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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八章

聞言,巨蟒的金眸裡閃過狐疑的神色, 不過還是靠近了一些, 昂起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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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蔓蔓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幸虧此時直播球已經關閉, 要不然恐怕會被投訴擾人清夢的。

白蔓蔓側過頭,在夜明星的光線下,他與白天時看起來彷彿有很大的不同,臉上掛著調侃笑容的青年, 一瞬間看上去竟像是個很可靠的長輩了。

當然, 如果是白蔓蔓的粉絲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懷疑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或是產生了錯覺吧。

巨蟒在幾步外停下, 從一開始,它就從這人身上嗅到了奇怪的味道。

與其說他是一個人類, 倒不如說他是一株植物,還是一株頗具滄桑之感的植物——簡單粗暴地說, 他實際上年齡不小了, 只是披著一張青年皮而已。

白蔓蔓:“……”

那是什麼眼神, 好像他故意裝嫩似的, 植物異種本來就不顯老好吧?

他嘴角抽了抽:“只是異種而已, 異種原形與人形年齡不符不是很正常, 你應該清楚的啊。”

異種。

巨蟒的腦海裡好像劃過了什麼,但並沒有被它捕捉到。

“而且。”白蔓蔓痛心疾首道:“我們大半夜地坐在這裡聊天,是要討論年齡問題的嗎?”

巨蟒注視著他:所以, 你要說什麼?

白蔓蔓從它冷淡的眼神裡讀出了這句話,皺了皺眉,突然笑了起來:“談談你跟小可愛的關係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不介意點撥一下一個明顯是腦子壞掉的異種,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在過去的上百年裡,作為一株不能動的植物時,他最喜歡做的事情,除了練習唱歌,就是看熱鬧,雖然他原形生長的地方荒無人煙,但是旁觀小動物之間的“愛恨情仇”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相比起他遮天蔽日的本體來說,巨蟒在他面前,確實算得上是“小”動物了。

不過他沒想到,巨蟒聞言,竟然露出了一副無聊的神情,心想它跟少年的關係為什麼要與旁人談論,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白蔓蔓說道:“你心裡應該很困惑吧?明明很小可愛非常親近,同吃同住同睡,距離可以說是相當接近,彼此在對方心裡都十分重要……但是,仍然覺得不滿足,內心最深處仍有什麼在躁動,一種莫名的欲|望纏繞著你,驅使著你,讓你下意識地討他歡心,卻又產生一種吞噬他的衝動——”

巨蟒:“……”

看它回過頭來,白蔓蔓挑了挑眉,繼續說道:“這不是食慾,你不想吃掉他,只是無法定義那種欲|望,所以更多地以獵食者的思維來思考問題。”

他一聳肩:“如果你真想吃掉他,就不會連他的皮膚都不捨得咬破了。”

“你渴望的,是一種更深入的,更親密的關係。”白蔓蔓笑眯眯的,悄悄在黑暗裡比了一個心,“而不是滿足於做他身邊乖巧的小寵物,或者是朋友一類的。”

——雖然對方怎麼看都跟“乖巧”不沾邊。

巨蟒:“……”

至於它真正渴望的是什麼,白蔓蔓沒有再說下去,他也不需要再說下去。

蛇類終歸是一種傲慢自我的生物,它需要的只是提醒,不會樂意從他口中得知答案的。

但以對方的聰慧,這麼一點小小的提醒也足夠了。

……

雲椋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靠近了他的頸側,伸爪一摸,摸到了冰冰涼涼的鱗片,便放鬆下來,咕噥道,“殿下去上廁所了?”

不知為何,他手下的蛇軀僵硬了一瞬,復又柔軟下來,雲椋很快陷入黑甜的夢境中,意識混沌前……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溫熱的、類人的皮膚。

第二天醒來時,雲椋在小溪邊掬起溪水一臉,清涼的水珠打在他臉上,他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不禁有些疑惑,但或許是他睡迷糊了也不一定。

說起來,今天殿下倒是醒得很早,一大早就不見蹤影,或許是去捕獵了?

