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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寒乾和他相對而立, 已經印在他心裡的木澍濡的眉眼, 再一次被他描摹,和他相似之處, 在知道他是妖之後,一點點彙集,遍佈全臉。

每一處都是他的骨血。

寒乾肯定道:“木澍濡是我兒子。”

“你兒子?”對面的人長著一張蠱惑人心的臉, 臉上常年是狠毒的表情,出口卻是:“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敢說木澍濡是你兒子?”

寒乾冷著臉, “要戰便戰, 少廢話!”

寒宇也飛身而上,站在寒乾身邊,對對面的人說:“妖王,你違反約定了。”

二十多年前,人妖兩族大戰, 在寒乾的帶領下, 人類重創妖族, 妖王也被寒乾打成重傷,妖族承諾退回妖族地界,不再進犯人族,妖王也不能隨意出現在人族地界。

寒宇的意思是想勸妖王離開,他不想兩個人再開戰。

雖然妖王現在狀態也不好,師弟應該等打得過他。可師弟身上已經一身傷,舊傷未愈, 又添新傷,不說誰對誰錯,可他師弟二十多年就沒好過的傷,別人可以不在意,他照顧他長大的師兄心疼。

不要再打了,哪怕能殺了妖王又能怎樣,他師弟也會傷上再傷。

他師弟已經做得夠多了。

“我妖族的小太子都被寒乾殺死了。”妖王面容扭曲,聲音憤恨,“還管個屁的約定!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寒乾!”

“木澍濡是我兒子。”寒乾依然這麼說,並補充:“他沒死,你再敢多少一句,我也絕對不再容你!”

妖王忽然笑了,寒宇心裡一緊,這個妖王真的喜怒無常,別人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像個瘋子一樣。

“你兒子?哈哈哈哈!”紅著眼睛笑的妖王,詭異得讓人心生惡寒,“你知道木澍濡的乳名是什麼嗎?”

本來對他不屑一顧的寒乾,聽到這裡眼神微動,看向妖王。

“木木。”妖王聲音變得柔軟,“可愛嗎?”

寒乾放空了一瞬,木木兩個字在嘴裡和心裡轉了一圈,無聲地沉默。

他不回答就是回答了。

“你知道為什麼叫木木嗎?”妖王看著寒乾笑得惡毒又得意。

寒乾果然又看過來,現在和木澍濡有關的一切,都能引起他全部心神。

妖王絕美的臉上,帶著詭異的溫柔,“因為,第一個‘木’是木上清的木,第二個‘木’是我木瀛的木,木木是我們的木木,和你寒乾一點關係也沒有!”

