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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收復巫族青年

秋日的晨光, 驅散朧霧。趙萱回到香燭店時, 就見阿大青澀的面孔極度扭曲, 一副被雷劈的模樣。

也是, 誰好端端的被詛咒家裡死人, 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阿大能忍住沒把跟前的中年男人暴打一頓,已經算是好脾氣了。

趙大仙有些迷惑,抬步走近兩人, 待聽見他們的對話後,她噗嗤一聲, 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喲喂, 這隔壁店裡的週三哥真是個有趣的人。

“週三哥,你店裡進人了。”

趙萱看著緊緊握著拳頭, 滿臉烏雲,顯然已經忍到了極限的阿大, 趕緊出聲打斷週三哥的話。

再任由他說下去, 保不準真的會被阿大揍一頓。

“喲,小趙回來了。店裡進人了,我怎麼沒看見?哎,我現在回去看看, 小夥子想開點, 別難過。人啊, 早晚都有這麼一遭......”

週三哥聽說自家店裡進了客人,拔腿就跑過去,走之前還不忘回頭安慰阿大。他搖頭嘆氣, 對於這個不願意面對現實的青年,很是同情。

趙萱沒騙週三哥,他店裡的確進了人...…不過,進去的好像是他家小閨女。

等週三哥走後,趙萱轉眸淡淡看了看阿大,然後摸出鑰匙,把捲簾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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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說吧!”

阿大點了點,隨趙萱進了香燭店。

趙萱對巫族雖然沒什麼好感,但是對六個從巫族出來的小青年感觀卻是不錯。

她一共與他們有三面之緣。可每一次會面,這六個小青年都特別逗,而且還心思單純,不怎麼會搞陰謀。

雖然雙方立場不同,但不妨礙趙萱對他們的好感。

要不然,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們。

阿大緊繃著身體,一副如臨大敵的跟著趙萱進了店裡。

趙萱沒理會阿大,她先把店裡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才開始與他談話。

趙萱:“坐吧!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這六兄弟一直都形影不離,今兒可是關乎巫族玉印的大事,怎得就這老大一個人來了?

阿大:“他們在工作。”

趙萱隨口問:“做什麼工作的?”

阿大撓撓頭:“工地搬磚。”

趙萱震驚:“......”

臥槽,還有比她混得更不濟的,巫族這麼牛逼的一個種族,竟然得靠搬磚為生。

趙大仙驚悚,狠狠為他們鞠了一把同情淚。

“想要拿回玉印,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把巫族從古至今的謀算一五一十告訴我。玉印如果對嬴政沒威脅,我就把它還給你們。”

阿大忙道:“玉印對他沒有威脅,當初巴清老祖之所以會把玉印給嬴政,是為了讓他的帝運更加穩固,氣運不會因年老而流失......”

對於玉印為什麼會在嬴政手上,阿大還是知道的。

畢竟,這是族裡長久以來的傳言,只要是巫族人,幾乎都知道。

而且這次因為玉印有可能迴歸,在他們來首都前,青鄔把巫族與嬴政的糾葛毫無隱瞞的告訴了阿大。

趙萱沒有猜錯,嬴政的確是巫族大巫轉世。他為帝的使命,便是為巫族集運。陰差陽錯之下,嬴政逝後,沒有魂歸幽冥,讓巫族謀劃功虧一簣。

而這一次,趙萱也總算知道這個族群為何會如此執著於氣運了。

因為,他們即將面臨氣運流失而滅族的困境,所以,他們損盡心血,偷轉人族的運來延續自己的族群。

對於巫族轉運的做法,趙萱不予評價,沒有親身經歷過,她沒辦法體會巫族的絕望。

不過... 這種事關種存亡的事,倘若是換做她,她說不定也會採取與巫族同樣的做法。

趙萱從阿大的話裡得知,因為自己與嬴政無意間的插手,讓巫族徹底失去了生機。不過,趙萱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錯。

密室裡的雕像明顯對嬴政有影響,不毀掉,難不成還真讓它把嬴政的氣運全部吸走?

