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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改錯字)

說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黃家合該倒黴,封恆讓人連夜遞到家中的訊息,第二日縣裡就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來了。

從慶雲院請安回了院裡之後, 螺獅擔心道:“大少奶奶剛才說的事情,裡頭會不會有陷阱?”

宋師竹未出嫁前,李氏就叮囑過她對封大少奶奶要多加注意。從宋師竹第一回到慶雲院請安, 螺獅就留意上黃氏了。

今日請安時,太太突然把先老爺的畫作都拿出來, 說要送給宋師竹, 螺獅當時就覺得太太這麼厚此薄彼,大少奶奶會不會記恨上她家少奶奶了。

果不其然, 一出院門, 黃氏就把宋師竹給叫住了。

當時螺獅十分警惕,就怕大少奶奶會像之前在宋家抓蛇那樣, 把她家姑娘給收拾了。

沒想到黃氏卻提出了那樣一個要求,居然讓宋師竹求宋文勝秉公處置,該對黃一鳴褫奪功名就褫奪功名;要是黃家有人求上門來,她會擋在前頭解決掉。

宋師竹也覺得稀奇,黃氏一早上都是一幅神色不善的模樣, 就連趙氏問話時都敷衍了過去,她還以為她把她叫住, 是為了封印昨夜說的事情來走後門的。

對著螺獅的顧慮,她搖了搖頭,道:“別多想了, 反正大嫂不說,爹也會這麼幹的。”昨日聽封印說的,她爹如今正在想要把學政收徒一事砸瓷實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為了一個黃家,讓許學政心裡不高興。

而且她也不認為黃氏會故意害她。說到底,無論有沒有黃氏的叮囑,她爹也只是秉公辦案罷了。她倒是有種感覺,覺得黃氏肯定已經盤算了許久,就想趁著這回黃一鳴的事,徹底把孃家給解決了。

可惜宋師竹高估了大嫂控場的能力,也低估了黃家的不要臉。

次日早上,宋師竹一起來就聽到黃氏院裡鬧起來的事情。黃太太一早上門把黃氏給打得鼻青臉腫,倒地不起,就連趙氏聽說了這件事,都忍不住從慶雲院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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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竹:“……”她很想問螺獅一句,是不是把物件給說反了。

“……你,你就算是玲娘的親孃,你也不能這麼打人!玲娘如今是我們家的兒媳婦,親家母,你這麼打上門來,把封家放到哪裡去了?”

宋師竹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趙氏氣得結巴的聲音。她的腳步不禁一頓,眼睛在院裡轉了一圈,地上一片狼藉,砸碎的花瓶碟碗濺開了一地,還有各種粥粥水水,也是鋪灑在地。

似乎是黃氏正在用早膳的時候,黃太太就上門砸場子了。

“大嫂說的對!青天白日,上我們封家欺負人來了。咱們封家是欠了你們黃家,你們也不能這麼不要臉,把出嫁的閨女打得半條命都沒有了!”這是封二太太的大嗓門。

“放你娘的狗屁!我哪裡打她了,是她自個把自個打成這樣的!”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為自己爭辯道,“你們封家瞎話張口就來,我和我閨女還沒說完話,你們就跑進來了,真當冤枉人不用本錢了!”

黃太太怎麼會對黃氏動手。她上門是要為孫子求情來了,供著閨女還怕她不願答應。

倒是黃氏,心狠起來連她都害怕。自己煽了自己兩個巴掌,接著就把她頭上的髮髻都抓開了,拿起椅子就往自己身上砸,就連腦袋砸出血來也不在乎,一幅要跟她同歸於盡的模樣。

想著剛才黃氏就像惡鬼一樣看著她的表情,黃太太不禁打了個哆嗦,覺得女兒會不會是被什麼邪魅附身了?

此時她剛好看見宋師竹進來,眼前一亮道:“二少奶奶,您來說個公道話,我真沒有對閨女動手,你過來看看她臉上這傷,是我能下得了手的嗎?”

