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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寒乾輕描淡寫, 但又警告意味十足, “歪門邪道不要碰。”

木澍濡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垂著頭, 別人看不到他的神色,當他伸出一隻手好似要拿出什麼東西的時候,被一隻寬厚的手死死地按住。

“寒乾尊者來了。”冉火笑眯眯地說, 他手掌中那個少年的手在不住地顫抖,想要掙脫開來,但冉火雖是煉丹師, 二百多歲的年紀, 修為也遠高於他,他怎麼也掙脫不了,只留冰涼的顫抖。

“唉,丹藥我已經準備了,只等尊者來取。”冉火對身邊夥計罵道:“站著做什麼, 還不請尊者進去, 誤了丹藥的好時候, 你能負責嗎?”

在這樣的氛圍下,小夥計快要嚇哭了,“是、是……尊、尊者這邊請。”

寒乾掃了一眼木澍濡,木澍濡一直低著頭,背脊卻挺直,又看了看笑眯眯的冉火,寒乾垂了眼, 抬步走進丹心堂,他身後擎天宗弟子也目不斜視地跟進去,小夥計關上門,拒絕其他客人再進入。

大門被關上後,周圍的人立即松了口氣。

“娘唉,寒乾尊者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雖然見一面被壓得痛苦。”

“啊!我看了半天,現在竟然不知道尊者長什麼樣!只感受到氣勢,反而讓人忽略了容顏。”

“寒乾尊者竟然會來煉丹會,有生之年能見寒乾尊者一面也值得了!”

“想拜入擎天宗,想跟在尊者身邊!”

“你的資質想都不要想啦!”

同樣不輕鬆的冉火,身上也是一層虛汗,他猛地的把木澍濡向後拉了一步,臉上笑眯眯的表情,變成嚴肅和震怒,現在心裡一陣後怕,怒聲呵斥:“你不要命了嗎!”

“你以為你是誰!還想跟寒乾尊者動手!在天衍大陸,別說是尊者,就算是他身後任何一個人,抬手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人多說一句話!”

天衍大陸一向是強者為尊,強者殺弱者天經地義,兩百年前,是寒乾見到他恭恭敬敬叫師兄,現在他還不是一樣要對寒乾稱一聲尊者,小心翼翼地恭敬對待。

“你憑什麼……”冉火還想說什麼,看到抬起頭的木澍濡,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他看到那個少年蹲下,在那堆破碎的小玩意外設定了一個結界,以防冷澀的秋風把破碎的小木塊吹走,然後拿出一個柔軟的布袋,一點點地撿起來,裝進去。

因為太碎了,他又一點也不遺漏,他在那裡撿了許久,以至於周圍的人都開始指指點點。

“寒乾尊者為什麼說他歪門邪道?”

“你們看到他手裡的那個木偶了嗎?就是地上這些,肯定有問題,不然寒乾尊者不會毀掉的。”

“那他還在撿唉,死不悔改。”

“他膽子真大,寒乾尊者就在這裡,肯定感知到了。”

不管眾人怎麼議論,他依然沉默又仔細地撿著,等撿完,放入懷中。

少年起身,離開。

熱鬧的結道和人群好像被白衣虛化隔離,他寂寂穿過喧囂的人群,天地間好像只有他一個,只留一抹白。

冉火看著他挺直的背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難受,再想到少年抬頭時,支離破碎的眼神,心裡更是不得勁。

“唉!”他嘆息一聲,還是進了丹心堂,他不能讓裡面的人等他,也不敢,剛才出頭已是冒險了。

“木澍濡!木澍濡!”步炎彬追在木澍濡身後,大聲喊他。

等木澍濡放緩腳步,他追上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也看到了,在街道的另一邊。

可是又能怎樣呢。

步炎彬乾巴巴地說:“不就是一個小怪物嗎?你不是還有很多嗎?少了一個……”

“啊!疼疼疼!”

