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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笑與淚2

章懷遠忙完,已經到下午,莫離約他晚上聚一聚,說有好些人,秦珩陳錚何書墨之流都聚齊了,他不去就太不給面子。章懷遠沒有拒絕,他打了一個電話回去,管家告訴他說今夏在書房。章懷遠心想,什麼時候帶她出去散散心,人本來就不聰明,看傻了生出的女兒也傻乎乎的怎麼辦?

他這樣想,又不免心煩。這種情緒不該有,但總是時不時蹦出來擾他一下。

坐在雲吞霧吐的包間,他身邊依著位衣著簡單眉目冷清的女子,女子不愛說話,對這種場合,似很不喜歡。章懷遠略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酒精作怪,在這女子面容上,他竟然看到了今夏的面容。

這個幻象,他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有人笑問:“要論長情,誰比得過我們章公子?和商瑗小姐長跑這些年,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扔出紅色炸彈?這杯酒,我們可是等很久了。”

章懷遠不動聲色蹙了下眉。

陳錚也不悅的擰眉,輕聲問了朝朝的情況,章懷遠再鎮定,臉上還是有一絲痛苦劃過。

“還在等?”

“只能等機會。”就算是好朋友,他還是無法啟口。

“機會總會來的,那他媽媽怎麼說?她暫時不結婚是因為朝朝的病?”陳錚微微皺眉,雖然他對盛今夏談不上好感,也說不上惡意。不過,他家那位可是鐵粉,出於愛屋及屋,漸漸瞭解一些,有一天突然發現,對盛今夏的印象一直是主觀意識驅使,她或許沒傳言的那般不堪。

“沒聽她說起,興許是,誰知道,女人心,難捉摸。”

在兩人聊著盛今夏時,也不知道是誰晃著手機嚷道:“獨家勁爆新聞,今日下午城東xx街一處獨立戶鐵門外,疑似當紅影星和一位男子當街相擁熱吻,這照片可真夠火辣啊。”

這訊息如熱鍋上的螞蟻登時炸開來,有幾位蜂擁上去搶奪手機。章懷遠微微皺起眉頭,左手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面,目光沉寂,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陳錚看了章懷遠一眼,沉聲道:“不過像而已,這年頭山寨還少嗎,也值得大驚小怪?”

聰明人都知道陳錚在警告,識眼色的人沒有輕舉妄動,不過是一個相似的人而已,如果是普通人,誰又當回事?爭搶著手機的人不明所以,錯愕的望向陳錚。今夏又不是他家的,動什麼肝火?有人自然想到了別的,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有人不怕死,反正只是像,再說相似的人就算是在座某位前妻,不得寵不是嗎?況且因為她,生生拆散一樁婚約,她是得負責,這點小玩笑算什麼。

渾然不察章懷遠眉眼下的烏雲密佈,只顧著談笑風生。

“陳少,你不會是對她感興趣吧。只是這是顆窩邊草,而且也不好,你是大家小家一起抓嗎。”開玩笑的人大似故意挑釁章懷遠,所以講話很肆無忌憚。

沒等陳錚發難,章懷遠手中杯子就被砸出去,直砸說話人的門面,沒有任何預兆,一滿杯酒在頭上灑下來,額頭劃出一大道口子,登時就有血流出來。

這會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料到章懷遠會突然翻臉,以前他們偶爾開些小玩笑也無傷大雅,他一直都冷靜旁觀,今天忽然發脾氣,再不明白真是白混了。

被砸的人,在這麼多人前丟盡面子,脾氣也上來了,一把掀了桌,怒罵著:“你他媽章懷遠發什麼神經,不過是一隻你穿過的破鞋,陳錚都沒有說什麼你在這鬧什麼。”

章懷遠眸眼寒芒逼人,周身凝集著煞人的戾氣,“就算是破鞋,也只能是我章懷遠的,你他媽在說她一句看看是不是破鞋。”

對面的人面紅脖子粗,他家雖沒有章家顯豁,但是從小也是倍受呵護,章懷遠當著這麼多人面讓他下不來臺,平日又看他高高在上,早已不爽了,一併積壓到現在的不滿早已蓄意待發。他冷笑:“是嗎,不過我記得你們早已沒關係了,你這樣護著她就不怕你家那位傷心?”