黃太太想要過來拉住她的手,立時就被她身邊的丘嬤嬤攔住了。

這一回過來,宋師竹特地把她陪嫁的四個嬤嬤都帶過來了,尤其是先前最會作妖的丘嬤嬤和陳嬤嬤,終於派上用場了。

這種場合沒有丘嬤嬤說話的份,不過她也有自己的法子,只見她一句話都沒有,站在宋師竹面前用一種鄙夷不屑的不敢置信看著黃太太,就像她敢靠過來十分沒有自知之明一般。

黃太太被她從上到下裡外掃射的目光看得滿腔怒火又不敢發作,只得道:“我跟我閨女的弟媳婦說話,你一個婆子杵在這裡幹什麼。”

“你說大侄媳婦把自己打成這樣,她幹嘛要這麼幹?”封二太太一句話的功夫,就把宋師竹拉到她身後:“恆哥兒媳婦,你別跟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站一塊,小心她連你也打!”

封黃兩家的恩怨,封二太太也不是不知情的。養了黃家幾十年,老祖宗當年那點恩情也還夠了。她可不像她那個心慈手軟的大嫂,還真的把兒子賠給一個農家女了。像這種地裡刨食的鄉下蠢婦,能進封家大門都是了不得的事,還敢在封家作妖。

宋師竹從嫁進門到現在,就屬此刻最喜歡封二太太了。她對著封二太太道:“二嬸別怕,要是還有人敢動手,我就報官去,我爹今日已經回縣衙門了。”她頓了一下,“我爹最疼我,要是知道我被人嚇著,肯定會為我做主的。”

黃太太聽著她這句話,臉色瞬間就白了。她敢對著趙氏和閨女不客氣,那是因著封家三代人都欠了他們的,可對宋家出來的姑娘,就不敢這麼理氣直壯。黃太太搓了搓自己的雙手,看著身上剛才被不小心濺上的髒汙,也不敢再上前找宋師竹說理去。

她在屋裡轉了轉圈,看著宋師竹的方向著急道:“我今日就是過來跟玲娘討個主意的,真的沒想要鬧事。”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想讓封家把你那個好孫子撈出來。我告訴你,沒門!他做出這種害人的事,我們封家要是插手,一家子也跟著完了。就算嫂子答應,我也不答應!”

封二太太見著宋師竹居然還有護身符的作用,心中倒是覺得她先前低估了宋氏在豐華縣的權勢。

不過如今兩人站在同一戰壕,她也選擇性忘了先前自己對她的那些針對,繼續道,“我們封家清清白白的,該還的恩我們認了,可不該我們造的孽我們也不會幹!更別說你還把大侄媳婦打成這樣!”

黃太太覺得自己就算有八張嘴,跟封二太太都說不清了,看著躲在趙氏懷裡只會哭的黃玲娘,她過去捉住她的肩膀:“你跟他們說,娘沒打過你,我一根手指都沒動過你!”

可惜黃氏就像一朵小白蓮一樣,一見著她就滿臉驚懼,躲在趙氏懷裡直哆嗦。黃太太恨死她這幅裝模作樣的樣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恢復本性道:“老孃就是打了她又怎麼樣,我生養了她出來,我是她娘!我就算把她打死,我也願意!我還真就不信了,親孃打一打親閨女,罪就那麼重!”

“你這是承認你打了玲娘了?”趙氏拖長了餘音,咬著牙齒道。

黃氏嫁進門來兩年,和趙氏之間情分頗佳,就算前些日子徐嬤嬤點出黃氏算計了她,趙氏心傷之下,也只是想著和她把事情攤開來說清楚,從來都沒有對她動手的念頭。

剛才進門時看著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兒媳婦,趙氏就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暈眩。她就沒有見過這麼心狠的婦人,如今聽著黃太太乾脆地承認自己的暴行,她真是……趙氏閉了閉眼睛,道:“這是我們封家,你打了我們封家的媳婦,以後我們不歡迎你過來。”

趙氏對著一旁的徐嬤嬤使了個眼色,徐嬤嬤會意,立刻小跑出去找了人進來。

宋師竹想了想,也沒有讓她帶的人上前幫忙。黃太太畢竟還是黃氏的母親,誰知道嫂子回過頭來會不會怨恨她。

眼看著就要被掃地出門,黃太太也急了。黃一鳴的同窗一早讓人來說,說是她孫子從書院被傳喚到衙門問話了,那些差役毫不客氣,就像他真犯了什麼事一樣。他身邊的幾個好友怕真有事情,特地讓人上門說一聲。

這兩日書院禁止出入的事,黃家是知道的。他們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家孫子會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此時見著封家想要撒手不理,黃太太著急之下,嚷嚷道:“我真是被冤枉的,你們太欺負人了,挑撥著我閨女和我起了矛盾,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忘恩負義了嗎,我倒要到外頭問問,封家這樣對恩人一家,究竟還有沒有資格去讀聖賢書了!”