立場不同,選擇自然也不同。

聽完阿大的話,趙萱有些疑惑,她蹙眉問:“即然氣運已失,還要這玉印有什麼用。”

“青鄔大祭師以身獻族,一身巫力回饋族裡,助巫族百年不滅,而百年後...... 玉印是厚土娘娘為巫族親手鍛造的,它有鎮壓氣運與巫力的功效,只要玉印迴歸族群,把大祭師迴歸的巫力鎮壓住,巫族也許便不用滅亡。”

阿大雙眼裡充滿了哀痛與絕望,他沒有說完,其實青巫大祭師的巫力,也只能護住血脈不斷罷了。

可血脈... 一個人也是血脈,百個人,也是血脈。誰又知道,大祭師的那點巫力,最後能護下幾個流淌著巫族血脈的兒郎呢。

他們從小就被祭祀與長老保護著,全完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族群已經到生死覆滅的時刻。

在他們的心中,巫族沒有氣運,不能壯大,但至少還能延續。

可如今,卻是連延續血脈都已成奢望。

如果不是大祭師封印了巫族,又以身獻族,導致沒辦法親手處理玉印的事,他們怕是還會矇在鼓裡,無憂無慮地過完此生。

“厚土娘娘...”

趙萱臉色微變,她完全沒想過巫族的計劃中,竟會有厚土娘娘的手筆。

她知道,輪迴道上的后土娘娘是十二祖巫中的后土祖巫所化,是一個沒有記載在聖人中的隱形聖人。如果那時的巫族氣運之爭真有她插手... 那嬴政為何最後卻是這般結局?

趙萱沉眉思索,良久,她心下猛地一激,星眸裡閃過震駭。她覺得,事情大條了。

嬴政... 明顯就是后土與天庭眾神博弈的一顆重要棋子。

而雙方所博的,便是氣運!

嬴政逝後,魂體沒有回到輪迴路,而是被鎖在肉身這事,十之有九有天庭的手筆。

就是不知道,當初天庭是怎麼躲過圍繞在嬴政身方的巫族,又暗箱操作,導致巫族計劃失敗的?

眼下嬴政懷疑那個鎖他魂魄的人,似乎再現塵寰了。

那人,在久遠之前,明顯是屬於天庭的一方,這... 難不成,又是一次天庭與后土娘娘的博弈?

想到這裡,趙萱大驚,隨即潔額緊皺,暗道:這事,似乎有些說不通。

天庭早就退至幕後,根本沒那閒功夫再管世間的事。眾神自身難保,哪有時間和退至輪迴路的巫族再扯皮啊?

趙萱覺得頭有點痛!

特麼的,這倒底是些什麼事啊?

看來得催促許昌國,讓他儘快把那個姓付的男人找出來。一切關鍵,似乎都在這個姓付的人身上。

這個人想要捉嬴政,如果確定他的身份,那就能知道他到底是嬴政的舊識,還是——她的故人。

不過,趙萱覺得,是嬴政舊人的機會比較大。因為,以天庭眾神的高傲,絕不可能與西方貧瘠之地的黑暗生物勾結。

況且,他如果真是天庭的人,根本就不可以找吸血鬼對付嬴政,他自己就能出手。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趙萱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

她回神,望向情緒低落的阿大,惋惜地嘆氣,對於巫族如今的困境,她無能為力,還是那句話,立場不同,選擇自然不同。

她道:“玉印我可以現在就給你,不過,以防萬一,你的另外五個兄弟得留在首都為質,你處理完巫族的事情,也必須回來為嬴政效命。這是我們與你們之間的交易。”

趙萱留了個心眼,不管她猜測的對不對,她都不想讓巫族置身事外。

趙萱護短,從她處處維護趙宇的行徑中,就能看出來。

嬴政已經被她圈到了自己人的範圍,不管后土娘娘是不是又一次與天庭眾神展開對弈,她都不會對嬴政置之不顧。她與嬴政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嬴政出事,她也跑不掉。

她得為自己增加一份籌碼與戰力。

這幾個青年手上功夫都不錯,有他們加入,嬴政就會如虎添翼。就算她猜測出錯,天庭與輪迴道上的勢力並沒有插足人間,但他們不是還有個姓付的要對付嗎?