這是章懷遠的禁忌,大家以為他會勃然大怒時,他道:“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不要讓身邊的人為自己的過失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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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錚不可思議,周圍只有抽氣的聲音,章懷遠摞下話,面無表情走出去,不管勸解的人。挑起戰火的男子,也是鐵青著臉,忿恨踢了一腳,也不知踢了哪裡疼得他腿抽筋,猶不解氣,罵罵咧咧還想去找章懷遠算賬,有人不冷不熱道:“還是想想他會不會找你算賬吧。”

“他敢。”

“敢不敢等過幾天不就知道了?”

他登時頭大,其實剛才也是爭一口氣,現在被人這樣一說,也深有同感。可他還是不平,“我又沒說什麼,都是事實啊,他腦子有病啊。”

有人冷笑,“我看是你腦子有病,人家小夫妻的事兒,你瞎管閒。”

章懷遠出來,站在寒月下吹了會冷風,脹熱的太陽穴還是有些脹痛,冷風呼呼,不由打了個噴嚏。

這裡的門童見了,上來恭敬詢問:“章先生,您喝了酒,需不需要我幫忙?”

章懷遠示意他不需要,門童猶豫了下,還是乖乖退下去,不想轉身就見梁紀和一位戴墨鏡的女子一前一後走出來,他微微鞠了鞠躬,“梁先生走好,歡迎再次光臨。”

梁紀微點頭,轉而問:“要不要去看電影?”

“不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改天吧。”後面半句,她純粹是客套話。

章懷遠聽到熟悉的聲音,眼角一沉,一抹譏笑噙在唇角深處。背對著兩人,平靜問:“什麼電影?今夏的新片?”

今夏聽到這聲音,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無論如何都沒料到會在這裡和他不期而遇。當初離婚,後來接受李澤昊,她一直避著他,一是不想繼續受他的干擾,二更是沒有想要意氣之爭,三也是橋歸橋路歸路後,再見早已沒必要。這一次不期而遇,今夏心裡嘆氣,只求他不知道梁紀的心思,不然以他小人之心,自己又有一番折騰了。

“懷遠,真巧,不想在這碰到你,商小姐呢?”梁紀面目含笑,忽略了章懷遠語氣的冷嘲。

“確實巧。”章懷遠淡道。

這種場面,她沒有見過,尤其物件還是章懷遠,她不覺榮幸只覺詭異。理智不容許她臨陣開溜,只得自作鎮定。

“我和今夏已經吃好了,就不打擾你了。”

“是嗎?”章懷遠微笑著看向今夏,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可看在今夏眼中只覺冷芒一片,直戳她骨骼。“梁紀你這是要送朝朝媽回去?”章懷遠沉吟,片刻後說:“今夏,告訴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今夏不想他在這個時候把難題扔給她,一時間只覺胸悶,在不願拖累梁紀的心裡下,她咬牙道:“梁紀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言而不盡。”

梁紀眉一沉,“章懷遠不要欺人太甚,她可不是你章家的產業。”

“是不是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章懷遠突然笑了下,特詭異。

今夏只覺胸口有一股熱血激烈的湧動,她想大笑,這個曾是她年少一路跌跌撞撞愛過的人,可他又憑什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她緊了緊手,“梁紀對不起。”

梁紀早知道章懷遠不會放人,他這人脾氣古怪,離婚後和商瑗沒有更進一步動作,梁紀就預感到了。這個章懷遠怕是對今夏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己還沒察覺,若等哪天他開竅了,被理智意念壓制的情感到時會如火山噴井勢不可擋。又或者他是清楚明白的,只是他這個人向來藏得深,還沒有被人看破而已。