徐嬤嬤叫過來的幾個腰膀粗壯的嬤嬤已經進來了,黃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一驚,又喊道:“你們別被她騙了,她不是我們家玲娘,她肯定被什麼附身了!我閨女不會這麼對我的……”

這句話說的,封二太太頓時便撇了撇嘴。她雖然平時愛在嫂子面前使些小性子,可裡外親疏還是分得清的。敢情黃太太辦不成事,就想把她閨女的名聲給毀了。

宋師竹看著聲嘶力竭被架下去的黃太太,隱隱覺得她許是真這麼想的,不過想著黃太太剛才嘴裡罵的話,她又緊著對趙氏道:“我看嫂子傷得這麼嚴重,咱們得趕緊請大夫。”

接著,她又補充了一句:“一個不夠,我想著,咱們得把縣裡的大夫都請過來,嫂子這麼年輕,可不能破相了。”

已經鬧成這樣了,外頭人不明真相,要是看到黃太太被封家丟出去,指不定會覺得是封家看不起姻親仗勢欺人,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家裡還有兩個讀書人呢。

宋師竹覺得藏著捏著,到頭來讓黃家佔了輿論優勢,還不如明明白白把事情都擺出來。

封二太太也想到了其中的關竅,拍手稱頌道:“就這麼幹,趕緊讓人去請大夫。”

趙氏把一直躲在她懷裡的兒媳拉了出來,看著好好一個姑娘被親孃打得嚇成這樣,她心裡極不好受,道:“你們看著辦吧,對了,趕緊去把大郎叫回家,他今日一早去了馬行買馬,現在還沒回來呢。”

這馬是為了給二房用的,他們帶來的馬裡有一匹這幾日看著不太好,封慎索性好人做到底,二太太想著大侄子一早出門的原因,極有眼色地沒有出聲。

……………………

宋師竹卻是下定了決心,要做就做一場大的,便不惜人力財力,一口氣請了縣裡七八個大夫為黃氏專家會診,還讓好幾個嬤嬤守在大房門口,一有同行的藥童露出好奇,就把人拉了過來,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學政遇刺的案子算得上過年之後豐華縣第一件大新聞,黃一鳴被衙門傳喚的事一早就在縣裡傳開了,此時又有封家大少奶奶被親孃打上門的八卦出現,藥童們聽完嬤嬤的著力宣傳之後,臉上都是恍然大悟,彼此對視一眼,神秘兮兮的。

宋師竹將婆婆送回慶雲院後,過來探望時見到這一幅場景,對丘嬤嬤陳嬤嬤露出一個滿意的神色。

這兩人剛才主動請纓,宋師竹想著她娘為她準備陪嫁時的用意,也沒打算把他們束之高閣,該派上用場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黃氏已經包紮妥當,額上的白色繃帶極其顯眼,襯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聽到丫鬟彙報宋師竹進來前,她已經坐起身來了,嘴角想要露出一個笑容,可不小心扯到牙齦上的傷口,不禁“噝地”叫出聲來。

宋師竹趕緊道:“嫂子,別折騰了。”宋師竹不傻,剛才一到場看著黃太太暴跳如雷的模樣,她就看出來了,黃太太許是真被冤枉的。不過她當時也想明白了黃氏這一番作態的用意,也就配合著演上了。

她這個時候過來,就是想把這件事的後續跟黃氏說一聲。剛才她已經讓人回家打聽過了,黃一鳴其實就是一個知情不報的罪。

宋文勝已經審出來了,黃一鳴起夜時發現書院裡有僕從行蹤鬼祟,就跟了上去,親眼看著他們在鼎爐裡折騰。可惜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居然冷眼旁觀,看著一眾老師同窗進了燕夫堂。

宋師竹想著這個人的行事,覺得十分不可思議。明明只要是一句提醒,他就能得到嘉獎的事,他居然能辦成這樣。

黃氏聽著宋師竹的訊息,突然自嘲地摸了摸額上的白布,笑道:“先前二弟那件事,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憋屈,這回解氣了吧?”

