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露露當然不會以為宇智波佐助連“之一”的意思都不懂, 不過她向來最會裝傻充楞了。
“之一就是不止是他一個人的意思唄。”
反正佐助問出這句話,也只不過是想要個確認罷了。
這下,坐不住的變成了宇智波鼬。
佐助也緊緊的盯著他那位不老實的大哥, 即使沒有開口,但是人都能看出他的臉上印有“解釋”兩個大字。
“你在期待些什麼呢?”
宇智波鼬永遠是宇智波鼬, 他永遠都不會像我們以為的反派洗白套路一樣“全都為了你、一切都是為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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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你在期待父母其實並非死在我的手上嗎?”
這是一上來就捅刀子的狠人啊。
佐助的眼睛瞬間變紅了,那雙帶著六芒星花紋的寫輪眼中充滿了惡意。
“itachi!”
“打消你那幼稚的念頭吧, 佐助。”
即使剛從地上爬起來沒多會兒,宇智波鼬也照樣敢激怒他開了萬花筒的弟弟。
“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全都是我一手殺掉的。你存在的意義,不過是我的備用眼罷了。”
他其實只是想讓佐助殺了他。
封露露揪緊了柱間的胳膊,眼前的修羅場讓她時刻準備著上前攔住佐助。
她可不認為佐助能忍得住這樣的挑釁。
可佐助讓她意外了。
他雖然憤怒的眼睛發亮,但卻依然保持著理智。
“備用眼?”
佐助低著頭, 肩膀都開始發抖了。
不過他那是笑的。
“你說備用眼?!”
佐助猛地抬起頭來。
“宇智波鼬!你說我是你的備用眼?!”
鼬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佐助會突然發笑, 但他在此時依然選擇與從前口徑一致。
“我早就告訴你了, 當你擁有與我同樣的眼睛時, 我就會將它取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佐助笑得彎下了身體,他捂著肚子一手捶地, 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那你告訴我啊, 宇智波鼬。”
笑聲停的驟然, 封露露已經忍不住在懷疑他的心理健康了……
“為什麼我會在滅族之夜被挖出的寫輪眼裡,看見一雙被毀掉的萬花筒呢?”
如果說之前的鼬還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那現在, 佐助的質問簡直就是對他的致命打擊。
“究竟是誰?在滅族之時仍能想到不使最重要的血跡流落外族之手?究竟是誰,能悄無聲息的殺掉一個有著萬花筒的宇智波?”
“寫輪眼是要最近的血緣、親兄弟之間才……”
鼬本來還想嘴硬一把,可他話還沒說完,封露露就悠悠的來了一句:
“那雙萬花筒是宇智波富嶽、你們父親的哦!”
宇智波鼬已經想殺人了。
封露露馬上裝模作樣的躲到的柱間身後。
柱間悄悄掐了她一把。
她馬上回掐了過去。
“其實,你才是我的備用眼吧?”
佐助的話,鼬接不上來。
事到如今他還能如何否認呢?
或許他應該早點認清現實。
“既然你是之一,其他人又是誰?”
鼬雖然在月讀中掩飾過滅族之夜有其他人參與的痕跡,但說實話,他可沒想過給那個“宇智波斑”一直掩飾下去。
他何嘗不恨“宇智波斑”,何嘗不恨自己呢?
“是一個戴著橘色漩渦面具,有著寫輪眼的男人。”
說到這裡,一直不出聲的波風水門抬起頭來。
他定定的看著鼬,想要從他口中聽到更多訊息。
“那人自稱宇智波斑。”
“不可能是斑。”
柱間馬上為基友開脫。
他還沒有忘記之前去另一個世界,在差不多的時間線上,那個活下來的斑已經垂垂老矣,根本不是能去屠族的樣子了。
“他的眼睛是什麼樣的?”
每一個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都有不一樣的寫輪眼。
靠花紋分辨是否是同一個人也算是個不錯的做法。
鼬一直都很想知道那個面具人的真實身份,所以他真的給柱間形容了一下。
“三道弧形彎勾”的形容顯然和柱間知道的花紋不一樣,斑的嫌疑被輕而易舉的排除了。
“也是呢,”柱間思索著斑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他說他的萬花筒是直巴,不過我也不太懂直巴是什麼意思。好像是直勾玉來著……反正讓我形容是形容不好的。不過佐助那種應該就算是直巴啊。”
佐助的六芒星萬花筒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喂喂喂!不能直視宇智波的眼睛,這句話你們都忘記了嗎?