剛走出到人少的地方,步炎彬就被唔唔撞飛了,唔唔氣鼓鼓的,比上次打架的時候,明顯還胖了一大圈,如果不是因為步炎彬簽訂了契約,現在能不能爬起來還一定。

這一下讓步炎彬徹底閉了嘴。

唔唔飛回木澍濡的脖子懷裡,沉默地貼近他。

就在沉默的氣氛壓得人喘不過氣時,他們在傳送陣附近遇到了他們的大師兄,靳君。

以前在沃雪派,幾個師兄中,木澍濡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大師兄,不是說他對自己有多好,只因為他重來沒欺負過自己,而且沃雪派的大師兄君子端方,是出了名的。

直到秘境那次。

木澍濡向他求救時,他的話語傷了木澍濡的心,木澍濡永遠記得他說的是什麼,他說沒法向掌門交代,只是沒法向掌門交代而已。

木澍濡看到他,一句話也沒有,視而不見地從他身邊經過。

靳君卻是震驚得不行,和步炎彬在丹心堂第一次看到木澍濡一樣,他比步炎彬更震驚,因為他比步炎彬更知道秘境中有可怕。

“沒看到師兄嗎?”靳君震驚之後,上前一步,伸出劍攔住他,“怎麼不回沃雪山?”

他好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木澍濡沒死而松了一口氣,還是因為不用再繼續的每夜在愧疚中煎熬而松了口氣。

這種神情過後,他眼裡又出現了其他的思緒,是怕自己把秘境中的事說出去,影響他的好名聲嗎?

木澍濡忽然對這張臉厭惡至極,小時候為什麼要偷偷在心裡把他當成哥哥?

“唉?大師兄。”步炎彬忍痛走到靳君面前,推開他的劍,隔開木澍濡,“你怎麼來元傾城了?”

靳君臉上出現一絲不自在,“來看煉丹大會。”

“你們怎麼在一起?”靳君這才發現不對勁,步炎彬是最討厭木澍濡的,每次見面都要嘲諷一陣,兩個人在一起一刻也待不了。

“對啊,二師兄,你怎麼和這個野種在一起?還這麼狼狽,你……”

從傳送陣中剛走出來的人,話都沒說完,眾人只聽很重很沉一聲巨響,一個煉丹爐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在空中變大,直直擊中說話的人,那個人話還沒說完,猝不及防就被砸暈了。

砸暈了。

一個金丹期的弟子被一個煉丹爐砸暈了。

周圍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究竟是個什麼煉丹爐,是個仙器不成?

不過能變大,應該確實不是凡品?沒想到這個好看到極點少年,竟然有仙器?

木澍濡抿抿嘴,在大師兄震驚到說不出的話時候,收回那個秘境中大妖送的煉丹爐,沉默地朝傳送陣走去。

“怎麼回事!”靳君回過神,拉住要跑步炎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木師弟怎麼沒死?他怎麼有那樣的煉丹爐。”

步炎彬有口難言,那個煉丹爐確實不是凡品,可是能一下把六師弟砸暈的原因不止是煉丹爐,而是煉丹爐裡的麵糰一樣的小靈獸,他很能明白六師弟的痛楚。

“我要走了。”步炎彬眼看木澍濡走進傳送陣,著急道:“我要跟木師弟一起外出歷練,大師兄,你快放手。”

不止是靳君,另外兩個沃雪派的人也驚呆了,步炎彬要跟木澍濡一起歷練?天上下紅雨了嗎?

面對他們不敢置信的表情,還有那一些不認同和淡淡的嘲諷,步炎彬也沒時間跟他們計較,硬著頭皮說:“小師弟他很好,以前是我不對,大師兄你快放手吧,我就要走追不上小師弟了。”

“大師兄,不能這麼放過那個野種,六師兄還暈著呢!”