一瞬間寒乾臉如寒霜,一個字都不想再跟他多說,持劍就衝過來,妖王也絲毫不讓,兩人當即不顧寒宇的阻止,打了起來。

兩人在外面打了起來,秘境中反而安靜了很多。

唔唔還坐在那裡,它身邊是小粉和小毛團,三隻都難受得聲音都沒有。

小粉抱著它的小鐵錘,如果壞蛋真的進來了,它就帶著它的小夥伴跟他拼命。

小毛團除了尾巴,還長出了兩個小爪子,已經能夠看出是一個小肥啾了,可惜木澍濡還沒看到這樣的它,它傷心地靠在唔唔身邊,茫然無措。

木澍濡離開這幾天,荊星闌和小機器人一直在做實驗,他們重複了一次又一次,實驗基本證實了他的猜想,能否透過這個湖,和生命力的強弱,以及湖水的面積有關。

而生命力的大小,或者說湖水感受到生命氣息的強弱,自有它自己的一套規則,並不是星際那一套。

簡單說就是,植物最輕,動物按照體積、體重和呼吸劃分,體積越大,體重越重,呼吸越重,越難透過。

湖水面積荊星闌暫時無法改變,一個生命本身的生命氣息他也無法改變,但或許可以隱藏。

暫停呼吸,或者用器具封閉氣息在星際都就可以實現。

心裡已經有章程的荊星闌,在星網上購入了密度極高,不僅可以隔音,還能隔氣,隔透視的材料,先簡單做了一個密閉的大箱子。

今天一下午荊星闌都在做箱子,箱子做好後,他正要拿過來讓小機器人實驗,看到了唔唔。

荊星闌都不知道那一刻,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但他知道他心情一下明亮了很多。

唔唔出現了,那一定是木澍濡回來了。

繼而,他就發現唔唔不對勁,它身下積了很多水,一開始荊星闌沒反應過來,因為唔唔沒有眼睛,不能明顯直接地看出它在哭,只有聽到它的哭腔才會向這方面想。

再加上秘境一直在晃動,荊星闌的心立即被提到嗓子眼。

“怎麼了?木澍濡呢?”他的聲音因為身體的緊繃和緊張而比平時更粗啞。

在震動中,唔唔驚慌失措,看到他後急慌慌地將一個白色種球放入湖中,那個種球眨眼間出現在荊星闌這邊的湖面上。

機器人將它拿過來,遞給荊星闌。

這個種球看著有點熟悉,和木澍濡送給他的水仙花的種球很像,只是更加白胖,種球上有幾道裂痕。

神奇的是,這個種球帶著溫度,不知道是唔唔捂出的溫度,還是本身就有的。

荊星闌握住種球,依然在問:“木澍濡呢?”

秘境中的晃動停止了,唔唔沒那麼崩潰,但依然在流淚,傷心不已。

“唔唔。”唔唔傷心地指指荊星闌。

“我不知道,木澍濡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荊星闌有點急了,“他沒回來嗎?發生了什麼事?”

“唔唔!”它討厭荊星闌,木木就在他手裡,他還一直問。

它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了,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木木一樣能聽懂它說的話。

小粉伸出小爪,指了指自己的爪子,又指了指荊星闌,最後還親了親自己小爪子。

荊星闌楞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種球。

剛才太著急,他沒在意這個看似安靜的種球,現在仔細感受,竟然不止是溫度,還有細細軟軟的脈動。

荊星闌抿了抿唇,心裡有一個科學完全解釋不了的荒謬猜想,“這是木澍濡嗎?”

小粉點點頭。

星際上沒有這種植物變成人的,只有少數進化的獸人,但這個設定,和本來就沒法用科學解釋的木澍濡相關,他毫無不費力地接受了。

看著這個滿是裂痕的種球,荊星闌心裡又苦又澀又怒,還有一點莫名的安心,五味雜陳,手指輕輕觸碰種球上那道裂痕,“木澍濡?”

種球一動不動。

荊星闌連忙找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盛了湖水,將種球放到湖水裡。

三小只都向直勾勾地向這邊看來,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荊星闌移過來一張桌子和椅子,將玻璃瓶放在桌子上,和它們一起觀察。

三獸一人,其實眼神是一樣的。

白色的種球安安靜靜地在水中,無聲無息,荊星闌問:“該給他吃點什麼嗎?可以用藥嗎?”

“唔唔!”

唔唔反應過來,從自己身體裡拿出一個儲物袋。

這是木澍濡的儲物袋,當時他維持不了人形,被唔唔放到自己身體裡,而這個儲物袋裡,還有一顆愈生果。

愈生果一共有三顆,一顆給荊星闌煉丹了,一顆給大壞蛋還恩了,還有一顆,不管怎麼樣,唔唔都一定要給木木用。

它抱著那顆晶瑩剔透果子,毫不猶豫地丟進了湖裡。

荊星闌不知道這是什麼,只覺得這和平日裡木澍濡給他的水果不一樣,以前的水果也水靈靈看著就有胃口,但這一顆不一樣,它竟然閃著微微的光澤,這光澤的使他變的神奇而獨特。

可即使是這樣,木澍濡現在也沒法吃啊。

荊星闌猶豫了一下,乾脆把它榨成果汁,愈生果的果汁比牛奶還純白,荊星闌用這純白的果汁代替了玻璃瓶中的湖水,將種球放入到玻璃瓶中。

在整個天衍大陸都一顆難求的頂級天材地寶,就這樣被粗暴地炸成了果汁,用來浸泡種球。

但沒有人也沒有任何一個靈獸說什麼,他們都不眨眼地盯著那顆種球。

不愧是可以生白骨肉死人的頂級靈藥,愈生果汁被種球一點點吸收進去,種球上的裂痕肉眼可見地在慢慢癒合,不僅如此,等到種球變得白白嫩嫩,並胖了一點後,頭頂上還長出了兩片小嫩葉。