“好了好了,吃塊蘿蔔歇一會兒我們再說。”
才不過是個自我介紹就引出了這麼多東西……
都說了,如果他們真的能好好自我介紹的話,其實這些人根本就沒必要坐在這裡開會啊!
“你們也來點。”
即使剛剛還劍拔弩張,封露露也還是勸佐助和鼬也吃點東西。
“蘿蔔是個好東西,吃點對身體好。”
可惜沒人搭理她。
“好歹坐在這裡呢,給主人家一個面子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兩個傢伙只能不情不願的各自來了一塊。
“這就對了。”
封露露託著下巴啃蘿蔔。
“學習一下旁邊這對模範夫妻啊,人家為了能多和兒子說幾句話那麼努力的吃呢。”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無論是波風水門還是漩渦玖辛奈,自打感受到了蘿蔔的效果後都在很努力的吃蘿蔔)
“你們才多大啊?未來的人生還長著呢……吃蘿蔔長壽,知道嗎?”
(才沒有這種說法)
可能是吃了點東西轉移了注意力,佐助覺得自己一直隱隱作痛的頭好了一點。
至於宇智波鼬,他倒是沒什麼感覺。
因為他的查克拉還沒有恢復到正常水平呢。
不過,他們這一休息,這次會議就沒能再進行下去。
因為鳴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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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走進鳴人的臥室,封露露看到他已經在翻身了。
他醒的要比封露露預計的早很多。
這可能是九尾的作用。
之前他們把九尾的封印搞的太牢固,這導致尾獸那龐大的查克拉並沒有逸散到能夠以奇怪的速度修復傷口的程度。
所以,以後的鳴人終於能夠開始享受肚子裡有只尾獸才能給他帶來的便利了。
比如說恢復的特別快,借點查克拉什麼的……
“嗯……”
鳴人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他一副呆呆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像沒睡醒。
不過下一秒,他突然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他可算是想起來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了。
仔細檢查著自己肚子上有沒有洞的鳴人真是可愛死了,不過封露露不打算在人家爸媽在門外等著的時候和人家兒子秀親近,所以她只是說了一句:
“小傻瓜,別看了。”
鳴人這才把襯衣撩下來。
此時的他終於不和封露露鬧彆扭了。
昏睡過去之前,他最後的記憶就是露露姐那擔憂的不行的眼神。
她緊緊的咬著牙,似乎隨時想給自己的胳膊來上一口。
這是因為她的血液被發現蘊含著極強的生命力。
所以她時刻準備著用自己的力量去維持他的性命。
從九尾從封印中脫出開始,露露姐一秒鐘都沒有放鬆過警惕。
他能感覺到。
他知道。
所以他還有什麼理由和露露姐鬧彆扭呢?
“那個,鳴人……”
封露露在他的床邊坐下。
她揪了揪她手邊的床單。
“之前……那些事情沒有告訴你,對不起……”
“露露姐不用和我說對不起的。”
鳴人側著頭悄悄看封露露的表情。
“是我太幼稚了,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發火。對不起!”
這還是封露露第一次從鳴人嘴裡聽到這麼正式的道歉的話。
她有點驚愕的抬頭。
他從小就又淘氣又頑皮,經常搞些惡作劇,被抓住了也不過是笑嘻嘻的來上句“對不起”。
“幹嘛這麼看我?我也是長大了啊!”
雖然三年很長,他和好色仙人出去修行很久。
在此期間一直都和露露姐不經常見面。
“我可是變可靠了的說。”
“我沒懷疑你這個。”
封露露終究還是沒忍住揉揉那金燦燦腦袋的雙手。
啊,軟乎乎的一如既往的好摸。
“就像我不用對你說抱歉一樣,你也不用對我說這個啊。”
封露露使勁的揉著。
“不怪你的。”
她把手挪下來搓了搓鳴人的臉蛋。
“有些事情本就沒有對與錯。”
她託著鳴人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
“這些事情其實都不怪你的。”