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步炎彬聽到這一句話,胸口的傷更疼了,如果你真打起來,誰不放過誰還不知道呢,關鍵是他要站在木澍濡前面跟他們打。

好在,靳君還沒到殺人滅口的地步,他或許也沒徹底從震驚中冷靜下來,就這麼看著他們進了傳送陣。

回到秘境中,木澍濡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他甚至用不同顏色的果汁和蔬菜汁調和出不同顏色的麵皮,包了五色水餃。

綠色的水餃裡面是薺菜肉餡,粉色的是蝦仁餡,黃色的是蟹黃餡,白色的韭菜雞蛋,藍色的是牛肉餡。

肉餡是他自己調的,麵皮是自己擀的,餃子是自己一個個包的,他包地認真,每一個餃子褶都很完美,胖嘟嘟的餃子皮薄餡多,顏色還很好看,看得人食慾大開。

步炎彬卻一點食慾都沒有,他在盯著餃子出神。

煮餃子很快,木澍濡沒用多少時間,在太陽還未下山的時候,就把晚飯做好了,只有餃子和五種蘸料。

做好後,他立即讓首首拍了照片,記錄今天,下筆卻只寫了包餃子和出門兩件事,寫好後,立馬把紙掛在牆上,用今天新的一頁,蓋住之前那張,遮住那張紙上的痕跡,這才放空自己站了一會兒。

“大師,我們今天吃餃子。”木澍濡笑眼彎彎地說。

荊星闌已經收到了五色餃子,他在木澍濡沒注意的時候,多看了木澍濡兩眼,“嗯。”

餃子汁餡調製得恰到好處,聽說很久以前,遠古的人們,團圓和送別都愛吃餃子,親近的人來家裡做客,也喜歡用餃子的招待,餃子是特別有溫情的一種食物。

餃子小巧一個,一口一個正好,溫暖豐富的味道從口傳到胃,繼而流遍全身,一個人指尖的溫度,從另一個世界,傳到心裡,荊星闌嘆息一聲,問道:“今天怎麼樣?”

木澍濡愣了一下,嚥下口中的餃子說:“挺好的。”

“嗯。”荊星闌繼續吃餃子,沒再繼續問。

木澍濡也松了一口氣,小口小口地吃餃子。

吃完餃子,天還很亮,木澍濡剪了一枝桃花,拿出一個細白纖長的玉瓶,將桃花放進去,端到案几上,對著湖面開始作畫,他作畫很安靜,偶爾抬頭看一眼湖面,幾乎沒怎麼動。

小機器人們全拖著自己的小坐墊,圍坐在他身邊,唔唔坐在硯臺旁邊看木木畫畫,小毛團也爬出來,坐在唔唔身邊。

大家都很安靜,它們也知道有點不對勁,小木好像沒回來。

黃昏時分,光都被鍍上一層暖色,湖面起了風,吹皺了湖水,也吹落了木澍濡的一縷頭髮。

唔唔飛起來,伸出小小的手,抱住那一縷頭髮,放到木澍濡的身後。

在高處,畫作看得更全面清晰,木澍濡畫的就是他們田間的院子。

院子裡那棵巨樹下,有兩個人在抬頭看樹上的花,一個人長頭髮,一個人短頭髮,長頭髮那個人腳邊,還有小機器人正拉著他的褲腳,那個小機器人腦袋是方方正正的,正歪著頭看長頭髮那個人。

“唔唔……”唔唔有點難受。

深夜時分,秘境裡一片安靜,木澍濡悄悄起身下床,除了黑黑沒驚動任何人和獸,他抱起荊星闌送給他的玫瑰花細細地看。

玫瑰花剛來秘境的時候,蔫答答的,只有一朵並不新鮮的花,來到秘境中,在秘境靈氣的滋養,和木澍濡的小心呵護下,現在已經和秘境中的花草一樣旺盛,充滿生機,還多了兩個花骨朵。

