時輸得厲害時實在賠錢貨身上出過幾次氣,但那也是因為賠錢貨不聽話就知道哭,哭得他心煩啊。

少女握緊哥哥的手,小時候痛苦的記憶太過明顯,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記憶裡,她朝張父呸了一聲:“要不是哥哥,我們一家早就死在爛水溝了,小時候我最怕的兩個字就是爸爸,你除了喝酒賭博,打人,你還會做什麼?從小到大,我們都是你的出氣筒,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家裡還不容易有點錢,你都拿去賭,媽媽不爭氣,被你打了只敢哭,只有哥哥保護我們。所以他被你打的最多,他那時候年紀和我現在差不多大,就要每天出去做事,要不是遇到了傅總,恐怕一輩子就毀了!”

對於父親,她只有痛恨,但是對於媽媽確實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筱悠!”張秘書沒想到那些事情妹妹都還記得。

妹妹七歲的時候,那個人渣就進監獄了,他以為妹妹會漸漸忘記,所以在妹妹成長過程中從來都沒有提過,這也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把這些事說出來的原因,他怕讓妹妹那些不好的記憶又再次回來。

少女眼中因為痛苦的回憶而泛著水光,她握緊哥哥的手道:“你怎麼不死在監獄裡,你這種人渣為什麼還活著。你來找我們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和你說,你一輩子都別想從我們這裡拿一分錢!你別逼哥哥,大不了我和你魚死網破!”

“筱悠!”張秘書聲音中帶著點嚴厲,妹妹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眾人看著張父,難以置信眼前這人竟然是這樣的人渣,可是少女身上的傷痕鐵證如山,那些傷疤根本不像是意外,分明就是故意傷害啊。

傅唯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這個時候,幾位警察來了,朝眾人道:“誰是張佑德?”

張父抬起了頭。

警察走了過去道:“你因為涉嫌縱火罪需要和我們回去調查一下,跟我們走吧。”

這下什麼事情真相大白了。

那張秘書——

傅唯紅著臉朝張秘書道:“我——”

張秘書冷然的擺擺手打斷:“你不需要道歉。”

傅唯一愣。

張秘書看著他說出一句話道:“二少,你人不壞,我知道。可是你的善良蒼白卻又無力,就像一張紙一般。”   按理來說,年少離家的傅唯過早的失去了保護傘人生並不算一帆風順,可是傅唯卻始終帶著被保護的很好的天真。

很多人確實是很善良,他們一出生就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沒有經歷過黑暗,自然純白的如同白紙一般。

可是有些,卻從黑暗裡走來,但是依舊不改那份善良。

這是張秘書最佩服傅總的地方。

他始終記得多年前,他還只是一個酒店的門童,在他被那個人渣的賭債逼得鋌而走險,偷走那個經常來的不苟言笑的大少爺的手錶時,那個不愛說話的少年望著他的目光冰冷卻又溫暖。

這麼多年來,哪怕別人說他是傅總身邊的一條狗,他也從來都不在意。

傅驍辦公室。

傅驍將一份檔案交給張秘書。

張秘書開啟然後一愣,這裡面全都是張父犯罪的證據。

他愕然的看著傅驍。

傅驍搖搖頭道:“這些東西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等著你來找我,沒想到——”他算算日子,張父也快出獄了,他原本以為張秘書解決不了會來找他,沒想到張秘書竟然一直死扛著。

張秘書眼睛動容道:“傅——”

傅驍擺擺手打斷:“你啊你,你的這個脾氣是要改一下,不要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死扛。”

張秘書笑了笑,難得卸下多年的面具,如同一個多年的老友一般道:“你不也是,別什麼事都替人做了,但是卻什麼都不說。這樣遲早是要吃虧的。”

傅驍笑了笑,他做那些,從未想到過要什麼。

他看向小糖糕。

明白他的,自然明白。

不明白的,他說了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