雲椋沒有多想,去樹林中挖了幾塊之前吃過植物根莖,打算煮一下做早餐,再煎幾個鳥蛋……

他心裡盤算著,路過躺在一旁的白蔓蔓,太陽都升得很高了,他還縮在睡袋裡呼呼大睡,銀色的髮絲間佈滿了閃閃發亮的露水。

雲椋:“……?”

他記得睡袋自帶一個遮擋的小帳篷的?

白蔓蔓的粉絲渾不在意偶像糟糕的睡相,反而紛紛打起了賭:“姐妹們來猜一猜,今天的早餐有蔓蔓的份嗎?”

“我壓一根辣條賭有,畢竟小可愛那麼善良,之前雖然懷疑蔓蔓,但還是給他上藥熬湯了,怎麼可能自己吃讓蔓蔓幹看著?”

“壓一根辣條賭沒有,蔓蔓今天就要被趕走了哎,小可愛為什麼還要給他準備早餐?”

“同意樓上的看法,想象一下蔓蔓被趕走時的表情,我笑得好大聲。”

“哈哈哈我笑得一車人都在看我了——本以為成功獲得了小可愛的信任結果發現並沒有,蔓蔓演技還是不過關啊[滑稽]”

觀眾:“……你們真的是粉不是黑?”

不得不說,白蔓蔓的粉絲確實畫風獨特,不過這也是粉隨真主,在娛樂圈裡,白蔓蔓的畫風也是獨樹一幟。

他出道時,經紀公司給他定的人設是精緻、柔弱的美青年,礦泉水瓶都擰不開的那種,非常符合他的外表。

一開始人設樹立得十分順利,憑藉這個人設白蔓蔓吸了不少媽媽粉姐姐粉女友粉,紛紛將他當做需要呵護的小可憐,星河下方的語音留言都是柔聲細語的,生怕一個大聲就嚇到了自家偶像。

後來有一天,白蔓蔓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同樣是野外活動,一群明星在下山時被一棵橫倒的大樹擋住了去路,就在所有人束手無策之時,“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白蔓蔓抄起一把自制的斧頭,將樹幹劈成了碎塊。

其他明星:“……”

節目組:“……”

當事人還若無其事地將大堆木柴抱了起來,道:“太好了!今晚的燃料有著落了!”

粉絲們:“……”

後來,這個節目被經紀公司緊急公關,將這爆點十足,可以預想一經播出收視率飆升的劇情剪掉了。

然而還是有資源在粉絲手中偷偷流傳,粉絲表示:這反差,一旦接受……還挺帶感的?

可想而知,一旦露出馬腳,想要彌補可太難了,更何況當事人都不怎麼上心,於是粉絲陸續在無數綜藝節目裡看到經紀公司宣稱的柔弱偶像搬起巨石、跟野獸硬剛、跑幾千米絲毫不汗流氣喘……

經紀公司:“……”

經紀公司表示:剪輯效果、劇本需要、純屬捏造、律師函警告……

粉絲:……行吧。

後來她們也玩梗:“你看那塊石頭紋理色澤都很不對勁,肯定是泡沫製作的……你看那頭野獸眼神那麼人性化,肯定是馴養的……你看蔓蔓雖然不汗流氣喘,那肯定是中途休息或者剪掉了……”

經紀公司:雖然,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白蔓蔓及他的粉絲,可以說是娛樂圈裡的一股泥石流了。

白蔓蔓還不知道粉絲對他的殷切“期待”,他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坐起身來,雲椋便看見他頭髮上的露水輕巧地滑落下來,竟然絲毫沒有打溼頭髮,不禁有些詫異。

或許是對方髮質特殊?