木澍濡摸著嬌豔欲滴的花瓣,眼裡的珍惜更甚。

他把玫瑰花放下,拿出冉火之前給他的圖紙,找到裡面唯一一棵樹,鐵翼木。

上面記錄著,這是一種堅不可摧,可與神木比肩的樹木,煉丹中用的其實不多,在煉器師那裡卻是無價珍寶。

用它煉器,攻擊型的法器的攻擊威力自不必說,防御型法器更是逆天,可以抵擋住渡劫老祖的一擊,雖然只能抵擋一下,也是千金難求的逆天型法器了。

之前尋找冉火要的材料時,他們好像看到了。木澍濡拿著圖紙再去確認,等回來時有些筋疲力盡,但帶回了幾塊鐵翼木。

他把玫瑰花帶出來,在地板上席地而坐,藉著月光用手丈量玫瑰花的高度和寬度,然後開始用鐵翼木做一個可以把玫瑰花裝起來的盒子。

盒子很好做,只是鐵翼木太堅硬不好處理,這還是在木頭剛割下來,有水分的情況下,它幹一點就會更堅硬一層,所以木澍濡集中注意力手起刀落,做得很快。

等盒子基本成型後,木澍濡才松了一口氣。

他把玫瑰花的從原來的花盆中移植到木盒裡,心裡終於安穩了一點。

抱著玫瑰花看了好一會兒,抬頭時察覺到了湖面的光亮,木澍濡看到了燈光下的荊星闌。

星際時間凌晨三點,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的,看了他多久。

兩人一時無言。

秘境中極安靜,夜風微涼,月光灑在湖水上,兩人目光交匯其中,湖水好似有了溫度,隨著夜風微蕩,搖動心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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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過了許久,荊星闌開口,沒有平時的冷靜,聲音緊繃,有些緊張,有些笨拙地說:“我又找到了一株玫瑰花,你看,是白色的。”

湖面上出現出現一株白玫瑰,蔫了吧唧,但比月色還美。

木澍濡垂了眼,一滴眼淚“吧嗒”一聲滴在紅色的玫瑰花瓣上。

“你別哭。”荊星闌也慌了,他從來沒見木澍濡哭過,哪怕是說自己小時候的經歷時,他也很安靜,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甚至還能笑出來,這是荊星闌第一次見他哭。

那滴眼淚,如同滾油,滴在心口,不僅是燙熱,還焦灼抽痛。

荊星闌手足無措,“不要哭了。”

木澍濡也不想哭,他不矯情,以前不管多難,都不哭,他記得上次哭還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很小的時候。

他也不知道,現在怎麼就這麼矯情了。

或許是月色太美了,或許是白玫瑰太好看了,或許是大師叫他木木了。

黑黑把白玫瑰抱上來,放在木澍濡身邊,木澍濡眼裡出現些笑意,荊星闌高懸緊繃的才舒緩了一點。

其實,下午吃餃子的時候,他就發現木澍濡的不對勁了,木澍濡表面上和往常無異,荊星闌卻知道,他不開心。

不開心,還不說,也不發脾氣,還能做出精緻好看的餃子,荊星闌沒見過這樣的,束手無措。

吃完餃子後,荊星闌就去找兩個助手,話裡轉了一百八十個彎兒,才表述他的問題:“有人傷心,還不說,要怎麼辦?”

辛章和祁鴻暢都傻眼了,不管什麼方法,他們都不相信荊星闌能安慰好人。

辛章:“我媽媽不開心,我給她轉錢就好了。”

祁鴻暢:“我妹妹不開心,我帶她去吃好吃的就好了。”

荊星闌悶悶地離開了。

他坐立不安,開啟光腦在論壇最熱的帖子,就是木木的主貼裡,註冊小號問了這個問題。

1l:木木看看我就好了。

2l:木木跟我說一句話就好了。

3l:木木給我做一頓飯就好了。

……

荊星闌沒辦法,找到了交友最多的景成軒,影片裡的景成軒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那要看對方是你什麼人,是什麼身份了。”

面對景成軒八卦的眼神,荊星闌思索很久,“很重要的人。”

景成軒似笑非笑,“有人送一條裙子就好了,有人送一艘飛船,有人用錢就能哄好,有人要多花時間陪,想想她最開心的時候因為什麼吧。”

最開心的時候?