等到果汁都被吸收掉後,兩片嫩綠的小葉子,在白白的種球上顫顫巍巍,看著他的人和靈獸的心也跟著顫顫巍巍。

“唔唔!”唔唔喜極而泣,木木還活著!

小粉也發出了歡喜的聲音,聲音小小的,看著白嫩的種球和小葉子的眼神,比那天看著桃花酥還要熱烈。

好可愛呀。

木澍濡的原型好可愛,想把他別在自己的耳朵上。

等木澍濡開花了,可以放在耳朵上嗎?

“啾~”小毛團歡快地蹦起來,長得和它好像,圓圓的,胖嘟嘟。

荊星闌不是很瞭解,但看到它們的表現,焦灼感散了很多。

又給玻璃瓶里加了水,這次種球沒有沉在瓶底,而是在水上飄著。

荊星闌伸出手指,碰了碰那兩片一直顫巍巍的小嫩葉,結果一根手指被兩片嫩葉給包裹起來了。

很輕很輕的感覺,兩片葉子只是虛虛地抱著手指,但依戀感很明顯,荊星闌心裡一軟,酸酸澀澀,他說:“別怕。”

“別怕,在這裡,沒人能來傷害你。”

兩片葉子依然抱著手指不鬆開,指腹處被微涼的葉片親密地貼住,新生葉子剛長出來時才有的細軟的絨毛軟軟貼在指腹上,還有一片濡溼。

那種感覺,神奇,複雜。

荊星闌動也不敢動一下,開始嫌棄自己指腹粗糙,上面還有常年工作而生的繭。

三隻靈獸羨慕地看著荊星闌,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現在開始,它們都能理解星際上,網友們對“大師”的那種感受了。

秘境又輕微地動了幾下,但它們都沒那麼害怕了。

荊星闌放下心後,開始問他們在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聽不懂唔唔的話,想找小黑,大家這才發現小黑還沒回來。

小粉舔舔爪子,剛才太兇險它把那個洞給關了。

它飛快地去洞口,悄悄地開了一個洞,黑黑的小黑腳下踩著兩個輪子,正安靜地站在洞口處。

小粉把它拉進來,它們兩個在洞口悄悄向外看,方圓數十裡皆是一片狼藉。

現在外面動靜不是很大,不知道是兩個大佬打完了,還是都沒力氣了。

小粉拉著小黑悄咪咪在秘境外轉了一圈,在另外一面,看到了兩個身形狼狽的人。

小黑看到它們就不動了,眼睛黑黢黢的,直直盯著他們,身上電流聲滋滋作響。

小粉舔了舔爪子,小小的眼睛裡充滿大大的興趣,小黑好像要做什麼厲害的事。

它跟這個小黑最不熟悉,因為小黑也不會睡在小院裡,而是一直坐在木澍濡的門外,也沒聽它說過話,但是首首說它是最厲害的,小粉想知道它究竟有多厲害。

遠處的兩個人正巧處於最虛弱的時候,若是平時,他們不一定能怎麼樣,現在就不一定了,機會千載難逢。

小粉拉住小黑,先去挖了一個地道聯通秘境那個洞口,以防萬一,到時候它們可以迅速逃回秘境。

小黑卻是不怕的,那個人再厲害,也不能徹底殺死它,它碎了爛了都死不了。

所以,它替唔唔打掩護,讓唔唔安全回來,自己引開那群壞人,不僅它沒怎麼樣,還把他們住的地方轟炸了一通。

可那還不夠。

它當時沒能護住小主人,一直後悔,自責自己太弱,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它一定要把握好。

就算沒把握殺死那個厲害的人,也要讓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法打擾它們。

所以,小粉挖地道的時候,小黑身體的程式正在啟動,蓄力中,當小粉挖完地道,鑽出來,一句話還沒說,只聽到一聲巨響,夜空被強光照亮,遠處所有的一切已經變成了粉塵。

她還沒拿出她的小錘子,就塵埃落定了。

小粉:“……。”

“師弟!”