雲椋這麼想著,剛要移開視線,對方便向他打招呼:“早上好啊,阿椋。”

“……早上好。”

話音剛落,他便看到對方神神秘秘地湊過來,問道:“昨晚,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

雲椋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什麼特別的事情?”

白蔓蔓仔仔細細觀察著少年的神色,好半晌嘆了一口氣,嘟囔道:“我還以為他是個行動派……”

雲椋:“……?”

雖然疑惑,但是他並沒有發問,只是說道:“你的腳傷好些了嗎?”

“當然了。”白蔓蔓甚至有些得意地將“繃帶”解開,給少年看他恢復如初的腳踝,“你採的草藥很有效的。”

本來青腫都是他偽裝出來的,作為一個植物異種,要讓皮膚發青可真是太簡單了。

雲椋打量了一番他看不出一丁點受傷痕跡的皮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很好。”

他一開始就懷疑對方在用苦肉計,不過那青腫確實駭人,他實在無法放著不管,所以才去採了草藥,不過再有效的草藥,效果也不會如此“逆天”的。

對方應該是做了什麼偽裝吧?

渾然不覺自己暴露了的白蔓蔓還在微笑,擁有上帝視角的觀眾忍不住說道:“小可愛明顯就在懷疑了啊!我都迫不及待想看真相揭露了!”

很快,他們的願望就實現了。

雲椋一邊將食物擺到一旁的石板上,一邊說道:“既然你的腳傷已經好了,那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吃完早餐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白蔓蔓:“……???”

他掏了掏耳朵:“我的耳朵好像出問題了?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然後他便看到少年回過頭,圓溜溜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看你年紀輕輕怎麼聽力都不好了”的神情,還是耐心重複道:“我們該分開了。”

白蔓蔓:“……為什麼呀!”

白蔓蔓:“我可是人質!我有證明的!難道你不想獲勝嗎?”

雲椋:“不想啊。”

他發誓自己說的是實話。

粉絲:“哈哈哈——”

他們當然不會以為少年真不想獲勝,只以為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看白蔓蔓吃癟也太有意思了。

白蔓蔓被少年耿直的話語噎住了,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少年的神情,發現對方竟然真不是在說謊,於是飛快地轉換套路:“拜託了,讓我跟著你們吧,我的野外生存能力太差了……”

說著他彷彿不經意般露出了纖細的手腕,力圖全方位地展示自己的弱小、可憐與無助。

白蔓蔓心想:就算基於人道主義,也不該拋棄他吧?何況小可愛還那麼善良。

粉絲們一邊笑一邊看他表演,同時猜測少年會如何應對。

雲椋見狀嘆了口氣,他有點想笑又忍住了:“實不相瞞,我的野外生存能力其實也不怎麼好,捕獵全靠殿下,實在不忍心再給它增加負擔了。”

少年垂眸,眉頭微蹙,臉上的神情真的十分為難,讓人看了恨不得衝上去滿足他的一切願望,好讓他能重展笑顏。

雲椋:忍住,忍住,不要笑出聲了。

白蔓蔓:“……”

觀眾們:“天哪,沒想到小可愛這麼有演戲天賦,不如進軍影視圈吧?”

“兩大演技帝同臺飆戲,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哈哈哈頭一次看到蔓蔓這麼吃癟,他到底什麼時候能發現自己暴露了啊!”

白蔓蔓其實隱約察覺到了不對,畢竟他之前說他是雲椋的粉絲——這句話雖然有些水分,但他可真的看過少年的節目,少年說他的野外生存能力差……跟他說自己是柔弱小可憐沒什麼兩樣,顯然都是假話啦。

也因此,他不禁開始反思:我真的這麼討人嫌嗎?讓小可愛不惜說謊也要把我趕走?

然而他根本不能拆穿對方,只能期期艾艾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沒用,摘個果子,採個蘑菇什麼的也是能做到的,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雲椋眨了眨眼睛:“可是這些我也能做啊。”

——就差直說“要你何用”了。

白蔓蔓:“……”

不是,這麼絕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