別以為就姓付的會找外援,她也會...

你找吸血鬼,那我就找巫族!

哼哼,到時候,她倒要看看,是巫族與生俱來的力量強,還是吸血鬼那靠血液維持的力量兇。

趙萱腦補一切潛藏的因素與危機,最後,就這麼把巫族六個青年給圈進了嬴政的勢力範圍。

涉世不深的巫族青年,在趙大仙慷慨地交還玉印後,當下就毫不猶豫的答應趙萱的條件,觀天喜地得把自己賣了。

阿大不但賣了自己,還把另外五個正在工地上搬磚的兄弟也一起賣掉了。

阿大帶著玉印,暈忽忽地離開了香燭店。

他真沒想過,玉印,就這麼簡單的迴歸了。

他拿著玉印回到工地,在工地上找到幾個正在揮灑汗水的兄弟,告訴他們,他與趙萱的交易已經成立,讓他們趕緊停下手上的活去香燭店,趙萱對他們另有安排。

幾兄弟來首都的任務就是玉印,如今玉印到手,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不就是為了玉印做人質嗎?那又有什麼大不了?只要玉印能迴歸族裡,別說做人質,就是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阿大叮囑了一番五個弟弟,然後就讓他們收拾東西去香燭店找趙萱。離去時,包工頭還一臉不捨的挽留了好半天。

這年頭,一個能頂三個用的工人,真心不好找...

趙萱其實對這幾兄弟並沒有什麼安排,她無非就是提前防範罷了。當兄弟幾個手牽手地進了店裡後,趙萱又開頭痛了。

... 五個大活人,她這小店裝不下啊!

她這家店可還虧本經營著呢,根本就安排不下他們。

趙萱有些憋悶,在見到幾個小夥子後,腦袋一轉,就想到了嬴政。

按巫族那邊算,這幾兄弟還是他的後輩... 要不,丟給他,讓他去安排算了。

說動就動,趙萱摸出電話,趕緊給嬴政講了一下關於自己的懷疑,並且讓他派個人過來,把這幾兄弟接走。

嬴政接到電話後,劍眉緊緊一蹙,捏了捏眉心。掛掉電話後,就讓蔣浩去香燭店把幾個小青年接過來。

將浩動作也快,在接到嬴政的吩咐,就立即出發去了殯儀一條街,把五個高高興興當人質的小青年接到了大秦。

看著五個壯小夥子,嬴政心下複雜,他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然後把人交給方正宏,讓他把幾人安排到公司裡。

對於趙萱扣下幾個小青年用意,嬴政心如明鏡,他沒拒絕,而是全盤接收。

他得確很缺某些方面的人手。

他也有屬於自己的部下,可他們都被困在地宮,永無再見天日的可能。

屍衛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後,為他處理一些暗處的事情,而這幾個巫族青年,卻能很好地執行一些普通員工沒辦法執行的任務。

如比..…. 西方那群對他虎視眈眈的吸血鬼,與那個躲在身後算計他的人。

大秦是一家廣告公司,安排幾個年輕力壯,卻沒有多少文化程度的少年並不難。正好最近方正宏在招聘安裝廣告的施工隊。這種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高空作業,對於幾個小青年來說,簡直不要太適合。

安排好巫族幾個小青年,趙萱就陷入沉思中,一直待到傍晚時,關門歇業的週三哥從她店門前經過,與她打招呼,她才收回心神。

“小趙,你今兒生意怎麼樣?”週三哥看著店內的年輕女子,神情略為糾結。

“一個生意都沒有。”趙萱笑笑道。

週三哥躊躇了一會兒,看了眼周圍,然後踏進趙萱的店裡,小聲道:“你這樣做生意不行,顧客哪有自己上門的,咱們這裡離火葬場近,大夥都是去那邊拉客人......”