宋師竹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黃氏會在這個當口突然說起這件事。黃氏見她不說話,苦笑了一聲,她一來就是那樣的處境,還能怎麼辦呢。

她看著床帳頂,繼續道:“二弟妹,我除了這麼幹,還能怎麼擺脫這一家子?他們把我嫁到封家,就是為了以後能名正言順地吸血的,我也是人,婆婆待我好,我是知道的……”

今日氣氛這般適合,要是不一口氣挑破這個膿皰,以後一家子的隔閡還會在。黃氏索性道:“給二弟下的藥是我娘給我的,我被她挑動了心思,是我不對。”

其實原主心思雖然陰沉些,可是以黃氏的標準來看,也不算太壞。

她下不了手殺人,只這一點,就比她這些日子聽到的許多人好多了,也比她自個好多了。黃氏上輩子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那些想要黑吃黑的,大部分都被她收拾了。

想著今日一早的情景,黃氏眼裡冒出幾分冷意。要是黃家不蹦噠得那麼厲害,這家人是原主的孃家,她也不想太過分。可黃太太不僅要她想法子撈人,還隱隱有她不幫忙,黃家就會直接找上宋家說情的意思,黃氏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了。

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用這種法子。封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她倒是很想把黃太太拉過來揍一頓,可揍了之後呢,封慎不是一個人,他是封家的長子,身後站著封氏,封氏絕對不會讓他有一個敢打罵親孃的妻子。

對著妯娌,黃氏沒有一絲隱瞞,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她一直就知道,想要獲得人的信任,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坦誠。

宋師竹也聽明白了,黃氏這麼幹,是為了封家能有一個跟黃家撕破臉的、能訴諸於口的理由。她心情複雜道:“那你也不用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剛才婆婆把黃氏從懷裡拉出來後,見著她捂在傷口處一整張手帕都是血時,當場腿就軟了,再一看黃氏額頭抵在她衣裳上的重重血跡,婆婆立時就暈頭轉向了。

黃氏很想說,她也不想這麼幹,椅子砸在臉上時,她把握住了力度,可太久沒練習,手居然生了,所以才不可避免地受了大罪。

這種突然犯蠢的事情,黃氏不好意思跟宋師竹說出口,就沉默了下來。

屋裡氣氛安靜。

宋師竹越看黃氏,越覺得古怪,她現在還是覺得黃氏身上有一股違和感。

黃氏小小的身軀有一種難以想象的瘋狂,跟她整個人極不和諧。

大嫂不會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吧?

宋師竹看著黃氏說話有條有理的模樣,覺得不太像,想了想,又問道:“大嫂既然開了這麼一個頭,後面想要如何進行,肯定也想好了?”因著黃氏在家裡養傷,宋師竹不可避免地要把管家權接了過來。剛才趙氏就已經吩咐她,這些日子不要讓嫂子憂心了。

黃氏讚賞地看著宋師竹。能培養出一個女將軍的後代,老祖宗果然也是拎得清的人。

她都做到這一步了,如今不管旁人是安慰和斥責,她都不需要,她只要宋師竹能按照她的基調繼續走下去就可以了。

為了維持自己在妯娌面前的形象,黃氏沒有把心中一連串如何打擊報復、斬草除根的計劃都說出來,而是輕咳了一下,道:“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要在屋裡養傷,這些日子不見外人。”

宋師竹若有所思,也沒有多問。反正黃氏的態度已經擺出來了,就是想跟孃家做個切割,在這個基礎上,想要做到哪一步,都是宋師竹說了算。

黃氏畢竟是見了血的,兩人才說了幾句話,她面上就現出一抹疲憊。

宋師竹就順勢告辭了出來。不過她剛出院子,就看到大伯子的輪椅停在門口。宋師竹覺得,她和黃氏的那些對話,他在外頭肯定都聽到了。

說起來,今日一早封家下人尋人的腳步也是坎坷,封慎居然到了鄰縣看馬去了,直到如今才急匆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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