遠處傳來一聲大喊,小粉立即拉著小黑鑽入地道中,不管外面怎麼樣,小跑回秘境。

回到秘境,它依然呆呆拉著小黑,本能地朝水屋走去,還沒從剛才小黑那一擊中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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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小黑時,小眼睛裡亮晶晶的,想跟小黑打一架試試!

而小黑依然維持著他一直以來的氣質,按照他自己說法,是一種冷漠的氣質。

回到水屋後,小黑把自己自動存取的畫面,全部傳給荊星闌。

荊星闌看了後,看著比上次還要安靜,安靜得有點可怕,那些畫面他反覆看了好幾次,看到臉色發白,把每個人的面孔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總有一天,能去天衍大陸。

凌晨即將來臨,秘境中徹底安靜下來,在看似和往常一樣黑夜裡,小靈獸剛開始準備睡覺。

唔唔在木澍濡的枕邊有個小床,最裡層蒲滿羽毛,上面還有一個褥子以及柔軟的床單,小枕頭也裝滿柔軟羽毛,舒服極了,可是它怎麼也睡不著。

最愛睡覺的小毛團躺在木澍濡的枕頭上,縮成一團,也睡不著。

它們都很想木澍濡。

卡麗星球上,荊星闌卻開始煩惱,雖然是幸福的煩惱。

一開始木澍濡很聽話,荊星闌給他找的那個玻璃瓶很大,他自己在裡面好奇地這邊蹭蹭,那邊摸摸。

兩個葉子撐住玻璃,用力一推,藉助反力在水面上滑到另一邊,再從另一邊划過來,這樣簡單的小遊戲,他能開心地玩很久,荊星闌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可等睡覺的時候,就不行了。

他非要抱著荊星闌的手指,於是荊星闌將瓶子放到床上,一隻手伸到瓶子裡讓他抱住。

在這樣的環境下,荊星闌很快地睡了過去,直到脖子被抱住。

這才沒過多久,葉子已經長長,能抱住脖子了,還能從瓶子裡爬到他身上。

荊星闌想把他從自己脖子上拿開,卻感覺到脖子上的點點溼意,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落下時改成了輕拍。

被輕輕拍安撫的小水仙,抱完了也不撒手,小葉子在他手上摸一下,再摸一下,接著再一下……

荊星闌:“……。”

得了,乾脆不要睡了,荊星闌問:“木澍濡,你不需要睡覺是嗎?”

小水仙不回答。

荊星闌又問了兩次都沒回答。

最後一次,他猶豫著說:“木木,你不睡覺沒事?”

小水仙終於有反應了,一片長長的葉子,彎了彎。

好,那就不睡了。

荊星闌以為自己睡不著,因為小水仙一直在摸自己,一下又一下,好像永遠都摸不夠,可是被這樣輕柔地摸著摸著,他竟然差點又睡著,直到被一句話嚇醒。

“暖暖的,好喜歡,是爹爹的感覺嗎?”

聲音很小很小,應該是在自言自語,如果不是正趴在他脖子上,他肯定都聽不到。

荊星闌:“???”

荊星闌:“!!!”

木澍濡變回小時候的本體,難道心境也受到了影響?

想要爹爹,可是……

不知道現在嚴肅地告訴他不是爸爸的感覺,會不會影響到他,荊星闌終是什麼都沒說,爹爹是木澍濡小時候最渴望的,或許已經成了小木澍濡的執念。

荊星闌睡意全無,有一點懷疑人生。

他才三十歲啊!