梁紀也抱有僥倖,那就是等著時間將今夏對章懷遠的感情消失殆盡,可惜再精明懂變通的人,也抵不過現實,沒有章懷遠,他也得不到今夏。

梁紀冷瞪章懷遠一眼,問今夏:“我載你出來,我有責任把你安全送回家。”

今夏頭疼,思忖著今晚肯定是躲不過去了,梁紀固執,章懷遠這人陰沉,只希望中午去找李澤昊的事沒被他知道。

“梁紀,不用麻煩,我和懷遠一起回去,嗯,我想朝朝了。”

梁紀深深凝睇她,最後只是無奈:“那好,有事給我電話,不許逞強。”

“她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章懷遠說出口的話有點陰厲。

梁紀笑笑,走過章懷遠身邊時,低不可聞的不知說了什麼,章懷遠擰著眉,極力的剋制著。

今夏不想陪他們耗時間,一輛出租有乘客下車,她就要上車,就被章懷遠拽著手腕拉出來,強行將她塞進他車裡。粗魯的動作,看得梁紀眼角直跳,身為男人,他似懂了章懷遠,所以他只是看著,看著章懷遠載著她離開。

心落空了一塊,很久以前,他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

他苦澀地笑了下,不管什麼時候,覺得自己很無聊,又想起前些日對章懷遠下的戰書,更覺得憋悶。

今夏對章懷遠的行為很苦惱,又拿他毫無辦法。一路上,他陰著一張臉,就像那時商瑗滾下樓,而她安然無恙的站在樓梯口,在她還沒緩過神來時,章懷遠突然出現。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震怒,可以毀滅世界的震怒。她想解釋說不是她,可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也來不及解釋,迎頭就是他冷漠的一推,她站不穩直直摔倒,壓在商瑗身上。他急切地下樓,沒有詢問她,抱著商瑗就往外衝,至今他那句話她一直不敢忘,他說盛今夏,媛媛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好看。

如今,他就是這種氣勢。

她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了這尊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大神,一路坐立不安。她寧肯判決早一點下來,這種煎熬實在折磨人。

車子開到地下室停車場,今夏察覺不對勁,要開門發現車門鎖著。她手心冒汗,問:“你發什麼瘋?”

車裡沒有打燈,車庫的感應燈也熄了,黑漆漆的更有幾分壓抑。今夏心裡緊張,又急又慌張,摸不清章懷遠要做什麼,真怕他一怒之下一掌拍下來,嘴上逞強還可以,要是動起手來自己有幾斤幾兩她有自知之明。她盡力平復狂亂的心跳,告訴自己要冷靜,如果真不行大不了拼了。

“幹什麼?你說幹什麼,盛今夏你就那麼不知廉恥?當街擁吻,一刻沒男人就受不了?”

今夏瞪他,唇顫抖得厲害,不知他是怎麼知道,可是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別說那是被強吻,就算是自願,他也沒任何立場說半句。給自己打氣,她不禁冷笑:“真好笑,在你講這句話時,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至少我那只是吻,你呢章懷遠。你別告訴我,這期間你只和我一個人做過,我可不信。”

章懷遠面對她的控訴,沒任何溫度:“今夏,你這是要求我忠貞於你?”

今夏意識到什麼,搖頭:“別,我可受不起,反正我們彼此明白怎麼回事就好。”

“那你說我們是怎麼回事?”

“章懷遠你有話好好講好不好,我真不想和你吵。”

“你以為我想?盛今夏,我最後一次告訴你,和我在一起時,千萬別給我戴帽子,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怒為紅顏。”說了這句話,他摔門下車。

今夏怔了下,一怒為紅顏?如果物件換成商瑗,她毫不遲疑,自己?開國際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