荊星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焦急被安撫,眼裡擔憂不散,嘴角卻帶上了笑容。

景成軒一眼就看懂了這個笑容,他撓心抓肺地想知道,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魅力,能讓心裡只有機甲和戰爭的鋼鐵荊星闌,動了凡心。

回想一個人開心的樣子,能讓一個冷麵的人不自覺地勾起嘴角,他開心你就開心,不是動心是什麼?

可惜,那個笑轉瞬即逝,荊星闌沉默一下,立即變成了那個令人討厭的聰明周扒皮,“聽說拍賣會有個不成名的潛規則,為了抬高價格,突出拍賣商品的獨一無二,有時候兩三件相同的商品,會毀壞或隱藏其他,只留一個?”

他只是試試,沒想到真的還有一株讓木澍濡笑得滿眼星星的玫瑰花。

看到木澍濡終於不再把傷心積藏在心裡,假裝無事發生,荊星闌覺得被景成軒坑一次也無所謂。

“發生了什麼?”荊星闌盡他最大努力,並不太熟練地引導木澍濡說出口,“為什麼不開心?”

木澍濡把白玫瑰花放在紅玫瑰身邊,從懷裡拿出一個柔軟的袋子,開啟後放在地板的邊緣,“小木死……沒了。”

荊星闌:“……。”

荊星闌:“……………………。”

很好,至少還記得小機器人沒有生命,不該用“死”這個字。

荊星闌一陣無奈,但看到木澍濡垂著睫毛傷心的樣子,心裡沒有再糾正或說教的想法,而是痠軟成一灘。

小木在他心裡,不止是個沒有生命的機器,更像是個有生命有意識的心愛小靈獸。他會拉著小木的手睡覺,會跟小木一起做飯,這麼想著,荊星闌也品出一絲傷心。

可是……

木澍濡還在說著,聲音裡難掩悲傷和愧疚,“都怪我,是我讓它裝木偶,是我讓它一定不要動,如果我沒這麼說,它一定有辦法跑掉的。”

荊星闌面對一個世紀大難題,他知道木澍濡很少有這樣傾訴傷心的機會,讓他說出來,並且多說比較好,可也不想他繼續傷心,明明沒必要傷心,只要告訴他事實就好了。

最後,荊星闌還是安靜地聽他訴說。

沒有了小木,他很悲傷,可並不全是因為小木,是被毀掉心愛之物的傷心和害怕。他在萬物沉眠的凌晨兩三點,悄悄爬起來,給玫瑰做了一個木盒,是怕另一個的心愛之物被毀掉。

送禮物都送不出去,都會被拒絕,怎麼可能收過禮物,還是專屬的禮物,它們無關昂貴與否,在第一次收到禮物的木澍濡心裡,都是什麼都不換的珍寶,它們帶給他無與倫比的開心,他想要的小心珍藏。

因為從來沒有過,得到了才格外珍惜,失去了更加難受,絕不能再承受一次,沒走過他的路,都不會理解。

沒人理解他有多喜歡多寶貝它們,沒人能感同身受失去了有多傷心。

木澍濡絮絮叨叨說了很久,說完後有點不好意思,他剛才竟然留了一滴淚,大師應該沒看到吧,還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話。

木澍濡不再那麼壓抑,在這樣的夜裡,他跟大師說說話,大師安靜地聽著他就覺得安穩。

“大師,對不起,你送給我的小木……”

木澍濡還沒說完,荊星闌就等不及了,他終於可以說,“小木沒死,它還在。”

荊星闌也用錯字了,可木澍濡哪裡還有心思想這個,他一臉茫然,小木的“屍體”還在他面前。

荊星闌笑了,笑容驅散了荒星的頹敗,燈光下臉上的傷疤都帶著暖意,“它還在,別傷心。”

作者有話要說:  大師口中:它還在,別傷心。

大師心裡:我一直在,別難過,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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