週三哥覺得趙萱根本就不是經營香燭店的料,這姑娘一看就是個外行人,整天守著店有什麼用,生意又不能長腳自己跑進來。

瞅瞅,這條街上,誰不去火葬場那邊拉生意?也只有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才會死守著店,像賣衣服那樣等著客人上門。

都說,商場如戰場,同行如仇敵。可熱心的週三哥卻覺得,這話,也得分情況。

“...... 謝謝週三哥,我知道了。”趙萱眉頭扭動,頓時懂了週三哥話裡的意思。

她有點心塞,敢情殯儀一條街這邊生意如此冷淡,是因為,客人還在火葬場就被截胡了。

******

天色逐漸暗沉,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趙萱開車去學校接上趙宇,師徒兩人一起去了市中心,關於今天的事,趙萱覺得有必要與嬴政來個深入的討論。

后土與天庭博弈,那可不鬧著玩的。

也不知道她的猜測方向對不對,如果真如她所想那般,那她與嬴政就得早做準備。

嬴政市中心的房子位於大秦旁邊,趙萱與趙宇回到那邊時,嬴政已經從公司回了家。

這是一套位於市中心的頂級公寓,面積比星華小區內那套租來的房子足足大了兩倍不止,這是華國高層要員在得知嬴政公司所在位子後,送給嬴政的。

趙萱不是第一次來嬴政這邊,但每次來,趙萱心底都會莫名地升起一股子怨念。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枉她比嬴政更早融入了這個社會,結果... 嬴政卻楞是比她混得更有出息。

“回來了。”

嬴政穿著一身家居裝,一派悠閒地坐在沙發上,見趙萱師徒二人開門進來,他放下手裡的財經雜誌,抬頭與兩人招呼。

“政叔,家裡有吃的沒,快餓死了。”

趙宇不等自家師傅開口,換好鞋,徑直往冰箱走去。

開啟冰箱,從裡面拿了一瓶純淨水出來,擰開蓋子,仰頭咕嚕嚕一口氣喝到底。

他現在是又餓又渴,市中心離學校太遠,現在又是下班後的高峰期。大街車水馬龍,堵車堵得特別厲害,走走停停,愣是開了快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這裡。

“桌上有你上週買的餅乾,先填下肚子,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飯上來了。”如今的嬴政,是越來越有現代精英的範,在他身上,再難找到他剛出地宮時的消沉影子。

趙萱把車鑰匙放到進門處的鞋櫃上,然後拖著拖鞋慢吞吞走進沙發,有些無力地癱倒在沙發裡。

嬴政看著似乎很疲憊的人,蹙眉問:“你看上去似乎很累?”

趙萱擰了擰眉心,今天用腦過度,的確有些累。

“那幾個小青年安排好了?”趙萱抬頭問他。

嬴政:“嗯,暫時先讓他們呆在公司裡。”

趙萱:“恩,對了,我給你說......”

趙萱一下坐直身子,鎖著眉頭,把今兒困擾了她一天問題告訴了嬴政。

嬴政聽完趙萱的懷疑後,深紅的眸子裡血光一閃,冷俊剛毅的臉孔上劃過一縷戾氣。

他輕輕闔下眼簾,把眼底泛起的戾氣緊緊壓住,再抬眼時,眸中一片平靜。

他看向被這些問題影響,有些心神不寧的趙萱。安撫道:“別亂想,這只是你的猜測。一切,等許昌國把那個姓付的人找出來後,才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他話語突轉,轉移趙萱的注意:“明天大秦就要正式入駐名騰了,你與我一起去參加名騰的股東大會吧。”

趙萱詫然:“我去做什麼,我又不是名騰的股東。”

嬴政:“誰說不是,你當初給我的錢,我給你買了短倉。錢滾錢,最後險險買進了名騰百分之一的股票,而我又另外轉了百分之四的股在你名下,如今,你手上握有名騰百分之五的股份。”

“什麼,百分之五?”趙萱驚訝,直勾勾地盯著嬴政,想從他臉上看出真假。

別看百分之五很少,但對於一個上市公司來說,這百分之五股份的一年分紅,是某些人一輩子都掙不上來的東西。

比如,混跡凡人界幾十年的趙大仙。

混了幾十年,還比不上始皇陛下入世三個月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