在星際,人一般活到一百七八十沒問題,他也不算老吧。

為什麼給木澍濡爸爸的感覺?

這一覺睡的艱難,以至於第二天下午荊星闌都沒醒。

辛章和祁鴻暢站在院子裡,不知道該不該去大師的房間裡叫人。

這段時間荊星闌受木澍濡的影響,作息很規律,每天八點半準時起床吃早飯,不管睡得多晚。

即便身體不舒服他不會耽誤事,今天是週一,他們又該運花了,這樣的情景下,荊星闌更不應該晚起才對。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辛章有點急,“我們上去看看吧,最多就是被罵一句。”

“嗯,我們上去看看。”祁鴻暢也覺得上去確認一下比較好,以防萬一。

兩人直接來到荊星闌的臥室,先是在門口敲了敲門,叫了兩聲“大師”,沒得到回應。

急性子辛章生怕荊星闌生病或怎樣,直接推門而入。

“怎麼樣?”他身後的祁鴻暢問:“大師沒事吧?”

大師沒事,有事的可能是他們……

只見大師的床上有些凌亂,不少地方還有水漬,一層薄被子下,有個長髮飄飄的人趴在大師身上。

那個人纖細到不可思議,長髮竟然能把肩膀全部遮住,讓人連一小塊皮膚都看不到。

辛章和祁鴻暢明白了,怪不得起的這麼多晚。

兩個人尷尬一笑,想人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可是已經晚了,荊星闌已經被他們吵醒。

他睜開眼看到出現在自己房裡的兩人,皺皺眉,剛想罵人,復又眉毛舒展開,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他身上貼著的,不是小水仙了,是一個光溜溜的人。

其實,木澍濡也醒了,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場景,頭一直放在荊星闌脖子上,耳朵紅紅的。

他還沒反應過來,昨天的記憶有些模糊,一時理不清,現在他趴在大師身上這件事已經讓他大腦沒法思考了。

還有,為什麼他沒穿衣服?

是他自己脫的,還是?

木澍濡紅成煮熟的蝦子,卻像小蝸牛一樣頭埋在荊星闌脖子裡,不敢抬起來。

場面一度很尷尬。

“你們還站在這裡打算看什麼?”荊星闌衝著辛章和祁鴻暢喊。

“這就走!這就走!你們繼續,繼續!”辛章和祁鴻暢推推囔囔地要朝外走。

“不是,不是那樣……”

剛走兩步的人被定的原地,怎麼回事,這聲音怎麼聽著奶聲奶氣的?

剛剛開口的木澍濡也愣住了,他的聲音怎麼這麼稚嫩?

他也忘了不好意思,連忙抬起頭,舉起手,手也是小小的。

被他壓住的荊星闌也愣了,不是因為小水仙變回木澍濡才愣,這他剛睜開眼就感受到了,而是因為因為木澍濡長得太過精緻。

精緻的完全不像是個人,雖然他確實不是人……

五六歲的木澍濡,不知道是不是在愈生果中重生的原因,皮膚白嫩的像是漾著牛奶,風一吹都能吹起一層水波,和他浸泡的愈生果汁一模一樣。

眼睛水潤潤,睫毛比成年人還長,眼尾的小淚痣,更小,不顯清豔,只有可愛。

鼻子小巧挺直,嘴角的小梨渦,因為長在完美白嫩的皮膚上,更加奶裡奶氣地軟化人心。

辛章和祁鴻暢也傻掉了,這哪裡是什麼纖細的女人,分明還是個孩子。

看這孩子的側顏,也太太太太太太太可愛了吧!

兩個大男人,一瞬間被暴擊成傻瓜,只是看這側臉,他們都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統統捧到他面前。

從小可愛的暴擊中,艱難地回過神,兩個人又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

這個小可愛,他好像沒穿衣服!

齊齊轉頭看向直面暴擊的荊星闌,眼神複雜,信仰崩塌。

竟然看懂了他們的眼神的荊星闌:“……。”

作者有話要說:  木木:是爹爹的感覺嗎?

大師嘴上:不是!我拒絕!

大師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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